第26章 回擊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讓一些事物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衍心法」博大精深，我如痴如醉地修鍊著，每一天都能感受到體內力量的增長。曾經被嘲笑的廢物贅婿，如今卻像一塊海綿，貪婪地吸收著知識和力量。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天衍心法」的功勞，更是我自己不懈努力的結果。
這天，我正在後院練習「天衍心法」中記載的一套拳法，招式凌厲，隱隱帶著風雷之聲。
「你在幹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收起拳法，轉身一看，是杜靈兒。她今天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長裙，烏黑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顯得格外清麗脫俗。
我微微一笑：「沒什麼，只是活動活動筋骨。」
杜靈兒秀眉微蹙，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你最近很不一樣。」
我心中一凜，表面上卻故作輕鬆：「哪裡不一樣？我一直都這樣啊。」
杜靈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目光如水般清澈，彷彿能洞察一切。我不敢與她對視，低下頭，避開她的目光。
「你……」杜靈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我知道，她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只是，我還不想讓她知道太多。
接下來的日子，我更加努力地修鍊。白天，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絕不露出任何破綻。夜晚，我便獨自一人來到山頂，在月光下修鍊「天衍心法」，提升自己的實力。
我感覺到，自己就像一把被塵封已久的寶劍，如今終於重見天日，鋒芒畢露，只待一鳴驚人。
而杜靈兒，似乎也默許了我的「改變」，偶爾還會送來一些靈丹妙藥，助我修鍊。我知道，她雖然表面上冷若冰霜，但內心深處還是關心我的。
我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向所有人證明，我不是一個廢物，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這一切改變的背後，似乎還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著，我隱約感覺到，有一個巨大的秘密，正在向我慢慢靠近……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我的「天衍心法」在趙靈兒的指點下突飛猛進。她傳授給我的一些技巧，甚至我自己都聞所未聞，卻精妙無比，讓我的戰鬥力在短時間內有了質的飛躍。
「靈兒，真的謝謝你。」我由衷地說道，這段時間以來，趙靈兒不僅傳授我仙法，還時常開導我，讓我在修鍊之餘，也獲得了心靈上的平靜。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趙靈兒微微一笑，眼眸中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彩，讓人捉摸不透。
我點點頭，心中對她充滿了感激。我知道，我這條「鹹魚」能翻身，離不開她的幫助。
這一天，杜家一年一度的家族比試如期舉行。往年，這個日子對我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因為我只能作為旁觀者，看著別人在台上風光無限，而我，只能默默忍受著周圍的嘲諷和白眼。
但今年，一切都不同了。
我昂首挺胸地走進了演武場，感受著周圍那些或驚訝、或疑惑、或不屑的目光，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這不是我們杜家的廢物贅婿孫凡嗎？怎麼，今年也想上台丟人現眼？」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杜月瑤，她一向看我不順眼，每次見面都要對我冷嘲熱諷一番。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徑直走到了擂台下。
「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會以為修鍊了幾天，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杜月瑤見我不理她，更加來勁了，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著她：「是不是鳳凰，比試過後自然見分曉。」
說完，我不再理會她，縱身一躍，跳上了擂台。
杜月瑤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也想跟我比？真是不自量力！」
我懶得和她廢話，直接示意開始比試。
「狂妄！」杜月瑤怒喝一聲，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朝我攻了過來。
她的鞭法凌厲，招招狠辣，顯然是下了狠手。
我不敢怠慢，施展出「天衍心法」中的一套步法，身形如鬼魅般閃躲著，同時尋找著反擊的機會。
「天衍拳！」
我抓住一個破綻，一拳轟出，正中杜月瑤的胸口。
「啊！」
杜月瑤慘叫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之下。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月瑤竟然被孫凡一招擊敗了？這怎麼可能？！
我緩緩走下擂台，來到杜月瑤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廢物嗎？」杜月瑤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眼中充滿了怨毒和難以置信。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敗在了一個她一直視為廢物的贅婿手裡。周圍那些原本對她充滿期待的目光，此刻都變成了嘲諷和鄙夷，這讓她更加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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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她怨毒的眼神，轉身走下擂台。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他們的眼神不再輕蔑，而是帶著一絲敬畏和好奇。我知道，從今天起，我在杜家的地位將不再一樣。
「好！打得好！」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林蕭分開人群，走到我面前，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行！」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彷彿比他自己獲勝還要高興。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暗中幫我收集修鍊資源，為我提供幫助。沒有他的支持，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如此大的進步。
「走，我們去喝一杯慶祝一下！」林蕭說著，勾住我的肩膀，就要拉我離開。
「等等。」我拉住他，目光轉向高台之上，那裡坐著杜家的各位長老，而我的目標，正是坐在最中間的杜海長老。
「杜海長老，」我朗聲道，「我請求與您一戰！」
我的聲音在演武場上回蕩，所有人都愣住了。挑戰長老？這小子瘋了嗎？！
杜海長老是杜家修為最高的人，已經達到了金丹期，而我才剛剛突破練氣期，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我提出這樣的挑戰，無疑是以卵擊石。
「孫凡，你放肆！」杜月瑤的父親，杜海長老的兒子杜成怒喝道，「你以為打敗了月瑤，就有資格挑戰長老了嗎？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堅定地看著杜海長老。
杜海長老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並沒有立即發作。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你為什麼要挑戰我？」
「我想證明，」我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是一個廢物！我，孫凡，有資格成為杜家的一份子，有資格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我的聲音鏗鏘有力，在演武場上空回蕩，久久不息。
夕陽西下，將我的身影拉得很長。我站在演武場中央，抬頭望向天空，心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夜深人靜，我獨自一人來到後山，在月光下修鍊。我的體內，真氣如同奔騰的江河，不斷衝擊著經脈。
「天衍心法」運轉到極致，我感覺自己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我身上散發出來。
明天，我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月光下，我的背影顯得格外挺拔，彷彿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散發著凌厲的光芒。我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氣血緩緩壓下。體內的真氣如脫韁野馬般奔騰，衝擊著原本脆弱的經脈。這具身體，曾經孱弱不堪，如今卻在「天衍心法」的改造下，煥發出驚人的韌性。
夜幕降臨，後山一片靜謐，只有習習夜風拂過樹梢的聲音。我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之上，任由月光傾瀉而下，將我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
「呼……」
吐出一口濁氣，我緩緩睜開雙眼，一抹精光在眼底一閃而逝。
「明天，便是決戰之日了。」
我低聲喃喃，腦海中浮現出杜海長老那張威嚴的臉龐。金丹期的威壓，如同巍峨高山，令人無法喘息。
「不過，我孫凡，絕不會輕易認輸！」
我握緊雙拳，指節發出清脆的聲響。
為了這一天，我苦苦隱忍了三年。三年來，我忍受著來自杜家上下的冷嘲熱諷，忍受著杜月瑤的百般刁難，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一飛衝天，堂堂正正地站在所有人面前，向他們證明，我孫凡，不是任人欺凌的廢物！
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我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感受著體內奔涌的力量。
「天衍心法，第三層！」
我低喝一聲，真氣如同江河決堤般傾瀉而出，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在我周身盤旋飛舞。
月光下，我的身影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只餘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杜海長老，明日一戰，我定會讓你見識到我的真正實力！」
我仰天長嘯，聲音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