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抑鬱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落在杜家後院，給花草樹木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我站在院落中央，任憑這清冷的光輝將我籠罩，卻驅不散心頭瀰漫的陰霾。
林蕭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那本《九轉金身訣》彷彿是我最後的希望。我找到它了嗎？找到了。可是，面對這本傳說中能讓人脫胎換骨的功法，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孫凡，曾經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何等的不可一世！而如今，卻成了杜家的上門女婿，一個任人嘲諷、任人欺凌的廢物！
「你在想什麼？」
身後傳來一陣輕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過身，看到杜靈兒站在不遠處，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一雙美目中充滿了擔憂。
「沒什麼。」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想讓她為我擔心。
「還說沒什麼？」杜靈兒走到我身邊，輕聲道，「從比武回來后，你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張了張嘴，想要告訴她我心中的苦悶，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我的自尊，我的驕傲，我的夢想，都被現實碾壓得粉碎，我該如何向她傾訴？
「靈兒，我……」我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杜靈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陪在我身邊，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我知道，她一直在等我，等我敞開心扉，向她傾訴我的煩惱。可是，我卻無法做到。
「靈兒，我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
杜靈兒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你早點休息。」
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我獨自一人站在月光下。我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住，讓我無法呼吸。
我抬起頭，望著滿天繁星，心中充滿了迷茫。我的人生，到底該何去何從？
杜靈兒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的心卻更加沉重。是啊，我累了，從踏入杜家大門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疲於奔命。可是，我卻找不到休息的理由，因為我背負著太多的期望，也背負著太多不甘。
「呵，這不是我們杜家的好姑爺嗎？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傷春悲秋？」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杜家那個尖酸刻薄的表哥杜浩。
我懶得理會他，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怎麼？現在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想聽了？」
「放手！」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怒火中燒。
「喲，你還敢瞪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吃軟飯的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囂張？」杜浩說著，揚起手就要打我。
我正要還手，卻突然感覺眼前一花，一道紅色的身影閃過，緊接著，杜浩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我？」杜浩抬起頭，驚恐地看著站在我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紅衣，面容絕美，卻帶著幾分英氣，一雙鳳目中透著凌厲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你又是誰？憑什麼在這裡撒野？」紅衣女子冷冷地看著杜浩，語氣冰冷。
「我……我是杜家少爺，你……你敢打我，我們杜家不會放過你的！」杜浩捂著臉，色厲內荏地叫囂著。
紅衣女子不屑地冷笑一聲：「杜家？很了不起嗎？我倒要看看，你們杜家能把我怎麼樣！」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個紅衣女子是誰？她為什麼要幫我？
「你沒事吧？」紅衣女子轉過身，看著我，語氣柔和了許多。
我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她繼續說道：「我叫趙靈兒，是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為什麼要幫我？」我更加疑惑了。
趙靈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因為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也看到了希望。」
她的話，像一道閃電，劃破了我心中的陰霾。曾經的自己？希望？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我知道你現在很迷茫，也很痛苦，但是你要相信，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趙靈兒的聲音彷彿帶著魔力，讓我原本煩躁不安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你所經歷的苦難，都是命運對你的考驗，只有戰勝了這些考驗，你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趙靈兒的話，如同醍醐灌頂，讓我茅塞頓開。是啊，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還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謝謝你，趙姑娘，我明白了。」我看著趙靈兒，眼中充滿了感激。
「你不用謝我，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走上我的老路。」趙靈兒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曾經也像你一樣，充滿了夢想和希望，可是最終卻被現實打敗，成為了一個行屍走肉。」
趙靈兒的話，讓我對她充滿了好奇，也對她充滿了同情。我想要知道她的故事，想要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的故事很長，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吧。」趙靈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說道，「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路，找到讓自己變強的力量。」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我堅定地點了點頭，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趙靈兒的話，讓我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修仙之路，也讓我明白了，力量並不是唯一的追求，更重要的是內心的強大。我開始嘗試著靜下心來，感受著周圍天地間的靈氣，尋找著內心的平靜。
就在這時，林蕭急匆匆地趕來了，他的手中，拿著一本古樸的書籍……
林蕭的到來，打斷了我的思緒。他氣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孫凡，你猜我找到了什麼？」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本古樸的書籍，那書籍封面泛黃，隱約可見「天衍心法」四個古樸的篆字。
「這是什麼？」我疑惑地接過書籍，一股淡淡的靈氣撲面而來，讓我精神一振。
「這是我無意中在一處古董攤位上發現的，據說是一本修仙秘籍，我想著你或許用得上。」林蕭解釋道，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我翻開書籍，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書頁上密密麻麻地記載著晦澀難懂的文字和圖畫。我雖然看不懂那些文字，但那些圖畫卻彷彿活過來一般，在我腦海中不斷閃現，一股明悟湧上心頭。
「天衍心法，以心為引，以天地為爐，煉化萬物，成就無上大道……」我喃喃自語，彷彿觸摸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門，一個全新的世界正在向我敞開。
我如饑似渴地閱讀著這本秘籍，廢寢忘食，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煩惱。我彷彿找到了迷途的航船，找到了指引我前進的燈塔。
一個月圓之夜，我獨自一人來到山頂，沐浴著清冷的月光。我翻開「天衍心法」，按照書中的記載，開始修鍊。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天地間的靈氣，按照「天衍心法」的運行路線，引導著靈氣在體內遊走。一股股精純的靈氣被我吸入體內，轉化為自身的力量，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我睜開雙眼，看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心中充滿了感慨。
「從今天起，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我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對著明月，許下了自己的誓言。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修鍊。我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但我不會再迷茫，不會再退縮，因為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力量。
明月之下，我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彷彿一棵在逆境中頑強生長的樹苗，終將長成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