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個老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第19章 一個老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紀茹舒服的泡了個澡,頭髮絞個半干,就讓何嬤嬤領路,去劉春艷住的院子。

「……」何嬤嬤默了默。

紀茹一挑眉,輕笑一聲,「怎地?本小姐使喚不動你?」

「撲通!」

何嬤嬤心頭一顫,撲能一聲跪下了,「七小姐,在、在康寧院時,侯爺罰、罰您先禁足十日……」

「他命你執行?」

「啊?」

何嬤嬤一愣,悄悄抬眼看紀茹,正好對上她好整以暇的眼神,心頭一驚,連忙答道,「不曾。」

「那便未派人來執行。」紀茹輕飄飄的說道,「今日畢竟晚了,可能是打明日開始吧?否則今日也算一天,豈不是便宜我了?」

「是是是……」是這樣嗎?

何嬤嬤心裡打鼓,但實在沒有膽子將質疑宣之於口。

紀茹彎腰下去,努力將臉送到她面前,「走罷,本小姐餓了。」

何嬤嬤連滾帶爬,趕緊往前面帶路。

紀茹將手往身後一背,信步跟上。

等到劉春艷住的夏桑院,在院門口停了一下,仰頭看了看院門上的木刻門牌。

紀剛和紀凌都已經來了。

一見面,劉春艷用力戳了一下紀茹的腦門,想開口罵她,卻先紅了眼眶。

「你這丫頭,你要嚇死你爹娘啊。」

「娘……」

紀茹鼻子一酸,看著眼前的家人,她想哭又想笑。

「爹、娘、弟弟,對不起,要連累你們了。」紀茹也不全然沒有一絲後悔和后怕,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那便悶頭往前走了。

有句話說的好,計劃沒有變化快。

在確定那個噩夢是真實的過去,亦或是老天爺降她,紀茹也是打算用兩年的時間來謀划的。

「不許你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是一體的,你也說過你的噩夢裡,我們都被害慘了……」

劉春艷聲音被哽住了,她家茹丫頭在那噩夢中被害的吃了多少苦啊。

被算計親事,新婚當天成寡婦,背著水性楊和克夫的名頭被困於後院,聽著家人的噩耗一個個傳來,最後,被紀汐月捅死。

「我的兒啊……」劉春艷忍不住抱著紀茹,一嗓子嚎了出來。

紀剛和紀凌杵在一旁,亦是心痛不已。

紀茹由著劉春艷哭了一會兒,才輕拍著她,「娘,那畢竟只是一個噩夢,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對,娘,你別哭了,那個噩夢的一切不會發生的。」紀凌在一旁贊同的說道。

他還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最起碼,那個大夫人和紀六,不可能再像姐夢的那樣,算計她頂替親事了,今天在康寧院發生的事,就算他們想捂,也捂不死的。」

在小小少年郎看來,他姐今天要殺紀汐月雖然駭人,但結合一切來看,他姐只是在勇敢的自救,救自己,救他們一家。

劉春艷可不會像紀凌那麼天真,她改抱為拉著紀茹的手,「那個大夫人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永安侯夫人,還有那大少爺……」

在庫南鎮賣肉,左右鄰里也沒少聊八卦,而大家最喜歡說的,不就是那些大戶人家后宅的事嗎?

而永安侯府,更是權貴人家,單看今日那滿堂的人,用屁股都能猜到,這高門後院不知道藏著多少陰私呢。

「我們走吧,我們回庫南鎮……不不不,不能回庫南鎮,他們知道那裡,會找過去的……我們隨便去一個什麼地方,遠遠的……」

劉春艷越說越激動,甚至鬆開紀茹的手,想去收拾東西,恨不得馬上就逃離這裡。

「娘,娘。」紀茹反手握住她的手,「沒用的,如果可以逃,在張氏那個婆子到庫南鎮之前,我就把夢告訴你們,我們一家遠遠的逃開了。

他們有心算計,他們是權貴,他們有權有錢有人,而我們只是普通的市井小民。」

劉春艷一愣,是啊,他們只是普通的市井小民,怎麼和侯府這樣的權貴斗呢?

「艷娘。」紀剛上前一把攬住劉春艷的腰肢,「冷靜下來,茹丫頭和凌哥兒還小,需要咱們當爹娘的護著。」

「對對對,我要冷靜下來,我有一雙兒女,我得護著他們……」

劉春艷嘴裡無意識的嘟囔著,激動緊張的情緒漸漸平息。

呼……

她輕輕的舒出一口氣。

「我們來到永安侯府,等名字記入族譜,那我們也是權貴裡頭的人了,至少多了一些可能。」

「對!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最在乎名聲,既然永安侯在康寧院保下了姐,大夫人,大夫人他們就算想動手也會有所顧忌的。」紀凌幫著她往下順。

聞言,劉春艷咬了咬牙,一臉惡狠狠的說道,「那咱們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往明面上鬧、往大里鬧。」

她豁出去了,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像紀茹那個噩夢,他們一家死絕。

但在那之前,定要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紀凌也狠狠地點頭,「對!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嗷……」

他被紀茹敲了一記頭。

「姐,你幹嘛?」

紀凌捂著頭,好端端的幹嘛打他?

紀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幹嘛?」

「……」

紀凌一臉懵,「姐,你還是直說吧,你弟弟我跟不上你的思路。」

紀茹也不多賣關子,「你的任務是讀書,給我往死里讀,只有你讀書考學、出人頭地,你立起來了,才能給我們掙活路,能護住我們。」

「你姐說的對,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讀書。」紀剛已經將劉春艷安置坐好,過來拍了拍紀凌的肩膀,「爹會儘力護好你,護好你娘和你姐。」

紀凌張了張嘴,最後所有想說的話都只化作一聲輕輕的,「嗯。」

「吃飯吧,我好餓了。」紀茹突然捂著肚子,過去坐好。

她算是過了兩關,一關是在康寧院,一關是剛剛。

消耗有點大,感覺好餓。

她誇張的招呼大呼紀凌和紀剛快來坐,「我餓的能吃下一頭牛了。」

「姐,吃牛犯法。」紀凌一本正經的提醒她。

「行吧,那我改一下,我餓的能吃下一頭豬了。」紀茹超級好說話。

紀凌:「……!」

他無語笑了,不愧是他姐,可真行。

紀茹直接喚人擺飯。

她現在整個就處於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狀態,一點都不擔心使喚不動人,也不擔心沒飯吃。

事實也是,她不僅使喚的動人,擺上來的飯菜還挺好的。

「都退下吧。」用不著人伺候進食,紀茹直接將下人都遣走。

她還有件事要問她爹呢,「爹,你怎麼還給我準備了那些啊?」

怕劉春艷是不知道的,紀茹留了點心眼,沒有直接說刀包。

紀剛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劉春艷一臉疑惑,「什麼那些啊?」

「……」紀茹猶豫了,不會整個藍色包袱,她娘都是不知道的吧?

紀剛看一眼紀茹,淡然的回答,「就是給他們姐弟準備的包袱,凌哥兒的除了銀錢,還有一支筆,和一塊墨,茹丫頭的……是一把小點的殺豬刀,和一個布包。」

「什麼?」劉春艷筷子差點都掉了。

紀茹和紀凌也瞪大了眼,他們萬萬沒想到,他爹敢自作主張給紀茹準備刀。

而紀茹更加震驚,因為那個布包里裝著一把特別的剃刀,與好多把飛刀。

「艷娘,你別激動,先聽為夫給你解釋。」紀剛連忙把五月初四那天,老劉家的人都跑來家裡,他們爺仨在後院說的話講給劉春艷聽。

到現在,他不僅敢告訴劉春艷,還很心疼並非常理解自家閨女,為什麼會想要一把刀防身了。

劉春艷聽完,咬牙切齒,一把揪住紀剛的耳朵。

「哎喲,疼……艷娘,艷娘,你先放手,孩子們在呢,你給為夫留些面子。」紀剛誇張的喊疼。

紀茹和紀凌:「……!」

他們默默低頭扒飯。

「紀屠夫,姓紀的,你可真行,給你女兒特意打了一把小兩號的,上好的殺豬刀?嗯……?」

「艷娘,你先鬆手,聽為夫給你分析啊,艷娘,娘子,好娘子……」

耳朵火辣辣的痛,讓十幾年的屠夫都折腰。

劉春艷被他臊紅了臉,鬆開他的耳朵,在他肩上打一下,「行!我就聽你怎麼狡辯。」

紀剛揉著被揪紅的耳朵,「怎麼是狡辯呢?那都是我一個老父親的拳拳愛女之心。」

劉春娘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這會兒冷靜下來,她也只怪紀剛擅自作主,都沒跟她商量一下,嗯,也怪他無底限寵女兒。

至於給紀茹打一刀這件事本身,她倒是不生氣。

事情發展到現在,要是紀茹跟她說,想要有一把刀防身,覺得有刀傍身有底氣,她也會想辦法滿足的。

看著重新吃飯的父母,紀茹一陣無語,所以,那個布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算了!反正她還挺喜歡的,等以後找個機會,做成一個腰包,能綁在腰間隨身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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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接入京第一天,先殺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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