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算術占卜

四年級的所有學生都去上下一節課，是麥格教授的變形課。

但哈利還在想為什麼赫敏能讀懂他的想法，

或者是不是穆迪的詛咒讓這成為可能，

不過當這一天教授布置的作業量大幅增加時，

他的這些擔憂被拋到了一邊。

「你們正在進入魔法教育中非常重要的階段。」麥格教授宣布，

而大多數人都在抱怨等著他們的作業，

「魔法普通巫師等級考試（O.W.Ls）越來越近了。」

「但我們要到五年級才考O.W.Ls啊！」羅恩因為課後留下的一長串作業清單而激動地說。

「沒錯，羅納德，

但相信我。

你們得儘可能做好充分的準備，

格蘭傑小姐仍然是班上唯一一個成功地把刺蝟變成完美針墊的人，

讓我提醒你們，

她的刺蝟每次有人拿著針靠近都會縮成一團。」麥格教授說，

赫敏臉紅了，

不過哈利猜她對自己還是很滿意的。

下課後，

赫敏和他們道別，

哈利告訴羅恩他要和麥格教授談談，

占卜課會遲到一會兒，

如果他沒到，

就幫他交作業，

羅恩看了他一眼，

然後拿著羊皮紙走了，

什麼也沒問。

「現在怎麼了，哈利？」教授一邊說，

一邊收起一堆用來變成撣子的小樹枝，

不過哈利的小樹枝在變形時還是不斷冒出羽毛。

「關於課上有什麼疑問嗎？」

「不是的，教授。」哈利認真地看著她，

自從在大廳樓梯上第一次見到她，

他就決定要進行這次談話，

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現在他有勇氣這麼做了，

「您知道我父母指定您在我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無法照顧我的情況下擔任我的監護人嗎？」

麥格教授睜大了眼睛，

幾乎到了看起來完全被嚇到的程度，

比哈利在一年級告訴她關於魔法石的事情時還要困惑。

「你說什麼，哈利？」她一邊說一邊坐下，

臉色幾乎變得蒼白，

眨著眼睛，

好像覺得這是一場夢，

「我……怎麼可能？」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哈利專註地看著她，

幾乎試圖猜測她會如何反應，

「您想聽嗎？」

「當然，哈利，

我為什麼不想聽？」麥格教授認真地說，

她的表情很驚訝。

哈利給她講述了發現父母的信件，

以及在古靈閣閱讀遺囑的事情，

隨著他的講述，

她的嘴越張越大，

眼睛也變紅了。

當他說到父母提到讓她做監護人時，

她乾脆流下了眼淚，

用手捂住了眼睛。

「哈利，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

我會照顧你的……對不起……請原諒我。

我從沒想過他們沒有把你託付給麻瓜親戚……你的姨媽和姨父那裡。」麥格教授說著，

臉上流下了大顆的淚珠。

「但是誰讓莉莉和詹姆的遺囑宣讀被隱瞞了？

誰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了？」

「我不知道，教授，

我只知道有很多問題需要答案。

我還想告訴您，

我已經開始為我的教父小天狼星洗清罪名的程序，

因為在他在霍格沃茨被抓之前我就和他有聯繫，

我知道他沒有犯罪。

我要找出在德思禮家這麼多年虐待我的罪魁禍首，

所以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哈利努力抑制著每次想起被隱瞞的遺囑和在德思禮家遭受的虐待時心中湧起的憤怒，

「我的父母已經讓我獨立了，

所以只要能避免，

我不會再回那個地方。」

「哦，哈利，

如果我能照顧你就好了。」麥格教授一邊說一邊看著他，

哈利只給了她一個微笑，

他的父母是對的，

她會很樂意照顧他。

知道這位教授真的有可能撫養他長大，

讓他對那個導致他多年受虐待的人更加憤怒了。

「但從現在開始，

如果你願意，

可以來我家，

哈利，

我也會在你需要的任何事情上幫助你，

我……」

他再也忍不住，

擁抱了教授，

她回抱他的動作是那麼溫柔，

讓他不禁想知道有一個支持和愛你的母親是什麼感覺，

他流下了幾滴眼淚。

「別擔心，韋斯萊一家也邀請我去他們家住，

所以可以說我不是無家可歸，

不過還是非常感謝您，

老師，

我會考慮您的提議。」哈利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好的，哈利，

不管怎樣，

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

作為老師，

如果可能的話，

作為監護人。」她說著，

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在她臉上是很少見的。

「事實上，教授……明天我能請您幫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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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有一些請求和問題要問您。」哈利說，

同時想著也許現在因為這位老師，

他有更多機會繼續他的訓練了。

「隨便說，哈利。」教授說，

瞬間又變回了平常的麥格教授，

「但要在學校的規定之內。」

「是這樣的……可能會打破不止一條規定，

也許是所有規定。」哈利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平靜，

但看到他最喜歡的老師一臉嚴肅，

他覺得自己有麻煩了。

在被數落了幾句之後，

哈利給她講了波特家的家養小精靈的事，

最後告訴她自己現在比以前多了一些錢，

當然隱瞞了如果他願意現在就可以退學的事。

所以他問教授，

明天她能不能借給他一間教室，

並在早餐前叫赫敏過來，

她困惑地看著他。

不過，哈利知道，

當教授聽到他完整的請求時，

她的憤怒會加劇。

僅僅是提出這個請求，

就引發了一系列的責罵和爭論，

為此他不得不提出一個比一個更難的方案，

最終只是因為許下了許多難以兌現的承諾才得以成功。

他還問教授有沒有一個他可以練習魔法而不被人發現的地方，

教授想了好一會兒，

但最後只說學校幾乎到處都是學生，

這很難做到。

然後把他趕走了，

因為占卜課還差15分鐘就要開始了，

如果遲到，

特里勞妮教授會生氣的，

所以他把給教授的道歉寫在紙上，

哈利高興地跑了出去，

因為教授最終答應了他的大部分請求。

當他到達占卜課的時候，

特里勞妮教授一點也不驚訝，

只是收下了筆記，

笑著說她早就預料到了，

所以會給他們的作業打分，

羅恩把哈利未來災難的那張紙交給了她。

顯然羅恩的占卜不錯，

得了個優秀，

在同一張羊皮紙上還寫著：「開始打開你的內在之眼」。

課後，

哈利和羅恩因為他的占卜作業筆記大笑起來。

在歷史課上，

賓斯教授讓他們總結18世紀小精靈的叛亂，

哈利想，

如果他和普里斯科博交流，

肯定會給他詳細講述一切，

甚至包括賓斯教授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斯內普教授的課上，

一如既往地讓他們尋找解藥，

並威脅說在10月前會給他們其中一人下毒，

以確保他們的作業完美無缺，

哈利沉重地嘆了口氣，

他顯然是目標，

當斯內普這麼說的時候，

班上大多數人都看向了他。

要不是教授時不時地向他投來輕蔑的目光，

他肯定會認為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弗立維教授讓他們讀《四年級魔法咒語》中的整整兩章，

哈利想赫敏是不是已經把這些都背下來了，

並且願意在他做總結的時候給他講講每一章。

一天結束的時候，

他非常累，

但他覺得第二天和赫敏在一起會很棒。

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

他正在讀一本算術占卜的書，

並在一張長長的羊皮紙上寫著，

羊皮紙都快到他的腳邊了。

「算術占卜？」赫敏穿過胖夫人的畫像走進來問道。

「是的。」哈利笑著回答，

然後又回到他的羊皮紙上。

「可你又沒選這門課。

你為什麼要學？」她一邊問一邊坐下，

拿起羊皮紙讀了開頭。

「只是突然想學學。」哈利撒謊道，

努力讓自己聽起來正常。

「一點點？」赫敏驚訝地說，

「這對剛入門的人來說可是深入的學習。」

「好吧，你說得對。

我很喜歡這門課。」哈利說著開始收起書，

因為他沒法再專心了。

在赫敏幫他完成了弗立維教授和賓斯教授的任務后，

他們高興地一起學習了一會兒就去睡覺了，

因為羅恩馬上就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

哈利比平時起得更早，

穿好衣服，

但這次很平常，

只是為了樣子穿上了長袍，

給阿帕提奧寫了一封信，

詢問小天狼星和遺囑的情況，

也給教父寫了一封，

告訴他自己找到了他無罪的證據，

很快就會有答案，

讓他別做瘋狂的事，

系在海德薇的腳上，

它看起來很高興終於能出去了，

飛出了窗戶。

哈利快速下樓到麥格教授借給他的教室，

叫來了多比，

多比剛好來幫忙，

但因為工作量大，

他又叫來了其他小精靈，

他們都深深地向哈利鞠躬，

哈利給了他們準確的指示，

他們很快就完成了，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

哈利檢查了一遍，

然後像著了魔一樣跑上格蘭芬多塔。

一進塔，

他看到赫敏，

臉頰紅紅的。

「你去哪兒了？」赫敏一邊問一邊用腳跺地，

「我下樓去等你訓練，

你不在，

海格還說沒見到你。」

「我只是在城堡里轉了轉，

總是做一樣的事太無聊了。」哈利冷漠地說，

試圖隱藏自己的情緒，

但赫敏似乎不買賬，

她坐在一張椅子上讀了會兒書，

哈利走到她身邊。

「那我們今天讀什麼？」

「我要讀一點關於火螃蟹的。」她說著，

背對著哈利，

哈利差點想說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她就會知道的，

於是他靠在赫敏的背上，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

直到更多的學生下樓，

他們才上去換衣服去吃早餐，

不過哈利去和羅恩說話了，

羅恩還睡眼惺忪的，

當哈利告訴他計劃時，

他張大了嘴巴，

但還是同意了，

馬上拿起隱形衣，

下樓的時候還叫醒了納威。

哈利快速來到大禮堂，

差點被皮皮鬼推得臉著地，

從樓梯上摔下去一半，

皮皮鬼笑著跑開還大喊大叫。

哈利焦急地等著赫敏。

當他看到她穿過門正要坐下時，

盧娜過來在赫敏耳邊說了些什麼，

赫敏向哈利道歉，

看起來比早上更生氣，

然後匆匆離開了。

「好了，哈利，

就像麥格教授說的那樣。」盧娜眨了眨眼說。

「納威和羅恩準備好了嗎？

你和他們一起去海格的小屋附近等多比。」哈利快速站起來說。

「怎麼了，哈利？」盧娜一邊快步走一邊問。

「羅恩會告訴你的。」哈利在快速離開前說。

他朝著和赫敏約定的地方走去，

在一個沒人的走廊里披上隱形衣，

跑向借的教室，

甚至跳過的樓梯比皮皮鬼讓他跳的還多，

顯然他每天的鍛煉有了效果，

儘管走的不是最明顯的路線，

他還是比赫敏先到了，

他進了教室，

脫下隱形衣，

等著他的女友。

她進來的時候，

非常驚訝，

看起來既驚訝又困惑還想打他。

「哈利……？你不是在大禮堂嗎？」赫敏一邊關門一邊說，

立刻房間里亮起了一堆藍色的漂浮火焰，

幾本書掉到地上，

自動打開，

墨水飄在空中形成了「生日快樂」，

然後變成了一顆心，

墨水消失了。

一堆彩色的大書從四面八方飛出來，

翻開的書頁閃耀著明亮的顏色，

把整個教室都照亮了，

最後在教師桌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生日蛋糕。

赫敏撲向哈利，

哈利抱住她並給了她一個持續了好幾秒的吻。

「我沒想到會這樣，

所以這就是你早上做的。

你怎麼做到的，

這是高級魔法？」赫敏分開后看著他的眼睛說。

「家養小精靈幫忙的，

至於教室，

我費了好大勁才說服麥格教授，

尤其是關於今天剩下的時間。

我提議的時候她差點讓我去洗坩堝。」哈利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用紅金紙包著的方形包裹遞給她。

「剩下的時間？」她一邊高興地看著盒子一邊說，

「這是給我的嗎，哈利？」

「是的，是給你的，

別擔心那個，

你會看到接下來等著我們的。」哈利看著赫敏打開包裹說，

裡面是一條細鏈的項鏈，

會自動調整，

和哈利的一樣，

但不同的是，

她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心，

可以取下來，

而且會變大。

「太漂亮了，哈利，

但是什麼時候？」赫敏驚訝地看著它說。

「這顯然是我父親那邊的曾祖母的。」哈利說著給她戴上，

項鏈縮小了一點，

心變成了鮮艷的深紅色。

「所以我從金庫里拿出來的。」

「我不能接受，

這是你家的東西。」赫敏看著心說，

「而我只是……」

「我最愛的人。」哈利用一根手指止住她，

「把心取下來，

還有驚喜。」

赫敏輕輕地把心取下來，

心變大到剛好赫敏的手能握住，

是一個掛墜盒，

打開后她看到一邊寫著：「給我最好的朋友，

我的女友，

我的生命。」另一邊有一個放照片的地方，

那裡還沒有照片。

「哈利，我做了什麼能得到世界上最好的男友？」她的眼裡流出一滴淚，

「這是別人送過我最好的禮物。」

「希望這只是第一個。」哈利給了她一個持續了幾分鐘的吻，

「現在開始慶祝，多比。」立刻出現了將近20個小精靈，

他們跳著喊著「生日快樂，親愛的女主人」，

羅恩、納威和盧娜也手牽手走過來向赫敏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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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把早上認識的小精靈介紹給他們，

其他的多比來介紹，

房間里幾乎所有人都穿著衣服，

儘管有些人還披著像長袍一樣的抹布。

多比分了蛋糕，

一開始只給每個魔法師一塊。

他們又遞給了旁邊的小精靈，

因為小精靈們似乎不明白，

他們說對他們來說太多了，

能幫忙他們會很開心。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吃了，

很高興早上能吃到甜食，

吃完的時候上課鈴響了。

「快點，大家！」赫敏拉著她的哈利趕緊出去，

但哈利只是站在那裡，

「你在幹什麼，

我們要遲到了？」

「你看，赫敏，

我說服了麥格教授向今天所有的老師請假，

還讓他們把我們的作業推遲到明天，

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們要好好慶祝。

所以你選想去哪兒。」哈利說，

多比把所有的裝飾和蛋糕都變沒了，

把教室恢復原樣。

二十來雙眼睛都看著赫敏。

「你說什麼？」她又困惑地問。

「赫敏。」羅恩一邊說一邊手裡還拿著一塊蛋糕，

「你看，哈利說服了我們這麼做。

昨天這還只是個想法。」

「我今天不想上魔葯課。」納威有點緊張地說，

「我覺得如果斯內普不毒哈利，

就會毒我。」

「走吧，赫敏，

這是哈利的一片好意。」盧娜走近她的朋友試圖說服她，

「而且他回來會有很多事要做。」

「盧娜！」哈利生氣地看著她。

「遲早她會知道的。」盧娜不理會他的生氣，

「她很細心的。」

「所以你昨天在學算術占卜？」赫敏看著哈利，

慢慢地走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