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裝瘋賣傻

「目前我什麼也不能說，直到我知道是怎麼回事，請別問了。」

哈利說道，聲音開始時還算有力。

但最後微弱得赫敏和羅恩幾乎都沒聽見。

「好吧，哈利，在你信任我們之前我們不會問，但我們得跟大家有個說法。」

羅恩有點惱怒地說。

「就說我感覺不舒服，去廁所吐了或者隨便什麼。」

哈利說，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理由。

「那我們車廂里這一片狼藉怎麼辦？」羅恩似乎越來越生氣。

「我試著練習一個咒語結果出錯了，這讓我感覺很糟。」哈利有些懊惱地說，「這理由不算太糟但也不太可信。」

「那你這瘋樣怎麼解釋？」羅恩真的生氣了。

「就這麼說，如果他們信就信，不信也沒辦法。」

哈利說，每次對朋友撒謊並試圖隱瞞一切，他感覺越來越糟。

「好，哈利，我回去跟我的家人和朋友說謊，你想想怎麼換衣服，別讓人看到你渾身濕透起疑。」

羅恩邊說邊快步走開。

哈利再也忍不住了，對著他進來的那扇門的窗戶就是一拳，把窗戶打得粉碎，嚇到了赫敏，幾塊玻璃四處飛濺。

他背靠著門，背對著赫敏。

他生自己的氣，對所有人撒謊，他以前就這麼做過，但對羅恩和赫敏幾乎沒有。

如果他有什麼問題，他們總是支持他。

他想告訴他們，他準備告訴他們，但內心覺得他得等等，他知道他得等等。

赫敏從後面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他，他感覺到她後背的溫暖。

她胳膊壓在他肋骨上的力量，她的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聽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

他想轉身，像從未有過那樣親吻她。

告訴她那些聲音的事，請求她的原諒，向全世界大喊她是他的女朋友，但不知為何他只是開始哭泣。

「我不知道你怎麼了，哈利，但我在你身邊。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或者不想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但答應我你會說的，答應我你會好起來，答應我你還在我身邊。」

赫敏聲音顫抖地說。

他真的很愛赫敏，儘管對所有人包括她撒謊看起來像個瘋子，她還是支持他。

「我發誓，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很抱歉這一切，但我說的是真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需要時間去想清楚。」

哈利努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穩。

當哈利終於鼓起勇氣轉身時，他對上了赫敏的眼睛，她那美麗的琥珀色眼睛正深情地看著他。

「我們還有半小時就到城堡了，我最好給你拿衣服來換，哈利，這些車廂空著。

你可以在這裡換，沒必要讓別人看到。」

赫敏準備去給哈利拿衣服

但他摟住了她的腰，把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親了她一下，他不在乎有沒有人看到，這是他此刻需要的。

「我愛你，赫敏。」哈利毫不猶豫地說。

赫敏的臉有點紅，眼睛睜得大大的。

「我也愛你，哈利。」

赫敏反應過來，飛快地親了他一下。

赫敏出去找哈利的衣服，幾分鐘后她回來了，拿著一條褲子、一件襯衫、霍格沃茨的長袍，還有看起來像是哈利的幾條內褲

這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她離開后他一動不動地還在原地，只是等著她回來。

「好了，來。」赫敏把哈利拉進車廂。

哈利很高興赫敏做主，他已經厭倦思考，暈頭轉向，什麼都不想做。

他們進去后關上車廂門。

赫敏把長袍從頭上套下去穿上，然後拿出一個裝著綠色液體的小瓶子。

「喝了它，你會暖和起來，手也會好的。」

赫敏說著，打開門讓哈利一個人在裡面。

直到赫敏這麼說，哈利才低頭看自己的手，有幾道傷口，流著血，手紅紅的。

但這並沒有嚇到他。

他經歷過更糟的，但他還是脫掉了所有衣服。

一會兒后就赤裸裸地在車廂里。

他拿起瓶子，味道和薄荷一樣，喝下去瞬間感覺好多了，熱量回到了全身。

他甚至不由得開心起來。

當他出來時，看到赫敏正在修門玻璃，檢查是否完好。

「米恩。」哈利說，嚇到了赫敏，她轉過身來對他笑了笑。

「別嚇我，哈利，我今天已經夠受的了。」說著撫摸著他的臉頰，握住他的手親了一下。

「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我看到你的頭髮濕了，羅恩的臉頰紅了。」哈利知道他得跟羅恩道歉，所以得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的......」

*開始回憶*

赫敏對哈利的態度感到困惑，他幾乎失神了整整一分鐘。

而他對此並不在意，所以她坐在他面前，掩飾著自己想在他身邊的願望。

但她很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這麼決定了，也接受所有後果。

但他有一瞬間露出悲傷，然後馬上又表現得正常甚至有點生氣，餐車來后。

她和羅恩出去找盧娜、納威、弗雷德、喬治和金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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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太多的三明治，每個人都覺得很好。

但當他們回到車廂時，哈利眼神空洞，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而且所有散著的東西都在他周圍漂浮著。

當他意識到他們在看時，東西都掉下來把一切都弄亂了，三明治掉在地上，東西到處都是。

車廂里的寵物也完全受驚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全力跑向他抱住他，但不知為什麼她做不到，她感覺自己好像又被石化了。

過了一分鐘，她絕望了，終於能行動了。

但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馬爾福的聲音。

「你真的瘋了，波特。」他的聲音很殘忍。

赫敏真想給他施個惡咒。

但哈利像命懸一線似的沖了出去，用力推了馬爾福，撞到了車廂壁，看起來很不高興。

「波特，你去哪兒？你要跳火車嗎？

這樣我們都能擺脫你和你的瘋病了。」

馬爾福拖著長音說，惹得韋斯萊家所有人都氣得頭髮跟臉一樣紅，尤其是羅恩。

「閉嘴，馬爾福，只有你能這麼看，哈利肯定是感覺不好，肯定是施錯了咒語，不然你怎麼解釋？」

羅恩喊道。

「他瘋了？」馬爾福笑了，「你看，羅恩，你不在的時候。

他在房間里亂打亂砸還對著某人喊『你們是誰？』『為什麼是我？』之類的，我可沒覺得這是正常人的行為。」

他試圖模仿哈利的聲音，裝瘋賣傻。

「全是謊話！」弗雷德和喬治喊道。

這時盧娜走進車廂開始收拾東西放到座位上，金妮也跟著，雖然她們倆都很生氣。

「他們這麼說，但你又沒聽見。而且我肯定波特是故意的，總是想出風頭引人注意。」

馬爾福說道。

克拉布和高爾也剛從他們的車廂出來。

「說什麼呢，馬爾福，哈利從不想引人注意。」羅恩更憤怒了，「滾遠點，馬爾福。」

「你以為你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

馬爾福惡狠狠地說，「你這種出身的人，沒資格跟我這麼說話。」

「這裡不說出身，我們說的是事實，馬爾福，讓我告訴你，你太過分了。」喬治說。

「行了，別煩了，快滾。」弗雷德接著說。

與此同時，赫敏還望著哈利消失的方向，她想去找他，但知道如果哈利狀態那麼差。

最好給他時間，過一會兒他會感覺好些，頭腦也會清醒些，所以她強迫自己進車廂和金妮、盧娜一起收拾。

「你們韋斯萊家，對別人那麼好，對一個毀了自己車廂的瘋子，還有一個混血。」德拉科看著赫敏說。

她忍無可忍，站起來抽出魔杖指著他的臉。

多年來她一直覺得因為自己是麻瓜的女兒就不夠好，永遠比不上最優秀的巫師。

所以她努力學習，希望別人不是根據她的出身而是她的所作所為來評價她。

當她覺得沒人因為她父母不是巫師而評判她時。

她又覺得很痛苦。

她愛她的夥伴們，更以自己是麻瓜的女兒為榮，但聽到別人這麼說她還是很難過。

她不是混血，這只是無稽之談。

哈利已經多次向她證明，尤其是最近幾周，和他在一起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從第一學年開始，只有他對她像平常人一樣，有時甚至讓她覺得自己很強大。

當他為了救她去廁所時，她就開始喜歡他了！

從未允許自己說出來，當他對她的態度改變時，她感到非常開心。

也許有一線希望，但是在那黑暗陰森的森林裡，她因為要失去他而感到絕望。

突然在黑暗中的那個吻，她很驚訝，她問自己喜歡上他是不是對的。

當她感覺到他的吻結束時，她感到無比孤獨。

她必須做點什麼，所以她向他表明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她沒想到他會表白並讓她做他的女朋友。

但這讓她無比幸福，甚至當她在那個山坡上醒來時。

她都在想發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只是她的幻覺，在上樓回房間前的那個吻給了她答案。

在去古靈閣的旅途中也是這樣，她很高興能和他在一起。

看到他得知伏地魔的事時驚訝的表情，她也很驚訝。

但她決定一輩子陪在哈利身邊，即使他不再愛她，即使只把她當朋友，即使他和別人在一起。

上周她和他在一起感覺很合適，甚至他們在陋居的小遊戲讓她時刻期待著他的親昵舉動。

她不得不承認，她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哈利。

「你要幹什麼，格蘭傑？像上次那樣打我？」馬爾福咬著牙說，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放下了魔杖。

「看來你不像平常那麼勇敢了，格蘭傑。」馬爾福笑著說。

「你不值得。」赫敏平靜地說，朝哈利出去的方向走去，她要去找他，告訴他自己的感受。

「愚蠢的血......」

她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她回頭看到馬爾福捂著臉頰，羅恩緊握著拳頭，弗雷德和喬治從後面抓住他。

「你是不是傻啊，馬爾福，沒看到她現在是家族的首領和創立者，她手裡有證據。」

羅恩說著握住赫敏的手舉起來，展示著帶有銅色閃光的黑曜石戒指。「所以你得尊重她！」

「肯定是波特幫的忙，不是嗎？」馬爾福滿臉通紅，氣急敗壞地說。

「而且，這是她應得的。她是同齡人中最出色的女巫，我打賭一對一較量她能打敗你，馬爾福。」

羅恩說，儘管他正掙扎著想要從兄弟們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這裡發生了什麼！」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他們回頭看到今年斯萊特林的級長是斯卡比奧。

「韋斯萊剛剛打了我。」馬爾福一邊揉著臉一邊說。

「是嗎？」斯卡比奧露出有點恐怖的笑容。

「好吧，看來在去格蘭芬多之前就開始吵架了，也許現在不能給你們扣分，但得一次性解決這個問題，不是嗎？以眼還眼，怎麼樣？」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惡毒。

「但挑起事端的是馬爾福。」弗雷德抱怨道，喬治在一旁支持，其他人包括一直置身事外的納威也在。

「我不在乎誰挑起的，動手的是韋斯萊，所以他得接受懲罰，不然我們等到了城堡，情況可能會更糟。」

斯卡比奧做著同樣邪惡的表情說。

「好。」羅恩看著馬爾福說，一直看著，「但把他從這個車廂弄走，不然我肯定還會再打他。」

「羅恩，你瘋了！」赫敏驚訝於羅恩接受被馬爾福打，這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麼？」

「我們沒時間了，赫敏。」羅恩看著她，肯定生氣但不是對她，「得看看哈利好不好，你忘了嗎？」

她看著他，明白他說得對，也許伏地魔在干擾他的思想或者他開始像伏地魔了，有太多她不知道的深層問題。

這讓她很害怕，害怕得有那麼一瞬間她想哭。

「格蘭傑，如果這能結束就再好不過了，我們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我想回我的車廂處理我的事情。」

斯卡比奧嚴肅地說，「好了，馬爾福，你最好快點。」他交叉著雙臂示意羅恩。

羅恩掙脫了弗雷德和喬治的束縛，站穩了身子。

一瞬間，一切都發生了。

馬爾福握緊拳頭打向羅恩，羅恩晃了一下，但承受住了這一拳，他馬上揉了揉臉頰，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