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豬雜大鍋菜
何雨柱扛著兩百多斤豬下水，往軋鋼廠走，路途還不算近，等來到軋鋼廠，可把何雨柱累壞了。
坐在椅子上大喘氣的何雨柱，后廚等人打開包裹，一股臭味撲面而來，豬肺，豬大腸，豬心，各種豬下水。
劉嵐捂著鼻子說：「傻柱，你不會就拿這些東西做飯吧。」
馬華也是一臉苦惱：「師父，這些東西要是在鄉下還會有人吃，可軋鋼廠大多數都是四九城本地人，他們會吃這些東西嗎？」
兩位師傅也是同樣表情，甚至一臉嫌棄。
何雨柱擦了擦額頭汗水說：「你們懂什麼，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至於他們會不會吃，我可以保證，他們吃了絕對不會說什麼，甚至高喊這再來一碗。」
來不及休息，何雨柱招呼著馬華過來清洗豬下水，尤其是豬大腸，新鮮，特別新鮮，都還能看到豬糞呢。
整個后廚，除了馬華，其他人根本不願意上手幫忙。
「兩位師傅，今天你們不用動手，所有大鍋菜我來負責。」何雨柱一邊清洗，一邊對看戲的兩位師傅說。
不用幹活還有工資，求之不得。
兩位師傅立馬答應下來，便去偷懶了。
經歷四十分鐘，兩百斤豬下水終於處理好了，何雨柱立馬讓人燒鍋，三口大鍋何雨柱一個人操作。
馬華看著焯水，何雨柱準備大量干辣椒，花椒，大料什麼的，只為壓制住豬騷味。
劉嵐等人看著何雨柱忙碌都快流汗了，也跟著上前幫忙，能幫一點是一點。
蒸饅頭，切菜，整個后廚都忙碌起來。
李大炮時不時過來查看，等看到鍋中正在焯水的豬下水的時候，頓時感到驚訝。
「傻柱，你，你就給工人同志們吃這些東西嗎？」
何雨柱此刻忙上頭了，大吼道：「滾蛋，媽的，別影響老子幹活。」青筋暴起，滿頭熱汗，一副惹不起的表情。
李大炮宛如口屯黃連一樣，一句話也不敢吭，離開后廚。
回到辦公室的李大炮，把氣撒到辦公桌上：「傻柱，我看看你如何把狗都不吃的豬下水，能做出如何美味。」隨即冷哼一聲：「豬下水，能跟肉比嗎？」
豬下水雖然比不上肉，但也得看誰做。
何雨柱做豬下水的事情，很快傳遍正在車間工作工人耳朵里，一臉嫌棄呀。
「何師傅不是準備做肉嗎，怎麼做豬下水呀，拿我們開涮是不是？」
「就是，豬下水哪有豬肉好吃呀，是不是不記得咱們工人同志能量了，上一次鬧事是不是不記得了。」
「哎，你們不知道，我可是知道，李副主任根本沒給何師傅批豬肉，而且何師傅跟他食堂主任打賭，要是飯菜不好吃，或者沒滿足咱們工人，何師傅可就得離職了，還得輸給食堂主任一百元呢。」
「嘖嘖嘖，三個食堂，沒有一個師傅廚藝能比的上傻柱，要是傻柱真的辭職，還真捨不得，上哪去吃這麼好的飯菜呀。」
「切，傻柱他自己口臭，怨不得別人，咱們還是好好乾咱們的工作吧，好吃就多吃一些，不好吃傻柱離開軋鋼廠，也是他自己一手作的，怨不得別人。」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幾乎所有車間工人都在討論。
不光是工人，就連李副主任，楊廠長都在討論起來，議論紛紛。
第二食堂，何雨柱已經麻了，右手胳膊都快出現殘影了，二十多年手速，在此刻爆發。
馬華只會切絲，切塊什麼的，豬下水如何切，馬華還真不太清楚，只能何雨柱一個人切。
不過，馬華還挺貼心，時不時給何雨柱擦汗，不讓汗水流到眼裡。
又是半個小時，何雨柱切完並且分配好，來不及喘口氣，立馬給三口大鍋倒油，放入干辣椒，花椒，薑絲，大料。
隨後倒入分配好的豬下水，這一鍋翻炒幾下，何雨柱就得去下一個繼續翻炒。
后廚正在看的人，都麻了，一個人控制三口大鍋，而且還聞不到糊味，反而一股麻辣味道飄出來，這可是讓眾人震驚不已。
豬下水還能這麼做？
何雨柱把豬下水抄到緊實，倒入開水，在大量加入白菜，土豆，燉煮。這一下何雨柱終於可以休息一下，坐在椅子上抽著煙，一臉得意的笑容。
所有人都傻眼了，我得媽呀，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製作一千多人大鍋菜，從切菜，到炒制，這得有多大體力呀。
馬華見狀，立馬上前幫助何雨柱按摩胳膊。
一個人究竟能力有限，雖然何雨柱全力製作，但時間還是花費不少，第一鍋出來，外面開飯廣播已經播放，無數個工人同志齊刷刷前往第二食堂，密密麻麻的。
不光如此，就連都不吃食堂大鍋菜的廠領導也在人群中排隊。
「你們幾個人搬饅頭，給工人同志們打菜，我一個人繼續做大鍋菜。」何雨柱安排完任務，眾人瞬間開始行動。
此時此刻，后廚眾人真的佩服何雨柱。
饅頭，豬雜大鍋菜一抬出去，第二食堂餐廳，滿屋飄香，光從味道上就足夠讓人流口水。
迫不及待的眾人，一手拿票，一手拿飯盒，就連那些不捨得購買飯票吃飯的工人，今天也破天荒起來，秦淮茹也在隊伍中，兩個饅頭，一份大鍋菜，急忙找位置品嘗。
沒位置，那些工人們便蹲下吃。
大冬天，他們吃飯都流出汗水。
過癮。
比肉好吃。
太過癮了。
三盆大鍋菜，僅僅十分鐘便見底，那些沒能吃到的工人，表現不滿意，尤其是看到那些吃到的同志，表現不滿更加賣力。
「不夠，加菜。」
「不夠，加菜。」
「不夠，我們還沒吃到，得加菜。」
此番情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前幾年因為一個月吃不上一次肉，工人們就鬧過，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而是一個人都分不到一片，一根肉絲。
楊廠長站在人群中，注意到工人情緒，此刻不禁心情慌張，要是在鬧一回，他這個楊廠長也是到頭了。
更加緊張的還有李大炮，咱們的第二食堂主任，此刻的他無比震驚，一個豬下水竟然把大家吃的狼吞虎咽，哪怕一片看不出來什麼的豬下水，掉在地上，竟然倆忙撿起來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