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利息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X聲線陰鬱不能明辨
「小渝，所有東西只有掌握在你手中才算你的，哪裡有那麼多喜歡不喜歡，願不願意，強迫，難道人捕殺鯊魚，獲取魚刺時有詢問，還是你覺得人殘忍切割鵝肝，又有詢問？」
「更或是飼養貓狗，有詢問？」
「等抓來馴服，熟悉，就會乖乖待在身邊，愛不愛的，做多了不就愛了，再不聽話就像巴甫洛夫的狗那樣給予應激反應，精神和肉體都讓他處於極度危險崩潰中，重塑他。」
「之後在給他食物依賴和水，讓他明白只有靠近你才能有安全，才能有一切，到那時，他自然信奉你為上帝，身和心哪樣不是你的，你就是他的神，他的一切，凡事都有適應過程，先前你可以說是強迫，後面等滿心滿眼都是你，離不開你，還會有強迫么。」
「鎖住就是你的，不然後面所有都是空話懂嗎？」
沈渝被這句句異訝在地，連啜泣都停了
他穩住喘的極快呼吸，指尖無意識地收緊，反駁：「你說的都是動物，人是人，這不能混為一談。」
「小渝，人也是動物」X彎起唇，平聲闡述：「有些天性刻在基因里，是無法磨滅的，天然崇拜勇猛者和享受被指令被馴服是從石器時代就刻在骨血深處。」
「明白嗎？」
「不，不對的你這樣，你這樣...」放置在耳廓的屏幕在發燙，話語輪番幾休，又咽了下去，平心而論拋去道德三觀
沈渝無法辯駁。
不過很快絲絲浸筋的懼感就透進血管，讓他驚呼起來，牙齒都在顫：「你，你怎麼知道我跟蹤他，尾隨他，你...」
這個人究竟掌握了多少他的信息，知道多少事情。
一股森冷的寒意慢慢從號碼的字縫裡鑽出，正緩緩往他的後頸處爬，這種無聲無息之感讓他後背滲出冷汗，動彈不得。
連著剛剛情緒崩潰，都理智的未說這事
他幾乎都能想象到恐怖發麻的一幕幕，每一次他跟在江湛後面欣喜時，他的後面也跟著
——一個人
一個同樣用那雙陰暗，變態的目光
看著他的
人
「我說過的，我一直在看著你」X對沈渝說：「每一分每一秒，我的每一句話，都不是玩笑。」
沈渝心亂的厲害，大腦被塞入了無數個纏繞打結的毛線球，他也要瘋了。
X聽著那喘的厲害呼吸聲，扯動唇角，轉向問：「所以你想不想擁有他，把他抓在手裡。」
「什麼意思」沈渝指節隱隱發白。
X笑了聲，他說：「我有辦法讓你擁有他，佔有他，想要嗎？」
「你要幹什麼」沈渝問X，他的喉頭因為極速吞咽已然有些疼痛
說實話那幾句他若是摒棄道德三觀去看，他是心動的。
X自言：「想不想將他捆在身邊？」
「想不想正大光明跟在他的後面？」
「想不想聞著他的氣息，被他抱在懷裡」
「想嗎？」
「......」
沈渝咽著口水，他張大眼睛，瞳孔擴張，這一句句勾的他骨骼都在咯吱作響酥癢，順著關節躁動起來。
「江湛...」沈渝無意識喊著
從這人變態的語論里，哪怕隱約知道不會是什麼好的做法的他。
還是他心動了。
他想要，想
如今的他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時候。
江湛怕是噁心死他了
X聽著人情喃，眼角眉梢滿是極端控扼。
「什麼辦法，你想要什麼！」沈渝直接問，天下沒有免費的東西，一切都有籌碼，這個道理他懂
X低聲道：「我要你......」
沈渝被這話驚的心悸，還沒完，X冷聲提示
「一分鐘內出門，我在消防通道口。」
「我的繆斯，別讓我等久了。」
嘟嘟嘟
電話猛地掛斷，沈渝還在如夢初醒，手機信息已然在進行倒計時。
X:47秒
40
時間滴答滲透頭皮里，冷的人打抖，沈渝當即掀開被子，快步打開房門。
夜幕降臨，未開燈的客廳漆黑一片，望著正對面漆黑門縫，沈渝收了口氣
林然不在。
大門剛開，一股冷風就呼嘯而來，順著睡衣袖口鑽進，沈渝壓著害怕，有些發涼的他，手心卻布上細細的汗。
走廊處感應燈並未亮，黑黢黢，只有另一側窗戶外灑入的淡泊月光。
靜的人心跳如擂。
安全通道
沈渝剛推門，手臂就被大手猛地拉過抵靠在牆面，通道內燈全滅，只有對方極重的喘息聲貼在耳側。
沈渝驚呼了聲，心跳被這下突到嗓子眼，他手抵在對方靠來的胸膛處，哪怕是下午剛見過，他還是微聲試探喊著
「X是你嗎？」
X體型很是高大，比沈渝高了個頭，俯身而下時，讓人快要喘不過氣。
此時正埋頭在人的頸邊不斷聞著，嗅著，像個逡巡底盤的獵物，鼻尖噴洒的酥麻燙意讓他腿有些軟。
「小渝，你好香啊...」
「一千八百天，終於」X痴迷的不斷呢喃，聽筒中低冷磁性的嗓音，在此刻變得格外神經質。
每一寸吐出呼吸，都帶著黏膩，似蛇信子舔過般。
跟下午那瘋狂，冷漠的劊子手簡直是兩樣。
「小渝...」
沈渝被對方舉措，嚇得不敢動彈，肩胛骨擠在一塊。
「X...你，幹什麼.」沈渝神經慌張般又繃緊。
身前人情緒波動很大像個瘋子。
身前人情緒波動很大，他手攥的生緊，發旋蹭著懷中人耳廓
薄唇靠在頸動脈處，牙齒磨著拉扯的頸脈，難捱道：「怎麼辦，真想吃了你。」
沈渝驚的眼皮微跳，他穩住呼吸，抬手推著X，想隔開距離：「我們不是說好...」
「別說話」X低聲
沈渝雖看不清面孔，可被注視的剝奪感卻極為強烈從上方劈面而來，極強的控制欲讓他雙肩都壓的挺不直
X的聲線熱的人快要灼化：「先讓我收點利息。」
沒等沈渝反應過來意思，眼睛就被唇瓣觸碰猛地睜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