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慘你的日來了④
半個月後，剛出幾次任務就不幸弄壞日輪刀的夏油傑，迎風流淚地踏上前往鍛刀村的道路。
實在是有些不想面對鋼鐵冢啊……他唉聲嘆氣地想，還好有灶門炭治郎一起。
與此同時，順路的祁夜星、五條悟同樣結伴而行。
如同命運般的巧合那樣，他們率先遭遇黑死牟。
經過嘗試，雖然力量體系並不兼容，但眼睛的效果並未被削弱多少，同時，威力強大的「蒼」同樣能對鬼造成傷害，甚至可以秒殺一些弱小的鬼。
不過，出於強化劍術的目的，五條悟很少使用自己的術式。
但因為眼前敵人眼睛里刻著上弦一，他謹慎起來，「蒼」蓄勢待發。
祁夜星卻攔住了他，神色複雜地感慨：「看吶，你們都是六眼。」
五條悟不滿反駁，「我的眼睛可比他的漂亮多了！」
「確實，悟的眼睛相當漂亮」，祁夜星回答，語氣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總之……」，她感慨，「異世界的岩勝叔叔，居然不做人了啊……」
「但為什麼會是六隻眼睛？！真的有一點掉san哦，不行，我得趕緊拍下來。」
祁夜星舉起手機，對準黑死牟咔咔一頓拍攝，快門聲此起彼伏。
黑死牟語調很慢，像是數百年前的習慣一般，他面露慍色，「無禮之人，你在做些什麼？」
「如你所見，把你的樣子拍下來，帶回去給老師和叔叔看。」
黑死牟站在那裡，手已經撫上刀柄，目光沉沉地壓下來，威勢十足。
他冷聲問道：「你的老師是誰。」
祁夜星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偏頭，對著五條悟語氣輕鬆地說道：「我賭他會暴跳如雷。」
她又轉過頭，揚起嗓音，無比囂張地說道：「我的老師名為繼國緣壹，而且老師說我已經比他厲害了哦！」
五條悟壓低聲音：「……你不是說你的劍術連你老師的一半都不到嗎？」
祁夜星：「確實呀，不過，繼續看你就知道了。」
時隔數百年再度聽到弟弟姓名的黑死牟拔刀，「不過是拙劣的模仿者，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
祁夜星指指點點：「看，急了。」
五條悟疑惑發問：「他不是鬼嗎？這叫什麼？過激毒唯？」
——月之呼吸·貳之型·珠華弄月。
黑死牟連續揮動刀刃，大範圍的攻擊襲來，被兩人跳躍躲過。
好強的劍術……那麼繼國緣壹的劍術到底會有多強。
五條悟橫刀置於身前，分神想道。
日輪刀出鞘，祁夜星跳到黑死牟身後斜上方，以倒立的姿勢揮刀橫展，閃避迎面而來攻擊的同時，出其不意從視線盲區攻擊。
——日之呼吸·九之型·斜陽轉身。
但這卻只削掉黑死牟一縷髮絲。
戰鬥，一觸即發。
*
鎹鴉再度起飛。
產屋敷耀哉很快收到消息，上弦三·猗窩座與上弦五·玉壺襲擊鍛刀村，但因為夏油傑和其諸多咒靈的存在，雖然有很多人受傷，但依然是傷亡最小化。
其中，上弦五·玉壺被霞柱時透無一郎殺死，上弦三·猗窩座則被戀柱·甘露寺蜜璃以及灶門兄妹逼退，不死川玄彌則解決了其餘入侵鍛刀村的低級鬼物。
更加令人意外的是，灶門禰豆子克服了陽光。
而遇到上弦一·黑死牟的祁夜星和五條悟……正坐在他面前，露出神秘微笑。
產屋敷耀哉關切問道：「祁夜小姐，你的傷……」
祁夜星歪頭，「請放心，不要緊的。」
「而且，我們今天可是知道了不得了的消息。」
產屋敷耀哉笑容溫和：「洗耳恭聽。」
祁夜星：「巴拉巴拉巴拉……」
五條悟：「巴拉巴拉巴拉……」
*
夏油傑走進蝶屋。
家入硝子：「這麼沉默的樣子，你遇到上弦鬼了？」
夏油傑點頭。
蝴蝶忍愕然，「夏油，難道是上弦鬼襲擊了鍛刀村？傷亡很慘重嗎？」
夏油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所以」，他神色有些怔愣，又若無其事般地轉移話題道：「硝子，反轉術式究竟該怎麼使用？」
祁夜星冒出腦袋：「我也想問！」
「呼一下然後咻一下，呼咻——，就是這樣。」
「聽不懂嗎？」，家入硝子說道：「那還真是沒天分。」
五條悟跨著一張小貓臉，「明明是硝子你的教學方式有大問題——」
祁夜星：「對了，忍小姐，我們此次前來，是想告訴你……」
她把產屋敷耀哉決定的某項事宜轉達給蝴蝶忍。
「……一起做研究？」
「和……一隻鬼？」
「是的，因為禰豆子克服了陽光……無慘很有可能對她出手。」
意外地，蝴蝶忍沒有第一時間發怒，而是忍耐著表情和他們告別。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強行微笑起來。
不同於心地善良、渴望著有朝一日人鬼能夠共處的姐姐蝴蝶香奈惠，蝴蝶忍向來對鬼沒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在姐姐身死後，她對鬼更加深惡痛絕。
但當主並不會無的放矢故意消遣她。
「要忍耐……保持微笑……」
「這是不成熟的樣子……」
「不可以發怒，要微笑起來……」
蝴蝶忍額頭青筋凸起，無論如何也無法冷靜下來。
一張秀氣的小臉從門外冒出，隨後伸手敲了敲門。
「還好嗎？阿忍？」
家入硝子擔憂道：「這是星還有炭治郎拜託我轉交給你的書信。」
「好」，蝴蝶忍深呼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接過兩張薄薄的信紙。
一張大致觀點是她考察過珠世是一位很優秀的醫生、也有足夠的決意，另一張則誠懇說明珠世對鬼舞辻無慘的憎恨與厭惡、並願意以自身性命擔保。
在最後，灶門炭治郎寫道：
『忍小姐，珠世小姐同樣對鬼舞辻無慘抱有刻骨的恨意，她的心情，同我、同鬼殺隊很多人相似。』
蝴蝶忍反覆地深呼吸，終於決定先去見珠世一面，再言其他。
「我也一起」，家入硝子又冒出頭，說道。
「嗯，謝謝你，硝子」，蝴蝶忍點頭。
很快，在見到珠世后，眉宇間似乎籠罩著一層哀愁的女性說道：「我知道你們並不會相信我，但我一定要殺死鬼舞辻無慘。」
搶在蝴蝶忍之前，家入硝子言辭尖銳地問道：「你說自己可以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控制，是怎麼做到的？」
珠世平靜下來，開始將昔年的故事一一道來。
五條悟守在附近，有一搭沒一搭地拋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