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無慘你的日來了③
祁夜星的視線鎖定一個如老鼠般大小、正瘋狂逃竄的鬼，一刀揮出。
木龍、鬼一併消失。
剎那間，相隔兩地的鎹鴉同時起飛，將上弦四·半天狗的死亡消息和上弦六·墮姬＆妓夫太郎的死亡一併傳回產屋敷宅邸。
產屋敷耀哉激動難掩，一時間竟然咳出血來。
他死死攥著信紙，「近百年來，這是鬼殺隊第一次成功殺死上弦之鬼……甚至還是三隻……」
「這種徵兆，必會蔓延至整個鬼殺隊和鬼之間的鬥爭中。」
「在我這一代，定要將產屋敷一族的污點鬼舞辻無慘殺死……終結詛咒……」
產屋敷天音輕撫丈夫的背，低聲說道：「宇髄先生失去了手臂，但在家入小姐的治療下已無大礙，其餘幾個重傷的孩子已經治療完畢，不過需要在蝶屋休養一段時間恢復精力。」
「祁夜小姐和不死川先生均無大礙，現已返程。」
產屋敷耀哉微笑起來，「那真是太好不過，我想，現在的我們需要一場會議。」
*
雖然產屋敷耀哉邀請了祁夜星，但她對此不感興趣，而是去到蝶屋，順帶著阻止越打越嗨、差點拆屋子的五條悟和夏油傑。
她一手推開一個，「我們可沒有足夠的錢賠償，你們想被忍小姐扔出去嗎？」
從剛才開始一直急得團團轉的神崎葵終於放鬆下來，「太好了，幸好祁夜大人過來了！」
穿著蜻蜓樣式羽織的五條悟癱在地上，「人家好無聊哦。」
出來短暫休息的家入硝子伸了個懶腰，問道：「我聽星說，你們的學習不算特別順利？」
「都怪星啦」，五條悟抱怨道：「說是為了幫我們測驗適合什麼呼吸法，結果儘是一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比如說『深受你信賴的下屬謀反，該如何評價對方』」，夏油傑搖了搖頭，「反正我想不出來。」
從系統資料庫里翻找出這些的祁夜星歪頭，「那換個說辭好了，假如傑/悟叛逃成為詛咒師，你會怎麼想？」
「支持正論的怪劉海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嘛。」
「有些難以想象，但也情理之中？」
家入硝子：「如果真的叛逃了……那你們兩個笨蛋還真的會給人添麻煩。」
「畢竟我又沒辦法把你們抓回去，很難搞的啊。」
「總之」，五條悟說道：「最後我們都學習了水之呼吸，還觀摩了炎之呼吸，不過我覺得日之呼吸更帥，星我要學這個！」
「好，記得叫老師。」
家入硝子：「我也和忍小姐學習了不少制毒方法，有人願意嘗試一下嗎？就當為朋友犧牲一下？」
夏油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謹慎問道：「硝子黑化了？」
「面帶微笑說出這種話的樣子真是可怕呢……」
灶門炭治郎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祁夜小姐，能否告訴我，你所使用的日之呼吸是如何做到的？」
「炭治郎？」，祁夜星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你不是還在養傷嗎？」
「日之呼吸啊……是我的老師所擁有的劍術。」
祁夜星十分詳細地說了一遍自己的學習經歷。
灶門炭治郎先是若有所思，隨後恍然大悟。
他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非常感謝！我明白了！真的多謝您！」
祁夜星不由得爾康手，「等等——你明白什麼了啊！」
*
產屋敷宅邸在開會的同時，鬼王鬼舞辻無慘也在開會。
黑髮，身形高挑，膚色蒼白如紙，有著梅紅眼睛，模樣俊美，看上去是個很普通的青年。
這便是統領無數惡鬼的鬼之始祖。
鬼舞辻無慘腳下是一座奇特的、變幻莫測的城市，不遠處的平台上，還坐著一個手持三味線的女人。
她長發垂下，遮蓋住大半張臉，用象牙輕輕撥動琴弦后，眨眼間，上弦被召喚到這裡。
上弦二·童磨相當興奮：「好久不見，上次見面似乎還是在上次，下午好啊，黑死牟閣下、猗窩座閣下、還有玉壺閣下，奇怪，半天狗閣下和墮姬閣下、妓夫太郎閣下怎麼沒來？」
上弦一·黑死牟面色沉凝，一言不發。
上弦三·猗窩座懶得搭理童磨。
倒是上弦五·玉壺有心聊天，卻因驟然出現的威壓而跪伏在地。
暗中觀察了一會的鬼舞辻無慘出現，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在場近身的四個上弦下屬，語氣陰沉至極，「半天狗、墮姬還有妓夫太郎死了。」
此言一出，四位上弦皆是愣住，玉壺兩張青綠色的嘴巴一張一合，小聲說道：「怪不得半天狗閣下沒來……」
鬼舞辻無慘發怒道：「都是廢物！再這樣下去，你們上弦也不必存在！」
他陰森地說道：「現在，告訴我，關於我讓你們尋找的東西，你們找的如何了？」
黑死牟十分慚愧地低下頭，「是我等無能。」
童磨笑容討好，「教徒們並未有相關消息傳來……」
猗窩座沉默不語。
玉壺趴在地上，萬分惶恐，「我未能找到相關消息，還請您息怒！」
「幾百年，找個東西都找不到，我要你們何用？！」
鬼舞辻無慘的語氣變得冰冷起來：「我討厭變化，一百年來第一次有上弦出事，我很厭惡這樣的情況！」
「更何況！更何況……」，他的語氣愈發尖銳，「帶有日輪耳飾的劍士你們未能找到殺死，現在還出現了一位使用日之呼吸的鬼殺劍士！」
上弦一·黑死牟愕然抬頭。
……日呼劍士？
上弦二·童磨回憶起被鬼舞辻無慘深深刻進DNA里的紅髮劍士，露出頗感興趣的神色。
「殺掉新任日呼劍士，還有那個帶有日輪耳飾的劍士！」，鬼舞辻無慘語氣愈發惡劣，「如果做不到，你們也不必回來了！」
「黑死牟，你去辦！」
臉生六眼的劍士鬼緩緩俯身，應下。
同時，玉壺鑽出來說道：「大人，我近日找到了一處可以重傷鬼殺隊的地方！」
「很好」，鬼舞辻無慘頷首應道：「猗窩座，你和玉壺一同前去。」
他冷哼一聲，離開。
童磨湊過來，「嘿——玉壺閣下，在什麼地方，我們一起去可以嗎？」
「猗窩座閣下，我們一起去吧一起去吧一起去吧！」
煩不勝煩的猗窩座和玉壺加速離開。
童磨嘆息，閃閃發亮的彩虹眼睛看向鳴女，卻下一秒就被傳走。
今天的童磨，也依舊是相當不受待見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