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想離開了
「小舍，被靈獸咬一口也會流血化膿，很痛會留下疤痕，但我想把你這個疤痕消了，讓靂霆取代你心傷。相冊我看了，那些笑不是假的，你愛這個孩子，只是你忘了，被迫忘的。你沒有對不起這個孩子，相反，不是你執意要留，昗王是準備打掉這個孩子的。」
古皇哽咽了一下，「你、你很善良，送給了我這麼好的兒子。所以...就當被靈獸咬了一口，意外得到了炫靈蛋。」炫靈蛋乃是千年奇獸，不可多得的珍貴品種。
古皇繼續，「我知道我這個舉例不恰當，我只想讓你好受些，哪怕是為了...我們...知道旻啫為什麼要告訴我靂霆存在的事嗎？因為他覺得他給不了靂霆更好的生活，古堡可以給他最好的一切，才會讓我把他接走。」
「你有很多愛你的人，很多，我們都很愛你，也很愛靂霆。冷靂霆，多好的名字，你取的啊。」
渃曦眼中劃過一絲微弱的光，這名字居然是她起的？
「姓『冷』是因為少了你那『泠』一點，有了你那一點、-愛，他才完整，靂霆寓意著勇敢果決、不屈不撓，威風凜然又能量滿滿，你是希望他頂天立體，又不畏險境，這裡有你對他的期望還有祝福。」
冷靂霆，是她的兒子，是她生了卻不曾養的兒子。
「他比我會愛人，」渃曦感慨，「他從重逢后就守在我身邊了。已經守了五紀...」如果是她，她能做到自己的母后不記得她，還有了新的孩子，一家其樂融融嗎？
她的兒子又默默咽了多少苦楚？
不能想，太窒息了！
「愛你是因為你是他母后，他愛你是本能，從始至終他沒怪過你一分，我們也給他解釋過很多次，你受了一場特別大的刺激，忘記了很多事。他的母后只是暫時不記得他，而你...沒有母后了。」
渃曦將臉別了過去，擦了擦眼淚。
好一句愛是本能，難怪她初見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原來那是她兒子。
「阿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地、好好地活著。」
「嗯嗯，我們小舍最堅強了！」
堅強？強撐罷了！
——
在回去的飛船上，渃曦看著外面繁星點點。
這是她第一次回去那麼晚，且沒有解釋。
大概是不想逼的她太緊，陣湙泫沒有催促和詢問。
不過她以後大概不會掐時掐點，想著那個人會不會不開心和生氣。
她按動手環，開始給陣湙泫發著簡訊：【今晚跟祁瀾睡，姐妹談心，你要是敢阻攔，我幾天都不會搭理你。】威脅一次吧，希望有用。
【就一晚，就這一次。】
她怕他不同意，又發了一條強調次數。
消息一發完，陣湙泫直接一個電訊打來，渃曦下意識就按掉了。
嘀嗒！
一個簡訊傳來：【接電訊，否則你今晚別想在祁瀾那。】
沒一會兒，電訊再次響起...
忐忑中，渃曦接了...
「你現在脾氣是被慣的越來越大了，我有說不同意嗎？這還威脅上了？」陣湙泫寵溺的聲音傳來，「怎麼不直接打電訊？怕我不同意？」
渃曦心裡被堵得難受，好想哭，卻告訴自己要忍著，「嗯，主要怕影響你工作。」
「聲音怎麼這麼悶？怎麼了？」
淚無聲滑落，她馬上捂住眼睛，「剛才吃的辣味有點嗆嗓子。」
「喝點解辣的水，祁瀾不是在你身邊嗎？她還能讓你嗆嗓子？」
「我吃太多了。好啦不說了，你早點睡。」她直接切斷。
陣湙泫一怔，這切斷的也太快了。
「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睡得著？」他又默默說了一句。
然後那一晚，工作了一夜。
——
渃曦去祁瀾那，祁瀾是很驚訝的，「你眼睛怎麼這麼紅？哭了？」
「我來，不打擾你吧？」雖然她事先說了，但還是很唐突。
「沒有，我巴不得，只是有點意外湙少會放行？難道是湙少把你惹哭了？」
渃曦挽住祁瀾的胳膊往裡走，「進去慢慢說，外面涼。」
兩人洗漱好躺在床上，渃曦突然感嘆她之前應該爭取的，五紀以來第一次，怕是以後都沒機會。
祁瀾架好小桌子，擺好吃的，「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真是湙少把你惹哭了？」她不覺得湙少會。
渃曦笑，然後搖搖頭，「要真是他，他會自己哄，我今晚來不你這。」
「那是因為什麼？」
渃曦在糾結要不要告訴祁瀾真正的原因，但是...那就意味著陣湙泫有知道的風險...她不想。
「我聽了一個很悲傷的故事，一個母親生了孩子，那個孩子都好幾瑾了，那個母親居然不記得自己生過孩子。你不覺得很...荒謬嗎？」
「呃...」祁瀾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有話要說？」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隱瞞了你很久。」
「什麼？」
「渃曦，你在生嫣兒之前是不是生過孩子或是失去過孩子？」
渃曦身體猛地一僵，不知該作何反應...「什、什麼意思？」
「你剛來奕玄國那會，我給你檢查身體，發現你生過孩子。」
渃曦紅了眼眶，「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有點激動。
如果她早知道，她一定不會跟陣湙泫在一起，她會回去找那個孩子，也不至於現在割捨起來這麼痛。
「因、因為我不確定這會不會對你造成傷害。我不知道你有怎樣的過去和回憶，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後，湙少的反應...所以渃曦，是發生什麼了嗎？」
「我...我想離開這裡了。」
「什麼？！」
「你說的對，我生過孩子，我對那個孩子有愧疚，時至今日我才知道......我不可能再跟陣湙泫在一起了...」
「可...你跟誰的孩子？」
「......」
「你現在是想起來了？你愛孩子的父親？」
「嘔～」渃曦突然一陣心理不適。
「到底怎麼了？」她這樣子看的祁瀾很心疼。
「年少懵懂的時候生了一個孩子，發生了一些事情忘記了，孩子父親也死了，這個孩子就被我其他哥哥照顧長大......在今天，我知道了。」
「就因為這個，你要跟湙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