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霍光病重,劉病已親自探望,趙匡胤給出結論

第840章 霍光病重,劉病已親自探望,趙匡胤給出結論

曹參沉吟片刻,道:

「也未必吧,剷除匈奴的勢力總歸是一件好事呀。」

劉邦哼了一聲,道:

「還是因小失大,劉病已那孩子說的就是對的!」

曹參不說話了。

都看出來了,陛下就是明擺著偏袒自己劉家子孫後代。

西漢世界中,漢武帝微微皺眉,道:

「你們覺得,這件事情里誰對誰錯?」

衛子夫已經離開了。

這位皇后顯然就是特地前來保霍光一命。

至於是受誰請託,不得而知。

衛青正襟危坐,非常的正經。

在之前的大漢一直有一種說法。

霍去病飛揚跳脫,反而是事實上和衛青沒有血緣關係的霍光,更像這個舅舅。

衛青聞言,掃了一眼牆壁上的大漢地圖。

金幕中的戰場,包括匈奴、西域在內,早就已經成為了大漢領土。

衛青看著地圖,道:

「在沒有工業化的時代,大漢主動出兵數千里,和匈奴於西域交戰,並非一個好主意。」

劉據有些不解,道:

「為何?之前出征漠北,不也同樣是幾千里路嗎?」

衛青笑了笑,道:

「和西域相比的話,漠北已經堪稱騎兵的天堂了。」

西域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沙漠地形。

缺水,缺足夠的植被。

這對極為依賴馬匹的騎兵來說,是非常大的問題。

頓了頓,衛青又繼續道:

「漠北再怎麼樣也有一些匈奴人,大漢的兵馬若是沒了補給,搶匈奴人便是。」

「西域子民不是匈奴子民,若搶了他們的補給,影響也不好。」

劉據這才恍然。

西域比漠北難打,原來是難打在政治上。

大漢還在和匈奴爭奪西域,戰爭中的民心所向也很重要。

霍去病沉吟片刻,道:

「如果是臣的話,只要有仗打,在哪裡打都行。」

多多少少還是要給自家老弟開脫一下。

漢武帝淡淡道:

「接下來就有麻煩了。」

「按照朕的經驗來看,匈奴單于進攻西域,大漢應該是沒有辦法出兵支援了。」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大為光火的壺衍鞮單于集結了七萬餘騎兵,在當年秋天對烏孫發動了進攻。】

老邁的軍須靡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后大驚失色。

「快,快派人去長安求援!」

翁歸對軍須靡驚慌失措的態度明顯不以為然:

「大王何必如此?之前咱們不是也擊潰了匈奴大軍么?」

軍須靡氣得鬍子都吹起來了,怒道:

「你懂什麼?上一次是右谷蠡王,如今來的是匈奴王庭單于本部主力。」

「咱們根本就打不了!」

翁歸依舊信心滿滿,開口道:

「大王,不如先給我五千精銳,我去試探一下匈奴人!」

鏡頭一轉,翁歸騎馬落荒而逃。

在他的身後,無數匈奴人呼嘯而來,箭矢不斷從天而降,將翁歸身邊的烏孫人一個接一個射倒。

「救命,救命啊!」

翁歸驚聲大喊,臉色慘白。

長安城,皇宮。

大鴻臚對著劉病已稟報:

「陛下,匈奴壺衍鞮單于領王庭本部兵馬正在進攻烏孫,烏孫王軍須靡求援,不知該如何處置?」

劉病已眉頭揚了一下,欲言又止,好幾秒之後才道:

「大司馬,你覺得呢?」

霍光明顯比之前又憔悴蒼老了一些,臉色看起來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用比以前要緩慢許多的語氣開口道:

「去年大漢剛剛出動了十五萬騎兵,國庫和各地馬場的資源都需要補充。」

「眼下能動用的軍隊最多三萬,在面對匈奴的時候極有可能會落敗。」

群臣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霍光一直以來的性格都很少會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一般會由其他人當嘴替。

劉病已沉吟片刻,點頭道:

「是這個道理,那就不救了?」

霍光看向大鴻臚。

大鴻臚會意,立刻道:

「臣會回復烏孫方面,就說匈奴大量兵力南下入侵大漢草原境內,大漢正在調集兵馬應對。」

「朝廷會在擊退當面之敵後,命河西四郡方面出兵支援烏孫。」

霍光嗯了一聲,對著劉病已道:

「陛下認為如何?」

劉病已露出笑容,道:

「就依大司馬的意思辦吧。」

【由於在去年才剛剛出動了史無前例的十五萬兵馬,後勤損耗巨大的漢朝並沒有出兵支援烏孫。】

畫面中,海量的匈奴騎兵踏雪而來,輕而易舉地擊潰了烏孫軍隊,攻克了烏孫一座又一座的城池。

軍須靡不得不帶著烏孫朝廷退避三舍,根本就不敢和匈奴王庭主力作戰。

壺衍鞮單于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烏孫城池,放聲大笑。

「這就是膽敢忤逆大匈奴的下場!」

「整個西域都將會知道,誰觸怒了大匈奴,誰就得死!」

左賢王虛閭權渠也幸災樂禍地開口道:

「那些西域小國以為投奔了漢朝,漢朝就會幫助他們。」

「可現在,漢朝連一兵一卒都沒有來。」

「他們必須要明白,大匈奴才是西域永遠的主人!」

【在沒有漢軍出現的情況下,烏孫人面對匈奴王庭主力毫無還手之力,大半國土被匈奴劫掠一空,付出了極為慘重的損失。】

【西域的諸多小國也紛紛派來使者覲見壺衍鞮單于並奉上豐厚的禮物。】

【原本已經在西域佔盡優勢的大漢,在這一戰之後對西域的掌控力再度大幅削弱。】

蘇武生氣了,對常惠拍了桌子。

「就是你小子不聽陛下的話,沒事非要去打什麼龜茲國。」

「現在好了,打完了龜茲,大半個西域又給匈奴當走狗去了!」

常惠也是相當無語,哭笑不得地說道:

「蘇卿,之前是你說讓我聽大司馬的話,現在你又來責怪我。」

「我也想聽陛下的話啊,可聽了陛下的話,現在你只能去我的墳頭哭告消息了吧?」

蘇武悶悶地坐下來,喝了一口氣。

「霍光此人,治國是有一套的。」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臣子,其戰略眼光不說和當年孝武皇帝相比,就是陛下也比他強出太多!」

常惠感同身受地點頭,隨後湊近蘇武,低聲道:

「蘇卿有沒有聽說關於大司馬的消息?」

蘇武放下酒杯,有些疑惑:

「什麼消息?老夫只知道如今老夫這個典屬國屁用也沒有,說的話不如大司馬官署中的佐吏。」

「哦,以前騎在老夫頭上拉屎的那個佐吏因為匈奴大勝烏孫而被撤換,如今新來一個曾經的霍家家奴騎在老夫頭上,老夫現在又能天天聞到和之前不一樣的屎味,這算是關於霍光的消息嗎?」

常惠哭笑不得,極為無語地說道:

「蘇卿,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兩千石大員,怎麼能滿嘴屎尿的?」

蘇武眉頭一豎,鬍子吹起,糾正道:

「中兩千石!」

「好好好,中兩千石,比普通的兩千石更高貴。」常惠雙手一攤,湊近蘇武耳邊輕聲道:

「據說大司馬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嘿,命不久矣。」

蘇武身體一震,吃驚地看著常惠:

「此事當真?」

常惠擺了擺手,道:

「我不知道啊,是大司馬身邊親近之人傳出來的風聲。」

「不過你沒發現,最近大司馬的確是越來越憔悴了嗎?」

霍府。

霍光看著面前的醫者,緩緩道:

「如何?」

醫者有些惶恐,開口道:

「大司馬乃是因為多年操勞過度,身體過於疲憊了。」

「若大司馬能多休息,少操持公務,配合服藥進行調養,想來並無大礙。」

霍光哦了一聲,揮手示意醫者下去。

就在一旁的霍夫人有些擔心,開口道:

「夫君,你就多把國事交給霍禹、霍山、霍雲還有兩個女婿吧。」

霍光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不想把事情交給他們,但交給他們辦事,確實是讓人無法放心。」

霍夫人拉著霍光的手,柔聲道:

「夫君,禹兒遲早都要接過大任的,你得多培養一下他。」

霍光露出幾分無奈表情,輕聲道:

「也只能如此了。」

就在此時,霍禹沖了進來,一臉欣喜。

「爹,好消息,好消息!」

鏡頭一轉,已經是茫茫大漠。

獲勝的匈奴軍隊,正帶著大量戰利品和俘虜,喜氣洋洋地回歸漠北。

突然,天地變色。

風雪在短短片刻時間就突然出現,隨後席捲了整個匈奴主力所在。

狂風暴雪中,無數匈奴人哀嚎著,被這天地之威所吞噬。

壺衍鞮單于被風雪吹得睜不開眼睛,胯下的戰馬一聲狂嘶,拚命抵擋狂風卻無能為力。

砰一聲,壺衍鞮單于連人帶馬被掀翻在地。

一旁的匈奴侍衛們大驚,紛紛下馬想要去搶救,卻也被狂風一個個吹倒。

風雪過後,大地一片銀白。

鏡頭緩緩移動,成上千萬的匈奴騎兵和戰馬凍斃於雪地中,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雪人、雪馬。

天地十分安靜,安靜得甚至顯出幾分可怕的詭異。

壺衍鞮單于跌跌撞撞地跪在地上,發出了憤怒的呼號。

「上天,你就見不得大匈奴有一點點好嗎?」

「本單于恨,恨啊——」

壺衍鞮單于的怒吼,如孤狼悲嘶,響徹天地。

【匈奴主力的確在西域取得了大勝,但在返程的路途中卻意外經歷了百年難遇的雪災。】

【在這場雪災中,七萬匈奴大軍死傷過半,僅有四成左右的殘軍跟隨壺衍鞮單于返回漠北王庭。】

【壺衍鞮單于回到王庭之後,便一病不起。】

書房中,霍光聽到這個消息后,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上天還是眷顧大漢的。」

「匈奴兩次出兵,損兵折將,這是上天的……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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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臉龐突然浮現痛楚的表情,整個人身體搖搖欲墜。

霍夫人和霍禹大吃一驚,趕忙上前。

「來人,快來人啊!」

【地節二年春,霍光突然病重卧床。】

鏡頭一轉,到了皇宮之中。

「什麼,大司馬病了?」

劉病已聞言,心中狂喜。

但表面上,他依舊還是一臉焦急,開口道:

「快,立刻給朕準備車駕,朕要去親自探望大司馬!」

初春的料峭寒風中,劉病已穿著大衣,急匆匆地踏入了霍光的病房。

床榻之上,霍光鬚髮皆白,臉龐幾乎毫無生機。

「陛、陛下……」

看到霍光就要掙紮起身,劉病已立刻上前。

「國丈何須如此!快躺下,好好養病。」

霍光重新躺下,虛弱道:

「臣命不久矣,恐怕無法繼續服侍陛下了。」

劉病已聞言,眼睛頓時紅了,語氣極為悲戚。

「朕出身民間,對處理政事毫無經驗,若無國丈之助,朕該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霍家人,如霍禹、霍山等,同樣也是心情悲痛,又極為忐忑。

霍光一直以來都是霍家的真正支柱。

若失去了霍光,霍家將來該怎麼辦?

劉病已握住霍光瘦如枯骨的手,懇切地開口道:

「國丈儘管好好養病,朝政的事情讓霍禹和張安世他們商量著來。」

「朕等著國丈病好,再幫朕處理國事。」

頓了頓,劉病已又轉頭對霍禹道:

「從今日開始,你主持大司馬官署事務,直至國丈病癒為止。」

霍禹趕忙下跪領命。

霍光看著劉病已的安排,臉上不免浮現一絲笑容,但說話依舊頗為吃力。

「陛下,老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霍山乃是老臣亡兄冠軍侯霍去病之孫,希望陛下能將霍山封為列侯,以讓老臣亡兄今後能有後人祭祀香火。」

劉病已重重點頭,對著一旁侍立的霍禹道:

「都聽到了吧?朕等會就下旨到尚書台,你立刻讓尚書台那邊通過,今日霍山封侯的旨意必須頒布出去!」

一旁的霍山趕忙下跪謝恩。

劉病已又轉頭對著霍光道:

「國丈,你還有什麼要朕做的嗎?」

聽完劉病已對霍山的冊封,霍光臉色和緩不少,開口道:

「陛下,老臣還有一個擔憂。」

「霍禹資歷不足,讓他來代替臣,恐怕名不正言不順啊。」

「況且父子相承大司馬,於情於理都極為不妥。」

「不如還是請陛下另擇賢能,替臣出任大司馬一職。」

劉病已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是什麼話?讓別人來當這個大司馬,朕不放心。」

「資歷不夠,可以先暫代大司馬。嗯,再給霍禹加封一下官職,如何?」

「朕也不知道該加封什麼官職,還請國丈教朕。」

霍光呼出一口氣,緩緩道:

「霍禹之前在軍中也鍛煉了一些事情,老臣斗膽請陛下加封霍禹為右將軍。」

「如此,霍禹以右將軍的職位暫代大司馬,便能在老臣死後更好的輔佐陛下了。」

劉病已連連點頭,道:

「好好好,就這麼辦。」

「不過,右將軍現在是張安世,朕是要把他給撤職嗎?」

霍光顯然早有想法,開口道:

「臣認為可暫時免去張安世的職務,命其轉任尚書令。」

劉病已非常痛快地開口道:

「好,這些旨意今日內全部通過了!」

霍光點了點頭,對著劉病已道:

「老臣多謝陛下恩典。」

劉病已嘆息道:

「國丈不必如此生疏客氣,朕只希望國丈能早日好轉,朕還可以多聆聽國丈的教誨。」

「其餘,都是小事。」

「若國丈還有其他事情,可上書給朕,朕會馬上讓霍禹命有司經辦!」

劉病已又拉著霍光的手說了好一會話,直到霍光露出疲憊的表情,劉病已這才離開。

在離開的御駕馬車上,一臉悲痛的劉病已低下頭,用雙手擋住臉龐。

一絲無法掩飾的微笑,終於一點點地從他的嘴角展露出來。

御駕馬車在皇宮內緩緩停下。

劉病已一臉悲傷地當著奉車都尉霍山的面走下馬車,嘶啞著嗓子開口:

「從今日起,不再召嬪妃侍寢。」

「待大司馬病情好轉再說!」

緊接著,劉病已進入書房,今日輪值的侍中張延壽同樣跟隨入內。

劉病已看了張延壽一眼,淡淡道:

「你替朕擬旨,加封霍山為列侯,加霍禹為錄尚書事,右將軍。」

「免去張安世右將軍之職。」

張延壽愣了一下,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陛下,這……」

張延壽是張彭祖的長兄,張安世的長子!

劉病已深深地看了張延壽一眼,道:

「大司馬重病,朕今日前往探望。」

「此乃大司馬向朕所請,你擬旨吧。」

張延壽深吸一口氣,身體有些顫抖的提起了一旁的毛筆。

看到這裡,大宋世界之中,太子趙德芳有些驚訝地咦了一聲。

「霍光竟然在這種時候對張安世下手?」

「張安世不是一直以來霍光最為倚重的心腹嗎?」

皇位上的趙匡胤哈哈一笑,道:

「這你還看不出來么?」

「霍光已經把大漢當成霍家的家天下了,張安世位高權重,論資歷乃是接替霍光的最佳人選。」

「此時不把張安世免職,更待何時?」

「哼,所以說人無完人,有人說霍光只想著當權臣不想篡位,那都是狗屁!」

「朕就這麼和你說吧,但凡霍光真的把輔政的權力交給張安世或者是其他不姓霍的人,哪怕是他的兩個女婿。」

「那霍家的結局都會完全不同!」

趙匡胤說到這裡,又是一聲冷笑:

「權勢這種東西,可是比什麼烈酒、美女更加能腐蝕人心啊。」

「在權勢的考驗面前,說什麼品德、心性,都是笑話!」

趙德芳連連點頭,突然又道:

「父皇,剛剛那番對話,會不會是霍光臨死前對劉病已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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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點歷朝敗家子,嬴政老朱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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