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相殘殺，朱元璋很難過
朱元璋緩緩開口：
「老四，你帶兵還真是有幾分水平的，朕也算是沒看錯你。」
朱棣臉頰一抽，忙道：
「多謝父皇誇獎。」
朱元璋哼了一聲。
朱棣心中一跳，低頭不敢說話。
心虛啊。
朱元璋又看了一眼朱允炆。
朱允炆一臉無辜地看著朱元璋。
「皇爺爺，是四叔要造反，不關孫兒的事啊。」
朱元璋聞言，心中頓時大怒。
「還說不關你的事？朕之前怎麼告訴你的，要你倚重藩王，讓他們成為你的助力，成為大明北方邊疆的守衛者。」
「你倒好，一上來就廢掉這麼多藩王，還把老四也逼得造反了，出爾反爾的東西，你是要氣死朕嗎？」
分封藩王，這是朱元璋定下來的國策。
一方面，是為了保證朱元璋每一個兒子的後代都能和大明一起永享富貴。
另外一方面，也是存在用藩王來限制外戚、文官、勛貴等派系的心思。
在朱元璋看來，哪個藩王也好，都是朕的子孫，是老朱家人，總不至於向著其他人吧？
結果現在好了，朱元璋才剛死沒一年，外戚文官勛貴是一個都沒動作，反而是孫子朱允炆和兒子朱棣打起來了！
這不是純純讓天下人看笑話么？
朱元璋越說越氣，破口大罵朱允炆。
「朕的政策，是你一個剛剛當上皇帝的黃口小兒能質疑的？」
「剛剛登基，勢力都還沒有穩固，天下也還沒有完全聽從你的命令，你就這麼自信滿滿地動手？」
「但凡能晚個三五年再動手，朕都能高看你一眼。」
「你看看你選的這些傢伙，齊泰、黃子澄、方孝孺，都是什麼廢物？」
「這些廢物但凡有點用，朕早就用了，還留著給你發掘？」
「就你這個蠢樣，即便老四不能成功，那你將來的統治也長久不了！」
朱元璋這一頓臭罵，直接讓朱允炆瑟瑟發抖，不由自主地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皇爺爺，孫兒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朱元璋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心寒啊。
現在朱元璋已經開始有些明白，為何這盤點視頻之中會把朱允炆列入了。
就這種表現，不是妥妥的敗家子是什麼？
視頻還在繼續播放著。
畫面一轉，已經是兩軍對峙。
北邊，燕字大旗獵獵飄揚。
南邊，明字大旗遮天蔽日。
雙方主將，朱棣一臉豪邁，英姿勃發；耿炳文白髮蒼蒼，老當益壯。
「擂鼓，進軍！」
兩邊主將，幾乎是同時發布了命令。
震天的鼓聲敲響了。
燕軍騎兵分成兩支，如利箭般包抄明軍側翼。
明軍以步兵為主，緩緩壓上，如潮水般聲勢驚人。
煙塵滾滾，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上一個盤點視頻之中，可沒有這種規模的大戰！
雙方的前鋒，終於相撞在一起。
一瞬間，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一名燕軍騎兵剛剛揮劍砍下明軍的腦袋，幾支長槍就從旁而至，直接將他穿了一個透心涼。
一個明軍剛欣喜若狂地割下燕軍士兵的腦袋舉起，胸膛就被一把長劍刺穿，讓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雙方殺得天昏地暗。
明軍陣中，耿炳文指揮若定。
「壓上去，繼續壓上去。我軍數量佔優，燕軍遲早抵擋不住。」
另外一邊，朱棣臉上已經露出焦急的表情。
「該死的耿老頭，這是下定決心要把俺活活耗死在這裡啊。」
朱棣已經看出來了，耿炳文就是要仗著人多勢眾，用命換命。
這樣換下去，人數更少的燕軍註定是率先崩潰的一方。
朱棣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給俺披甲，俺要親自衝殺！」
片刻后，披掛好甲胄的朱棣，將頭盔戴在腦袋上，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
「北平好男兒，跟俺沖！」
朱棣率領著三千精騎，沖入戰場之中。
耿炳文立刻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沉聲道：
「傳令各部，包圍燕王！能擒燕王者，官升三級！」
旁邊有明將忍不住開口道：
「何不直接用強弩射殺？那燕王就算身著鐵甲，震也把他震死了！」
耿炳文沉默片刻，無奈嘆了一口氣。
「陛下說了，燕王乃長輩，我等必須生擒燕王，不能讓燕王死於戰場。」
明將忍不住氣急：
「燕王已然謀逆，陛下為何還要如此仁慈？就不能像周王他們一樣……」
耿炳文厲聲打斷：
「禁言！照做便是。」
朱棣瘋狂衝殺。
一路過去，面前明軍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讓朱棣有些詫異的是，明軍竟然沒有對自己這邊射箭？
但朱棣也不管這麼多，直接殺！
正是中秋佳節，明軍主力之中，多人思鄉，戰鬥力大打折扣。
反觀燕軍，個個心裡都明白，輸了這場仗，那別說什麼中秋了，以後年年都只能過個清明節！
是以，燕軍各個奮勇，人人爭先。
耿炳文此時，又犯了一個致命錯誤。
他將部隊分別放置在河水兩岸，導致兩邊不能呼應。
當北岸明軍被燕軍瘋狂殺戮時，南岸明軍卻只能幹瞪眼！
一番激戰過後，北岸明軍被燕軍屠戮一空。
耿炳文看得心都涼了，咬牙道：
「撤退，全軍撤退！」
血染征衣的朱棣，立於河流北岸，看著南岸倉皇逃跑的明軍，不由哈哈大笑。
「耿老頭，你也不過如此！」
在朱棣身後，橫七豎八，無數屍體！
……
大明世界。
對於劉邦，秦始皇等人來說，這視頻之中發生的事情純純屬於是看熱鬧。
但對於朱元璋來說，這視頻之中每一個人，那都是朱元璋的臣子，是大明自己人啊。
看著這些大明培養出來的將領和士兵，在戰場上相互廝殺。
朱元璋心裡，難受啊。
朱元璋緩緩開口。
「朕當年，不堪蒙元欺壓，故而起兵反抗，為的就是驅除胡虜，恢復中華，讓全天下的華夏老百姓都能過上安穩的好日子。」
「朕是真沒想到啊，朕死了沒兩年，竟然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手足同袍，自相殘殺。朕，心裡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