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裡的錢，不耐花
夜裡，沈東升失眠了。
熬到三更半夜才睡著，滿腦子都是森林裡那隻大熊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它。
它簡直是太憨了，母野豬發情都能把它引出來，將來肯定死在獵人的槍口下。
沈東升考慮要不要想辦法把它抓起來，送到2024年的魔都動物園，就像小齒靈貓那樣。
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行，國寶莫名其妙出現在名苑小區，公安肯定把小區翻個底朝天。
睡醒時已經日上三竿，看見小妹正在泡奶粉，家裡卻多了個暖水瓶。
他覺得暖水瓶有些面熟：「小妹，這是不是師父家的暖水瓶？」
沈小玲點點頭：「剛才周師娘送過來的，她說有暖水瓶更方便泡奶粉。」
沈東看見躺在身邊的小寶，呵呵一笑把她抱在懷裡：「小寶，啥時候醒的？」
「大哥，你買的尿不濕真好用，昨天夜裡小寶一次都沒鬧？」
「是嗎？那真是太好啦。」沈東升心情大好。
以前夜裡至少被小寶的哭鬧聲吵醒三次，都是被濕尿布濕醒的。
「大哥，以後咱們就用尿不濕吧。小寶夜裡不哭不鬧，我們都能睡個覺呢。」
沈小玲也非常開心，坐在床上喂小寶吃奶。
以前小寶鬧夜都是她起來換尿布，大哥睡覺很死，有的時候打雷都打不醒。
「吧，以後就用尿不濕。」沈東升看看暖水壺，決定今天去那邊買兩個。
以前泡奶粉沒有現成的熱水，都是去廚房裡現燒，小寶每次吃奶都會多哭好幾分鐘。
只是以前沒有閑錢買暖壺，因為糧食比暖壺更重要。
小寶吃完奶粉，沈東升抱著她在院子里溜達，很快就把她哄睡。
把她放在床上，解開她的衣服，又解開她的尿不濕，發現她拉粑粑了。
沈小玲用破尿布給小寶擦屁股，沈東升去廚房燒掉尿不濕，準備去2024年買竹子和水壺。
「大哥，大伯的補血藥昨天喝完了，他不讓我跟你說。」
「我知道了，我去黑市給他買葯，順便給你買兩件衣服。」
「不要買衣服，大哥就買幾尺布，我和大娘自己做衣服。」
沈東升拎起斧頭去院子里劈柴，等小妹進東屋休息，悄悄跳進紅薯窖去那邊。
……
2024年，魔都名苑小區。
沈東升出現在19號樓的天台。
今天沒有重要的事，他也不想去五樓找沈梅，直接坐電梯來到一樓。
來到小區外的母嬰店，跟店裡的營業員交流一番，得知韓詩詩送給他的尿不濕竟然賣80塊錢一包。
一包有80片，正好一塊錢一片。
沈東升直接麻了，三塊錢能買一斤大米，小寶每天要尿走一斤大米。
「老天爺，本來我還以為八千塊錢很多，現在看來是遠遠不夠啊。」
沈東升哭笑不得，含淚買兩包尿不濕，提著大號麻袋去隔壁李香超市。
老闆娘李香坐在櫃檯里吃泡麵，泡麵旁邊放著一卷衛生紙。
她抬頭看看沈東升：「老鐵？你是那個喜歡閱讀野生動物保護法的老鐵？」
「是我。」沈東升撓撓頭，扭頭看店裡的貨架：「售貨員同志，你這裡賣翠竹嗎，大熊貓吃的翠竹。」
「啊？」老闆娘噗嗤一笑，捂著嘴說：「動物園不允許投喂花花，我這裡也沒翠竹。還有，你不要叫我售貨員同志，叫我李香。」
花花就是魔都動物園裡的大熊貓。
沈東升又說：「李香同志，我不是投喂大熊貓，就是想問問除了翠竹，大熊貓還喜歡吃什麼。」
「不要叫我同志，就叫我李香。」
李香翻個白眼，打開手機查資料：「熊貓喜歡吃水果、竹鼠和水果。」
說到這，她突然露出壞笑：「老鐵買竹鼠嗎，一隻三元，三隻十元。」
「你當我傻呀？」沈東升搖搖頭，說道：「這裡有竹筍吧？」
「哈哈，你果然不知道竹鼠的梗。」李梅撕衛生紙擦擦手：「竹筍在東南角。」
沈東升路過大冰櫃，看見一冰櫃豬肉，馬上流出口水。
好幾年沒吃過肉了，轉身問李香：「李香同志，豬肉怎麼賣的？」
「五花肉14塊錢一斤，你要多少？」李香站起來準備出櫃檯。
「不要了。」沈東升邁步去東南角看竹筍。
去年過年時，陳支書家吃豬肉，隔著四個院子都能聞見肉香味。
沈東升不敢買豬肉，怕街坊鄰居聞見香味兒，倒掛戶家怎麼可能有錢買豬肉？
心說道：「儘快打野豬，有了合理的錢，才能把這邊的物資倒騰到老家。」
貨架上擺著一堆竹筍，單價是3.9元每斤。
沈東升掏出麻袋，把全部竹筍打包，打算吃一半，喂大熊貓吃一半。
扛著麻袋去櫃檯結賬，看見了衛生紙，透明的塑料袋裡裝著很多衛生紙。
剛才李香用衛生紙擦嘴，早上小妹用廢尿布給小寶擦屁股，沈東升果斷從貨架上拿一包。
「李香同志，你這裡有暖水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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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年頭都是飲水機，誰還用暖壺？」
「嗯？去哪裡能買到暖壺？」
「去網上買，網上賣什麼都有。」
沈東升很無奈，只能改天請沈梅幫忙買暖水壺，或者直接在六十年代買。
結賬時正好180元，沈東升掏錢付賬：「李香，你知道哪裡賣葯賣布嗎？」
「布？估計魔都沒有賣布的商店。」李香搖搖頭：「這年頭誰還買布做衣服？都是直接買衣服。」
她指著門外的大路，說道：「南邊就有一家藥房，你沿著這條路向南走300米就能看見。」
沈東升離開超市去藥店，腦瓜子又是嗡嗡的，這裡的女人都不會針線活嗎？
來到藥店買十盒補血藥，每盒260元，一下子又花了兩千多。
來這一趟花了將近三千塊錢。
不過只要能養好大伯的身子，不管花多少錢他都不會心疼。
扛著滿滿的麻袋回名苑小區，忍不住嘀咕：「這裡什麼都好，就是錢不耐用，沒有我老家的錢耐用。」
坐電梯來到19樓天台，直接動意念回老家。
沈東升從紅薯窖里爬出來，把補血藥、竹筍放在堂屋，拎著尿不濕和衛生紙去東屋。
「小玲，以後咱們用衛生紙擦屁股。」
沈小玲撫摸著柔軟的衛生紙，整個人都麻木了：「大哥，這是不是太奢侈了？」
沈東升微笑：「過幾天我再給你買布，那邊的黑市裡沒有賣布的人。」
「大哥，不著急買布。」沈小玲笑了，臉上洋溢著幸福。
最近大哥越來越有本事，她終於體會到了幸福的感覺。
沈東升扛著竹筍去找師父，希望這些竹筍能把大熊貓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