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努力成為「飲水機球員」

26日的早晨，雲厚厚的沉沉的，天地間灰濛濛霧霾霾的一片。從賓館的窗戶往外看去，能看到幾條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搖曳。林溯打著哈欠醒了過來，抬頭看了看窗外。

這年頭，蓉城的空氣也不怎麼樣啊！

林溯感慨一句，縮縮身子，把被角再次掖在了自己身下。賓館的床只有兩米長，他睡覺只能打著對角，睡得並不舒服。

寒冷的天氣打消了他立刻起床的心思，林溯躺在床上思考起如何提升自己籃球能力值的問題。

昨晚贏下比賽后，他找到機會登進了系統，發現系統果然多出來了兩條提醒。

一條是，贏得比賽，獲得了0.5勝點。

另一條是，他十五項的能力值均提升了0.04，總分來到了60.04分，當然球員評價還是FFF。

提升雖然不多，林溯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實際變化，但起碼是知道了提升能力的標準。

NBA飲水機守護神是70分，想要達到這一個等級還要再獲得9.96分，這意味著要打249場比賽！

林溯倒吸一口涼氣，給自己盤算出來的數字嚇了一跳。

野球圈倒是有人說自己一年能打300場比賽，這應該是有所誇大。就算真能打那麼多比賽，那也是名氣足夠大的球員了，不然有比賽沒人邀請也是白瞎。

所以，應該儘快提高自身的名氣，接受更多的比賽邀請，然後每到一個地方就盡量打更多的比賽。省去趕路的時間，每個月滿負荷應該能打20場左右。

這樣辛苦一年下來，應該就可以成為「飲水機球員」了！

林溯用吐槽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只有十年時間，打野球就要花一年。不過，系統還提示過獲取的分值跟比賽強度也有關係，至於具體數值是多少，就只能等下次遇到強一點的對手才知道了。

「按照正雄隊的實力來看，就算是獲得系統前，自己也能贏個十分以內，看來還是對手不夠強啊！現在自己每項能力單拎出來，都有著CBA普通球員的實力，十五項綜合起來絕對可以勝任一支稍弱球隊的主力！」

林溯修正著對自己實力的認知，不得不感慨系統的強大。它直接提升了自己的硬實力，還把自己的籃球天賦無限拔高。要是用仙俠的話來說，自己這是擁有了先天籃球聖體，實力也達到了半步CBA大圓滿的境界。

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半了，林溯決定起床。他先是把腳伸出被子試探幾下，然後才發狠用力掀開身上的被子。

林溯站在床下，飛快地把放在床頭的衣物一件件套在身上，穿戴整齊后就拿著自帶的牙刷牙膏走去洗手間。洗漱回來，發現李煥成還睡得跟只死熊一樣，他也沒有把對方叫醒，獨自下樓找吃去了。

住在賓館這幾天，林溯發現附近一家叫「周記早餐店」的早點味道真的不錯。特別是招牌肥腸粉，浸染著紅油的肥腸香辣爽口，紅薯粉麻辣軟糯，酥黃豆金黃酥脆，再搭配豬骨頭熬出來的高湯真是絕配。

吃完碗里的粉條，林溯捧起大碗，嘬嘬嘬地喝了幾口湯。大冷天一早就能喝口熱湯實在是舒坦極了，林溯放下碗，滿足地打了一個小嗝。

現在是2015年1月，掃碼支付還沒有在路邊小店推廣起來。林溯掏出錢包支付了早餐錢，然後拎著給李煥成打包的早餐走回賓館。

一進屋，林溯就看到李煥成已經醒了過來，正裹著個被子像個蠶蛹一樣，只露出頭在玩著手機。

林溯把早餐放到桌子上，打趣道：「一起床就跟嫂子膩歪呢？」

「一邊去！我是在看股市！」李煥成把手機轉過來給林溯看了一眼：「休市了兩天，看看今天開市股票表現怎麼樣。」

「對啊，都我忘了。」

林溯正要掏出手機看，就聽到李煥成說：「你小子運氣好，撞上牛股了！你那個股票開盤就又漲停了！」

林溯挑挑眉毛，要不是有先知信息，我也不敢把錢都投進去啊！就是不知道股市會不會按自己預知的方向發展。

「確實運氣不錯。」林溯接著試探問道：「李哥，你的銀之傑表現怎麼樣？」

「後勁十足啊！再漲兩天我就能有三倍收益了，還是除去配資本金的三倍！」說起自己的股票，李煥成頓時眉飛色舞。

「配資？場外的嗎？」林溯再次挑了挑了眉頭。

「嗯」，李煥成點頭，「我買的幾個次新股[1]，都不能兩融[2]。這不只好找場外配資，整了三倍的槓桿！」

說到最後，李煥成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一副還挺驕傲的樣子。

不開槓桿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炒股啊，林溯有點感慨這年頭炒股太魔幻了。不過他是知道場外配資的水可是很深的。

在業內，真正對接證券市場的配資系統被稱為A盤。A盤的這些配資公司因為有證券公司監督，相對來說有一定的安全保障，但是同樣出現過配資方卷錢跑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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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配資是虛擬配資，被稱為B盤。B盤就是完完全全的「殺豬盤」！客戶買賣股票委託單並未真正進入證券市場交易，僅是在配資平台記賬，配資平台按照股市行情計算客戶交易盈虧，使客戶相信自己是在進行真實的證券交易。

換句話說，就是客戶不知道自己在進行的是虛擬投資。在B盤客戶的虧損才是虛擬配資盤的凈利潤，客戶盈利將導致虛擬配資盤虧損。虛擬配資盤實際上是一種對賭，但普通投資者的勝算極小，因為無論盈虧，離場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其實無論A盤還是B盤，都是遊離於法律監管的灰色地帶，盈虧都得不到法律的保護。

雖然知道李煥成是老股民，有著紮實的股市常識，出於關心，林溯還是忍不住問道：「找的是券商提供的途徑嗎？」

「你放心！就是證券公司推薦的，跟他們有合作，而且（配資方）有押金在。」

李煥成聽到林溯問在點子上，確信他是真的對股市有過研究的，看來不是胡亂買股票。

「那就好。」林溯稍稍放心，轉換了話題：「李哥，這幾天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找有沒有別的比賽唄。」

現在林溯打的系列小組賽三天才一場，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於是就向李煥成提議道。他們兩人的野球圈子有很多重合部分，但是終歸也有一些私人資源。

「嘿，現在知道要賺錢了？」李煥成以為林溯是把積蓄花光在股票上，急著要賺錢。

林溯順水推舟，半真半假回道：「對啊，這不是快過年了嗎！」

「那倒是。不過，主動找比賽出場費可能就沒有那麼高咯，這次五海急著要人才給我們1500。」

李煥成想了一會，繼續說道：「1000左右應該能找到比賽，就是還得給人100的介紹費。」

林溯也知道，這就是普通球員的在野球圈子的真實寫照。野球場確實遍地是錢，不過得看你是否有這個能力去拿。

野球圈子很殘酷也很真實，就是贏者通吃！只要你能贏，能得高分，名氣就可以快速擴散，獲得更多的比賽邀約。

明星球員可以拿五千到過萬的出場費，一年到頭比賽邀請不斷；普通的球員除非有認識的邀請打比賽，否則只能自己去找機會，到頭來還要給介紹人回扣。

「沒問題，比賽越多越好！」錢不是問題，林溯現在更在意的是比賽數量。

李煥成「嘖嘖」兩聲不再說話，打開手機聊天軟體就開始詢問哪裡有比賽。林溯同樣如此，只是等他詢問完，發現李煥成還在擺弄手機。

跟李煥成打了個招呼，林溯就拿上自己的身份證和錢包出門了。今天他得去泰華證券的營業廳，補辦一下開通兩融戶和創業板的風險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