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與瞿秋白一起被捕的兩個女人(10)

10.與瞿秋白一起被捕的兩個女人(10)

白軍的搜索越來越近。***瞿秋白、張亮的緊張剎時戰勝了病痛,他們並沒進破屋子,而是原地坐著看周月林。見她找著了地方,便說:「阿妹,我們還是躲到你那兒去吧,我看了一下周圍,還是你那裡隱蔽一點。」南方4月,春仲水暖,草長路滑。二人摸索著向下走,重症在身的瞿秋白,早已折騰得四肢無力,在草叢邊滑了一跤,好在被一棵小樹攔擋住。這棵該死的小樹搖晃了一下,臨近搜索的白軍看見小樹報信,立即吆喝道:

「奇怪,今天沒有風,怎麼那棵樹突然會動?」罵罵咧咧,就有幾個白軍下山,向那篷草叢包抄而來。四周沒有什麼隱藏點,他們一眼便看見了草叢,向著草叢叫喊:「躲藏在草叢裡的人快出來,我們看見了你們,再不出來就開槍了。」墨綠碧綠相雜的那篷野草,生機盎然,盛開著一簇艷紅艷紅的映山紅。隨著幾聲槍響,水面濺起一圈圈水花,映山紅花瓣似血一般,紛紛揚揚,撒落在水面上。範金柱、賴忠順,兩個地主武裝「義勇隊」隊員,沿著草叢下到魚塘,挺著槍刺,慢慢地搜索過來。

周月林三人如落湯雞,相銜作一串被押上岸。白軍們爭先恐後衝上來財,衣服、褲子兜全部翻了過來,搜出一些水淋淋的港元、黃金等。

山林異常靜謐,小鳥啁啾,此時,大約中午1點1刻。

五、陣中被捕設計瞞敵,叛徒告密獄中倍受煎熬在晝與夜的邊緣,生活的陰影開始拉長。

瞿秋白與一塊被捕的兩個女人,濕漉漉地渾身淌水,一瘸一拐,慢慢捱著。

下午4點,三人被押到水口鎮,即行審訊。又冷又餓,他們半真半假地打著寒顫,裝作畏畏縮縮,開始了人生的低語。離開福建省委前,數人曾設計了萬一被捕的應對口供,此時,不幸用上,按計而。

周月林初供名陳秀英,繼供名黃秀英,系紅軍護士。她在瑞金擔任「國家醫院」院長時學會了打針、換藥和接生。

張亮供名周蓮玉,系香菇客商的老婆,說是被紅軍「綁票勒贖者」。

瞿秋白供名林琪祥,36歲,江蘇人,肄業於北京大學中國文學系,后在上海經營舊書店及古董生意。又入醫學校學醫半年。1932年因病遊歷福建漳州,適因紅軍打進漳州,將其俘虜送往瑞金,先後在紅軍總衛生部當過醫生、醫助、文書及文化教員。紅軍主力長征后,他被留在福建省蘇維埃政府、省軍區醫務所做醫助。1935年1月攜款逃跑,被蘇區地方武裝現,由保衛局人員看押,準備天明再走,不意被白軍所俘。

打仗,既可陞官,亦是個財獲色的機會。李玉對瞿秋白並不在乎,眼光卻滴溜溜地繞著周月林轉。周月林當年二十八歲,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李玉是個色中餓鬼,對其一眼相中,覺得她身材適中,性似溫柔,表象溫和。心裡不停地在打她的主意。

到了上杭,李玉也不將周月林關入監獄,卻擅自將其安排在營房裡住。兩天後,他見無甚大礙,進而向團長鍾紹葵要求:「我妻子即將生產,找不到接生婆,想讓被俘護士陳秀英到家中服侍,以便接生和伺候月子。」鍾紹葵知道,李玉這次「剿匪」得了頭功,按慣例,也該他分些好處,得個女人並不為過,樂得做個順水人。周月林便徑往李玉家中,當了「保姆」。

戰場上捕獲的女人,沒有什麼用,關押還要浪費飯錢,所以一般都是拿來賣錢。張亮是四川省羅山縣人,三十歲,小腳、中等個,白嫩白嫩的皮膚,很富態。上杭縣城一家糖果店老闆,名叫林鴻昌(又名林晴光),沒有孩子,就來相人。一打聽,價格不貴,也將其保釋出去,講好生下的孩子歸他所有。

白軍把瞿秋白關在獄中,審不出什麼名堂,照例想要敲一筆銀子。要他在當地或外地尋找鋪保,拿錢、取保,瞿秋白立即寫信,託人轉給上海的魯迅、周建人、楊之華,要他們設法營救。魯迅、周建人、楊之華以及地下黨,通過各種辦法進行營救。魯迅交50塊銀元,楊之華連同做的幾件衣物一併寄往福建,出面做鋪保的老闆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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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留下的女人們(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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