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相當於娶兩個老婆
符宗忍不住提醒道。
「顧統領不必擔憂，開銷用度，下人們的月錢都由郡主殿下負責。」
「對啊！哈哈哈~那我真是老草雞抱鴨子--瞎操心了。」
顧勇又道：「那也不對，你身為郡馬，本應低調一些，這般奢靡，豈不是被人詬病？」
「低調？」
裴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什麼事都可以低調，但這件衣服絕不能低調。」
符宗和顧勇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這幾日裴衍一直在家中，一邊設計衣物，一邊在腦海里整理自己學過的詩詞和文言文，不知道浪費了多少腦細胞
好在童子功沒丟，還真讓他記起了不少傳世佳句。
……
三日後。
顧楠煙被小芙攙著走出王府，一出門便看到一輛豪華的馬車。
車簾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那男子不過雙十的年紀，劍眉朗目，挺鼻薄唇，一身銀白色暗紋錦袍，頭戴羊脂玉冠，更襯身軀凜凜，儀錶堂堂。
「夫人，我來接你了！」
顧楠煙微微欠身，優雅地踏入車內。
而當她坐定后，神態驟然一變，原本弱不禁風的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而冷靜的氣質，彷彿一隻伺機捕食的猛獸。
裴衍見狀，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兩副面孔啊！換臉狂人。
不過也好，換個角度想，相當於娶了兩個老婆，血賺！
一路上，車廂內的氣氛略顯沉悶。
終於，顧楠煙打破了沉默，語氣平淡地說道：「今日的雅集匯聚了天南地北的文人墨客和才子佳人，你若是無心爭頭籌，便一直低調行事即可。」
裴衍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道：「哦？你不希望我奪得頭籌，為麟王府爭光？」
顧楠煙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平靜如水，輕聲道：「不必，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頭籌利弊皆有，本郡主倒不想強加給你。」
這個想法跟裴衍不謀而合，他就想當個吉祥物。
可奈何還有系統任務跟著，他若不想變啞巴，頭籌無論如何也得拿下。
乾元山，位於臨安城西北部，巍峨聳立，雲霧繚繞，宛若仙境。
三年一度的乾元山雅集，便在這山頂的登星樓舉行。
「這麼多人？」
裴衍放眼望去，全都是黑壓壓的人群，人頭攢動。
顧楠煙解釋道：「往次雅集並不會有這麼多人，今年平月公主親自到訪，不少人都想一睹公主容顏。」
裴衍也聽說了一些。
好像是平月公主要作為主理，參與整個雅集，並為頭籌者，親自頒獎。
「但你放心，這些人是進不去登星樓的，只有名院出身，亦或高門大戶才可進入。」
人分三六九等，裴衍早已體驗過了。
此時，登星樓早已是衣香鬢影。
三五成群的文人雅士們，高談闊論，吟詩作對，好不熱鬧。
而正在這時。
人群傳來陣陣騷動，所有人自發的分開兩列，讓出一條寬敞的通道。
只見一翩翩公子身騎白馬緩緩走來，他一身暗色錦袍，腰間束著漢白玉帶，可謂英姿挺拔，器宇軒昂。
男子望向裴衍等人，星眸一亮，好似畫中走出的謫仙一般，引得眾多才女頻頻側目。
「那是鎮西大將軍的大公子，墨連城！」
「真是好生英俊呢，怪不得名聲顯赫，據說媒婆都要踏碎了他家的門檻呢。」
「其實男子長相佳是其次，聽聞墨公子三歲習文，五歲習武，十四歲行軍打仗，十七歲便奪得了乾元山雅集的頭籌，如今他已弱冠，來年必然可金榜題名，高中狀元。」
「也不知道誰家的姑娘能配得上墨大公子！」
……
墨連城似乎習慣了周圍的誇讚，波瀾不驚，眼神一直看著裴衍等人。
我屮！
這小子不會是老子情敵吧？
顧楠煙再怎麼說也是麟王嫡女，臨安第一才女，名頭大的嚇人。
只有蘇子杭一個追求者，裴衍都替她抱不平。
墨連城輕輕一夾馬腹，逐漸停在了顧楠煙身前，起身下馬，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英朗不凡。
「殿下，許久未見，你最近可安好？」
顧楠煙微微還禮，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勞煩墨公子擔憂，本郡主一直很好。」
「殿下可否願意與我共同前往登星樓？」
嘩！
聽到此話，周圍頓時嘩然。
「難道墨公子傾心郡主殿下？」
「還真是郎才女貌呢，一人是麟王嫡女，一人是將軍長子，般配的很呢。」
「要是顧楠煙的話，我倒沒那麼嫉妒了。」
裴衍越聽眉頭越緊，一群吃瓜群眾，還組上CP了。
呸！
這小子長得人五人六的，一看就是衣冠禽獸，但裴衍還不了解對方的套路，一時也沒發難，只是開口否決。
「墨公子，殿下有我相伴，恐怕不能同你登樓。」
墨連城眼神偏移，還夾雜著淡淡的驚愕，好像第一眼看到裴衍似的。
「這位馬夫是不是有些逾矩？我在與你家主子說話，你插什麼嘴？」
馬夫？
裴衍冷笑，看來對方並不想與他交好。
既然如此，那就看誰有本事。
「墨公子，我不是馬夫，而是殿下的夫君。」
「你……你是裴衍？」
墨連城假裝震驚，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實在不好意思，聽聞你只是個贅婿，想必如寵物一般，沒想到竟有如此氣質，得罪，得罪！」
「多有冒犯，還請裴公子見諒。」
一番話下來，引得眾人紛紛嘲笑。
「把贅婿比喻成寵物，還真是貼切。」
「墨公子大才！」
「一個小小的贅婿，還敢擋墨公子的道，真是不知好歹。」
……
「本郡主去掌他們的嘴！」
顧楠煙作勢就要衝過去，但被裴衍阻攔。
登星樓下，文人眾多，決不能動手，否則會讓文人的唾沫淹死的。
今天比的不是武，而是文。
裴衍拍拍她的手，眨眨眼，彷彿在說：交給我！
裴衍氣勢全開，聲音冷冽，中氣十足。
「不好意思，本公子不想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