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真會武功
眾人皆被裴衍的氣勢所感染。
他們整身拂袖,準備向裴衍深沉一禮。
然而,下一秒。
裴衍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少於五百兩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屮!
你M****
眾人不禁在心裡暗罵。
感情剛才起這麼大的范兒,不是拒絕錢財,彰顯高尚品格和大氣度。
而是想要的更多是吧?
五百兩可不是小數目,足夠一整個村子的老百姓過上一整年的好日子,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蘇子杭心中自然不情願,但他畢竟得罪了麟王府。
要是真的鬧大了,必然需要蘇父從中斡旋,說不定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他咬咬牙,最終還是答應了裴衍的要求:「好,我同意。」
兩人的交易在眾位夫子的見證下,順利完成。
裴衍看著蘇子杭離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發出感慨
這難道就是擁有權力帶來的好處嗎?
可以隨意調動私兵,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就算是在書院這種地方企圖殺人,也依然能夠得到所有人的諒解。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報官也不用擔心受到懲罰,因為他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撐腰。
要不要搞個龍王殿什麼的?
當一手歪嘴龍王?
裴衍開始對權利產生了渴求的慾望。
這時,趙夫子等人訕訕走了過來。
「裴衍啊,你今天受驚了,要不先回去休息?」
裴衍感覺氣氛不對。
趙夫子平時恨不得把他綁在身邊,時時刻刻的喜歡,怎麼會趕自己走?
環視一周,發現儘是鄙夷嘲諷的目光。
文人素有風骨。
他這般喜愛錢財的做派的確讓人不恥。
裴衍雖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現在怎麼說也是有家室的人。
還是要挽回一下的。
隨即,裴衍微微嘆氣。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作為一個男人,豈能不為自己備些嫁妝?」
「世人皆羨慕我嫁給了郡主殿下,但欲承王冠,必承其重,誰又知道我背後的苦衷?」
裴衍掃了一眼眾人,發現他們好像都在暗暗沉思。
他抬頭望向天空,眼中透露著說不出的疲憊,大步向前走去。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眾人再次目露震驚。
幾位夫子呼吸一滯,彷彿被裴衍帶入了另一個世界。
世人都笑我太過瘋癲,可我卻笑他們過於膚淺。
五陵豪傑的墓前沒有錢亦沒有酒,而今卻都被人鋤作了田地。
「這……」
趙夫子驚的渾身顫抖:「他,他小小年紀怎有如此境界?」
「裴衍啊,你既不願低三下四追隨高門,為何要做那贅婿?」
孫夫子微微嘆氣:「這首詩並不完整,可能他與郡主是真愛,甘願受盡白眼,摒棄氣節。」
他們看著裴衍漸行漸遠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此人真乃奇人也!」趙夫子似乎贊同的點點頭,喃喃自語道。
「此等愛情讓我等羨慕至極啊,希望他能和郡主殿下琴瑟和鳴,愛意悠長。」
離開書院。
顧勇豎起大拇指,瓮聲瓮氣道:「姑爺,您剛才真是太勇了!居然為了諸位夫子,甘願犧牲自己,這是大愛,佩服,佩服。」
「還有呢?」
「沒了。」
裴衍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個大老粗,自己吟詩那麼帥,他居然感受不到,真是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其實今天的事處理的都挺完美。
唯獨自己的八極拳還沒得到試煉,讓人遺憾。
多好的機會啊,硬是讓顧勇攪黃了。
「顧勇,其實我會武功。」
「啊?真的假的?」
「嗯,一會你陪我練練招。」
「哈哈,沒問題!」
顧勇爽朗大笑,上下打量裴衍一番,細胳膊細腿,就算會個一招半式也是花架子,完全不入流,甚至不配當他的對手。
「姑爺,拳腳無眼,一會若是打傷了您,您可要見諒,別向殿下告狀。」
「放心,保證不會。」
裴衍眯著眼睛,狡黠的笑道。
如今他的身體不但得到了強化,還掌握了八極拳。
對付顧勇應該不成問題。
唯一欠缺的就是戰鬥經驗,正好拿他喂招。
二人來到了顧楠煙準備的新宅子。
正看到院內人頭攢動,喧鬧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裴衍劍眉微蹙:「這是怎麼回事?」
顧勇答道:「殿下怕沒人伺候姑爺,特命顧忠替您招幾個小廝丫鬟。」
「我原來府里的呢?」
「都被殿下帶回王府培訓了,以後繼續伺候姑爺,現在招的是短工。」
裴衍心頭一暖,沒想到顧楠煙竟這般細心。
現在看來,嫁給她倒也不錯。
他快步穿過人群,來到正廳。
顧忠爭坐在太師椅上,手中還拿著一本簿子,但上面幾乎全是叉,基本沒有符合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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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爺,您回來了。」
龍鳳貼一領,所有人對他的稱呼都變了。
裴衍嗯了一聲,環顧四周。
見下面男女老少,個個低眉順眼,連大氣都不敢出。
只有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正梗著脖子,滿臉通紅地瞪著顧忠。
「他是怎麼回事?」
「他叫符宗……」
顧忠剛要開口介紹,就被那符宗打斷。
「想必您就是公子,小的是個粗人,什麼重活都能幹,要的錢也少,只求公子能夠收留我。」
裴衍打量他一番,只見他雖衣衫襤褸,卻難掩一身的英武之氣,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不卑不亢,倒是條漢子。
看著還是不錯的。
但他沒有立刻做決定,顧忠有顧慮,必然是這人有不同尋常之處。
符宗低下頭,拳頭緊握,繼續開口。
「小的曾在邊關從軍,只因得罪高官家的紈絝子弟,便蒙冤入獄,發配了一年。」
原來如此。
在如今的時代,被發配是重刑。
沒人知道他到底犯過什麼罪責。
人品難以驗證,輕易無人敢用,容易給僱主招來禍患。
看裴衍沒吭聲。
符宗直接跪在地上。
那聲音如洪鐘,震得廳堂嗡嗡作響,把跪在地上的眾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小的不怕吃苦,只求公子給條活路!」
裴衍點點頭,又道:「你既然當過兵,難道沒有其他袍澤投靠?反而要自謀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