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郡主殿下害怕了?
房間重新只剩兩人。
顧楠煙溫婉一笑:「你難道不好奇他背後是什麼人嗎?」
「傻子都知道是蘇子杭,有什麼好問的。」
裴衍繼續道:「你別想混淆概念,你幫我抓叛徒是舉手之勞,我幫你抓叛徒是拿性命當餌。」
「那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讓你付出些代價。」
以裴衍的身份和實力,傷害顧楠煙肯定是不行,但報復不一定是傷害,侮辱也可以。
裴衍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捏住了顧楠煙的下巴。
即便顧楠煙精通武功也來不及閃躲,而且她根本沒想到裴衍敢這麼做。
她目露凶光,絲毫不掩蓋自身的殺氣。
「你要幹什麼?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信!」
裴衍眯著眼睛:「不過,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讓我做郡馬,你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布了一盤大棋,一旦我死了,一切歸零,你捨得嗎?」
「你……」
顧楠煙語氣微松:「你放開我,我可以饒你不敬之罪!」
「呵呵,你我馬上成婚,和未來夫人親近一下怎麼了?難道郡主殿下害怕了?」
裴衍饒有興趣的湊上前,四目相對,彼此都能感受對方的氣息。
顧楠煙雪白的臉頰浮現出紅暈,嬌羞的模樣好似在挑逗著裴衍的防線。
她真的好美!
朱唇微紅,唇齒留香,還粘著絲絲晶瑩,被他捏的直拉絲。
裴衍咽了口唾沫,猛地將嘴唇印了上去。
大口。
貪婪。
吮吸著芳香的液體。
彼此的呼吸逐漸加重,顧楠煙笨拙的回應了兩下,但馬上反應過來,用力咬了一口。
鮮血在二人唇間流動。
裴衍放開她,吐出一口血沫。
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鮮紅,顯得略微猙獰。
「真香啊!」
「滾!」
顧楠煙殺人般的眼神射來,她委屈的緊握著拳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美女落淚?
裴衍不敢久留,生怕她一激動,真把自己幹掉。
走出房間。
小芙恭敬道:「裴公子,殿下吩咐,您今夜就住在王府,等來日選好宅子再走。」
「也好。」
裴衍渾身乏累,也不想再尋客棧。
「裴公子,明天世子就要回來了。」
世子?
裴衍翻遍腦海,終於想起關於世子的記憶。
顧楠竹,本是庶出,但麟王大房沒有嫡子,后被過繼到大房,當了麟王嫡長子。
「哦,回來就回來唄。」
「可是,他……唉!算了,跟您說也沒用。」
小芙欲言又止,搞得裴衍莫名其妙。
一夜無話。
再起床時已是日上三竿。
睡這麼久?
看來是昨日受了驚嚇啊。
真好,又活了一天。
桌上擺放著兩份飯菜,看來早午都有人來送飯。
午餐還冒著熱騰騰的熱氣,讓人一看就食慾大開。
裴衍大快朵頤起來,風捲殘雲般吃的五飽六飽。
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他打算在王府里轉轉。
畢竟以後會住在這裡,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
「顧楠煙,女人就應該待字閨中,相夫教子,別一天想著玩權謀,幹事業。」
一名青年說著輕浮的話,每一個字都表露著對女人的不屑。
他長相與顧楠煙頗有幾分相似,衣著華貴,舉止輕浮,一看就是個二世祖。
「就比如射箭,你練習百遍,不過堪堪中靶,而我練習十遍,就可百發百中。」
「這是天賦,也是天道,夫為妻綱,姐為弟綱,你以後若是不聽我的,我可會懲罰你的哦。」
顧楠煙默不作聲,在顧家,還沒人能懲罰她。
想著,她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裴衍的樣貌。
這個登徒子,懲罰了親親,還親完就跑,簡直該死。
而一旁的顧勇和小芙則氣的直跺腳。
小芙狠狠掐了一下顧勇。
「你就是個廢物,還是什麼軍隊統領呢,怎麼弓箭比不過顧楠竹呢?」
顧勇嘆了口氣,滿臉苦澀。
「小芙啊,人家是世子,乃王爺血脈,天賦異稟。」
「而且我主習刀法,擅馬戰、擅近戰,箭術只為輔助,我比不過也正常。」
小芙捂著耳朵,不聽他的辯解。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是眼睜睜看著郡主被欺負?我都要氣死了。」
顧勇微微仰頭,目光望向遠方。
「要是昨晚暗中幫助我等的高手在就好了。」
「高手?怎麼回事?」小芙來了興趣。
顧勇介紹道:「昨夜我們被殺手圍剿,原本身陷囹圄,誰知道暗中藏著一位箭術高手,他百步穿楊,出手必見血。」
「就連殺手的首領都被他用六石弓給射死,要知道,那名首領的實力可與我相差無幾。」
「這麼厲害?在哪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
顧勇低下頭:「昨日我找了許久,可並沒有發現高手蹤跡。」
話音剛落。
「嗖!」
長箭射出,直中靶心。
顧楠竹朗聲大笑。
「看到了嗎?這就是實力,顧楠煙,我這輩子都讓你望塵莫及。」
顧楠煙依舊不吭聲,彷彿對方挑釁的不是她似的。
裴衍一直在角落偷聽。
疑惑顧楠煙為什麼如此隱忍,難道是因為顧楠竹嫡長子的身份?
但他不是大房親生的,屬於庶出,還能比嫡女得寵?
就算未來會世襲王位,那也是未來的事。
以顧楠煙的性格,怎麼可能當受氣包呢?
真是太奇怪了。
「顧忠,你上!」
顧楠煙下令,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忠拿起弓箭,深吸一口氣。
拉弓射箭!
「嗖!」
長箭射出。
可距離靶心卻有一分距離。
顧忠頹廢的低下頭。
「殿下,我……」
「算了,下去吧。」
顧楠煙冷若冰霜,不知在想什麼。
「郡主旗下兩名大將就這點實力?我看不是什麼大將,而是手下敗將。」
顧楠竹狂妄的笑聲響徹整個庭院。
「無趣!沒人是我的一招制敵!」
他放下弓箭又道。
「對了,聽說你找了個布衣做郡馬?剛聽說時都要笑死我了。」
「布衣在王府不如一條狗,你要嫁給狗?」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王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顧楠煙眼中劃過一絲怒火,聲音冰冷如霜。
「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便打爛你的嘴。」
「打我?呵呵,這就是你對未來麟王的態度?」
顧楠竹撇撇嘴:「沒有禮數的賠錢貨,怪不得只能找個布衣狗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