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節 這老頭是誰呀?

第八十一節 這老頭是誰呀?

雙腳一落地,擔心中的腳沒崴。倒是一陣寒風差點沒把春子吹得一口氣沒喘上來,一絲不掛的身上除了一條浴巾別的什麼都沒有。來不及多想,準備逃跑,看清四周環境,心裡暗自叫苦,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啊!

觀察了一下地形,原來春子跳出來的地方,正好是一個院子。這個院子唯一的出口正對著浴城的大門,既然人家來碼自己,門口不可能不留人的,自己赤手空拳又光著身子衝過去無異於自尋死路,暗罵這個缺德的老闆搞什麼飛機。

原來前段時間經常有人「洗霸王澡」,或者「敲霸王背」,所以老闆把後面的通道都堵起來了,砌成一個院子。那位要說了,你丫就編吧,聽過吃霸王餐的,坐霸王車的,沒聽說過還有「洗霸王澡」的。您還別不信,這事啊,還真可以有。

有一天浴城來了這麼一幫十幾個人,呼朋引伴。到了這,直接洗澡,敲背全套服務。香煙,飲料緊好的上,總之什麼貴的上什麼,不差錢。大爺們消費完了以後,您該結帳了吧?急什麼呀?怕爺給不起錢還是怎麼的?讓爺休息一會先。要是催結帳催得急了,劈頭蓋臉的一頓好罵,得了,您休息吧,還怕您飛了不成?就在這休息過程中,十多個人,陸陸續續的三三兩兩的走人,「那個帳由包廂里的人結,他請客」,浴城老闆呢,也不擔心,反正包廂里有人就行了。最後那哥們睡在包廂里,大約也在思考著脫身之策,火是泄了,得想辦法跑吧。一般的方法就是先叫服務員以要睡覺為由把燈關了,然後弄開窗子跳窗逃跑。後來老闆也學精了,把外面通道封死了或者乾脆有的房間就不設窗子,那也難不住咱,晃晃悠悠大大方方的慢踱到前台收銀處,一邊跟老闆談話風聲,一邊裝作看帳單買單,再慢慢換鞋。換好鞋后,趁服務員一個不注意,箭一般的躥出去,那速度,那爆發力,別說劉翔,就算是博爾特也得甘拜下風,「洗霸王澡也是一種運動哦」。。。。。。

春子看看也沒有別的通道,後面還有幾把砍刀馬上就要架過來了。圍牆至少有一米多高,想直接翻過去不是太可能了,春子也沒學過那玩意,如果換作黃毛二話不說早翻過去了。春子是黃毛嗎?不是,所以他也翻不過去。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叫天無絕人之路。春了一抬頭,看見牆角停著一輛車,在剎那間春子做了一道數學題,牆的高度減去車的高度,等於可以跳出去的高度。容不得有半刻遲疑,跳上車子,然後在車頂上一躍而起來,以劉翔跨欄的姿勢全裸的身體再扯上因為緊張抓著不放的浴巾在半空中。如果那令人**的樣子當時被誰抓拍下來,現在絕對是一件藝術品,人體藝術。。。。。。。。還好那還算實誠的老闆沒在牆頭上安插些玻璃片什麼。不然還真沒那個勇氣光著身子翻牆而過。

不扯了,一落地。也來不及裹好浴巾拔腿就跑。跑出沒多遠,就聽見後面有人落地的聲音「那在前面,別讓他跑了。」

春子沒有回頭看,聽聲音就知道是剛剛那個微笑刺客,玩命的跑啊,但光腳跑,想快也快不了。對方則是有備而來,清一色的運動鞋加短打。很快春子就聽到後面那幾位的粗重的喘息聲,甚至連口臭都聞到了,吃大蒜的。

腿下發力想擺脫他們,但光著腳板不爭氣,跑也跑不脫。很快,背後一涼,一吃痛。春子知道自己中刀了,還好只是刀尖,傷口不是很深。對方邊跑邊砍也使不上力,他一砍,春子就和著他的節奏委身一躲。那老油混見砍不著春子,直接伸手來扯春子的浴巾,在他扯第三下的時候,終於扯到浴巾的一角。春了身形一挫,索性扔了浴巾光著身子跑了,這大晚上的也談不上害羞了。那天晚上如果您正好上街,且正好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肯定會看到以後奇觀:一個光著身子男人被一群光頭舉著刀追殺,那男人胯下那話兒像擺鐘一下和著跑步的節奏甩來甩去。。。。。。

***,以後就是睡覺也要穿一雙上好的跑鞋上床,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不,要兩雙,穿一雙,再備一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吧。就要春子想的過程中,屁股又中了兩刀。那刀要是再長點,自己不是就被閹了?以後的性福怎麼辦?想到這,腳下好像一發力,人的特定的環境中潛能激出來,竟被春子逃脫。

就這一樣,一個裸男在前面跑,幾個人鬼喊著在後面追。大約跑出去一公里的樣子,正好到了一個橋上,春子有些接不上力,心想這樣跑下去,不被砍死,也要被閹了。看著橋下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見。一咬牙,直接往下跳。在空中的時候,心想這河裡千萬別乾旱沒水啊,那樣跳河相當於跳樓。就在擔心的時候,水花聲響起,身體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包圍,頭被水撞得有些蒙。還好學過過游泳,沉在水裡不動彈,在水下慢慢的往其中一個橋柱游去。那叫一個冷啊,都快是過年的時節,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來個冷水澡,爽吧,多少年後春子看見有人冬泳,就覺得他們的腦袋不是被門夾了,就是被驢踢了。

春子附在橋柱邊上,露出半個腦袋,不說話也不亂動,連喘氣都不帶粗的,咬著牙聽上面人的動靜。上面的人也不說話,想仔細聽著下面的動靜。就這樣對持了大約有二十分鐘。

「出來吧。我己經看見你了,就那,就那,都看見你了還躲什麼事啊」

春子沒說話,咬著牙

「快出來,我們真的看見你了,上來我們談談總比你凍死的了,你要再不上為我們可跟你耗上了」

春子還是沒說話,鬼才相信你的話,老子寧願被凍死,也不要被你們砍死,再說老子還年輕呢,能扛。

又過了一會

「大哥,真沒動靜了。不會淹死了吧。」一個年輕的聲音

「再看看」聲音很些陌生,又覺得有些耳熟

「大哥,這麼大冷天的不淹死也凍死了。會不會弄出人命來,一會冷子該到了。剛剛那個浴城的老闆肯定會結冷子(報警的意思),我看還是走吧,天冷」

「走吧」一陣腳步聲慢慢走遠

聽著他們走遠了,春子還是沒敢上岸,就怕他們來個虛虛實實。雙咬著牙堅持了半個小時,那滋味真是難受啊,河水還發臭,好像附近就有什麼化工廠,你說這環境問題。。。。算了今天不扯這個。堅持了半個小時的春子見真的沒有動靜了,慢慢的往岸邊游。不管了,再呆著不被凍死才怪。哆哆嗦嗦彎著身子上了岸,在考慮著到底要不要上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結果來,腦細胞都被凍壞了,突然發現橋洞里好像有人在動,春子條件反射一緊張又準備跳河,就聽那個人說話了。

「誰呀,大半夜的吵吵半天,不讓人睡覺。拾荒的也是人,也需要休息,明天也要上班的」聲音很蒼老,是個老頭。

聽到這話,春子鬆了一口氣。自己真到人家地盤上打擾人家睡覺了,連忙悄悄走近壓低聲音拜個碼頭「不好意思啊,江湖救急,大半夜的打擾你睡覺。能讓我進去說話嗎?」

「隨便你」說著那個翻了個身,扔出一塊又臟又破的布出來「把身上的水弄乾再進來」

***,還嫌我。老子那什麼。。。。算了,不說了。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啊,這氣溫再多呆一會不被凍死才怪,有人要問了,人都走了,你還呆這幹嘛。你懂嘛呀,誰知道他們走沒走啊,說不定就在附近等著春子上岸呢,難道還要再被逼著來一個向前翻騰四周半抱膝的入水動作?

進了橋洞,裡面一股怪味。眼睛適應裡面的黑暗后,發現裡面別有洞天。什麼都有,有破紙箱,在飲料瓶,有各種包裝袋,還有一些吃剩下的食物,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你說味道能好聞嗎?地上鋪著厚厚的棉被,橋洞一端被用磚頭封了起,另一端也用硬紙板擋著風

「跟人結仇了嗎?不然也不會下這麼狠的手,剛剛我都聽到了」那人披頭散髮其狀甚是嚇人,不過可以理解,誰上床睡覺了還搞搞髮型,指著角落裡一床被子「你就蓋那床被子吧,我也知道你不想跟我這個臟老頭鑽一個被窩,」

「哪裡話,哪裡話。我這光著身子也臟」春子趕緊拽過被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過了一會才感到一些溫暖「***,今天也不知道被哪路人給盯上了。下這麼狠的手」

「要不要開燈啊?我這還有些吃的,還有熱水,你吃點喝點吧。不然身體扛不住,別覺得自己年輕,老了落下病根」那人起身要給春子張羅吃的

「我不餓,吃不下去。就不要麻煩了」一來春子覺得人家能讓自己在這躲一躲己經夠麻煩的了,再者他吃的東西那味道實在有些受不了。

「行了,不勉強你。我知道你嫌我這個老東西臟。隨便你吧」

「那來點熱水吧」春子聞言臉有些發燙,身體冷確實需要熱量。那老頭起身哆哆嗦嗦給春子倒了一碗熱水,在接碗的時候,春子發現這老人只有一隻手,還有一隻手齊著手腕處給齊整整的切了,用包給包著。其狀甚是恐怖。

「你這手?」春子心裡有點沒底,生怕這大半夜的遇到鬼了。今天發生的事太離奇了。要是說給伍子他們估計都不信。

「別問了,都過去的事情了。你今天這事跟棚有關係吧。我看那些人說話不是想輕易放過你的樣子,棚上的人動起手來都想要人命啊,多少年了都這樣」

提到剛剛那幫人,春子心裡有點犯嘀咕,到底是誰這麼狠要自己的命?大姚的手下?還是撞頭黨?自己剛剛落單就殺過來了,時間地點掐得這麼准。不會是軍總吧,如果是軍總那丫的也太狠了,畢竟自己跟了他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吧。動了他一個手下就要自己命,不過也不太像,軍總做事沒這麼利索,他是能拖就拖的風格,這事還真講不好。可眼前這老頭又是誰呢?春子敢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拾荒老頭,到底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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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80后混在黑社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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