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拍攝繼續，荒誕的通話
黑暗，恐慌，無助，絕望。
得知被埋進棺材里的秦浪，突然間感受到的震動，一閃一閃的提示音，那是生的希望。
棺材里的活動空間狹小，秦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處在腳底的諾基亞3310，勾了過來，興奮的撥通了911。
「我是一名卡車司機，……我被綁架了，快點來人救我！」
秦浪的語氣焦急，期待的對方的回答。
這時候臨時客串接線員的董萱問:「你在殯儀館嗎？」
秦浪有些語無倫次的回答著:「不、不、不，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接線員繼續道:「那你怎麼給我打電話。」
焦急的秦浪沒有聽清楚，反問道:「什麼？」
卻聽見話筒里的女人，自顧自的描述著:「如果你被埋在了棺材里，那你是從哪裡，給我撥打的電話。」
「手機～這不是我的手機～我用手機打通的電話。」，很顯然，秦浪的解釋，越來越混亂。
接線員疑惑問:「你爬進棺材的時候，裡面竟然有手機？」
「是的，什麼！」，秦浪回答的語氣生硬。
接線員又問:「那你怎麼爬進的棺材？」
「Fuck，老子是被綁架，聽不聽得懂，老子是被綁架了。」
「今天不是愚人節，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Fuck、Fuck、Fuck！」，連蹬帶踹，很顯然，此刻的秦浪，已經被氣得不輕。
電話已經中斷，可剛才一頓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算第一段劇情的小高潮。
這也是為何，秦浪要把故事情節，設計在國外的主要原因，黑起來那叫一個，得心應手，更何況本身，也並不算怎麼抹黑。
如何表達憤怒，打火機關了又開，開了又關，努力讓暴走的情緒，冷靜下來。
「咔！！！」
這時候的江帆，終止拍攝，一如最開始那般，所有人都圍了上來，逐幀逐幀分析，每一個畫面。
但正所謂熟能生巧，有些畫面可以捎帶略過，探討時候，也有了更多的感覺。
「這遍比上一遍強。」
「要不過了。」
「我看行。」
今天的江帆，可不敢像第一天，那樣跳脫，集合眾人的意見，只要大哥滿意，說什麼都行。
休息一會兒后，異繼續拍攝，冷靜下來的秦浪，儘可能的搜遍全身，看看能否找到可以利用的物品。
一串鑰匙，兩片綠箭。
咀嚼口香糖期間，秦浪眸子盯著天花板，開始整理接下來的思路。
這次撥打了FBI的電話，簡明扼要描述了一下，自身的處境。
這時候，客串接線員的猛子，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問了幾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先生，你的社會保險號是多少？」
「先生，你的家庭住址在哪？」
「先生……」
儘管秦浪苦苦哀求，可是對方的回答，彷彿不帶有一丁點的感情色彩，完全是機器般的問答。
可通話，卻因為信號的終端，又一次停止。
猛子很緊張，剛才念台詞的時候，磕磕巴巴，「要不，給我點時間，讓我捋順一下。」
猛子快哭了，老大就是老大，人家是背的，還要面對鏡頭，可自己都不露身影，照著念台詞都不行。
原來當演員，並沒有是自己認為的那樣簡單，如果可以選擇，猛子恨不得去擂台上，跟人狠狠的打一架，也不用在這裡，備受煎熬。
磕磕絆絆！
結結巴巴！
啰里啰嗦！
在第十九遍的嘗試后，猛子總算殺青了，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這尼瑪，比考試打小抄，被老師發現了還緊張。」
四眼仔支了支眼睛道:「二哥，刺激不！」
「刺激，真特娘的刺激，以後這種事情，再也別找老子了。」，猛子隨意擺了擺手。
拍攝繼續，黑暗中的秦浪，蜷縮的身體，尋找信號，向公司求救，可惜無人應答。
痛苦絕望的秦浪，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不斷蹬踹著，在陰暗中爬行，失聲痛苦尖叫，一頓發泄后，第一次流下無助的眼淚。
「咔！嗚嗚嗚～」
「嗚嗚嗚X﹏X！」
「老大，嗚嗚！」
這是咋滴了，幾個大老爺們，幹嘛一個個，跟個淚人似的。
江帆抽了張紙巾，擤了一把鼻涕回答:「老大，你演的太好了。」
四眼仔擦了擦鏡片回答:「老大，你剛才腦袋裡，想到的是啥？」
秦浪能說自己，經歷過十世輪迴嘛，那樣透露出去，還不分分鐘被什麼組織切片。
只見秦浪眼角四十五度望著燈泡，默默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吐了個眼圈后回答:「想起來被母老虎，支配過的恐懼。」
除了董萱，哥三瑟瑟發抖，自然知道秦浪提到的母老虎，就是秦瀟，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光著腳丫，把幾人追八條街的場景，太特么刺激了。
那時候的孩子，放學后很喜歡，背著家人去遊戲廳，來上兩把『黃帽』、『三國』、『街霸』。
操控著搖桿，好想用一塊幣，能夠順利通關，贏得所有夥伴的吹捧。
但家裡人看得緊，偶然一次被母老虎，順藤摸瓜，找到幾人娛樂的場所，然後就出現，一群小男孩逃，一個瘋女人追的畫面。
回憶是慘不忍睹，被告家長的幾個小傢伙，父母的皮帶，都快輪出火星子，往後的半個月里，屁股愣是不敢坐下，當時還成為了同窗的笑話。
猛子拍了拍秦浪的肩膀道:「大哥，辛苦了。」
四眼仔也嘆了口氣:「往事不堪回首，那次可是我，頭一回被父母雙打。」
董萱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等回去后，好好跟胖子打聽一下，這個母老虎，到底是何方神聖？
「好了，繼續拍攝吧！」
無助的秦浪，此時已經冷靜下來，無聊的翻看著手機，正好最上方，有個未接的電話。
這時候輪到導演出場了，江帆客串綁匪，張口就要五百萬的贖金，否則讓其在此永遠長眠。
錢肯定沒有，無助的男主，再一次開始自救，接下來在把國會，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