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一節文學（4）

三人來到法庭。***哥哥和商人將先後生的事一一陳述。弟弟則從懷中取出用布包的石塊，沖著判官低聲嘀咕：「瞧瞧這個，判官，你判吧！」他三番五次不停地搖著布包。

判官注意到了窮弟弟的舉動，心裡琢磨：「該不是在暗示賄金吧？」他留心瞟了一眼，「好大的一塊，即便是白銀，也值不少錢呢！」

於是判官宣判了：「那匹沒尾巴的馬，就讓你弟弟好生飼養，待它長出尾巴再說。」對那位商人說：「這人既然砸死了你父親，就讓他也躺在那座橋下的冰面上，你從橋上滾下來，把他砸死，就像他砸死你父親那樣。」

審判就此結束。

哥哥說：「唉，有啥辦法，我只好到你那兒牽回我的馬了。」

「你說什麼呢，哥哥，」弟弟回答道，「判官不是作出判決，讓我來飼養你的馬，直到它長出尾巴時為止嗎？」

哥哥開始求了：「只要你把馬還給我，我給你三十大洋。」

「那好吧，拿錢來。」哥哥當場數出三十大洋給他，兩人就這樣了結了。

這邊商人也開始求了：「聽著，農夫，我原諒你的罪過，反正都一樣，死人是召不回來的。」

「那不行，既然判官已判定，那咱倆就照此執行。你得從橋上滾下來落到我身上。」

「我可不想讓你死，我給你一百大洋，咱們講和吧。」商人再三請求，結果，窮弟弟從他這裡又得了一百大洋。

告狀的人剛剛離去，判官就叫住窮弟弟：「喂，把你的打點拿出來吧。」

窮弟弟從懷中掏出布包解開，將石塊遞給判官說：「這就是我給您的打點，我是想讓您知道，判官大人，若是給我定罪，我就用這塊石頭把您打死。」

「原來如此，」判官暗自慶幸，「幸虧我能按這傢伙的意思判案，否則也活不到現在了。」

就這樣，窮弟弟哼著歌回家了。

《聰明的農夫》是讚美善良智慧的勞動者的民間故事。

從前，有兩個農夫住在一個村莊，一個富有，一個貧窮。富有的農夫日子過得充裕，而貧窮的農夫有許多孩子，家中僅剩一隻鵝。這一天，窮農夫再沒食物可喂孩子們了。

這可怎麼辦，拿什麼來餵養孩子呢？窮農夫想呀想，想出了辦法，把妻子喚來說：

「老婆子，烤鵝！」

鵝烤熟了，放在桌上，可一點麵包也沒有。窮農夫說：「沒麵包怎麼個吃法，這一隻鵝又夠咱們吃多久呢？我看還是把鵝送給老爺，也好求他給咱們施捨一點兒麵包呀！」

「去吧，去吧，老頭子，」妻子說，「或許老爺會給咱半袋麵粉呢。」

農夫來到老爺家。

「這是送給您的鵝，請別嫌棄，收下吧！求您給一點兒麵粉，我已沒食物喂我的孩子們了。」

「好吧，」老爺說，「既然你會送鵝，那當然也會切鵝肉啦。你把它切開，分給我們吃，倘若你分得體面，我就獎勵你，若分得不體面，我可要叫人鞭打你啦。」老爺家有老爺和夫人、兩個兒子、兩個女兒，總共六人。

窮農夫要來一把刀，動手分鵝，他先割下鵝頭，送給老爺：「您是全家的頭領，這理應屬於您。」再割下鵝屁股，遞給老爺婆：「您整天坐在屋裡照看房子，這應該屬於您。」又割下鵝爪，遞給兩個兒子：「願你們從今往後沿著你父親的路走。」最後割下一對鵝翅膀分給兩個女兒：「女兒不能與父母終身相守，你們長大後會飛出去營造自己的巢。」剩餘的他自己拿在手上：「農夫愚昧無知，傻裡傻氣，就讓我啃這鵝架骨吧。」

老爺樂得笑起來了：「好樣的，真是盡善盡美，無可挑剔。」他非常滿意，遞給窮農夫一杯酒，還吩咐下人送他兩袋麵粉。

富有的農夫知道這件事後，十分嫉妒。他烤了五隻肥鵝，帶到老爺家，鞠躬相送。

「老爺，請不要嫌棄，這五隻鵝是我的一點敬意。」

「謝謝，老弟，謝謝。既然你會送鵝，那當然也會體面地分鵝啦。倘若你分得體面，我就獎勵你，若分得不體面，那我可要叫人鞭打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