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旗造反(2)

舉旗造反(2)

「若是子書的大雕能載人呢?」雲淺月問。

玉青晴笑道:「子書那大雕可寶貝著呢!」話落,她道:「要是能載人的話,從東海啟程也要十日。出了海畢竟還有一段路程的。」

「那又提前幾日,最少半個月能到了。」雲淺月道。

「嗯,這樣縮減時間的話,可以算計到半個月。」玉青晴點頭。

「那時候你的傷該好了,我的傷也養個差不多了。」雲淺月對容景道。

容景頷首,溫聲道:「到也不急這幾日功夫,就計算二十日吧!」

雲淺月想想也是,點點頭。

「今日我和小景雖然都傷了,但有定魂珠和辟邪珠保護,那兩個老東西只會比小景傷得重,不會比他輕了。怎麼養好傷也要十多日去了。」玉青晴道。

「那我們按照二十日後的部署來,看看如何布置能殺了他們。」雲淺月道。

玉青晴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道:「一大早就被小景吵醒了,如今困得緊,我先回去了。你們兩個也別急,先養好傷要緊。」

「嗯!」雲淺月起身站了起來,送玉青晴出去,「你告訴爺爺,我沒事兒,過幾日再回府去看他。」

「那天老頭子氣得跳了腳,說你個混賬東西,救人還救出傷來了,沒出息,他氣得要死,口口聲聲說沒你這樣的孫女。你啊,回去也是找罵,還是暫且養傷吧!傷好了你再回去聽罵。」玉青晴擺擺手,扔下一句話出了房門。

雲淺月罵了一聲,「糟老頭子!」

容景輕笑,對雲淺月招手,聲音溫柔,「過來!」

雲淺月關上房門,回身走到床前。

容景輕輕一拽,將她拽上了床,低頭吻著她,低聲詢問,「我們幾日沒行房了?」

雲淺月臉一紅,「你還受傷呢!」

「內腹而已,不影響做某些事情。」容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我的胳膊還傷著呢!」雲淺月臉色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有些發燒。

「就因為你傷著,我這兩日都沒有鬧你。」容景低聲道:「我小心避開你的傷口,如何?」

「如今是白天。」雲淺月看了一眼天色。

容景揮手落下了床前的簾幕,屋中霎時暗了下來,他低聲道:「白天也無事,知道你我在房中,沒有人不識相敢闖進來。」

雲淺月被反駁得沒了言語,輕輕地點了點頭。

容景俯下身,如玉的手扯開她腰間的絲帶,帷幔落下,遮擋了一帳春色。

香汗淋漓,雲困雨歇,雲淺月疲憊不堪,睡了過去。

容景卻無睡意,輕輕掬了她一抹青絲,放在指尖纏繞把玩,如畫的眉目若有所思。

夜小郡主帶著兩位帝師出入榮王府之事,當日便引起了京城百姓的震動。夜氏帝師一直以來是神話一樣的存在,百姓們向來不以為真,如今兩位帝師現身,轟動可想而知,百姓們紛紛奔走相告。

一時間,天聖京城因為帝師的出現,熱鬧起來。

百姓們有的覺得帝師出現是好事兒,保護天聖,有的人覺得帝師出現不是好事兒,傳言江山岌岌可危之時,帝師才現身,那豈不是說夜氏也許是氣數已盡?

各種言論爭流不息。

安王夜天逸帶著文武百官送平王棺木入皇陵,一切順利。

送葬的儀仗隊出了皇陵之後,關於夜天賜這個孩子的出生和死亡,璀璨的一筆,徹底地劃上了句號。後記史官曾言,「平王夜天賜,承載天聖江山兩代帝王轉折,他的生和他的死,在歷史長河裡都不可泯滅。」

夜輕暖從榮王府出來,帶著兩位帝師進了皇宮,徑直去了帝寢殿。

帝寢殿內,夜輕染躺在龍床上,正聽內侍念奏摺。

硯墨在殿外稟告,「夜小郡主帶著兩位帝師回來了。」

夜輕染聞言說了一個字,「請!」

夜輕暖帶著兩位帝師進了帝寢殿。她剛進入,便揮退了帝寢殿內侍候的人,命人關上殿門,傳近親之人在門口看守,做好一切后,將今日去榮王府給夜天賜開棺驗身之事詳盡地稟告了一遍。

夜輕染聽罷,並沒有說話。

夜輕暖看著夜輕染,看了半響,只見哥哥除了臉上失血過多,受傷太重依然慘白虛弱外,並不見一絲情緒,她等了片刻,忍不住喊了一聲,「哥哥?」

夜輕染淡淡道:「意料之中。」

「雲姐姐早就知道我們去了做了布置?還是說夜天賜本來就是這個死法?」夜輕暖猶不相信地道:「我相信我的感覺,絕對沒有錯,那個孩子的氣息明明不是夜天賜的,他出生的時候,我特意用了臍帶血記住了他的氣息。」話落,她看向兩位帝師,疑惑不解地道:「我不明白為什麼兩位師傅竟然驗證不出來。」

夜輕染若有所思。

「今日有高人在榮王府,暗中相助景世子妃,否則我等二人,也不會受傷。」那兩位帝師沉聲道。

「什麼高人?兩位師傅,當時你們怎麼沒說?我們查出暗中相助的人來。」夜輕暖訝異地看著兩位帝師。

「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明白這中間的事情。我們二人都奈何不了的人,自然不能輕易下手。」一位帝師道。

「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您二人也感應不出來?」夜輕暖也覺得自己有些浮躁了,定了定神。

兩位帝師搖搖頭,「查不出是何人,但當時那人就在紫竹林中。而且有神物和邪物一起相輔,干擾了我們二人的氣息。暗中之人十分厲害,且心機聰明。隱藏了本體氣息,令人查無所查。」

夜輕染抿唇,孤疑地問,「我今日沒見到景哥哥,會不會是他?」

「這很難說!」一位帝師道:「景世子才華冠蓋,武功高絕,曾經在清泉山靈台寺一人之力分開了一僧一道,可見非同一般。但若是他一人,雖然厲害,也不足以應付我二人。若是他的話,還應該另有其人相助。」

「那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幫助景哥哥呢?當時雲姐姐是在棺木前的,她不可能出手,也沒辦法出手。而和雲姐姐交好的人都在那裡,另外葉女皇和皇夫都離開了,西延皇也離開了京城。難道是……南凌睿?但是若是他的話,我不可能感應不到他的氣息啊。」夜輕暖猜測。

夜輕染並沒有言語,靜靜聽著。

「難道是東海二皇子?這些日子也沒見到他了。」夜輕暖又道。

「那東海二皇子真有那麼厲害?」兩位帝師看著夜輕暖詢問。

「他和傳言不一樣,不是風流皇子,和他相處數日,看不出他的深淺,若是他相助景哥哥也有可能。」夜輕暖道:「畢竟他是東海太子親自代父教導的弟弟。」

「不可能是玉子夕!他和容景聯手,也奈何不了兩位帝師。」夜輕染此時道。

「那是誰呢?難道是東海國的太子?」夜輕暖抿唇,「雲姐姐和景哥哥大婚那日,我上了玉龍山巔,都沒看清楚人就被中了招昏迷了,後來醒來在德親王府,你說出手的人應該是東海的玉太子,可惜我後來多方查看,也沒發現玉太子的行蹤。若是他的話,幫助景哥哥,那麼二人聯手,可以和帝師抗衡吧?」

「嗯!」夜輕染點頭,「但也不是他,他已經回東海了!不可能在天聖久待。」

「那這就奇怪了。到底那個人是誰呢!」夜輕暖眉頭皺緊,將所有人都想了個遍,也想不出來是誰。

「這些日子青姨都在雲王府做什麼?」夜輕染忽然道。

夜輕暖一愣,看著夜輕染,「哥哥說幫助景哥哥的那個人是青姨?雲王妃?」話落,見夜輕染不語,她想了一下道:「雲王妃一直陪著雲老王爺在府中幫助他調理身體,從來了京城之後,只我那日邀請東海二皇子去賽馬她跟著去了,回來直說老了,到底不比年輕人,下次別喊她了,她不如在府中陪老王爺,便再未出府。」

「青姨十幾年前死而復生,不同尋常。」夜輕染道。

夜輕暖面色一變,「這麼說難道是她?」

「極有可能!當年皇伯伯傾盡所有隱衛,也沒有查到她的下落。」夜輕染道。

「據說雲王妃在東海嫁給了東海的華王,這豈不是一女侍二夫?如今她回天聖來侍候雲老王爺,而東海華王難道就准了?雲王叔如今在南梁被南凌睿扣押,如今不知道得到了雲王妃活回來的消息沒有?」夜輕暖道。

夜輕染不說話,似乎又陷入了思索中。

夜輕暖也不打擾她,和兩位帝師靜靜坐在殿中。

過了片刻,夜輕染道:「曾經雲王府旁支有一個叫做雲武的人,說了雲王府雙生子的事情。」話落,他忽然一笑,「空穴來風未必沒有因。」

夜輕暖疑惑不解。

夜輕染似乎累了,不欲再說,對夜輕暖擺擺手,「兩位帝師受傷了,你送他們去真武殿安置。未來兩位帝師只管閉關療傷就好,其餘事情不急一時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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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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