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旗造反(1)

舉旗造反(1)

「做了我就不後悔!」雲淺月道。

「跟你爹一樣執拗,一根腸子,我當年也是看上了你爹這一點,只要做了,就不後悔。」玉青晴道。

雲淺月聽她提起她爹,問道:「若是我爹和你,你們兩個人聯手,奈何的了那兩個老東西嗎?」

玉青晴搖搖頭,「恐怕兩敗俱傷。」話落,她堅決地道:「這可不划算,我和你爹還大好年華呢,那兩個老東西都快坐骨了。兩命換兩命可是不值過。」

雲淺月聞言又問,「那再加上我和容景呢?」

玉青晴眨眨眼睛,搖搖頭,「人家那邊還要加上染小子或者逸小子以及夜小丫頭呢。」

「明殺不成,智取呢?」雲淺月又問。

玉青晴笑著道:「那這就需要精密籌謀了,要殺那兩個老東西,可得籌謀萬全,百步之內尋常人都進不了身,我和小景今日阻止他們打破你施的定術,若沒有定魂珠和辟邪珠輔助,早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在紫竹林里,紫竹林距離前院有五十步吧!」

雲淺月沉默下來,低頭思索。

容景伸手握住她的手,溫潤一笑,「這個不急,慢慢來,你先養傷要緊。」

雲淺月不說話,腦中想著如何才能將那兩個老東西殺了。忽然她靈光一閃,對玉青晴問道:「娘,若是臭老道和普善大師以及你和爹爹聯手的話,勝算幾何?」

玉青晴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娘!」雲淺月喊了一聲。

「臭丫頭,你為何非要殺了那兩個老東西?」玉青晴問。

「都作古了還跑出來蹦躂,就別怪別人惦記著。」雲淺月冷下臉,「他們今日走時看我的眼光太過莫測,我擔心他們打我的注意。這一回,我再不想被動了。」

「有志氣了啊!」玉青晴讚揚了一句。

雲淺月瞪了她一眼,「你說能不能?」

「若是有萬全之策,將他們引出去,能!」玉青晴道。

雲淺月覺得也能,她是見識過臭老道和普善大師的厲害的,也知道她娘和他爹的能耐,四人聯手,對付兩人,殺他們,應該不是難事兒。她問道:「那臭老道和普善大師如今在哪裡?是否在東海?」

「嗯!」玉青晴點點頭。

雲淺月一錘定音道:「那你給他們傳信,讓他們來天聖,我也給爹傳信,讓他從南梁悄悄回來。」話落,她發狠地道:「我就要那兩個老東西埋骨天聖。」

受制於人不如先發制人。

雲淺月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奈何她太重情意。如今深刻地知道,要想護住她珍視的人,必須要有所取捨,以前她不是不明白,只是重生一回,知道生命難得可貴,知道情意難得可貴,可是如今,她已經走在了刀鋒利刃上,她一人的身旁,有太多她在乎的人,若是她一不小心出了事情,跟隨著她的最親最近的人都會受難,首先就是容景。她自然再不能袖手,再不能不出手坐以待斃。

玉青晴聞言,慢悠悠地道:「可是義父那個老頭子一副臭脾氣,刀功火融都難以讓他鬆動,軟硬不吃啊!他老人家如今正在東海的山林里和普善大人兩個人貓著釀酒呢,愜意無比,將他們從世外桃源請出來,不太容易。」

雲淺月想起那個臭老道,的確是個臭脾氣,她皺眉,「是人都會有缺點,他有什麼缺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玉青晴眨眨眼睛,「他的缺點就是好釀酒好喝酒!可是如今普善大師在身邊,他兩樣都不缺了。」

雲淺月尋思,「那普善大師有何缺點?」

玉青晴搖搖頭,「他也好喝酒吧!除了這個我不知道了。」

「一對酒鬼!」雲淺月叱了一聲。

「所以,請動他們兩個,微乎其微。」玉青晴道。

雲淺月回身看向容景,聲音對著她不禁放柔下來,「你有什麼辦法將他們請來?」

玉青晴也看著容景。

容景想了一下,忽然微笑道:「據說東海國的老王叔除了好喝酒外,還怕在東海皇宮裡面待著。最怕的人是如今在東海潛心山吃齋念佛的太上皇。太上皇每次見到他,都會對他這個弟弟教育一番。而普善大師嘛,除了好喝酒好吃魚外,還怕靈隱大師對著他念經。」

玉青晴眨眨眼睛,嘆道:「小景這個黑心黑肺,當真無愧啊!」

雲淺月一喜,立即對玉青晴道:「娘,你給外公寫一封信,讓他要求臭老道來天聖幫我們除掉那兩個老東西,不來的話,就讓舅舅下旨,將他招回皇宮。或者讓外公去他住的地方教訓他。」話落,又對容景道:「你和靈隱大師有書信往來沒有?即便沒有,你也知道他如今在何處,能找到他吧?也給他修書一封,靈隱大師一定會買你的面子,給普善大師修書,威脅他若是不來天聖幫咱們,就找他念經去!就不信他們不來!」

容景點頭,笑著道:「好!」

玉青晴抬眼望著棚頂,似乎無奈地道:「怎麼有你們這兩個黑心的孩子!將每個人都利用透徹。殺那兩個老東西,忒勞師動眾了。」

「否則怎麼辦?你和我爹兩個人又殺不了他們?我和容景也白搭。」雲淺月道。

「只能如此了!」玉青晴收回視線,呵呵一笑,「義父若是知道你們算計威脅他們,估計要氣得跺腳了。」

「活該!誰叫他當年收了容景,後來死活不認了!」雲淺月對這件事情一直惱恨,在靈台寺的時候,那老道當時對容景半分好臉色沒有,還將他傷得很重,著實可恨,如今到了非他不可能用的時候,不用白不用。

玉青晴笑著道:「那是義父知道了小景和你好,怎麼能承認他收了他當徒弟?你是我的女兒,我是他的義女,小景若是他的徒弟,就是和我一個輩分了,亂了套了。他是為了你們好。你個臭丫頭,還恨著他?」

雲淺月恍然,原來如此,她到沒想到這一茬,不好意思地道:「那我錯怪他了。誰叫他對容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來著。總看他不順眼。」

玉青晴聞言更是樂開了,「那是因為他這些年除了我外,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好徒弟,當時收了小景回去后還洋洋得意了許久,不想再來天聖,就知道你們倆好了。他的徒弟泡了湯,能高興嗎?」

雲淺月無語,原來是這樣!

容景顯然也沒有料到,訝然了一下,隨即輕笑。

「我說的呢,你一直都挺招人愛啊,怎麼就不招那老道愛了呢,原來是這樣。」雲淺月回身頑皮地捏了捏容景的臉。

容景失笑,伸手抓住她作亂的手,無奈地笑道:「只怪我看上了你。」

雲淺月嘎嘎嘴,沒話反駁,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現在就寫信吧!」玉青晴起身站了起來,走到桌前,一邊鋪開宣旨,一邊道:「本來我還想著這兩日要離開,如今看來又走不了了,也罷,就幫你們除掉這兩個大障礙,接下來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我和你爹可不能老是這麼分居下去。」

雲淺月不置可否。

玉青晴坐在桌前,刷刷一陣,便寫好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給東海國在潛心山吃齋的八十高齡的太上皇,一封給了在南梁代替南凌睿當皇上的雲王。她寫完后,將執筆扔過來給容景,「該你寫了,寫完一起發出去。」

難得毛筆到容景手中沒有絲毫墨汁甩出。

容景伸手接過筆,給靈隱大師寫信,寫完之後,又另外給普善大師去了一封信。

雲淺月知道普善大師和容景拜了忘年交,從普善大師這般再下工夫的話,即便臭老道脾氣硬,但說動了普善大師離開前來天聖相助,他也不可能不跟來。誰叫他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來著呢!

兩封信很快寫完,粘封起來,容景對外喊了一聲,「青影。」

青影應聲出現在門口。

「將這四封信按照地址發出去。」容景隨手揚起,兩封信飛向玉青晴。

玉青晴伸手接過,將兩外兩封信與之合在一起,扔給了窗外的青影。

青影立即伸手接過,拿著信退了下去。

「哥哥和子書離開幾日了?」雲淺月問。

「才三五日而已。」容景道。

雲淺月嘆了口氣,「這時間過得可真慢!」話落,她又道:「讓爹爹回來的話,哥哥回不去,南梁無人坐鎮怎麼行?」

「只能將在九環山退隱的太上皇先請回京坐鎮唄。」玉青晴道:「我在給你爹的信中已經給你舅舅附帶了信。南梁不會有事兒的。」

雲淺月點點頭,這樣就可以放心了!

「信最快三日到南梁,你爹安排妥當等你舅舅回京也要三日,六日後你爹爹啟程,最快也要三日來到京城。也就是十日後了。」玉青晴分析道:「而去東海的信就慢了些,用子書的大雕傳信的話,也要五日到達東海,父皇和靈隱大師最快傳信的話,也要三日。義父和普善大師啟程用最快速度趕來的話,要半個月。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到這裡,最少要二十日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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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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