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十三、老六的新打算（2）

小強沒有下馬而是喊了兩聲藏獒，藏獒轉身隨馱隊向家走去。老六看是小強他渾身打了個哆嗦，沒有了昔日的威風。而是傻呆在那裡，半天沒有說一句話。他清醒地意識到，這個地方已再不是自己獨個兒的天下了。

這時，八山嚇得簡直像掉了魂，直喊老爺我的手啊！他一看八山把槍扔到地下，肯定是小強打來的槍子從手腕穿過。他轉過身難過地閉上眼睛，氣得差點暈了過去，緩慢地說：「八山你起來，回去叫郎中給你包紮一下，回家養傷去吧！」這時八山才從驚魂中醒悟過來。他睜大眼睛一看手還在胳膊上長著，再把胳膊抬起手上下甩了甩，沒一點血跡，他恐怕自己沒看準又把手放在眼前細看了下，沒一點傷痕。哈哈一笑說：「老爺別難過不用包紮，那小子沒有打著。」老六抓住八山的手碗搖了搖一看沒事，回過神說：「你小子真幸運啊！」八山說：「老爺你不知道，小子我最近練了一套拳法，躲閃速度快，他根本就打不著我，自從小子保護老爺以來哪兒傷過，這都是小子躲閃有方。」這時老六拾起地上的槍，看見槍上的彈痕哈哈哈的笑了。他指著彈痕說：「八山，你來看看，嘴再不要硬了，好險啊！小強給你小子留了條小命！你小子瞎吹噓什麼啊？」對於老六的訓斥，八山一不只是點著頭一個勁地傻笑。

其實小強看他要打狗，故意把他的槍打掉給他一點顏色看。剛才所生的這一切老六心知肚明，這個村咱再也不能像前幾年呼風喚雨了！他把槍順手扔給了八山，灰溜溜地牽著狗回家。

剛進門，大姨太就迎了上來，說：「老爺你剛跑到哪兒去了？全家人都等你吃飯呢！我剛才讓丫環前後找你，找不見人就叫八山到地里找你去了。」這時老六想起剛才生的事，不耐煩地說：「我在地里看一下莊稼就回來了，你讓八山到處找啥呢？」大姨太說：「人家是對你關心嘛！」並怪怨地說：「好心怎麼這麼不中用。」老六一看大姨太生氣了，忙上去拍著大姨太臉蛋說：「好！好！好！感謝你對我的關心。」拽著大姨太的手說：「我還沒洗臉呢。」大姨太喊著丫環：「給老爺端洗臉水來。」丫環應聲：「太太馬上就來。」老六遞去一個獻媚的眼神，大姨太看了臉上煙消雲散。問老六：「八山呢？」老六說：「剛還在後邊呢！」這時八山正好走到門外，聽到大姨太問他，大聲回答「太太，小子回來了，小子回來了。」大姨太指示八山「趕快把狗拉到後院拴起來，家裡一會兒要來客人，小心狗咬了人。」八山說：「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說完轉身拉著狗走去。

丫環端來了洗臉水，放在架上說：「老爺洗臉。」老六接過丫環手中的手巾，扔進盆里洗起來。大姨太隨丫環扶著老太爺向飯廳走去，老太爺走到門口頓了一會，看見老六正在洗漱，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說：「你怎麼才洗臉啊！趕快吃飯，全家人都等你呢」老六邊擦手邊說：「你們端碗，我馬上就來了。」他扔下手巾，照了照鏡子，順手拿起梳子梳理了一下頭，扔下梳子隨老太爺一起吃飯。

老太爺在昔貴家吃酒席，意外患病讓中醫整整調治了三年基本能自理了，不過他有個毛病，只要一聞到酒味就犯暈，所以他家除過節和招待客人以外，飯桌上就沒有酒了。老六坐下抄起筷子就挾菜，咬了口饅頭嚼著，吃得最投入的時候被坐在身邊的大姨太用胳膊肘輕輕地扛了一下，說：「吃過飯別到哪兒去，和管家把開作坊的事商量一下。你看這事咋樣？」老六皺著眉沒有應聲。大姨太又說：「我琢磨這是件好事，咱們開作坊的條件一點也不亞於昔貴，地方大，糧食多。把糧食能釀成酒，這可是成倍的賺錢啊！」她說話都帶著喜悅！老六一看大姨太的表，說：「你倒激動啥哩？我還是那句老話，人家辦的紅火，不一定咱辦上就能行。」大姨太說：「不行動永遠都不成，試試才有希望。如果開作坊，你經營不了的話，我給你當個助手。」老六聽後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睜得圓乎乎的，看著大姨太。大姨太說：「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不放心呀？」老六漲紅著臉說：「當然不放心！咱們這裡自古以來那有女人出外和男人打攪的？輕易說話都不可能，如果讓你出去，豈不叫人家罵我老六無能，破了鄉里的規矩。」大姨太說：「啥規矩不是人定的，花木蘭是個女的，替父從軍睡在男人堆里？穆桂英是個女的還帶兵打仗呢！」問得老六半晌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