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九、官匪勾結(3)

42.九、官匪勾結(3)

鑽山豹知道昔貴吃上了官司,被郝仁慶關押起來了,他高興萬分,和山狼喝了個大醉。他一邊喝一邊說:「昔貴小子敢和我斗,東山橫嶺一帶誰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警察局都是咱們的兄弟,誰要和咱兄弟過意不去就叫他蹲大牢。」山狼說:「我看妞妞的容貌可比嫦娥。」鑽山豹說:「咱兄弟要個女人還有啥難的,明天再拿些銀兩給郝仁慶,爭取置他昔貴於死地,後邊的事就好辦了。」山狼說:「公安局長能聽咱的?他敢嗎?」鑽山豹說:「那在他手上,小菜一碟。讓他死了便宜他了,先廢了他的武功,到那時咱霸佔妞妞,比治他於死地還難受,他看了也有心無力。」山狼說:「還是大哥有心計,到那時她就得乖乖地聽您擺布。」說到這兒,山狼高興地大笑,伸開雙臂做了一個摟入懷抱的動作,鑽山豹看了兩個人一陣淫笑。這些話被站在窗外的劉仙仙聽見,她像往常一樣很鎮靜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罵著鑽山豹這喪了天良的狗東西這麼快就嫌棄老娘了,她沉思地望著窗外。

晚上銅仁和淑惠拿出自己積攢多年的銀兩,依依不捨地放在紅牛跟前,肖玲看著公公婆婆說:「把你們積攢的那點積蓄拿回去吧,我和紅牛都準備好了。」銅仁說:「你看這……」肖玲說:「都是一家人,我伯一家人平常待咱都不錯,這個時候我昔貴哥有難,救人要緊,紅牛是他弟也是該出手的時候。」銅仁一聽肖玲這樣通達理,和淑惠放心地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合爺、吳叔、紅牛三人經過四十里路的奔波來到了縣衙門口,這個事找忠信還是不找忠信,不找忠信害怕郝仁慶不給面子,找忠信又害怕要承忠信的,他左右為難。吳叔看出了天合爺的心思,說:「老哥不要猶豫了,我知道郝仁慶過去在民團當團長和你有交往,你們還在一塊吃過飯。天合爺說;「人家現在是警察局長,我可是個退下來的老頭子喲,辦事心裡總是沒個底,我心裡不安。」吳叔向二人揮了一下手說:「走,咱們找一下郝仁慶試試再看。」紅牛背著褡褳跟著倆人只是默默地走,一不。

三人轉了個大彎來到了警察局,到了門口天合爺說:「我要找你們郝局長。」兩個門衛打量了三個人不耐煩地說:「不在!」三個人只好站在一邊焦急地等待。不一會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婦女說找郝仁慶,警察笑著放了進去。三個人看呆了,天合爺氣憤地說:「他媽的,看人行事呢,什麼東西。」說著向警衛走去。吳叔和紅牛忙跟在後面,吳叔說:「天合爺咱可是來救人的,千萬不要和他們生摩擦。」他走在前面掏出兩塊大洋塞給門衛,說:「兄弟行個方便,我們有要事找你們郝局長。」兩個門衛看了一下天合爺和紅牛,說:「局長在呢,你們咋不早說,進吧、進吧,你們早這樣不就進去了嘛。」

天合爺說:「這硬頭之物還管點用,看來比人臉強多了!」紅牛摸了摸自己的臉說:「熱呼呼的這血肉之軀不如冷冰冰的幾塊銀元!」吳叔嘆息地說:「你們別說了現在就是這個世道。

來到局長門口天合爺上去敲門,聽著有人卻沒人開門,天合爺一推門,郝仁慶坐在椅子上正和先前找他的婦女笑談,郝仁慶頭也不抬說:「誰?不打聲招呼就推門進來,出去、出去。」天合爺殷勤地說:「郝局長,是我。」郝仁慶抬頭一看,猛站了起來,看見天合爺笑著說:「請進、請進。」吳叔和紅牛一同跟了進去。那位婦女見來人起身要走,郝仁慶笑著把她送出了門外。

郝仁慶讓三人坐下來,自己坐在辦公桌前說:「老人家,近日身體可好?」天合爺說:「山裡的水養人,還算結實。」郝仁慶說:「那好,那好。我以前在你們那裡就感覺風景好水很養人,聽說牛才子經常去,還有好多人到山上打獵,夏天又不熱,是個難得的好地方。」他又關切地說;「常林最近沒有回來看您?」天合爺說:「娃們部隊很忙,就忙他的去吧。」郝仁慶說:「前次我到城裡見了他,還請他吃了頓飯,問起他,他說你很好。」天合爺說:「你沒有在他那裡住上兩天?」郝仁慶說:「人家帶部隊那麼忙,你老人家都不去,我還敢給人家添亂啊?」吳叔插話說:「郝局長是個明白人。」郝仁慶掃了吳叔和紅牛一眼,看著天合爺說:「老人家今天來還帶了兩個人有啥急事?」天合爺說:「聽說你們給昔貴了傳票,他母親說昔貴昨天到警察局來沒有回去,是不是在你們這兒吃上了官司,我來看看。」郝仁慶說:「這事與你有關係?」天合爺說:「昔貴是我的侄子。」郝仁慶皺著眉頭頓了一下說:「鑽山豹告昔貴霸佔他的女人並將他左肩刺傷,我們把他關了起來,沒錯呀。」天合爺聽了嘿嘿一笑說:「說昔貴打人還有人相信,因為他練就了一身武功。說他霸佔女人這怕就成了天大的笑話,誰不知道昔貴的媳婦是山裡的一枝花,昔貴是個老實人,從來都沒有喔花花腸子,就是有喔花花腸子,誰的媳婦他又能看得上呢?」郝仁慶詫異地問天合爺:「你是說鑽山豹告狀有假。」天合爺肯定地說:「這是典型的誣告。」郝仁慶說:「那刀傷是我親眼看見的,難道說也是假的?」天合爺說這個是真,說到這兒,天合爺臉嚴肅了起來,他拍了一下郝仁慶的肩膀說:「兄弟這個事說來話長,他把昔貴父親受害的經過一一地告訴了郝仁慶,郝仁慶聽了故意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桌子,罵鑽山豹說:「他媽的個巴子,下次再有這事讓他坐牢。」郝仁慶鎮靜了一下坐下來,頭伸到天合爺跟前說:「老哥你的意思?」天合爺說:「趕快放昔貴回去吧,他膝下一兒一女,父親被鑽山豹打、燒成重傷,上茅房都要靠他背出背進的,昨天晚上他媳婦找我們到縣裡來,摔了一跤又小產了,生活艱難得很。」郝仁慶猶豫了一下說:「昔貴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上次他打了你村老六,老六告到了吳縣長那裡被我們關了起來,後來聽縣長說,他開了個作坊釀酒,味很獨特,和山西的汾酒差不多,是個難得的人才,我們再三考慮成全了他,時隔幾年,今日他又惹出禍端,要是就這樣讓他回去,我們怎樣安撫人心?百姓豈不說我沒有王法?」天合爺看郝仁慶婆婆媽媽的,他說:「兄弟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含含糊糊了,我問你昔貴何罪之有,鑽山豹告昔貴霸佔劉仙仙,你們調查了沒有,就把人關了起來?他們都是些土匪淫婦,你能相信他們的話嗎?我現在告土匪鑽山豹橫行鄉里,奪財害命,這可是事實,你們現在把他抓起來。」郝仁慶說:「老哥,咱們這是執法機關,沒有證據咱們可不敢亂說,鑽山豹那一天來告狀,人家肩膀上可是帶著傷哩。」吳叔一看這傢伙剛才還說的好好的,現在又賣起關子來了,這晴朗的天說陰就陰了,他拿過紅牛手中的褡褳掏出了兩摞大洋放在郝仁慶的面前,說:「老弟給行個方便吧。」郝仁慶一看這兩摞銀元,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說:「放行。天合爺來了不給面子還行?你們趕快把銀錢收起來,兄弟哪敢收您的銀子。」天合爺說:「給你就拿著嘛!人熟禮不熟,讓你受這麼大的麻煩。你請別的弟兄茶樓坐坐吃個飯吧。」郝仁慶笑著說:「那也好那也好。」說著把銀錢收回自己的抽屜里,看了看懷錶說:「時辰不早了,你們先回去,我還有公務在身,現在把昔貴放了影響太大,我下去安排一下,讓昔貴晚上回去。」天合爺說:「老哥也不為難兄弟,咱們一為定,再也不要讓我來回折騰。」郝仁慶說:「你們放心地回吧。」揮手向三人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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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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