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五、酒名遠揚(3)

22.五、酒名遠揚(3)

昔貴出門飛快地來到二嬸家,走到門外的大碾盤旁,紅牛的小子東升和妹妹看見大伯,大聲喊著:「大伯來了、大伯來了!」二嬸看昔貴來了,抱怨地說:「你二叔去喊紅牛吃飯咋也一去不回了?」昔貴笑說:「你們趕快吃吧,我來給您說一下,妞妞卷了菜卷,我叔、紅牛都不回來了,吃過飯我們一會兒商量點事。」二嬸一邊忙活一邊說:「我們飯也好了,你在這兒吃了再回去。」昔貴說:「不了。」轉身大步回家。

回到家中,妞妞已把菜卷擺在桌上,昔貴看見油潑辣子醋水水一下饞到了心上,他伸手去捏,被妞妞擋了回來,小聲說:「你咋一點規矩都不懂?」二叔看見了說:「餓了就吃,都是咱自己人。」又讓妞妞把母親叫來一塊吃飯,銅仁的話飛到了珍芳耳朵,她說:「來了,來了,你們先吃。」又端了盤放在桌上,爺們四個一塊吃了起來,妞妞抱著小龍珍芳在廚房吃。

銅鎖吃完,用手巾擦了擦嘴,望著珍芳說:「今天的飯不錯!」紅牛睜大著眼面帶微笑的叫著嫂子說:「再炒兩個菜,把咱喔酒喝上就更美了。」妞妞撅著嘴說:「你盡想美事呢,要喝酒我給你,叫肖玲給你炒菜去。」銅仁說:「這兩個一見面就是鬥嘴!」珍芳說:「自古叔嫂沒高低,年輕人說著熱鬧。」

飯後,銅鎖亮了亮嗓子說:「今天咱們都在,昔貴想蓋點房擴大作坊,我想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過我一看咱這酒能賣,而且勢頭很不錯,蓋房是需要只是暫時還能湊合。」昔貴說:「要干就干出個名堂,抓住機遇長期展下去。第一咱要再叫幾個幫工,再蓋幾間房子。」妞妞說:「再擴展的話以後家大了事多了,咱這些人肯定管不過來,得找個人幫咱經管。」銅鎖忙說:「我看你廣賢叔來給咱當管家很合適。他和我是好朋友,人很誠實,能打會算。昔貴出生的時候,他要和我打親家,給昔貴當干大呢。我嫌來來往往麻煩就沒有應承,最後他還心意不過,買了個銀項圈給昔貴送來。銅仁說:「他多年都在和谷的作坊管賬料理事務,有一定的管理經驗。不過咱安心用人,就提前給人家打個招呼看他是否樂意回來。」銅鎖說:「回來了,前些天我和他見了面還諞了一會兒,聽他說不想在那兒幹了,他東家經濟上太摳門,是個小心眼。咱們叫人來,給人薪水高一些,像他這樣的內行把式很難得。」銅仁挪了挪身子把煙袋放到桌子上說:「廣賢哥要是能來咱就省事多了。釀酒不是一年兩年,事要做大待人就要誠懇。」銅鎖看著銅仁說:「唉,對了!你把話一下說到根里去了,再物色三四個小夥子。」妞妞插嘴說:「我弟譚蓉也算一個,他現在也大了,一天在家給人打短工,來也是個幫手。」銅鎖說:「讓娃來,讓娃來,我看喔小子還蠻機靈的。」珍芳說:「把小溜子叫上,娃一天怪可憐的,讓娃來學個手藝,給咱幫個忙。在他困難的時候咱幫了他的,有個啥事昔貴弟兄也多個幫手。」銅仁稱讚說:「我嫂子想啥很周到,這確實是個人選。」昔貴瞧了一圈長輩說:「咱先把主要人手定下來,活忙時把咱村裡人叫上,大家有了營生掙幾個錢也就不會嫉妒咱們,咱幹啥也方便。」他的話大家都很贊同。一陣高興之後昔貴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還有兩個人呢,以後再說。」銅鎖焦急地說:「是誰?」大家一起把目光集中到昔貴身上。昔貴笑著押了口茶,妞妞朝他背上戳了一下,說:「快說嘛,還吊人胃口哩?」昔貴瞋了一眼妞妞,看到昔貴夫妻恩愛的樣子,紅牛憋不住笑了說:「嫂子還哭不哭。」想起結婚當日妞妞的哭鬧,在場的人都笑了。妞妞想打紅牛兩下,父母都在場就收回了跨出的腳笑說:「今天說正事你還調皮,你再羞我,叫你哥揍你。」紅牛一副求饒的樣子說:「不敢,不敢。」他們的滑稽收進了長輩的眼裡,在長輩人的約束下不再鬥嘴。

昔貴半會吐出來一句話說:「一個是姚叔,一個是咱劉寨的小強。咱們以後肯定要買馬要看家護院,這兩三年沒有像樣的車馬乾活都窩工呢。」紅牛肯定地說「沒有車馬咱咋展得起來啊?這也都是眼前的事。姚叔被人拉去交了壯丁,在部隊就喂馬。喂馬很在行,咱們就需要這樣的人。」銅仁說:「你姚叔好人!當兵幾年家裡都沒人了,給老漢找些事他還能多活幾年,這都是你爸的老朋友。小強是個好小夥子,父母都去世了,槍法練得准,土匪幾次叫他入伙他都不去,叫娃來給咱看家護院。」妞妞睜大眼睛看著長輩小聲說:「都叫了些無依無靠的!」銅仁說:「叫了好,這些人都能幹,拖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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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國(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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