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啪啪啪散

024 啪啪啪散

三個人大大方方走了,在邊上角落貓了一會兒,由曝光率不高的楊德尚打頭,偷摸又轉了回來。

這次沒有過大門,直接從破壞了的院牆貓著身子順利進入院子。

沒有想象中的安靜,屋子裡隱隱傳來呵斥聲。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靠著牆根挪步,扒在窗戶邊上,使勁豎著耳朵傾聽。

屋裡兩個青衣漢子坐在堂桌邊上,對著胡紅玉很有怒其不爭的樣子:「你說你,就那點出息,我可警告你,要是壞了我家主子的事兒,別說銀子看不見,就是你兒子,也能讓你看不見。」

「兩位大哥,我,我從來也沒幹過這種事,你們行行好,我不要那銀子,這事兒你們找別人行不行?」

胡紅玉跪在地上擦著紅腫的眼睛,心中對於自家男人是千分痛恨,怎麼就能答應這種事情,可又想起那天,他們一行幾人帶著刀劍突然闖入,胡紅玉心中又萬分恐慌和慶幸。

慶幸自己一家老小沒丟了性命。

「呸」吐出嘴中的花生豆皮,略微胖些的青衣男子嗤笑道:「現在說不要?晚了!你給我注意點,過了明天下午,這事兒就算完了,不然,這個完了就送給你們全家。」

只聽這麼幾句,李春妮幾人徹底明白,這家人不但有人被囚禁,還有人監視。

雖然當時李春妮給出了報復劉青白後娘的另一條路,可能不背上污點為什麼非要進那牢房深造。

就待李春妮打算衝進屋裡和那兩人決個高低時,楊德尚嘿嘿一樂,拿出一個筷子粗細的竹筒。

挑眉間,小心翼翼捅開紙糊的窗戶,一溜白霧被楊德尚輕輕吹進,慢慢彌散。

「咣當」三聲響,包含胡紅玉在內,全都倒在了地上昏迷過去。

李春妮很想拍著楊德尚的肩膀,贊一聲「可以」,想起自己的力大無窮,提起的興奮立馬蔫了下來:「走,看看去。」

將兩個青衣男子遮住眼睛用繩子綁好,就見楊德尚拿著顆什麼藥丸,在胡紅玉鼻子前晃了晃,就將人就醒了。

「你們……你們救救我兒子吧,他們還有一個人帶著我兒子走了,你們救救他吧。」

胡紅玉醒來就看見剛剛還在她家作威作福的青衣二人組,被人像捆粽子似的綁成了球,立馬挺直了腰板,抱著李春妮的大腿開始訴求。

這三個人剛才來過她家,此時又綁了這二人,想來和那被冤枉進監獄的留什麼青白是一起的,想要救那人,得救她兒子才是。

「好了,你別跪來跪去的,要我們救人,你也得把事情說說呀。」李春妮扶起胡紅玉,說起來這一家子也是禍從天降。

卻原來,當時李春妮兄妹二人被圍堵在衚衕時,跟蹤劉青白的人就守著這家人院里偷偷觀察著。

虎哥意外將那牆砸破,那些人又發現沒有劉青白,才讓去扶虎哥的那個混混實行第二套計劃,栽一個殺人罪給劉青白。

可後續竟是發現劉青白好像知道「假死葯」,才在劉青白李春妮和李春山走後,又安排了入室搶劫一出。

怕胡紅玉家不配合,先是拿十兩金子做獎賞,又將胡紅玉的兒子抓去當人質,才有了快馬加鞭現場通知守在鎮上等著捉拿殺人犯劉青白的捕頭和衙役們,這就是個入室搶劫的罪。

猛地變化間,好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說話還是殺人犯殺人犯的,只能殺上一條狗。

哈,胡紅玉家根本沒有狗,院里的死狗還是青衣瘦子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死狗,隨意扔在那充當樣子罷了。

「你相公去哪兒了,家裡就你一個人?」這等時候,所有涉及這事的人,還是都找到才好,省得再有其他波折。

「我公婆死得早,家裡就我和兒子,相公三人,我相公他,他拿了金子去財發賭場去了,姑娘,你救救我兒子,你先救救我兒子吧。」

……

這是怎樣的老子,兒子還在別人手裡當人質,可以說生死不知,竟還有心情拿著金子去賭,李春妮心中不平,也就多了句嘴:「胡大嫂,那樣不顧家的男人你還跟他過什麼,離了算了。」

「妹子!別胡說!」李春山扯了李春妮一把,為她的敢說頭疼不已,卻還是跟胡紅玉解釋。

「我家妹子還小,有些事情不太懂,你別怪罪。一會兒我們審問這兩人話時,你千萬別說話,就當自己也暈著呢,就是以後我們沒救出你兒子,你可以當作自己也是受害人,不至於被他們不滿的加害。」

「好,好。」被李春妮一句離了嚇得直搖頭的胡紅玉,聽了李春山為她考慮的辦法,對這三人充滿了感激,哪還有什麼怪罪,只當李春妮是個不通俗世的,哪裡懂女子離異后的苦楚。

李春妮撇撇嘴,覺得李春山古板封建的同時,也是出主意:「既然這樣,那就假戲真做,免得有什麼突發情況,再害了胡大姐。」

這麼招,胡紅玉便也被綁了起來,還自己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地方,擺著姿勢裝暈死。

一切就緒,楊德尚才拿出藥丸,將兩個青衣喊醒。

「你們的同夥在哪?」李春妮壓著嗓子偽裝成男人,這男人雖然剛才見過他們三人,可承認是承認,猜測是猜測,相比下來,猜測還是比較穩妥的方法。

「你不用裝,我知道,你是劉青白未過門的媳婦,我勸你少要多事,不然定叫你一家……」

不等青衣胖男說完,李春妮輕輕一巴掌就附在了他臉上。

真的不是拍,就是輕輕的像是撫摸,可那還想造次的男人立馬臉都腫了的樣子,牙還掉了三顆,噴出一口血來。

「這麼短時間你查的倒是清楚,你對付劉青白家的人我沒什麼意見,可你要是敢對付我家,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自來到這個時代,雖然家裡有些窮,娘有些立不起來,爹有些過於孝順,哥哥是個瘸子,弟弟還小,可這四個人給她李春妮的關愛一點都不少,想動這四個人,她還真不答應:「說,你同伴在哪兒?」

「呸」吐出一口血唾沫,那青衣胖男倒也是個漢子,護著眼看不見,嘴下也沒有放鬆:「你一個肺癆能活多長時間,呵呵,你肯定不知道我主子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就是你這次救了劉青白,下次可就不定了。」

「我看你是聽不懂人話,就問你同夥在哪兒,說那麼多,你算命的呀廢話那麼多!」

李春山黑著臉上前啪啪給了那胖男幾個耳光,雖然不清楚劉青白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可上來就威脅他們全家,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好人還客氣什麼,好歹也是混過軍營的人,動起手來,不要太黑。

那青衣男子的臉很快就被打胖了一輪,卻還是死死咬著嘴,留給這仨人一個白眼,嘲諷之意不用再說。

這點力度就想拿下他們,也太小瞧他們了,他們可是專門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狗,作為這樣的狗,他們也是有職業道德、職業精神、職業……

「我這裡有點葯,給他們用用怎麼樣?」

關鍵時刻,還得靠他楊德尚,掏出貼身的小布包,一個拇指大的細瓶出現在李春妮兄妹眼前。

這傢伙真的是太自戀了,軍隊里審訊探子的方法李春山不是不會,只是迫於李春妮在跟前,放不開是必須。

李春妮……她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人弄死,雖然是壞蛋,但是殺人還是不好的,而她也在腦子裡使勁的想著有什麼不動手卻有好效果的審訊方式。

楊德尚一瓶葯拿出,還是很自得的表情,瞬間兄妹二人來了興緻:「什麼葯?」

青衣胖瘦兩個男人也豎起耳朵傾聽,暈倒之際就知道著了迷藥的道兒,干他們這一行,很多葯都是有接觸的,可還是著了道兒,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葯高級呀!

現在眼睛被蒙住,看不見那葯,心裡就像貓撓抓似的,莫名帶了些恐懼。

「我獨家研製的啪啪啪散,比江湖上的鴛鴦散、合和散,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哎,你知道這功效不,我保證他倆人服了之後……哎呀,你踩我幹什麼!」

能用上他的獨門研製,楊德尚解說的正興奮,卻被李春山狠狠跺了一腳,看他的眼神,比看被捆綁在一起的青衣胖瘦二人組還要狠。

楊德尚擦擦鼻子,一興奮忘了李春妮是個黃花大閨女,說什麼合和散好像不太合適。

什麼不太合適,簡直就是很不合適,李春山瞪著楊德尚,本來印象挺好一人,怎麼這麼缺魂兒,好像腦子少根弦兒,俗稱二得很!

以後這人還是讓春妮離遠些,看看這出門隨身帶的都是什麼:迷、葯、春、葯,那貼身小包鼓鼓囊囊不知道還裝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你一個世家大夫之後,高門少爺,出門就帶這麼不入流的東西,是不學好還是不學好?

這問話要是面對楊沐青兩兄弟,肯定都是一捂老臉,哀嚎家門不幸,這楊德尚天資聰穎,卻獨獨愛好研製些低三下四的藥物,在楊家眾多子孫中,也是很不靠譜的一個,經常不辭而別去爬什麼山,找什麼藥性強大的草藥。

楊家眾醫表示,費心不少,這孩子,沒救!

李春妮心中吐槽,這藥名說出來真的要人命,俗!

但還是裝著懵懂的樣子道:「很厲害嗎?那給他們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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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病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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