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擂台
哪怕是錦衣衛經久善戰，現在也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偷襲自己。
他們暴跳如雷，難得沒有沉住氣。
一柄柄直接砍下帶有敵意的武林人士，激烈的交鋒比剛才更加猛烈。
剛才只是兩個人交鋒，現在是一群人交鋒。
真處於在亂局當中，錦衣衛自然不會穿着蓑衣草鞋。
他們日常穿着的飛魚服在這個時候變成了甲胄。
「反抗者殺無赦。」
一個錦衣衛小旗劈開砍向自己的戰刀，怒吼一聲。
他咆哮不止，眼中儘是殺意。
身為錦衣衛，他們何時被這樣對待過！
「鏗！」
錦衣衛揮刀殺向一個不知門牌的武林人士。
戰刀碰撞的一瞬間，綉春刀佔據優勢，那一刀勢大力沉，殺的的對面武林人士節節敗退。
養尊處優的大明錦衣衛並非是花架子，他們是大明皇帝的親軍，雖然沒有辦法上戰場，但也勤練武藝。
此刻交鋒的一瞬間，大部分武林人士都看到大明刀法之強。
大明刀法說到底也是從戰場上總結下來的刀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從廝殺上面學來的。
後世許多人都說傳武沒用，是因為從民國時期武術就不如現代武器。
更別說後世，最關鍵的問題是任何人用殺招殺掉一個人都會進監獄。
這些殺招是亂世當中一點點總結出來了，但在盛世的時候這些招數沒有一點用處。
甚至一些老人為了避免自己的兒孫闖禍，只會交給他們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而不是讓他們學一些可以殺人的東西。
而在這個時代，軍中總結的殺人方式最簡單。
武林俠客殺人再多也不過十人百人，而軍隊一戰可以殺千人萬人十萬人。
這些東西都會被軍隊當中的軍官掌握並且推廣，任何技巧都會被記錄下來。
如果是王朝末年的軍隊，這些是做不到的。
但這是王朝初年，大明軍隊勢如破竹的時候。
大明軍隊便是靠這些東西橫掃天下的，警衛雖然不用作戰。
但他們的責任更為重大，每個人都會勤練武藝，免得被踢出錦衣衛。
「點子扎手，風扯緊呼！」
交手之後武林人士紛紛潰敗，這跟他們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本以為大明錦衣衛因為只是花架子，現在才發現這是硬茬子。
前後不到10秒鐘，便有數人倒下。
錦衣衛在交鋒中身着鐵甲並無任何損傷，反而越戰越勇。
那一個提着戰刀，刀刃留着鮮血，好似一尊戰神的錦衣衛，更是讓他們戰慄。
「大人。大人不能下死手呀。」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還擋住武林人士的一個漢子，擋在了錦衣衛的面前。
「滾！」
那錦衣衛小旗暴怒，看着眼前人恨不得將其立馬格殺。
但不能這樣做，以自己的身份是不可以將這些人殺掉的。
「老子的任務是抓捕壞人，維持秩序，不是殺人。你別逼我殺掉你。」
他目光如刀，看的人不寒而慄。
武林人士他們不敢動也不敢逃跑，只是那樣看着倒斃在街道上的屍體。
「快點，他們拿下。」
這次到來的不僅僅是錦衣衛，還有一些軍隊。
鎮壓這些武力人士只需要錦衣衛，但要維護皇帝的安全，軍隊必須到場。
手持火器的軍隊到來的時候，沒人想到是皇帝到來導致的。
而是此處的動靜太大，大明也會提防意外發生。
之前抓捕違法亂紀，現在禁止在城內私鬥都是規矩。
「他們不用綁住，直接押送縣衙。」
在軍隊抵達之後，錦衣衛小旗指著這些鏢局的。
「大人，我們是來幫忙的。」
一個錦衣衛小旗將綉春刀抵在他的脖子上面，冷冷道：「方才參與械鬥者，論無論身份，都要接受審查。你可以反抗。」
「當然，反抗者殺無赦。你們東湖派跟他們東雲鏢局不想死的話，就最好還是老實一點。」
「全部帶走！」
朱高煜在不遠處旁觀，身邊人出面交涉之後，對方立馬意識到這是大人物到來，不敢怠慢。
「少爺，要不要奴婢去吩咐他們，讓他們按照少爺的意思去處理此事？」
朱高煜見李芳這樣說，只是看向他：「錦衣衛能夠把事情做好的話，就不需要插手。」
「奴婢明白。」
李芳醒悟過來，此刻自己一行雖然身份不變，但至少不能明面上太過干涉此地的事情。
正如陛下所言，錦衣衛的存在就可以做到許多事情。
江湖是什麼樣的，朱高煜已經知道了。
這裏沒有溫情脈脈，城內還有一些秩序，城外卻是極為混亂。
無人的官道邊上，不斷有激斗發生。
他心中只有不滿，只聽着寒風呼嘯，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方寒面前。
「奴婢拜見陛下。」
一直等到天黑，方寒方才知道是皇帝到來。
他不敢怠慢，便在城外拜見皇帝。
「行了，不必多禮。」
朱高煜擺擺手，江湖是什麼樣子，他看的十分真切，也厭惡的十分真切。
身為皇帝，他自然不會親自下令。
但許多時候，他都忍不住下令拿人。
不是他脾氣不好，而是江湖人士目無法紀，所做的一切，在朱高煜看來都該死！
大明不是違法亂紀者的天堂，而是地獄。
「李芳，方寒。」
最後，朱高煜還是決定解決問題。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讓他們負責此事。
「讓錦衣衛安排人手搭建擂台，若是要私鬥的人，便上擂台。不怕死的人，也可以簽生死狀。從現在開始，若是有人再在擂台之外私鬥，殺無赦。」
他殺氣騰騰，這是最後通牒，也是最後的警告。
他不信這些混賬東西不知道自己對私鬥有多厭惡。
不信這些傢伙會因為自己的態度從而改變多少。
只有嚴苛的律法，才能讓這些人冷靜。
「奴婢明白。」
李芳點頭，具體的事物他會管控。
但真正監管的人還是錦衣衛，他們才是做事的人。
方寒必須聽命，才能將武林人士躁動的心按下去。
讓他們冷靜，聽令行事。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俠以武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