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遺忘（一）（5）

關於狗的另一條註釋

《世本·帝系篇》中，白紙黑字寫著，帝俊娶過一個月神，這個月神就是常儀，而常儀就是嫌娥。史書記載，帝俊是中國最高的神。

帝俊娶過一大堆老婆，其中最有名的是羲和、慶都和嫦娥。帝俊的譜系也記載在《世本·帝系篇》中。從譜繫上看，嫌娥不但做了帝俊的老婆，而且還生了12個小月亮。嫦娥高產，一口氣生了12個小月亮的說法，也見於《山海經》。裡面還說，嫦娥愛乾淨，每天都要給12個小月亮洗澡。女大當嫁，12個女兒中有一個出現性倒錯，喜歡上了公狗，不是沒有可能。權威的性學專者《性史》曾公布過一個統計數字，就是12個人當中，有一個會有性倒錯傾向。也就是說，那12個女兒當中，有一個出現性倒錯，和這個概率剛好是吻合的。所以，說來說去，婦娥還是得當上狗岳母。至於羲和生下的那10個太陽，我們現在都巳經知道，其中有9個要被羿給射下來。而射日的故事恰恰生在堯當皇帝的時候。

性冷淡

找不到侯后毅，也見不到曲平，所以我只好作兩種猜測：（1）他已經死了；（2）他是抱病去見嫦娥了。中午，我去食堂打飯，買了一份餛飩，兩個包子。我一邊吃包子，一邊往校門口走。校門口有一個用黑鐵皮焊成的報亭，我想買份報紙，看看上面是否登有嫦娥下凡的消息，是否有侯后毅的死訊。我剛走到門口，隔著馬路就看見了曲平。曲平正要鑽到一輛富康牌計程車裡面。

她是不是給誰當了二奶？我這樣一想，就好奇心大增。她上了研究生之後，我曾打過她的主意。一次我拉她去跳舞，趁機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還沒碰幾次呢，她就拉下臉警告我：別惹我，我這會兒正是性冷淡。隔了幾天，我掐指算算她怎麼也應該熱起來了，就又請她去跳舞。她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腦門，說：虧你還當過我的老師呢，一肚子壞水，你的鳥心思我還不知道？告訴你，我這會兒還是性冷淡。她一直性冷淡，我不能不擔心。我就語重心長地說：快點告訴我，究竟什麼時候能熱起來？她說，她已經想通了，準備就這樣冷下去，等上了博士以後再熱。我告訴她：上了博士，如果還熱不起來，那你一定找我，對付性冷淡，我是有一手的。我不是信口雌黃，我曾在一本小說上看過，用一種特殊的氣針，在耳朵上刺五個孔，**上刺四個孔，左眉毛上刺一個，嘴唇、小腹、陰部各一個，舌頭上刺兩個，就可以治癒性冷淡。莫非她已經不治而愈，提前熱起來了？

當然，我還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即，侯后毅也坐在車上，他們現在正要去見嫦娥。

電腦里的圖像

午後睡覺，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雇了一輛計程車，跟蹤著那輛富康牌轎車。我沒能攆上它，反倒遇上了車禍，被玻璃刺成了大花臉，頭上還刺了一些疤，就像和尚頭上的香疤。如果不是電話把我吵醒，我還要繼續深受折磨。電話是曲平打來的。她讓我馬上打開電腦，說有人正在電腦視窗里播放嫦娥下凡的圖像資料。

我手忙躑亂地打開了電腦，果然看到一個女人正由遠而近慢慢飄來。她的影子顯得說不出的落寞，彷彿是水中的倒影。她的臉被飄浮的裙裾遮掩著，無法看清。當她落地的時候，我倒是清晰地看見了侯后毅。但圖像到此就中斷了。接下來，出現

了一行字：

12月19日凌晨，有人目睹天使下凡了。剛才播出的就是根據目睹者的回憶，模擬出來的天使下凡的圖像。她一下凡就神秘失蹤了。

過了一會兒，曲平又把電話打了過來。我問她，剛才播放的圖像資料，是不是電腦網蟲們的惡作劇。她說，估計有不少人正在尋找嫦娥的下落，侯后毅正在向嫦娥通報此事。曲平說，晚上在侯先生家碰面。說完她就要放下電話。我抓緊時間問她：喂，你在什麼地方啊，你是不是給別人當了二奶？她沒有王面回答我，而是說：侯先生說了，去的時候，把已經寫好的文章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