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突如其來的私人文件(3)

55.突如其來的私人文件(3)

「她非常漂亮,」馬克漢說,「可能班森對她有過非分之想,所以她才如此討厭他。」

「哦,當然,」萬斯停頓了一下,「但不完全是。她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她可不是一隻讓人觀賞的花瓶,她的血液中流淌著日耳曼民族的堅強與誠實,我預感她可能會再來找你。」

「又是你的水晶球告訴你的?」馬克漢嘟囔道。

「當然不是!」萬斯懶洋洋地朝窗外看去,「只不過我對頭蓋骨的思索頗有心得。」

「我看到了,你看她的眼神一直含脈脈的,」馬克漢說,「可能是因為是短的緣故吧,她沒有脫帽,那你又是如何來分析她的頭骨的呢?」

「我可不是哥爾德史密斯筆下的牧師,」萬斯說,「但是我對頭蓋骨因時代、種族和遺傳而異這種看法深信不疑,是保守達爾文學說的信徒。每一個小孩都能夠辨別皮爾丹人的頭骨和古石器時代歐洲原始人的頭骨,甚至連一個律師也能夠細數

印歐語系人類的頭蓋骨和烏拉爾—阿爾泰語系頭蓋骨的不同之處。根據遺傳學定律,所有的相似處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想這些學問你恐怕難以理解。儘管她留著短又戴了帽子,但是她腦殼的輪廓和臉部的線條我全都看清了,甚至還對她的耳朵進行了觀察。」

「由此你就推論她會再回來?」馬克漢頗為不屑地問。

「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萬斯頓了頓,接著說,「在聽了赫林蔓小姐那一番話之後,對於昨天下午奧斯查爾上校所作的評論,你難道不覺得有點眉目了嗎?」

「喂!」馬克漢有些不耐煩了,「別打岔,有話直說。」

萬斯從窗外將視線拉了回來,有點愁地望著他,「馬克漢,凡菲偽造簽字的支票、悔過書和短期期票等,這些不都是幹掉班森的理由嗎?」

馬克漢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你認為凡菲是兇手?」

「這件事的經過讓人難以置信,很明顯凡菲曾用班森的名義簽了一張支票,事後告訴了他,未曾想他的老友以此逼他開了一張同等面額的期票,並且命他寫下悔過書來防止他日後反悔。我們再來看看旁證:第一,一周前凡菲來找班森,兩人大吵了一場並且提到『支票』。可能就是凡菲要求延長期票兌現的期限,卻被班森一口拒絕。第二,兩天後班森就被殺了,這時距離期票兌現日期不到一周。第三,兇案生時凡菲曾出現

在班森家門口,但是他不僅隱瞞了這個事實,還賄賂修車廠主人,讓他對此事緘口。第四,當他被逮到狐狸尾巴時,他用了一個非常牽強的理由想搪塞過去,請注意一開始卡茨基爾的那段孤獨之旅——神秘的紐約之行,是為了和一位不知名的人士道別。這一切都非常不合理。第五,他是一個衝動的投機型賭徒,他熟悉槍彈的操作,緣起於他在南非的那段經歷。第六,他急切地想拖里奧。庫克下水,甚至卑鄙地謊稱曾在兇案現場見到過上尉。第七——你為何如此無精打采?我不是一直在為你提供寶貴的事實嗎?——動機、時間、地點、機會和所有可以推論出兇手的必要條件——是不是就因為東河河底有一把上尉的手槍,所以你不肯放過他?」

馬克漢靜靜地聽著,一不地注視著辦公桌面。

「何不再找凡菲談一談?在你決定逮捕上尉之前。」萬斯建議道。

「嗯,好的,我可以這麼做。」考慮了數分鐘之後,馬克漢慢慢回答道。他拿起話筒,「不知道他現在在不在旅館?」

「他肯定在,」萬斯說,「觀察,等待,伺機行動。」

凡菲果然在旅館,馬克漢請他馬上到辦公室來一趟。

「還有件事想拜託你,」萬斯對他說,「事實上,我非常想知道在班森身亡那一個小時里,大家都在做什麼,也就是十三日午夜至十四日的凌晨。」

馬克漢驚奇地看著他。

「聽起來似乎有點愚蠢,是嗎?」萬斯很輕鬆地繼續說,「但你不是完全相信不在場證明嗎?即便它們往往令人失望。如果里奧。庫克的門童堅持為他辯解,你對上尉不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你太輕信人了!為什麼不作深入的調查呢,看看那個時候其他人都在做什麼?凡菲和上尉都在班森的寓所出現過,你目前鎖定的目標僅有這麼幾個,或許當晚還有其他人在艾文身邊出現過。要知道在晚宴上遇到幾個朋友再正常不過了。調查一下吧,或許警官們就不再心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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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名單(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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