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無心插柳柳成蔭
第82章無心插柳柳成蔭
除了那個不確定身份的黑衣人,凌慧子的案子再沒有任何線索。
兩個案子,都交給了長橋會館的人負責,總探長執意要我儘快回到金河去。
……
隨著凌慧子的失蹤,九爺、管家和諸位堂主,都同時不見蹤影。
好消息是,沒有再發現兇案了。
壞消息是,我很有可能失去了最後一個能證明X就是松木輝騰的證據。九爺是松木輝騰的父親,如果他這麼多年來,容貌已經發生了變化的話,DNA是非常好的檢查辦法。
但是九爺失蹤了。
看那兇手留下的U盤裡面,他費了那麼大勁都沒有得到鑰匙,而且他還那麼執著地要讓凌慧子奉勸我停下來,凌慧子用生命換回來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
X,就是松木輝騰。他和石原安健、九爺以及管家都是熟悉的。他本非常自信,覺得我即使來了長橋,依照九爺的壞脾氣和石原安健的膽小,我很難取得建設性的證據。
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和九爺、石原安健,同樣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我也沒想到,我苦苦尋找的人,竟然和我的父母親有著這麼深的淵源。
知道他是誰,我才有辦法抓住他的軟肋。
他已經想盡一切辦法,把我的軟肋,用刀子一根根地剔掉了。
所以,我現在,沒什麼好怕的。
化工廠和會社一夜之間人間蒸發,這還告訴我,我找對了方向。松木輝騰對井川家族別墅的興趣,與他的過去有著非常緊密的聯繫。
我不禁想起了那天涼宮同我講的話。
她說,真正的井川家族的面具,誰戴上,就可以變成那個人。
可能是變相地說,面具做的很逼真?
這其中,似乎還有不對勁的地方。
井川不願意賣出這棟別墅的原因,是否就是因為,這面具背後的秘密呢?
……
回到金河總會館,官復原職,又回到了那種忙碌且冰冷的生活。
只不過,這一次是徹底的冰冷。
我的辦公室還是以前那間,我走後,總探長經常找人來打掃,所有的東西還是我之前擺放的樣子,沒有一絲絲變化。
我又接到了很多案子,大多都需要助手做一些人物分析。我有時候拿著檔案夾,還會下意識地準備開門喊某人,讓她給我做一下分析,順便磨一杯藍山。
一些人問我涼宮美智子去了哪裡,我直說是辭職了,他們都很詫異。
在他們看來,我的助手,應該沒有任何理由辭職才對,畢竟,無論是薪水還是待遇,都是整個會館數一數二的。
深夜的時候,我經常端著一杯拿鐵,靠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綠植。
想起來,雪子似乎很久沒有給我寫信了。
……
那段曾經夢一般荒唐的案子,就如同風一般迷失在風裡,彷彿沒有人記得。我不再和任何人親近,也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斷。
深夜加班,是常有的事情,我看著樓下出去又回來的車輛,感慨這裡的生活,果然是冰冷又忙碌的。
約莫凌晨的時候,二組給我送來了一個案子,並不是很複雜,是關於一個釀酒的老農,被人推下井的事情。
但是那個人並沒有死,當時兩隻腳撐在了井中,所以才沒有掉下去。
我看了一眼,「這有什麼特殊的嗎?」
一般,只有很難破的案子,二組才會轉到我這裡。
同事把一份材料放在我桌上,「這是那位老農的口訴,我們組長覺得,可能對淺居探長很有作用……」
我點頭,他出去后,我拿起案本。上面記述了很多東西,我往後翻了翻。
……
「我知道推我下去的那個人是誰!我一前一後,見了他好多次了!」
……
「先是約莫二十多年前,這個男人,用麻袋,把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扔在了河邊。後來又有人來把那個女孩抱走了!」
我皺著眉頭,看著記錄。
「每年的七月初,這個人都會到河邊去,光著腳,拿著一個面具樣子的東西,哭地非常傷心!行為特別奇怪!」
拋棄了一個女孩子……
拿著一個面具哭?
——
醫院。
我給老農買了很多滋補身體的營養品,和總探長一同去看望他。
他看到我,猛地嚇了一跳,手裡的蘋果都掉到了地上,一路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愣了一下,低頭撿起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簍里,坐在一旁,說明了來意。
老農咽了咽口水,伸手,有點想要摸我的臉,我很不自然地往後一躲,嚴肅又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老農搖搖頭,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像?像什麼?」
「像我二十多年前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把小女孩扔在河邊的男人!」
我愣了下,看了一眼總探長。我有些懷疑這個人的精神是否正常。
畢竟,之前清水翎戶的案子,也算是一個很大的教訓。
總探長點頭,門口的醫生把他的診斷報告拿給我看,精神狀態一切正常,所作證詞有效。
我深吸一口氣,「你是在哪裡看到的?那個女孩?」
「就在長橋河!」
……
二十多年前,長橋和金河剛剛連通,沿河兩岸,都有很多廢棄的橡膠和各種材料。老農那個時候,是個做布鞋的工匠,每天晚上趁著沒人在,都會去河邊找一些能用的材料。
見到那個人,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老農說,這個人,每天都會到河邊去,光著腳,從這頭走到那頭。
一遍一遍地走,好像是在想事情,有時候非常憤怒,會搬起河邊的東西很生氣地砸進水裡,有時候又非常痛苦悲傷,坐在那裡哭。
這個人每天晚上都要呆在那裡,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非常奇怪,所以這麼多年了,老農一直都記得非常清楚。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個人不再是空手來的,而是背著一個半人高的麻袋,到了河邊把袋子的口鬆開,老農遠遠地看到,發現竟然是個孩子。
那人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哇哇大哭,男人心一狠,扭頭就走了。
老農以為那個人是要拋棄孩子,正好自己當時膝下沒有兒女,準備上前去救下撫養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從後面走來,看了看那孩子脖子上栓的玉佩,似乎是確定身份一般,就扛著她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