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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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驚雷炸響,北平城又來了一場暴雨,疾風雨驟,吹得院中芭蕉不住搖晃,好像要被連根撅起似的。

李老爺子正在書房看賬本,蘭玉在泡茶,茶是新茶,今年的明前龍井,翠綠色的茶葉在茶水裏舒展,屋子裏都瀰漫着淡淡的茶香。

李明安和他的母親趙氏就是這時來的,二人打着傘,風雨大,肩上也被雨水打濕了。

「爹,」李明安站在書桌前,有幾分不情不願。

趙氏不過天命之年,面相年輕,柳葉眉,姿容秀麗,興許是經年謹小慎微,有幾分怯怯的。她是商戶之女,後來因生意往來,被家中人送給了李老爺子做了五姨娘。趙氏輕輕搡了李明安一下,李明安又開口道:「兒子來給爹請安了。」

李老爺子慢慢抬起眼睛看了二人一眼,道:「雨下得這麼大,不好好待着,過來做什麼?」

李明安抿了抿嘴,還未說話,趙氏趕緊道:「給老爺請安,再大的雨也是要來的,是不是,明安?」

李明安應了聲。

李老爺子瞧著李明安,說:「我看你不是想來給我請安,是在家裏待不住了吧。」

李明安說:「爹,我都在家待了半個月了,您就放我出去吧。」

李明安小聲道:「我那不是瞎胡鬧——」

趙氏抓着他的手,搖了搖,「明安!」

李明安當即改了口,說:「爹,我以後都不跟着胡鬧了,您就別禁我足了。」

李老爺子哼笑一聲,靠着椅背,道:「嘴上應得快。」

「現在又不考狀元了,讀書讀到這個年紀也差不多了,」李老爺子看着李明安,若有所思道,「你去跟着你大哥學做生意吧。」

李明安臉色都變了,「爹,我不喜歡做生意,我不要跟着大哥從商!」

李老爺子淡淡道:「不從商,你想幹什麼?跟你二哥去從政?就你這個性子,只有惹禍的份。」

李明安道:「我不從商,也不想從政,我想繼續在大學里學習。」

「在大學里能學什麼?」李老爺子說,「我當初送你去讀書,是想着你能學些正經的東西,可你看看你現在乾的,有哪樣是上的了枱面的?」

李明安不服氣,說:「爹,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現在做的都是正事!」

父子二人話不投機,趙氏拉着年輕的兒子,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蘭玉冷眼看着這劍拔弩張的場面,端著茶走到李老爺子身邊,微微俯身,輕聲道:「茶泡好了,您嘗嘗。」

李老爺子看了蘭玉一眼,蘭玉臉上帶笑,將茶杯放在了他面前,李老爺子輕輕吐出口氣,抬手喝了一口茶。

李明安看着蘭玉,這是他第二次見蘭玉了。

他被下人從路上架回了李家,直接塞回了他母親的院子,李明安氣壞了,偏偏管家盯他盯得緊,不讓他離開公館半步。過了許久,他又想起蘭玉,問他母親,才知道,蘭玉竟是他爹新娶的姨娘。

李明安整個人都愣住了,失聲道,可他是個男人……

趙氏臉色複雜,輕輕嘆了口氣,道,老爺喜歡,有什麼辦法?

李明安眉毛皺得緊緊的,再說了,我爹都這個年紀了,那個蘭玉看着比我大不了幾歲,都能給我爹做兒子了,怎麼能給他做姨娘,太荒謬了!

趙氏忙拉他,你小聲點兒。

李明安忍不住說,娘,蘭玉一個男人,為什麼要給爹做姨娘,是不是我爹逼人家的?

趙氏輕聲說,不許胡說,那是你爹。

她頓了頓,道,不管怎麼回事,都和你沒關係,他已經進了李家大門,就是你爹的九姨娘。

李明安忍不住抬頭看着蘭玉,蘭玉今日穿了身素凈的青色長衫,身形瘦削頎長,頗有幾分芝蘭玉樹的清俊雅緻。李明安只消一想,蘭玉是他爹的姨娘,心裏就有幾分說不出的彆扭和不自在。

似乎察覺了他的目光,蘭玉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蘭玉生了雙上挑的狐狸眼,顧盼多情,糅雜着那份乾淨的氣韻,風情又矛盾。

蘭玉壓低了聲音和李老爺子說:「和一個孩子置什麼氣,父子之間,有話好好說。」

李明安心裏越發覺得古怪彆扭。

李老爺子竟不顧二人在,拍了拍蘭玉的手。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沒多久,蘭玉就送李明安和趙氏出書房。

蘭玉怔了怔,退了一步。

突然,李明安對趙氏說:「娘,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趙氏蹙了蹙眉,說:「你還有什麼事?雨下得這麼大……」

「娘,」李明安聲音拖長,趙氏拿他沒辦法,只好道,「那我先回去,你快些回來。」

說罷,她打着傘,裊裊娜娜地走入了朦朧的雨霧中。

李明安看着蘭玉,蘭玉眉梢一挑,道:「三少爺是有事想找老爺嗎?」

「不是——」李明安馬上道,他的目光落在蘭玉臉上,又飛快地轉入雨中,說,「你叫蘭玉?」

蘭玉笑了笑,道:「您也可以叫我九姨娘。」

李明安眉毛皺緊,過了片刻,低聲說:「你為什麼要給我爹做姨娘?」

李明安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不該給我爹做姨娘,若是我爹欺負你。你和我說。」

他認真地看着蘭玉,道:「我會幫你的。」

蘭玉愣了愣,看着李明安,笑了起來,他一笑,李明安臉都紅了,強調道:「我說真的。」

蘭玉說:「多謝三少爺,不必了。」

蘭玉並沒有將李明安說的話放在心上。

李明安說幫他,怎麼幫?李明安不過一個二十都不到的少年人,他還是李家的少爺,李老爺子是他爹,這是他的家。

陌生人,親人,孰近孰遠,不消多想。

何況就算李明安真的願意幫他,已經晚了。

陡然一記閃電划亮了窗戶,隱約在牆上勾勒出出兩個身影。李聿青微微眯起眼睛,紫電劈下時,蘭玉雪白的脊背也無所遮掩,他跪坐在李聿青腿間,埋着頭,發出黏膩的吮吸聲。

蘭玉口活兒生澀,嘴又生得小,吞了莖頭就皺着眉,噎紅了眼睛,一副吃不下去的樣子。李聿青也不急,慢慢地頂,不讓他弄下頭那口穴,就將他的嘴當成另一口穴,弄開弄熟了,乖馴濕軟地含着他。

驚雷炸響,蘭玉似是受了驚,卡在喉口的東西一下子深入喉嚨,李聿青爽得喘了聲,難耐地伸手摩挲著蘭玉的頭髮,臉頰。

蘭玉被噎狠了,發出帶泣的喘息。

李聿青手指一用力,蘭玉就抬起了臉,他臉頰通紅,濕紅的嘴大張著,掛着無法吞咽下去的涎液,狐狸眼半閉着,眼睫毛直抖,一張情色又讓人熱血沸騰的臉。

想憐惜他,又想再狠一些。

李聿青手指下移,握住了他的脖頸,隔着薄薄的皮肉,好像能摸著自己的性器。

李聿青笑了,說:「小娘,我爹沒弄過你這張嘴嗎,口活兒忒差了。」

蘭玉聞言看了他一眼,就要吐出他那根東西,李聿青嘖了聲,扣着他的下頜又捅了進去,促笑着哄他:「我錯了,小娘這張嘴銷魂得緊,再含深一點。」

旋即,他就罵不出了。

李聿青是直接射在他嘴裏的,太多了,吞都吞不下去,蘭玉咳嗽了好幾聲,才勉強緩過勁兒,脊背不住發顫。李聿青欣賞著蘭玉狼狽的姿態,只覺得怪了,真是奇了怪了,他原本覺得他惦記蘭玉,無非就是因着他爹帶回來的姨娘是個男人,稀罕,如今他除了沒把陰莖插入底下那口女穴,該玩兒的都玩了,卻反而更惦記。

李聿青輕輕踩了踩蘭玉白皙修長的手指,道:「小娘,還行嗎?」

蘭玉抽回手,啞著嗓子道:「別碰我的手。」

李聿青笑了,道:「聽說小娘會彈琵琶,難怪手這麼漂亮。」

蘭玉沒搭理他,他擦了擦嘴邊亂七八糟的精水涎液,剛站起身,整個人就被李聿青拉着趴在了他身上。蘭玉要起,李聿青一隻手已經探入了他身下,輕笑道:「小娘,不過給男人吹個簫,下頭就浪成這樣,是不是我爹沒餵飽你?」

蘭玉低哼了聲,瞥了李聿青一眼,道:「放開我。」

話音剛落,呼吸微變,卻是那混賬手指已經插了進去,掐住了小小的肉蒂,李聿青說:「我爹委屈了小娘,我這個當兒子的自然得好好補償小娘。」

蘭玉喘息著道:「……唔!你答應過我……」

他那玩意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硬了,露骨地頂着蘭玉,蘭玉咬緊嘴唇,道:「不要。」

李聿青哼笑一聲,索性掰開他的雙腿,讓他騎在自己身上,那話兒磨著穴口,將入不入的,蘭玉渾身繃緊,就要從李聿青身上下去,偏被他捏了敏感的陰蒂,激得穴兒里吐出淫汁,腰也軟了,結結實實地挨着男人滾燙的莖身。

窗外暴風驟雨,屋內熱浪情潮翻湧,赤裸的身軀汗涔涔的,慾火燒得更熾。

蘭玉驚得眼睛大睜,有點兒惱,「李聿青!」

李聿青懶洋洋地應了聲,頂開肉唇,那根駭人的東西拍了拍汁水淋漓的女穴,他盯着蘭玉,道:「不讓肏,磨一磨總成吧,我的親親好小娘。」

李聿青一口一個小娘,透著股子混勁兒,蘭玉被那根玩意兒頂得有些情動,穴口翕合,無意識地吞咬着蹭磨的莖頭,勾得穴肉痙攣,禁不住想起陰莖抽插的快意。

他不是沒開過葷的雛兒,雖說在跟李老爺子之前,蘭玉因着這副畸形的身子,從來不敢和人過分親近,可他到底是一個年輕人,食髓知味,年輕氣盛。李老爺子沒癱前身體也還算強壯,玩得花樣多,即便精力不濟,偶爾也會吃些葯,能將蘭玉弄得欲生欲死。自從他癱了之後,雖說二人依舊有情事,可癱了的男人和沒癱,到底是不一樣。

蘭玉低低地喘息著,察覺他走神,李聿青狗似的咬他的脖子,下頭那根玩意兒重重頂在陰蒂上,刺激得蘭玉腰彈了彈,穴肉發癢,又流出一股水來。

李聿青說:「小娘還有餘力走神,想誰呢?」

蘭玉抬起眼睛看着李聿青,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李聿青道:「我爹都癱了,」說着,兀自一笑,「你們怎麼做?小娘騎我爹身上自己搖?」

蘭玉被他逼問得窘迫,盯了李聿青一會兒,支起身按着他的胸口擺動腰臀蹭磨那根蓄勢勃發的陰莖,說:「想知道?」

李聿青呼吸頓了頓,眼神倏然變得愈發深沉,看着蘭玉,蘭玉也一眼不眨地瞧着他,那雙眼簡直能勾得人發瘋。

蘭玉慢吞吞地說:「是啊,你爹癱了,腰使不上勁兒,我只能自己騎上去,像現在這樣……」

他還伸手拿手指掰開濕軟的女穴,貼著李聿青的莖身,徐徐的,來回蹭磨。李聿青的呼吸變得粗重,龜頭磨著艷紅的肉花,幾次都撞著穴口弄進去,偏偏又抽了出來。

蘭玉垂下眼睛,看着二人的交合處,李聿青這根東西比他爹的粗壯,昂昂然,充斥着年輕的生機和慾望。他握住男人的陰囊,軟穴貼合著,好像就要吃進去,聲音沙啞,又透著冷淡的,高高在上的意味,「可惜你爹不行了,只有用嘴的時候才能讓我舒服。」

李聿青抽了口氣,腦子裏登時浮現他爹按著蘭玉吃穴的畫面,指掌用力攥緊蘭玉的腰,按捺不住地想操進去,偏蘭玉又撐起了身,陰莖不得其路胡亂地擦了過去,額角青筋跳了跳,說:「小娘,讓我進去,一定讓小娘舒爽難忘。」

蘭玉說:「不要,男人得一諾千金。」

他騎在男人陰莖上慢條斯理地磨著屄穴,穴兒嬌嫩不堪磨,淫水澆得莖身水光淋漓,越發駭人。李聿青低喘了一聲,再忍耐不住,一把將蘭玉壓在身下,說:「小婊子,這麼撩撥我嘴裏還說不要,跟二爺玩欲拒還迎這一套也玩夠了吧。」

李聿青頂進龜頭,穴口小,生澀笨拙地含着他,蘭玉抵抗不住男人的粗暴,赤裸的胸膛起伏,手指在李聿青背上留下一道抓痕,「李二!你不能說話……啊!不——不算話!」

李聿青又往裏送進一截,盯着蘭玉,嗤笑道:「小娘,你真當我是什麼善男信女嗎?」

陰莖一點一點撐開緊仄的女穴,又酸又脹,蘭玉被頂得難受又有幾分爽利,眼裏泛起了水光,李聿青伸手捋開他臉頰邊黏着的濕發,笑道:「小娘跟了我爹這麼久還這麼緊,我爹可真憐惜你,換了我,早給你操熟了,教小娘聞着雞巴味兒就發騷。」

蘭玉別過臉,不看李聿青,李聿青偏掐着他的下巴掰過臉來,「不高興?」

蘭玉冷笑了一聲,「還當你李二爺有多高的定力。」

「不過如此。」

李聿青撲哧一聲笑了,不以為意道:「男人嘛,有幾個不是色胚淫棍,你當人人都是我大哥?」

蘭玉目光微閃,漠然道:「你們李家人都是一丘之貉。」

「是,誰讓小娘貌美還生了這麼個招人稀罕的身子,」李聿青笑着敷衍地應了聲,埋在穴兒的性器抽送起來,那孽根大,鐵杵似的一根,一動牽起如潮的情慾。蘭玉也無暇再開口,李聿青看着蘭玉微微蹙著眉的樣子,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吻他,雙唇相碰,蘭玉眼睫毛顫了顫,睜眼對上李聿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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