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色黎明
第5章血色黎明
狼人果然來了，一隻受傷的狼人帶了一群同類回來了，威廉看到它們跳過一座座樓頂飛奔過來，有七八個。
他拔出佩劍左手架起盾牌。達利烏斯做出攻擊的姿勢，那根大木棒上打進了一顆長長的鋼釘，羅娜站在他們後頭。
一個高大的狼人給同伴們做了個手勢，那群狼人環形散開包圍了他們。
達利烏斯和那個頭狼惡狠狠的對視了一會兒，那狼人突然吼叫一聲沖了上來，其他的狼人也跟著衝過來。
達利烏斯揮舞著釘棒迎了上去，他的動作極其迅捷，大棒揮舞的幾乎密不透風，幾個狼人圍住他不敢上前，一隻狼人挨了一棒，鋼釘深深的刺入了它的肩膀，狼人嗷嗷叫著退了回去。
威廉舉起盾牌格擋了一個拍過來的狼爪，他的手臂發麻，狼人的力氣太大了，但它們沒有武器，他靈巧的轉過身繞到一個狼人身後一刀砍在狼人後背，另一個狼人拍了過來，他不及躲避小臂被狼爪撕開了幾道口子。
「砰！」一聲槍響，那個狼人的腦袋開了花。
羅娜經常獨自住在阿姆斯特小鎮上，打獵是她唯一的愛好，她槍法極准，而且換子彈的動作非常嫻熟。
威廉用盾牌拍上另一個狼人，狼人只是歪了一下，然後一爪把他拍退了好幾步，他衝上去又打出盾牌。
狼人伸出粗壯的手臂格擋了一下，但威廉的短劍已經劃破了它的肚皮，狼人的肚子稀里嘩啦流出一堆東西。
「砰！」又是一聲，一個狼人嚎叫著摔下樓去。
被三個狼人圍攻的達利烏斯鬆了口氣，他把釘棒打在一個狼人身上，飛起一腳踹開另一個狼人.
達利烏斯吐了口吐沫，那些狼人死了六個，另外兩個跑了，他和威廉都掛了彩，但傷的不深。
「你打得不錯，年輕人。」達利烏斯讚許的拍了下威廉的肩膀接著說「這是我自內戰以來第一次和格雷邁恩達成一致，我們應該放下爭端共同禦敵，不遠處我的房子下有一個地窖，我曾經派約書亞在那裡存了些軍械，我委託你把物資交給格雷邁恩，羅娜，你帶他去。」
他接著又看看羅娜說，「我們隨後就到」。
羅娜點了下頭，然後和威廉走下樓去。
……
「砰」「砰」，狼人已經在軍事區集結了，吉爾尼斯部隊已經和一股集結的狼人開始作戰。
吉恩國王左手拿著一把短槍，右手揮舞著一把軍刀親自和狼人近距離搏殺。
步兵們舉著盾牌在前面掩護，火槍手在後面不斷的射擊狼人，兩軍陣前已經倒下了大批屍體，有狼人的也有吉爾尼斯士兵的。
「國王陛下，達利烏斯領主隨後就到，他讓我們去取一批軍火，就在克羅雷家族的房子地下」威廉向國王復命。
吉恩國王很是吃驚，「什麼？一批軍火？達利烏斯還在謀划跟我大幹一場.但不管怎麼說，吉爾尼斯人民感謝他在危難關頭伸出的援手，我們正缺一批軍備，尤其是火藥」。
吉爾尼斯已經和平太久，武備廢弛，連幾門大炮的火藥都沒了。
「威廉，你帶幾個人去運一批過來。」吉恩命令到。
「遵命陛下。」「你們幾個跟我來。」威廉帶著羅娜和十幾個士兵飛奔往羅娜家裡，他已經明白，那地窖的木桶裡面是什東西了。
羅娜心情複雜，克羅雷家族兵變失敗后，幾個忠心的僕人秘密的往地窖裡面囤積軍火，他們一直等待機會東山再起，她和幾個僕人輪流守衛著這個秘密，但今天，她的父親決定把它們送給自己的仇人。
「羅娜，我先下去了，」威廉打斷了她的思緒，地窖沒多遠，他們已經到了。
威廉跳下了地窖，油燈還亮著，他透過昏黃的燈光看到一個人影背對著自己，似乎是克羅雷家族的僕人約書亞，他見過他幾次。
「約書亞，是你嗎？達利烏斯領主派我們來取這些東西。」
約書亞沒有回答，只是慢慢的轉過了身來。
他聽到一種詭異的「咔咔」聲，像是骨頭開裂的聲音，同時，他看到約書亞一隻手臂驟然膨脹變成一隻狼爪的樣子，然後是另一隻手臂，然後，他的身體也開始膨脹，他的頭顱漸漸變成一個狼頭.
他呆在原地，「原來.」
約書亞一口咬了過來，他本能的舉起手臂，狼人狠狠的咬在他的胳膊上。
「砰！」羅娜毫不留情的打爆了狼人的腦袋
威廉還怔在原地。原來那些狼人-——他們——是人，或者說他們曾經是類人種族，但他們變異之後，似乎忘記了自己原來是誰。
他和羅娜克羅雷面面相覷，這意味著——他們很可能是在打一場內戰。
「羅娜，你守在這裡指揮他們搬運軍火，我去給國王復命。」他轉身向地窖口走過去，羅娜點了下頭。
……
威廉跑回去的時候，達利烏斯和文森特已經到了。
「格雷邁恩，瞧瞧你這天才的造牆計劃，格雷邁恩之牆割裂了我的土地，喪失了吉爾尼斯的國土，但並沒有給人民帶來安寧」。
達利烏斯毫不留情的挖苦著吉恩國王，整個吉爾尼斯王國敢這麼跟國王說話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達利烏斯，我的朋友。」吉恩國王真誠地說，「我對格雷邁恩之牆給克羅雷家族帶來的損失和苦難深表遺憾和歉意，但我無意於給人民帶來戰爭，對於大災變我們都始料未及，不是嗎，達利烏斯。」
「好吧，格雷邁恩，你總是這麼會給自己開脫。現在說說我們的情況吧。」
「嗯，狼人的先頭部隊已經被我們打退，但他們的大部隊已經攻破西北城門，可能已經在教堂區集結。我們還不清楚希爾瓦娜斯的遺忘者會不會來趁火打劫。」
「看來情況很不樂觀呀，」達利烏斯挎起一把長劍，拉過一匹戰馬說到。
吉恩國王繼續說道「感謝你的禮物達利烏斯，我們正缺一批軍火，特別是火藥-——感謝你手下留情，沒有把吉爾尼斯城炸飛。」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覺得那是你應得的嗎？老朋友，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達利烏斯爽朗的大笑道。
「國王陛下，我們發現——狼人——很可能是我們的同胞」威廉抽空彙報到。
「嗯，但現在不是了。」吉恩國王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國王陛下，狼人已經開始在教堂廣場集結了，它們的數量似乎比預計的多的多。」一個傳令兵彙報到。
「教堂區必須奪回來」吉恩接著命令道，「但現在皇家庭院也有一些零星的狼人，清理他們還需要些時間」。
皇家庭院一直往西南出城之後通往阿姆斯特鎮和暮灣鎮以及西南部農田，出城一直往西的話通往西部群山和山上的吉爾尼斯莊園。但教堂區的城門通往西北部的村莊和一些荒廢的海港，皇家庭院和教堂區是吉爾尼斯人民的退路。
「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帶些人把火炮推到教堂門前的台階上。」達利烏斯指著威廉命令道。
「好吧，達利烏斯，大部隊隨後就去支援你們。」吉恩國王贊同達利烏斯的方案。
「遵命。」威廉轉身叫上十幾個國王的衛兵。
「文森特，帶人把送來的火藥弄過去。」達利烏斯說完跨上戰馬疾馳而去，他甚至連軍裝都沒穿還光著膀子。
威廉和士兵們隨後跑了過去。
……
「來吧，狼崽子們，克羅雷大爺來了。」達利烏斯一邊吼叫著一邊揮舞著長劍衝過那些狼人。
狼人們反應很是意外，但他們隨即追了過去。威廉他們推著大炮跟在狼人們後面。
達利烏斯一直衝過皇家庭院，衝到教堂區，已經有好幾百狼人在那裡集結，狼頭攢動。
達利烏斯毫不畏懼，他拍馬沖了進去，戰馬撞飛一些狼人，但有些狼人也追上了他，他揮舞長劍砍傷那些追上的狼人，但狼人們還是在戰馬屁股上狠狠的劃了許多道口子，戰馬嘶鳴著跑得更快。
他一直衝到教堂區和商人區之間的弔橋附近，然後圍著教堂廣場轉個圈跑，他後面一群烏壓壓的狼人緊隨其後。
「快上來，克羅雷領主。」威廉沖他大喊道。
他們已經在教堂門口的台階上安置好兩門火炮。
他騎著戰馬飛馳過去，然後一躍而上跳到教堂門口，後面大群狼人已經跟到。
「轟！！！」一聲炮響，一排狼人被轟飛了回去，血肉橫飛，殘肢斷臂嘩啦一地。
「轟！！！」又是一聲巨響，又一排狼人倒了。那些重傷的狼人嘔嘔直叫，後面的狼人退了回去，他們敬畏的看著台階上的火炮，然後開始慢慢的往後退。
達利烏斯看到那些狼人越來越多，他們在等大部隊集結。
在附近還活著的吉爾尼斯士兵也陸續有一些靠攏了過來，儘管大部隊沒到，但他們可以有片刻的休息時間了。
他走進大教堂，威廉跟了進去。
雄偉的吉爾尼斯大教堂建在城市中間的人工湖上，上面有著尖尖的樓頂和高大的鐘樓，它面朝著城市西北的大廣場，教堂裡面空間很大足夠幾百個人同時禮拜，大廳里左右兩邊還有兩個水池，牧師們會站在正對大門的檯子上面講道，大廳頂部的窗戶和後面的影壁是彩繪的玻璃窗，陽光會透過玻璃窗給大廳籠罩上一層神聖的色彩。
天已經蒙蒙亮。
他單膝跪在禮拜堂里做著禱告，自從被抓之後，他已經很多年沒來這裡了。
這是吉爾尼斯人經常做禮拜的神聖所在。
……
外面教堂廣場上的狼人們差不多已經集合完畢，有上千頭狼人在遠處虎視眈眈的看著教堂門口集結的為數不多的吉爾尼斯士兵，大部隊沒有趕來，而狼人隨時可能衝鋒，文森特在外面緊張的警戒著狼人的動向。
達利烏斯和威廉享受著最後的寧靜。
突然「咔咔」幾聲脆響，樓頂的玻璃碎落下來。
威廉抬起頭來，一個狼人已經落了下來。
「他們在上面」，他喊了一聲。
但他和達利烏斯已經被狼人撲倒在地，一個狼人張開血盆大口咬上了他的脖子，他感覺一股劇痛傳遍全身。
「轟！！」他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炮響。
「狼人開始衝鋒了，準備戰鬥！！！」他聽到文森特大聲的喊道。
他想掙扎，但渾身用不上一絲力氣，他感覺眼皮沉重.
他最終合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