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任她撫摸,像縱容一個孩子珍惜她的

第40章 他任她撫摸,像縱容一個孩子珍惜她的

第40章他任她撫摸,像縱容一個孩子珍惜她的玩具

那天晚上悅顏壓根沒有怎麼睡着,耳邊不間斷地回放着沈子橋的那句話,心悶在胸腔里撲通撲通亂跳,終於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一把將被子舉高過頭頂,躲在被窩裏咬着手指無聲尖叫。

零點一過,手機屏幕亮了亮。

她拿到面前,上面就一行字。

「答不答應做我女朋友?」

沈子橋問她怎麼才肯讓我追,悅顏說她明天告訴他。看到這條短訊悅顏是真的笑出聲音——所以他以為的明天就是過了零點嗎?

悅顏咬着下唇,回了一個字過去,接着像是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自己,悅顏把手機一丟,臉埋在枕頭裏,蹬腿錘床,臉紅髮熱,小女兒情態必顯。

「睡吧。」

「你也是。」

「我睡不着。」

「硬睡啊。」

沈子橋被悅顏的硬睡給弄笑了。

「硬睡也睡不着,怎麼辦?」

悅顏慢慢有點猜出他的心思:「那你想怎麼樣?」

男人的直接、慾望都清楚明白地寫在那條微信里。

「我現在過來你房裏,好不好?」

放下手機沒過多久,門就被人敲響,悅顏拿手機當鏡子,對着屏幕撥了撥頭髮,抿了抿唇,看着氣色不錯的樣子,然後下床去把門打開。

沈子橋一身藏青色的家居服,長袖長褲,撐著牆立在門邊,臉上要笑不笑,透著股壞勁兒。

悅顏忍不住還是低下了頭,髮絲順這一動作滑到臉邊,可惜連夜色都不能掩飾她發燙的臉頰。

等她回過神來,她都被自己的大膽嚇了一跳。

骨子裏,她還是從前那個害羞單純的女孩子,無論對異性多喜歡,總怕自己過於露骨而被對方看低,又怕自己總是躲啊躲,因為過於冷淡而讓對方灰心。

她也是等大了才懂,不光是女孩子,戀愛中的男生一樣也要靠哄,感情里不能一味冷著對方,多多少少要給他一點甜頭嘗嘗。

在戀愛中,誰都想做自己,都想保留自己性格的一部分,不做任何妥協。想到當年就因為跑去沈子橋的床上就哭成那樣,悅顏現在還覺得難為情。

這樣的自己一定讓沈子橋很累吧。

她低聲說:「怎麼不進來?」

沈子橋半開玩笑的:「怕你反悔唄。」

悅顏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最後還是悅顏把他拉進房裏,門在他身後鎖上。

踩着房間的小地毯,兩人一身睡衣地對看,忍不住噗嗤笑了。

既像是偷情,又像是在躲貓貓,怎麼看怎麼不像談戀愛的正經畫風。

沈子橋裝模作樣地往床邊地上看,抓了把頭髮,自然而然地講:「那我晚上打地鋪。」

悅顏已經坐進了床里,空調被拉到腿上,雙手環膝,下巴頂在手背上,眼裏霧氣濛濛,一貫的純里參雜了點含羞的媚,一言不發地望着他,沉默中卻好像用眼睛說了很多很多撩人的話。

那些話不能用嘴巴說,也不能讓人聽見,但是裏面蘊藏的綿綿情意還是讓人臉紅心跳。

沈子橋的喉結動了兩下,望向別處,隨後才又看過來:「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啞地不像話。

悅顏還是不說話,用一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雙唇濕潤透亮,像剛剛被人咬過一樣。

沈子橋一愣,而後心如擂鼓,像是瞬間回到了初入少女閨房的那個年紀,那時候她是懵懂如鹿,全然不知,那麼現在呢?二十六歲的女人,她會不清楚深夜邀約一個男人來房間代表什麼意思嗎?

他覺得整個人都被她撩撥得血氣翻湧,呼吸加促,連帶着房間的溫度都往上升了好幾度。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每一步其實都給悅顏留了反悔的時間。

終於走到了床邊,抬手撐住床頭靠背,情緒也已經醞釀到了沸點,他低頭要去吻她。

結果之前一直配合得好好的悅顏忽然說:「我好睏哦,要睡了。」她抬手掩在嘴邊打了一個裝模作樣的小哈欠,兩手抓住被子拉到胸前,眼一閉,從他臂彎之間縮了下去,溜進被子裏。

沈子橋愣住有三秒,而後有些尷尬,又覺得好笑。

「玩我?」

他單手去拽她用來擋臉的薄被,另一隻手去撓她痒痒,兩人心無雜念地鬧了一會兒,怕吵到家人,她咬着嘴唇一直不敢笑太大聲,最後歪倒在床上的時候,兩人衣服亂了,頭髮亂了,連眼神也亂了。

悅顏側過臉來,兩人在床上看着對方,氣息混亂,可臉上都掛着笑。

沈子橋聲音低啞:「看什麼?」

悅顏伸手去摸他的臉,摸在手上的感覺跟摸自己的皮膚還是不太一樣,有點粗糙,又長了點鬍渣。

他任她撫摸,像縱容一個孩子珍惜她的玩具。

「沈子橋……」

她輕叫他。

「嗯?」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底像是泛起了一層濕意:「這些天,我總在想我們小時候的事……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坐車,你來看我跳舞,我去看你打籃球,爸爸還很年輕,媽媽還是那麼漂亮,那時候我們多要好啊……怎麼一下子,一下子……會發生這麼多事,我們竟然長這麼大了啊……」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傻瓜,人不長大,難不成往小了活嗎?」

「我不想長大啊。」

沈子橋幾乎是縱容她的:「那好,我跟老天爺商量商量,讓別人都長歲數,批准你永遠十八。」

悅顏笑了:「那好,我就永遠十八。」

十八歲那年,她有許許多多的煩心事,人際間的矛盾接踵而至,但那一年,也發生了一件改變她命運的事,她被舍友關出門外,沈子橋從杭州連夜趕來南京,帶走了她。

那時候是真的好,她被他愛着,她也清楚自己值得他愛。

想着想着,悅顏的眼睛熱了起來,看着面前男人英俊如昔的臉,她又有了一種膽怯的感覺。

她配得到他的愛嗎?

但一直這樣看着他,明顯給了沈子橋錯誤的暗示。

這一次,他沒給她留下猶豫的時間,支肘撐起身體,溫情脈脈地凝視着她,唇跟着陰影落下,就落在她腮邊。

她似乎受了點驚嚇,伸手抵在他胸口,沈子橋順從地從她身上移開,看着她,目光中帶着一點點的幽怨,一絲絲哀愁,像沒有生日禮物的小男生。

「怎麼總是在想這種事啦……」悅顏終於還是在這種目光里敗下陣來,嘴裏仍在輕輕地抱怨著:「煩死你了……」

她伸手環住了他的後頸。

早飯都是家裏吃的,悅顏吃完飯就走了,沈子橋草草喝完最後一口奶,拎了車鑰匙去追她,在清晨的霞光里兩人一起出了門。

沈馨兒還不知道那倆人的關係,看着他們的背影,冒出一句:「什麼情況?」

周阿姨抿嘴一樂:「今早我看見子橋從顏顏房裏出來,看到我還不好意思呢,躲着我就跑走了。」

沈馨兒又笑又罵:「這小子動作倒快。」

韓母聽了心裏老大的不痛快,沈子橋是她一直以來看中的女婿人選,本來是給女兒留着的,沒成想讓別人捷足先登。人一老,思想也頑固不化,不怪女兒沒本事,怪就怪別人家手段圓滑,不要臉。

韓震喝着粥,不動聲色地先去瞄了旁邊的韓玲一眼,她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低頭自顧自地吃飯。

韓震心想:她要是從此灰了心,倒也好了。

沈子橋開車送悅顏去公司,自從悅顏離開康盛后,這還是第一次,田氏跟康盛坐落在城市的兩頭,悅顏一直說讓他不要送了不要送了,但是拗不過他。

沈子橋的興頭高漲,又是開葷第一遭,鬧得悅顏昨晚一直都沒怎麼睡好,但是又不忍掃了他的興,盡量配合他。沈子橋看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也心疼她,最後草草收了尾,多少有點意猶未盡。

「還疼嗎?」

悅顏一直以來就挺嬌氣的,昨晚後半夜的時候還聽見她喊疼來着,沈子橋當時問了她好久哪裏疼,她也說不上來,他心裏就一直記着有這件事。

有幾年兩人沒在一起,有很多地方也需要重新開始磨合。任何感受,沈子橋都想給她最好、最難忘的。

悅顏臉一紅,但還是搖了搖頭。

沈子橋稍微放下點心來,不過話題被他這一帶,兩人的眼前又冒出些昨晚的畫面。

對此的反應男女又各不同。

悅顏是臉紅。

沈子橋是食髓知味,開始琢磨怎麼才能讓悅顏搬出來跟自己一塊兒住。

他故意咳嗽了兩聲,把話題往別處引:「那個,辭職的事可以準備起來,你要是不想回康盛,我給你另外安排。」

「不用了,我想再回去考研究生。」悅顏小聲說。

沈子橋笑了:「行啊,我供你。」

「我自己有錢。」

沈子橋根據方向燈拉了把方向盤,自然而然地說:「結婚後總得有人管錢吧,以後我的錢都交給你,要怎麼花都隨你。」

悅顏強調:「那不一樣,況且結婚什麼的……還早呢。」

「早什麼,都二十六了,最遲下半年,一定要把證拿下。」

「我爸爸的病還沒好,我想等他好了再談這個。」

哄這個女孩要有技巧,沈子橋一直很懂:「那就當投資,行不行,我投資你考這個研究生,等你畢業來,給我上班。」

悅顏想了想,說:「那也行。」

沈子橋得逞地哼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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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爾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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