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fate zer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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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木多的手掌停留在夏爾後頸上方,他只要輕輕一捏就能將這隻小獸捏死。夏爾還是未成年人,但他是聖杯戰爭中的敵人。迪盧木多腦中糾結,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不過肯尼斯的命令是擊殺敵方的英靈,並沒有涉及到夏爾性命,這樣的話……此時騎士道精神還是佔了上風,迪盧木多嘆了一口氣收回手掌。

「你在幹什麼?」迪盧木多動了動被咬住的手臂,發現夏爾在舔吸他的傷口,眉宇間露出疑惑的神色。心裏掠過一絲懷疑,這個莫非是什麼魔術攻擊?

不過除了流一點血,沒有別的問題。

夏爾仰起頭,蒼白的小臉上只有嘴唇被染得鮮紅眼裏,他沖迪盧木多勾起唇角冷冷一笑。

迪盧木多忽然覺得呼吸一滯,愣愣地看着少年的笑容和變得寶石般晶瑩的紅眸,那血色唇瓣輕輕開合,「你還我流失那麼多血,是否應該補償我呢?」

「補償你?怎麼補償?」

夏爾單膝跪在地上,支起上半身,抱着迪盧木多胳膊的手往上移動到他的肩膀。迪盧木多看着夏爾的臉越來越靠近,感到尷尬地躲閃了一下。

沒有理會他的躲閃,夏爾腦中浮現出逆卷綾人向自己索取血液時候的樣子,學着逆卷綾人的做法,湊到對方脖頸邊上,伸出舌頭舔舐。脖子上的血管流速最快且流量大,這裏的皮膚很薄很脆弱。夏爾動了動鼻子,迪盧木多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舌頭舔到緊身衣的領口,夏爾嫌棄地啃咬了一下那包裹得緊緊的領子。身體前傾貼在迪盧木多的胸膛上,手掌感覺到他身體的肌肉,緊繃着蓄滿了力量。夏爾的尖牙咬斷他的扣子,把領子拉扯到一邊,在動脈上方來回舔舐。

迪盧木多的身體輕顫著詢問,「你要幹什麼。」

夏爾輕哼了一聲,在他耳邊噴氣,「放輕鬆,我不會要了你的命,說好了補償我,當然是用你的血,這很公平對吧。」

維護公平正義也是騎士精神中重要的一部分,迪盧木多知道自己不該把脆弱的要害至於敵人的爪牙下,但是身體鬼使神差地一動也不想動。脖子酥酥麻麻的感覺加上夏爾清脆好聽的聲音讓他放鬆下身體,放任着他的動作。

尖銳物體刺入肌膚髮出細微的聲音,迪盧木多皺起眉頭,垂眼斜眯趴在他胸前的少年,充滿憂鬱氣質的眼底閃過陌生的神色。

少年開始吮吸,動作急不可耐,咕咚咕咚歡快地吞咽。

這個少年不是個人類,大約是現代人的口中傳稱的神秘美麗善吸人血的吸血鬼。

夏爾果然沒有傷及他的性命,肚子裏有了飽腹感之後他就停下了。滿意地舔舔嘴角,這個男人的血比之前吉爾伽美什給他的血還要好喝,而且裏面含着的力量更強!

夏爾的臉上除去了那種死氣沉沉的蒼白,第一次有了正常的膚色。他自己感覺現在精神狀態各方面都很棒,心情自然跟着愉快起來。

放開男人的時候還有心情看了幾眼他的臉,眼神頗為欣賞的樣子。迪盧木多不太自在地別過頭,放開不知不覺按在夏爾肩膀上的手。

夏爾站起身伸手撥弄了一下凌亂的額發,蹲在地上迪盧木多自己伸手扣好被扯開的領子。夏爾踢了踢地上一灘血跡,撇撇嘴,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詢問男人,「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攻擊我?」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參加了聖杯戰爭嗎?」迪盧木多拍拍膝蓋的灰,筆直地站起身。見夏爾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於是對他簡單說了一下聖杯戰爭的規則。末了,他面色如常地宣告,「我們是敵人,這一次我不殺你,若是下次見面master下了命令,我不會客氣的。」

「喂,等一下。」夏爾叫住欲走的迪盧木多,他已經弄清楚所謂的聖杯戰爭是什麼情況了,包括吉爾伽美什是他召喚出來的servant的事情。不過,顯然對於這樣強勢還喜歡戲弄master的servant夏爾不太滿意,「lancer,我說……你要不要來做我的servant,我有一定要得到聖杯的理由,並且我一定會得到的,你願意成我的servant嗎?」

迪盧木多臉色忽然一沉,「請不要說這樣的話,我的master只有一位,我不會背叛他!」

殺氣朝夏爾撲過去,身邊的溫度驟然下降,夏爾看着迪盧木多不善的臉色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原來如此,抱歉。」

迪盧木多在肯尼斯的召喚下消失,夏爾見他離開迅速也離開了原地,他回到吉爾伽美什開的套房裏。躺回床上,靜靜等待自己的servant回來。在迪盧木多的告知下,夏爾了解到手背的令咒的作用,這是一個契約也是控制吉爾伽美什的媒介。而吉爾伽美什是夏爾奪取聖杯的關鍵武器,沒錯,第二件魔器就是聖杯。

叮鈴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夏爾從床上彈起節氣電話。

「火?」「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夏爾衝到窗邊,拉開窗戶往下看。酒店的底層在冒黑滾滾的煙霧,酒店大門不斷有人群湧出。剛才的電話是酒店服務員打來的警報電話,讓這個房間的客人迅速下樓撤離,並且指路走消防安全電梯。

之前被詭異綠色火焰灼燒之後留下的痛楚夏爾彷彿歷歷在目,他放棄等待吉爾伽美什,決定撤離這棟大樓。樓道里空無一人,夏爾找到消防電梯猶豫了一下走進去。電梯感應到重量立即晃動一下開始下沉,夏爾扶穩扶手,頭頂的電燈忽閃忽閃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叮一聲,到達最底層,夏爾抓住人群的尾巴跑出酒店大門。

「吉爾先生,吉爾先生在嗎?肯尼斯先生呢,請問有沒有人見到肯尼斯先生和吉爾先生?」酒店負責人在確認避難者的名單,只剩下這最後的兩位客人沒有找到人,他正在人群中呼喊。

「我就是,不用擔心。」

負責人轉過身,看見背後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他的樣貌看起來不像是他要找的兩個人,於是負責人臉上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衛宮切嗣對其施加了暗示的魔術,三言兩語就交代好了吉爾和肯尼斯兩個人的去處,負責人很快就相信了他然後在名單上劃去兩個人的名字。衛宮切嗣確保了所有無辜民眾的撤離,酒店內只剩下那兩方敵人之後聯繫上久宇舞彌。

「準備好了,你那邊怎麼樣?」

躲藏在隔壁未建成隔壁大樓的久宇舞彌做出回應,「一切正常。」

「那麼,結束吧。」

衛宮切嗣按下手中的控制器,整座酒店從中層開始爆炸,有規律地向內塌陷。煙塵滾滾,強烈的氣流帶起一陣旋風噴向四周,激起眾人的驚呼。

一直刻意避開人群的夏爾因個子小,周圍沒有可以攙扶的東西被突如其來的氣流衝起,飛出去三四米掉在地上。身體跌落在地上,手臂膝蓋上磨破了一些皮,但在流血之前就悄悄癒合完好了。他灰頭土臉地沖地上爬起來,手臂被一雙男人的大手攙扶住,他抬頭看向那個人,黑髮黑眼,身上穿着風衣,扶著夏爾的那隻手掌上隔着薄薄的衣服夏爾還能感覺到上面粗糙的厚繭和有力的關節。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我沒事,謝謝。」

「扶你到那邊去休息吧。」

「不,不用了……喂!」

「放心吧,那邊是臨時休息區,在那裏你會得到幫助。」

夏爾順着男人的指向看過去,不遠處的一個餐廳被臨時用作休息區,受到驚嚇的人群一部分在裏面休息中。被攙扶著一步一步往那個方向走過去,夏爾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力氣倚靠在男人的手臂上,剛剛自己摔在地上如果被看出來毫髮無損的話大概會引人懷疑。

到達休息區,夏爾立即把自己的手臂從他手掌上收回來,避開那雙深邃的黑眸,輕聲道謝,「多謝。」

衛宮切嗣低頭看着這個矮小的少年,銳利的視線幾乎穿透了他身上薄薄的一層防線,但是卻恰到好處地不會讓夏爾察覺出自己的視線掃描。夏爾剛剛在裝虛弱,不知道是為了麻痹別人還是出於別的目的,這個少年在今天傍晚才正式成為聖杯戰爭的一員,這是久宇舞彌派出的特殊使魔得到的確切消息。

在此之前,lancersaber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都已經被召喚出來,並且rider和assassin還在遠坂宅邸上演了一場疑點重重的師徒反目的戲碼。

lancer和衛宮切嗣的servant.saber之前在港口的倉庫街發生過一場正面對決,被到來的rider和berserker打亂。目前衛宮切嗣還沒有交手的只有archer和caster。剛剛酒店頂層有強烈的魔力輻射傳來,衛宮切嗣開啟炸彈之後那種輻射切斷了。預計在這樣的爆炸下那兩方人馬都已經化為灰燼,只是沒想到這個少年跟隨人流逃出了樓層。

他手臂上的令咒衛宮切嗣看得清清楚楚,archer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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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反派,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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