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都是包子惹的禍(1)

第31章 都是包子惹的禍(1)

第31章都是包子惹的禍(1)

慕容燁推開自己的房門,白微月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大床上,還丟了一地的瓜果殼。

慕容燁輕笑一身,自顧自地寬衣解帶。這衣服才脫了一半,白微月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

「啊!疼疼疼!」

「磕到哪裡了?」

看著慕容燁關切的眼神,白微月揚起一個笑來:「哪裡都磕到了。」

「看來腦袋磕得最嚴重啊。」

「慕、容、燁!」

白微月咬牙切齒地望著他,他只是掛著淡淡的笑容,然後將白微月打橫抱了起來,擱置在床榻上。

「說吧,今日不在自己房裡睡,跑到我床上來勾引我是怎麼回事?」

白微月臉頰一紅,將頭別了開去,磕磕巴巴地開口:「誰說我是來勾引你的,我來是想和你說件事的。」

慕容燁傾下身子,白微月可以感受到慕容燁溫熱的鼻息一下一下地噴在她的耳側:「什麼事?」

「你就打算這麼別著頭和我說話嗎?」

說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眼睛才顯得真誠,她這樣確實看起來很心虛,這麼想著她便將頭又扭了回來。這頭一扭回來她方才知道,慕容燁的俊臉離她是有多近,再看下去,會噴鼻血的吧。

「我想……想說的是……」

天哪,這樣根本沒有辦法好好說話嘛。白微月深深吸了口氣,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微月啊千萬把持住,至少將該說的先說完啊。

「事情是這樣的……」

不錯,漸入佳境了。

白微月正打算一鼓作氣地將話說完,可是這慕容燁似乎是鐵了心地要干擾她,低頭輕輕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看似沒什麼深意的一個吻,卻是讓白微月腦子一熱又忘了要說什麼。

正在白微月努力地組織語言時,慕容燁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密密麻麻的吻便悉數落了下來。眉心、眼角、鼻尖、唇瓣、脖頸……「木木木……」

「現在木木的可是你啊,白白,你到底還要不要說啦?」

「說說說……」

慕容燁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堵住了她的唇,一聲低笑從唇瓣中溢出:「晚些時候再說吧,先干正事。」

慕容燁不笑還好,這一笑就讓白微月覺得自己忒弱了,她不能永遠處於這麼被動的局面啊。白微月一把揪住慕容燁的內衣領口,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下面。

她沖著微微有些驚詫的慕容燁揚了揚眉:「慕容燁,往後只有我欺壓你的份兒!喂喂喂,你笑什麼?還笑!不許笑了!」

「白白,你想怎麼欺壓我呢?」

白微月眯著眼睛,這個可得好好想想,就在好好想想的時候,白微月被慕容燁一拽,便又撞入了他的懷裡,雙臂有力地將白微月縛在自己的懷中,一個翻身便再次將她給欺壓了。

其實白微月也不想煞風景,但是有些話就是在沒腦子的時候從嘴縫裡蹦出來。

「我想去看看李清。」他是因著她而受傷的啊。

慕容燁身子一僵,然後將白微月緊緊地抱入懷裡:「你心裡可還有他?」

「慕容燁,這個問題你問得輕巧,卻叫我很難回答,說沒有,顯得我太薄情寡性,說有,又顯得我太三心二意。慕容燁,我不想騙你,我其實對他……」

看著慕容燁一臉專註又緊張的神色,白微月心裡突然很是得意,讓慕容燁緊張了些許時候,她終是不忍,繼續道:「你放心,我並不喜歡他。」

見慕容燁重重地鬆了口氣,白微月微微一笑,鑽進他的懷裡:「李清從我十一歲那年便開始跟著我瞎胡鬧了。他樣貌生得好,同我也能玩到一處去,他說他喜歡我,要娶我,你知道的,我名聲不好也只有他敢娶我,我以為我也喜歡他,只能嫁給他。或許以前我確實對他許過芳心,但是卻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我對他已沒有私情。現在,李清畢竟是因我受了傷,我還是有必要去瞧一瞧的。」

慕容燁揉了揉白微月的發心,望著她聲音輕輕的:「我知道了,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早點睡吧。」

「就這麼睡?」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除非,你想對我做什麼。」

白微月往牆內挪了挪,慕容燁一手抖開被子,一手將躲在牆內的白微月撈了回來。

「別亂動,不然今夜你會不安生。」

可事實證明,她這一夜就算不亂動也很不安生。第一次在頭腦清醒,又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和慕容燁共枕而眠。白微月看著慕容燁的睡顏,心裡的小鹿一個勁地亂撞。

白微月按了按胸口,該死,光聽見她的心跳聲了,為什麼慕容燁睡得這安穩。白微月頓覺一種深深的挫敗感襲上心頭,她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

「白白,我就那麼好看嗎?」

慕容燁睜開眸子望著她,烏黑的眸子里是如水般的溫柔和寵溺,嘴角邪邪挑著,似有調笑的意味。白微月臉一紅,卻沒有別過頭,反而更湊近了點,拿鼻尖抵著他的鼻尖,在慕容燁面前她一定要厚顏無恥:「好看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好看呢?」

「這麼好看的話,要不要我脫乾淨了給你看?」

白微月覺得自己又敗了,明明是她在調戲慕容燁,最後還是難逃被調戲的命,和慕容燁比厚顏無恥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她還是乖乖睡覺,等著明日出宮吧。

白微月進去見李清的時候,慕容燁捏了捏她的手心:「我在外面等你,莫要太久。」

白微月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就去送個葯,很快就出來,一會兒我不想那麼早回宮,我要你陪我逛夜市!」

三皇子妃前往尚書府看望自己的救命恩人,於情於理都是說得過去的,可是慕容靜卻多加阻攔。

「皇嫂,葯我替夫君收下了,這房間還是莫要進了,免得惹人非議。」

白微月皺了皺眉頭:「非議,你覺得我白微月怕非議?若你不想我見他,直接說就成了,不用找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莫不說我和李清沒有什麼,就算我和他有什麼,現在他已娶我已嫁,我還能生出什麼亂子來?」

慕容靜握著藥盒的手微微縮緊,沉默了許久猛地抬起頭來:「沒有什麼比心中的亂子更嚴重了!不然他又怎麼會捨命救你?」

白微月微微一怔,是啊,他為什麼捨命救她呢,他心裡還是有她的嗎?這麼說他們不是彼此辜負,而是她辜負了他嗎?白微月連忙搖了搖頭,現在想那麼多還有什麼用。

李清已經娶了慕容靜了,這是事實。她白微月只求有個人將她放在心上,無論前路如何艱難都願意同她一起走下去。這個人正在李府外等著她,而李清,終究不是那個人。

「他可有性命之憂?」

慕容靜搖了搖頭,白微月欣然一笑,便轉身離去:「既然你不想讓我見,我便不見了,還請你好好照顧他。」

慕容靜狠狠地緊了緊手中的藥瓶,轉過身,卻發現李清正站在她背後不遠處,好看的眉深深地皺著,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

他和白微月似乎已經越走越遠,但是慕容燁真的能給她幸福嗎?他依舊沒有徹底放棄帶她離開的念頭,如果有一天,白微月在這皇城中待不下去,他依舊會帶著她離開,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

今日城內異常熱鬧,入了夜不但四處掛了花燈,還掛了不少五彩的絲線。那些很少出戶的女子似乎一股腦地出了家門,一個個還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慕容燁搖著新的摺扇拉著白微月穿行在人群中,引來了不少姑娘的紛紛側目。

「今日城裡的脂粉味似乎特別重啊。」

「當然啦,今日是乞巧節嘛。慕容燁,你可要管好自己的眼珠子啊。」

「我的眼珠子不是該你管的嗎?它可是一直在你身上呢。」

白微月笑了笑,心裡甜滋滋的:「少在那邊油腔滑調,我可不是那麼好哄的小姑娘。」

「為夫知道了,你不是小姑娘了,是我的夫人嘛。」

白微月乍一聽慕容燁一口一個為夫,一口一個夫人的還真有點不習慣。

直到那些女子紛紛將綉好的香囊一個勁地往慕容燁身上砸時,白微月突然高聲朗道。

「你們誰敢再往我夫君身上丟一個香囊試試,看我不揍得你三個月下不了床。我可不是男人,可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

白微月拉著強忍笑意的慕容燁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閃開!都給我閃開!」

到了人少些的地方,白微月才將他的手放開。慕容燁一把又將白微月的手給拽住:「娘子,有你在,真好。」

「閉嘴!要不是你這麼惹眼,哪裡會有這麼多事?都怪你!」

慕容燁輕笑:「好,都怪我,都怪我不該這麼玉樹臨風,英俊瀟洒,風姿卓然,氣度……」

白微月一屁股蹲了下來,低著頭拚命在地上尋找些什麼:「白白,你在找什麼?」

「你的臉皮,方才我分明看見你把它丟了。」

慕容燁笑著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丟了就丟了吧,只要不把你丟了就成,我們去那邊猜燈謎。」

「我不……」

白微月有預感慕容燁又要在她面前秀優越了,果然沒猜錯啊,他接二連三地說著答案,白微月只能數著那蓮花燈究竟是有幾瓣。

不過收到邊上女子向她投來無數個羨慕的眼神時,她還是很得意的。

「白白,這個燈謎的謎底說的就是你嘛。」

白微月馬上來了興緻,湊過頭去:「哪個哪個?」

慕容燁將謎面展示給她看,只有五個字:「行者,猴頭也。」

白微月皺了皺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呀,猴頭和她有什麼關係?慕容燁真是夠了!正當白微月努力往一些美麗的字詞上靠的時候,一個女子輕笑著道:「離別東都獨向西。」

聞聲,慕容燁抬起眼眸,望向那個開口的女子,眸子裡帶了些讚許之色。白微月則是一臉困惑地看向那女子,那女子長得眉清目秀,著裝打扮也是很素雅,那氣質宛若深谷幽蘭,一看就是出自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

那女子見她望來,連忙將目光從慕容燁的身上移至白微月身上:「姑娘還是猜不出嗎?」

白微月搖了搖頭,她真是不知道自己和猴子能有什麼關係。大家小姐盈盈一笑:「我再提醒一句好了,『獨自來者是八戒』。」

白微月更加暈頭轉向,這哪裡是提醒,分明是又給了一個謎面,存心展示才華來了!白微月轉頭看向慕容燁:「到底是什麼!我不猜了!」

還不等慕容燁開口,那女子便搶先答道:「是『豬』啊。」

「你才是豬!」

白微月回頭便沖那多才的小姐吼了過去。不就是猜不出謎底嗎,有必要進行人身攻擊和人格侮辱嗎。

那大家小姐被白微月這麼一罵,花容月貌的臉上立馬露出了微懼之色,轉瞬又輕笑了一聲。什麼叫笑不露齒,溫柔大方,這女子便很好地詮釋了,再加上有白微月這個毛丫頭做對比,真是怎麼看怎麼有修養。

「姑娘你誤會了,我說的是謎底,不是姑娘你。」

白微月扭頭看向想謎面,看著看著突然笑了出來:「呀,真的是豬啊!姑娘你好聰明啊,你……」

白微月突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扭頭便往慕容燁身上拍了一把。

「你個臭木頭!說誰是豬!你才是豬呢!你全家都是……」白微月突然一頓,無奈地擺了擺手,好險啊,差點連當今聖上都一起罵了。

「這位公子,方才你答了那麼多,這琉璃蓮花燈盞送給你。」

那小販看慕容燁和白微月穿著考究,慕容燁更是氣度不凡,有心討好,又多說了幾句誇讚的話,聽得白微月也很開心,帶慕容燁出來還是很有面子的嘛。

「誒,這位小哥,你方才不是說這燈盞是要送給我家小姐的嗎?」

白微月接過慕容燁遞過來的花燈,不由得一怔,原來是人家先來的呀,方才因著這些個花燈和綵線的阻隔,沒有發現。

白微月將手中的花燈大方地遞了過去:「凡事講個先來後到,既然是這位小姐先來的,這花燈自然是要給小姐你的。」

那小丫鬟正要上前來拿,卻被她家大方的小姐給阻了:「公子才情委實讓人佩服,這燈盞還是公子您收吧。」

「小姐客氣了,小姐的幾個謎面也是別出心裁,君子不奪人所好。」

「哪裡哪裡,方才是奴家獻醜了。」

……

慕容燁和這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客套話,白微月舉著個燈盞,脾氣又上來了。

「喂,你們兩個,究竟誰要,給個痛快話!」

白微月將花燈盞遞到那姑娘的眼前:「你到底還要不要,不要我可拿走了。」

那姑娘一怔,突覺有些尷尬,慕容燁輕笑一聲,也不回答,只是看著白微月,將嘴角微微彎起。

白微月瞪了眼慕容燁,這傢伙分明是故意的。

這女子搭訕得如此明顯,連白微月都看出來了,慕容燁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他不過就是想看白微月為了他而使小性子的模樣,也很喜歡她在外人面前說自己是她的夫君來宣告占有權時的氣勢。

白微月可真想將手裡的花燈砸了,然後拉著慕容燁揚長而去。

「你們兩個都不說話是吧?」

白微月揚起手上的琉璃花燈就要往地上砸,眼看就要發生慘劇,白微月突然收了手。

她笑盈盈地將那姑娘的手拉了過來,將琉璃燈盞放在了她的手上。

「這是我們家公子送你的,我們家公子可是很少會這麼禮讓的,可見我們家公子對姑娘你一見傾心,我們家公子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這個全當定情信物了,請問姑娘家住哪裡,可許了人家,若是沒有,改日我們公子定會上門提……」

「親」字還沒有說出口,慕容燁已經拽著白微月後衣領口往別處拖。

白微月一邊被慕容燁強行拖著離開,一邊還死命地朝那姑娘揮手:「小姐你別介意,我們家公子害羞了……害羞了……哈哈。」

這一次,白微月可算是扳回了一成。

白微月擺脫了慕容燁的束縛后,又擠進了圍著不少人的一個擂台。慕容燁似乎有著天生的懾人氣場,冷著臉輕輕搖著摺扇,便有人自覺讓出一條道來。他走到人群的最前面,一把拎起蹲在前面的看得正起勁的白微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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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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