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顧耐篇:大學回憶錄

第215章 顧耐篇:大學回憶錄

第215章顧耐篇:大學回憶錄

顧耐大學生活一則

大一的顧耐,並沒有對未來生活充滿期待,他的過法就是混完一天是一天,混完兩天是一雙。遊戲打多了脊椎痛的受不了,這幾天閑置宿舍無所事事。齊棋喊他陪自己面試學生會,顧耐答應了坐在外面邊等齊棋邊打遊戲,誰料學生會出來一人喊:「23號,顧耐。」顧耐一臉懵逼,進了教室對方問什麼問題他便回什麼,問及特長時,面試官笑:「顧同學,你寫的是腿特長,這個回答很有趣,但你面試的是宣傳部,我想問問你有別的特長嗎?」顧耐揉了揉脖子:「手也特長。」眾人笑,他比劃了下:「會寫毛筆字算嗎?」這一面試不小心就進去了。而悲催的齊棋因為兩人報了同一個部門的緣故,人多肉少,被刷了下來。齊棋淚流滿面道:「這看臉的時代啊。」他將自己面試失敗的原因歸結於內在美太美以至於沒了外在美。同面試宣傳部的只進了四個人,不是會畫畫就是字寫得好,齊棋除了體力沒什麼別的可以拿的出手。顧耐語不驚人死不休:「我是陪著面試的,倒是將你面下來將我面上去了,只能說你弱爆了。」齊棋覺得顧耐提前進入了老年生活,偏偏這小子各方面還行,報名學生會時順便給顧耐填了一張,連照片也沒貼,除去名字是真的,其他的要麼胡寫要麼沒寫。多麼魯莽的玩笑偏偏成真了,齊棋鬱悶了好幾天。

這天,輪到顧耐值班,他睡眼朦朧,很不情願的將響起的鬧鐘調到五分鐘后,接著眯眼。不一會兒同值班的杜珏打來電話。杜珏對顧耐有意思,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一見顧耐眉眼就彎成月牙,一顆心浸在春水裡,溢出一地春光。齊棋經常調侃:「在一起唄,人家都這麼明顯了,還和部長要求和你一天值班。」顧耐沒當回事兒:「如果她真的喜歡我,就應該自己過來對我說,通過別人嘴裡過濾的喜歡往往會大打折扣。」他不懂愛情,但他覺得如果哪一天他愛上誰了,一定要親口對她說才算完整。

杜珏聲音輕輕慢慢,溫和細雨,這回更是蚊子哼哼,顧耐幾乎聽不清,她委婉的表達身體不適,這次值班她就不去了。

其實杜珏請假完全不用對顧耐說,但是她怕自己沒去給顧耐造成困擾,值班沒多大的事兒,困擾什麼的談不上,就是掃掃地打個熱水。打給部長請假后躊躇會兒,抱著熱水袋扭捏著打給顧耐,蒼白的嘴唇抿在一起,眸內全是愛意,開心到不能再開心了。

顧耐睡得兩眼惺忪,他一旦睡下就很難起床,甚至於為了睡覺,上午前兩節課一概逃掉:「哦,你不去了,那好我也不去了。」說完掛上電話,倒頭繼續睡。

不一會兒,杜珏又打來電話,聲音明顯失去先前的溫柔:「我待會就去,鑰匙在你那裡,你早點過來開門。」

顧耐沒法,起床。磨嘰半響,見陽光大好,忽然想到被單很久沒洗了,近來下了一個星期的雨,便動手將被單脫下扔進洗衣機里,洗衣機設定都是半個小時,他靠在門口拿出手機開始打遊戲。顧耐打遊戲時有個習慣就是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理由很簡單他不喜歡別人打電話來掃自己的興,好在他每回只規定自己打半個小時的遊戲耽誤不了多少事兒。曬好被子,手機上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杜珏打的。顧耐想著快到辦公室了,省下電話費還是不打回去了。

到了辦公室門口,杜珏蹲在地上,低垂著頭。顧耐喊了一聲,杜珏抬起頭,臉色蒼白,兩腮邊的頭髮垂落下來順手撩到耳後:「你怎麼不接電話?」

「哦,我先前沒看到。況且我在路上了,就沒回了。」他問:「你臉色不太好。」

杜珏總不能對男生說姨媽來了肚子痛,她強忍住不適笑道:「沒事,我可能晚上被子沒蓋好。」

兩個人像往常一般打掃衛生,杜珏肚子陣痛越來越強烈,不得不蹲下來,用手壓著,壓了幾分鐘,不見好轉,反而痛的更劇烈,幾乎發不出聲音:「顧耐,我能不能先回去?」

顧耐沒睡好,打著呵欠:「你要回去?那好,我也回去睡會兒。」

學生會的事情很簡單,平日無事便在辦公室值班,這個地兒值班時間內必須有人。

杜珏看顧耐,陽光從窗帘上跳進來,一簇一簇的在他臉上發光,頭一回杜珏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帥有什麼用,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那一天,她第一次痛經還在幹活,那一天,她看著顧耐眼裡黯淡了愛慕。那一天起,她退了學生會,兩人不是一個院的,自此沒怎麼見過面。顧耐不是不憐香惜玉的類型,實在是女孩的心事他猜不透,而他本身就對學生會的制度不滿意,浪費時間值班本就是沒意義的,開那些大大小小的會更沒意義,隔了兩星期也退了。在他看來,杜珏不想值班,他也不想,結伴回去多好啊。

顧耐大學生活二則

大一生活過去大半,顧耐仍舊是黃金單身一枚,齊棋並不奇怪,實在是他的性子不討喜,反射弧還繞了地球三圈也沒回來。確切說不懂如何哄女生開心,追他的女生不少,最後留下的數字是zero(零)。

第一個聖誕節,院花謝陽約他出來。開始他是拒絕的,大冷的天,出去瞎逛個什麼勁。齊棋恨鐵不成鋼:「院花呀,是院花呀。就那個穿軍訓服都能穿出性感意味的那個,貼吧呼聲老高的。你居然想拒絕?你可知道追她的人從西區排到東區?」

顧耐仔細想了想謝陽的形象,發現完全沒有印象,印象中的謝陽是一團馬賽克。

他道:「沒注意,聽你描述挺普通的,不想去。」

這時,謝陽打來電話,齊棋一把奪過電話:「是謝大美女嗎?對對,我是他室友,他去廁所了,他去,當然去,正準備出門呢。」

齊棋英勇就義的抹淚:「院花暫時交給你了,聽著,我對她有意思,幫我要個聯繫方式,還有,記住你的底線,不要和兄弟我搶女人。」

「一個星期的襪子…」

齊棋咬牙:「成交。」

顧耐裹了裹大衣出門了,謝陽等在男生寢室門前的樹下,路燈發出的昏黃燈光打在臉上,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無比好看。通紅的臉蛋像熟透的蘋果,出門前劉文打趣道:「就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顧耐還不得禽獸大發。」她嗔道:「顧耐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討厭。」臉上出現異樣的喜悅,卻被隱藏的很好,她今天穿的衣服很修身,保不齊顧耐就拜倒在她打底褲下。

「等很久了吧?」顧耐道,呵出的熱氣聚在身邊久未散去。

「沒等多久。」為了喜歡的人她可以一直等,顧耐那雙灼灼如桃花的眼看過來,謝陽覺得渾身發熱,臉上明鏡般清麗。

「你的臉好紅。」在路燈的映襯下,顧耐的眸子充滿深情,讓人看一眼就會陷進去。謝陽害羞的低下頭,很多女生說顧耐不解風情,是個未開化的石頭,只可遠觀不可褻玩。謝陽不信這個邪,她堅信沒有征服不了的男生,只有沒本事的女人。她謝陽缺的從來都不是獨屬於女孩的魅力。

而這短短的五個字,讓她的心充滿溫暖,臉上越發的紅。

「有點像猴子屁股。」顧耐接下來的話彷彿一盆冷水,澆在謝陽頭上,她呆愣當場。「上小學我去過動物園,研究了一星期猴子和猩猩的區別,不說倒不覺得,一說還真像。當然,這是個笑話。」

謝陽抿唇,扯了一個極難看的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偏偏顧耐說的極認真。

操場上很多人在放孔明燈,謝陽看的有些心癢,忍不住提議道:「要不我們也去放個?」能和喜歡的人一起寫心愿,看著兩人的名字共同漂浮於夜空,那是一種煙花也比不上的璀璨。

顧耐搖頭,雙手插在兜里:「一隻孔明燈造成的污染不多,幾十隻,幾百隻呢?就算我們不提環境,這燈在天上飛著終究是危險的,掛在樹梢或是電路上,造成人員傷亡就不好了。」兒時他曾親眼看隔壁小孩燒傷了手臂,從那時起,他從不碰煙花、鞭炮一切危險的物品。

這一刻,謝陽想到了大話西遊上的唐僧,又覺得他說的有理,溫度太低,謝陽穿的又少,渾身小小的打著顫兒問道:「那接下去我們去哪裡?」

顧耐領著她去了教室,教室里燈火通明,也有幾對情侶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謝陽的心砰砰跳的飛快,扭捏的坐在顧耐旁邊,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腿上。左邊那對情侶抱在一起,桌子上堆了很多零食,鮮紅的玫瑰花刺紅了謝陽的眼,看了看旁邊搓手的顧耐,心想這男生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浪漫?這麼重要的節日領著大美女出來只為了干坐著?

顧耐放下手,從口袋裡掏手機,兩人的手在空中碰了下,像是羽毛輕輕掃過,痒痒的,忐忑的。兩人一時沒說話,只聽到情侶的呢喃聲。

顧耐側過頭:「想不想吃蘋果?」畢竟今天是收蘋果的重大節日。

謝陽覺得自己對於顧耐來說有別於其他女生,起碼他懂得怎麼討好自己。矜持起見,謝陽委婉拒絕,纖長的睫毛像兩枚貝殼:「沒事,我可以不吃的。」她確實是大美女,一顰一笑皆是畫。低頭時,一半輪廓隱匿在光影里,角度也很絕美。

可以不吃的意思就是你買我就吃,你不買我就不吃,這得看你的心有多誠。謝陽還想著如果顧耐真買了,哪怕一個,她都會選擇告白,畢竟石頭開竅了。

「哦,你不想吃我就不買了,今天賣的挺貴的,改天便宜了再買給你。」

什麼情況?謝陽憋了一肚子委屈。堂堂大美女,追求者無數,因為一個蘋果,被無情拒絕了?

「我先回去了。」

顧耐隨即起身,雙手漫不經心的插在口袋裡問道:「你的號碼能給我一下嗎?」

謝陽的心又燃起了一線生機,她將這一切歸結於顧耐的矜持。

「我的手機號是……」

顧耐認真的記了下來,走到分岔路口。他道:「我們寢室不同路,天太冷,我就不送你了。回去小心點。」

謝陽臉上的血色褪的一乾二淨,摸不透顧耐的性格,這算是欲拒還迎?

她豁出去,打開天窗說亮話:「顧耐,你要我電話號碼什麼意思?」

顧耐懶洋洋的抬頭,懶洋洋的開口:「某個人想要你的號碼,讓我幫他。」

而後過了兩個月,齊棋真追到了謝陽,一次聚會時,謝陽打趣道:「顧耐,你這輩子可能孤注生靠天收了。」

顧耐道:「無所謂,人又不是靠愛情而活的。」

謝陽嘟囔了幾句,只齊棋一人聽見,她說:「有生之年,誰能被顧耐喜歡,我謝陽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她直覺顧耐不是眾人嘴裡的奇葩,他只是沒遇到磨他的人,一旦那人出現,他絕對圓潤如玉。

自此,顧耐的異性緣徹底葬送在自己手上,他毫不在意,直到遇到鄭家秋,她是第一個趕不走也不抱怨他的女生。因為那場戀愛,顧耐變了很多,起碼他不會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所有女孩的心事,他知節日要送鄭家秋禮物,平日也會打電話溫存。可是鄭家秋走時,他感到很空洞卻不傷心,過了段時間,又覺得獨自一人也不錯。后遇張存,一見未傾心,二見未傾城,三念卻心安。總覺得小丫頭挺有意思的,自己具體也談不上什麼時候上心的。王冰知道他們在一起時,詫異了許久:「我靠!兄弟,你居然會談戀愛?還是您老親自追的?」王冰發現那回,算是個意外,他本就沒意向告訴王冰,那日和張存跑完步,小丫頭賴在沙發上累的不能動彈,顧耐打了水,蹲在地上,脫了她的鞋和襪子,張存躲閃著:「我自己來。」她的臉有些紅:「剛跑完步,有些臭。」

顧耐沒在意,手上用力,輕輕巧巧的握住她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細細的擦起來,先擦腳底又擦腳背,最後細細的擦著腳趾。

「我的腳好像有些大。」她的腳趾微微蜷縮著,似乎這樣能縮小腳的長度。

顧耐點頭,垂眸含笑:「確實。」他目測她的腳有38碼,小腳趾有些變形,他捏了捏,動作輕柔。小丫頭鼓著面頰,微微吐著氣,似乎對他的話很不滿。

門沒鎖,王冰就這麼闖了進來,發出巨大的聲音。看了這一幕,半天沒合攏嘴:「你真是我兄弟…顧耐嗎?」

「不是。」顧耐趕王冰走,他不走的話,小丫頭勢必害羞的跑掉。那天,張存終究沒留下來,王冰躺在沙發上將就的睡了一夜,卧室門沒關,他嘴巴喋喋不休:「我說,那小丫頭傻不拉幾的,你到底圖個啥?」

他能圖啥?

他圖她這個人唄。

這世上難得的就是遇到一個契合的人,如果張存沒出現,他會和鄭家秋複合嗎?結局還是否定的,餘生如果沒遇到想要替她做飯的人,想要洗腳的人,想到她就會笑的人,顧耐覺得這輩子就這樣吧。

之後他也察覺到自己質的變化,和鄭家秋在一起時,他從未花過心思,總覺得愛情水到渠成,而現在他隱隱覺得自己不夠好,他開始懷疑自己老了,年長了五歲的差距誰能填補的上?甚至關注當今流行的歌曲和明星,他想要改變,從本體出發,出於自己意願的改變。一想到丫頭柔柔糯糯的喚自己的名字,心底某個地方柔軟到不可思議。他愛用一些事情來證明他和存存有多般配,比如,她愛吃,他愛做菜。他們兩人的名字都是兩個字,他們都喜歡一躺就是一整天,膩在一起一天也不會覺得無聊,這種感覺平淡又奇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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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萌之撩上妖孽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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