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破廟再遇厲傾城

第168章 破廟再遇厲傾城

第168章破廟再遇厲傾城

從河邊逃離,遠離了要索命的老沅,慌忙之中,居然走錯路了。

眼下夜幕降臨,天昏地暗。

我對青牛村的路並不熟悉,有時候走錯一個岔口,就可能背道而馳。

對於眼前出現的一座廟,我實在不敢靠近,擔心自己迷迷糊糊走到這裏,是被什麼鬼東西迷了眼,被人家故意引來這鬼地方的。

這廟不知什麼年代的,看着破破爛爛的,年久失修。

一看就是個荒廢多年的廟宇。

白天的時候,我好心聽村民們議論過,說到了晚上,外地人最好不要亂走。

免得撞上一些破廟,枯井,骨樹等等的詭異之地。

連村裏人對此都忌諱莫深,說明眼前這座廟,一定藏着什麼恐怖的東西。

我正要離開,忽然一個黑影,從我旁邊嗖的一下爬過去。

居然是那隻黃鼠狼。

好傢夥,這黃鼠狼的嘴裏,還叼著一隻肥碩野鼠,可能有兩斤多重,快速沖入了前邊那座廟裏。

不一會,裏邊居然傳來了聲音,是的,聽着似乎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有點熟悉啊!

為了聽清楚,好奇心驅使下,我小心翼翼靠近,這一聽,足足嚇了我一跳,居然是厲傾城。

她怎麼在這?

廟裏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個男子,此時兩人好像在爭吵,聲音越來越大。

「卧槽!」

「你們吵啥呢?該不會是為了搶食一隻野鼠,準備打起來吧?」

因為颳起了一陣風,廟裏邊,那些破窗戶,紙片,木板等等,被風吹着來回晃動,哐當作響,聽不清楚他們在吵些什麼。

要不是擔心厲傾城有危險,我早就跑路了。

我想硬著頭皮進廟,看看究竟咋回事,可幾次把腿邁出去,又收了回來。

主要是以前,我對這種廟,心裏有陰影。

實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我沒有被蛇咬,可是聽多被蛇咬的故事,自己一樣怕得要死。

我們村裏有個荒廢很久的廟,廟裏長了一棵很粗的歪脖樹,那時候只要有人不想活了都會去這廟裏。

傳說這棵樹上以前弔死過很多人。

久而久之這廟裏就被人們傳出來說鬧鬼,而且還是厲鬼,專門勾引人們去上吊。

有一個男的是個外來戶,他就不信邪,說那都是用來嚇唬人的,這世上哪有什麼鬼,非要自己去驗證一下。

雖說自己不信邪吧其實還有點怵,他回家找了一根長繩子,腰上別了一把菜刀,專門挑了個太陽最毒的時候去了廟裏。

到了廟裏找到那棵歪脖樹,把繩子往樹上一掛打了個結,因為特意拿的長繩子,所以繩子正好垂到肚子這,只見他往地上一躺,把刀放手邊上,把腿翹起來正好把腳掛在繩子上,結果還沒兩分鐘就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吊錯了!吊錯了!腦袋吊到腳上了!」

這男的一聽直接嚇得連滾帶爬的尖叫着跑了。

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去那廟裏了。

還有一個是我小時候聽我家隔壁的神婆講的,說的是我們村裏的廟。

因為一些特殊的關係,廟裏基本都咋不成樣了,後來因為地方挺大就變成了村裏專門脫麥子的地方,有的人家還在那裏曬。

因為廟在村裏的邊邊上緊挨的是溝邊,所以有很多什麼黃鼠狼,松鼠,蛇等小動物。

因為麥子要曬好幾天所以就要有人看着,免得被松鼠偷走,畢竟人都不夠吃。

這一天半夜,村裏的一個婦女走在去廟裏的路上,之前丈夫走前說是找朋友出去喝酒,但是都半夜了還不見人回來,婦女只能去把人叫回來。

因為丈夫的朋友這幾天在廟裏曬麥子,心想肯定是在廟裏了就直接過去了。

結果到了廟裏黑洞洞的一個人都沒有,正準備去後院看看了,就看見從後院出來三個穿戲服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好看就跟畫里走出來的一樣,頓時這婦女就嚇壞了,直接暈了過去,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們發現。

後來人們都不敢去了,廟也被鎖了。

直到我上初中的時候村裏才把廟翻修了整理了,現在去廟裏燒香的人還不少

據我媽說這個故事是神婆嚇唬我了,我小時候皮,怕我去廟裏搞破壞。不過那時候確實經常去廟裏玩,但是廟裏只有人高的雜草,還有不知名的蛋,退下來的蛇皮……

心裏越想越亂,可這時候,廟裏邊居然起了打鬥聲。

同時間,還伴隨着一個女孩的慘叫,我一聽,這哪行啊!三步並作兩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火急火燎衝進去,順手在廟門口,撿起一截木棍。

估計是以前武僧練武功用的,眼下天黑沉沉的,哪裏閑的了那麼多。

衝進庭院后,就看到厲傾城再被一個男人壓着打,眼看着不敵。

我跑上前,背後就是一悶棍。

「哎呀……」

男人一聲慘叫,應聲倒地。

我連忙問道,「厲傾城,你沒事吧?放心,我幫你把他撂倒了,不用感謝我,咱們走吧!」

對面的厲傾城,喘着急氣,一臉駭然看着我。

啥意思?

把我當成鬼了?

我只得好好解釋一番,聽完后,厲傾城更是一臉糾結,看着我時,滿眼睛的怨念。

我懵了,我這不是救你一命了嗎?

怎麼看這,好像我害了你一般。

「鬼師父,你沒事吧!」厲傾城沒有理我,去扶起地面上的男子。

師父?

鬼?

我原地石化,感情我剛才一棍子,將一個鬼給打暈過去了?

我這麼兇猛的嗎?

男人緩緩醒來,捂著腦袋,後腦勺流出不少血,厲傾城趕緊給他包紮傷口。

隨後男人站起身,看向我,說道,「年輕人,背後偷襲,你不講武德啊!」

男人四十幾歲的年級,雙鬢花白,他說話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這人眼睛有殘疾,看不見東西。

我尷尬得要原地摳出個一室兩廳,尬笑道,「對,對不住,剛才魯莽了!我以為厲傾城有危險,所以抄著跟木棍就殺進來了。」

男人問道,「你,怎麼認識傾城?」

厲傾城說道,「那一次,我要去牛角湖跳水自殺,是他救了我。」

男人問道,「三更半夜的,你怎麼會在牛角湖?」

我回道,「我是144路末班車的司機。」

男人一驚,駭然說道,「你就是這一趟鬼路,開末班車的司機?」

用得着那麼驚訝嗎?

我說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去找人看看?」

男人搖頭,說道,「不礙事,就是你下次出手,要問准了,別動不動就背後下黑手,容易得罪人,換做是其他行內高手,你肯定要被瘋狂報復。」

我道,「下次不會了!」

男人又要跳起來,「還有下次!」

攙扶男人走入大堂,這裏邊有些平時生活的餐具,火爐子燒着。

我好奇問道,「厲傾城,這位,真是你的師父?」

厲傾城道,「是的,從小到大,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

「為什麼你要叫他,鬼師父?」

厲傾城說道,「我這位鬼師父,本是一般,可是瞎編胡造的本事很厲害,經常說些離奇古怪的鬼故事,所以從小,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

至於這個鬼師父,為什麼會出現在青牛村。

還用想?

肯定是因為後山那口妖洞,即將出世的寶物了。

坐下來,還沒喝口茶,這位腦袋流血的鬼師父,直接拉着我,要給我講故事了。

我不想聽啊!

可剛才下黑手,欠人家一個恩情,便硬著頭皮坐下,假裝認真聆聽。

厲傾城笑得很開心,在旁邊準備一些東西,很明顯這些年,她對於鬼師父的故事,都聽膩歪了。

現在,由我來受這個罪,她當然開心到飛起。

據鬼師父講,他小時候看到的……

屋子裏太悶,我讀書讀累了,就出來走走,不知不覺聚到了村西,看到池塘水很清,便去洗洗,只是洗把臉的,下是不敢下去的,聽說早些時候為了多存水,池塘挖的很深後來沒用水了,就填了些拆房子的廢料,很多釘子,玻璃什麼的在裏面。

洗完臉就繼續圍着池塘走了,突然看見前面有位老人背對着坐着,手裏晃着什麼。

走進看,原來在釣魚,是村西僅有的幾個老住戶了,不愛說話的張伯。我便過去打了打招呼,張伯微笑點點頭,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拿着書,說道「娃娃用工啊!」

然後又看了看我,不笑了,弄的我狐疑老半天。

坐了一會,也沒看到魚鰾動,也不知道他坐這麼久在釣什麼。

過一會我便走了,見我要走,張伯說「天熱別貪玩下水啊,不好」,我哦了一聲,沒當什麼,因為村裏老人都是這樣教育孩子的。

轉頭便看見村裏隔壁幾個孩子在放牛,說是放牛,就是往草地上定根木棍,牛繩栓上面,然後一群瘋子似得在那廣場打鬧。遠遠看見我了,還要來拉我,我不依,邊遠遠坐在池塘邊,看着他們。

坐累了就半趴着打盹,遠處他們還在吵吵,回頭對岸張伯像塊木頭,感覺很安逸。。。

不知過了多久,我睡醒了,已經傍晚了,那群傢伙還在打鬧,回頭看看,張伯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小凳子還在。

我一個激靈,站起來,晃晃的,差點沒掉到池塘里。轉眼揉揉眼睛,想到大概回家吃晚飯了吧。

正迷惑著,遠遠看見打鬧中阿牛朝我揮手,說着什麼,感覺聲音就像蚊子,聽不清,我便毛他一句,剛玩的時候叫得那麼大聲,這會焉了。

然後身上一陣發麻,感覺有東西砸在身上,低頭一看,好多白米,然後就聽見張伯叫我回去,說該吃晚飯了。

我又蒙了,沒事糟蹋糧食啊,見張伯也沒說話,自顧自的去收拾漁具了。

我便去找阿牛,問他剛說什麼,張牙舞爪的。阿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叫那麼大聲你沒聽見啊,我叫你跟旁邊的傢伙過來玩,喊半天,你兩動不不動。」

我蒙了,旁邊的傢伙,誰啊,問阿牛,阿牛說,沒看清,他不是還拍你來着,你不知道誰啊,孬蛋」然後跑開了,然後我迷糊了。

醒來便是第二天了,躺在家裏,父母說是張伯送回來的,說中暑了。

我便想起昨天的事,當時明明旁邊沒人的,張伯都不在,本身我就膽小,便暈了。

我還是去找張伯了,看是不是阿牛在說謊,要得話,就有得收拾他了。

到了張伯家,張伯一番話,我立即蒙了。

「讓你別下水,偏不聽。昨天有東西抓你,我撒了些米弄走了。」

來,張伯是半仙,就是平常幫村裏看風水的,見我打招呼,便看了看我,一看不要緊,發現我抽眉頭,覺得大概就是凶兆,這才說我別靠近水。

說看見有東西坐我旁邊,知道是水裏的出來找吃的,便回家拿米,拿米喂鬼農村人都知道。

趕來時,看見那東西在把我往水裏拽,就朝我撒了米,我一走動,那東西便走了,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當時有想倒的感覺。

這時我也感覺到鞋子是潮濕的,果然沾了水,大概是趴在那不小心腳放水裏了。

據說,水鬼找吃的,會上岸拉陰氣重的人,人睡覺的時候陽氣最弱,水屬陰,沾了水,人對水鬼就更沒防備了。

後來我跟張伯說了阿牛叫我的事情,張伯說,村西廣場地濕,陰氣重,阿牛才能看到那東西。我回想了下,驚出一身冷汗!

……

講完后,我好奇問道,「鬼師父,那時候,你真碰到了水裏的髒東西?」

鬼師父道,「可不是咋地,第二天我們回去看,在水底下,還看到有東西在遊盪,黑乎乎的,像是一條兩米長的黑魚,還長著恐怖頭髮……」

聽到這裏。

我就知道,這完全就是瞎編的了。

大白天的,你還能看到,你當時一個小屁孩,咋那麼牛逼?

厲傾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在搗鼓自己的東西。

我也想離開了。

可鬼師父拉着我的手,那叫一個熱情。

在連續說了兩個鬼故事後。

湊近過來,壓低聲音道,「小庄,我要託付你一件事,我大限將至,從明天開始,你保護厲傾城,記住,你要死做不到,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卧槽!

你丫這是強行威逼的節奏啊!

我看了看厲傾城,問道,「鬼師父,我看你身體硬朗,怎麼會大限將至?」

鬼師父唏噓道,「我這輩子說了無數假話,可唯獨自己的死期,是萬萬不會說錯的。」

我道,「好,我會照顧好厲傾城。」

鬼師父又道,「有可能的話,你們兩個,以後最好能夠成親,每年清明,帶上小娃子,來我墳前磕個頭,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怎麼就生娃?

這時。

厲傾城帶上東西,說道,「庄晨,走吧,我跟你去看看林大師!」

我站起身,跟鬼師父告別。

鬼師父雖然看不見,可心如明鏡似的,不斷朝着我們揮手。

在走出廟門時,我分明看到,他那張黝黑的臉上,流淌出兩行淚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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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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