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修道

燕赤霞侃侃而談道：「天道無情，修鍊之人只有拋掉七情六yu，才能夠達到巔峰。所以那些修天道的修士都避入深山野林之中，專心修道，提升修為，妄圖成就真仙陽神。」

「修道之路何其之難，非天資卓越，擁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功德之人，很難有所成就。」

燕赤霞說的話並不高深，可是除了方旭之外，寧采臣和王振兩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完全不懂燕赤霞話中的意思，聽了幾句之後，倍感枯燥無聊，兩人就走到一邊說話去了，只留下了方旭和燕赤霞兩人。

聽了燕赤霞的言語，方旭雙目放光，對於修道界的事情他知道的很少，雖然從辛十四娘那裏得知了一些，但是畢竟就連辛十四娘也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其他的修道者，這是道聽途說。如今有機會從燕赤霞的口中了解，方旭自然是十分歡喜。

燕赤霞繼續說道：「修道之路有萬千，但總歸來說有兩條，一是出世，二是入世，出世修的是天道，入世修的是人道。修道之人最怕因果業力纏身，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所以那些修道之人才會出世修行。」

「我師傅看出了我紅塵因果纏身，所以才沒有讓我跟他回山修行，並且為我指明了道路，人道。雖然人道因果業力纏身，但有時候這些因果業力反而會有助於修鍊，修鍊速度比出世修行都要快捷，可是缺陷也是極大的。紅成多煩惱，一旦被束縛，千載修行也可能化為烏有，這也是修鍊之人出世的最大原因。」

對於燕赤霞的話，方旭聽的是朦朦憧憧的，不是太明白，不過他也是明白了一點，真正醉心於修道成仙的人，很少會在紅塵出現，怪不得世間關於修道之人的傳說少之又少。

忽然燕赤霞哈哈大笑道：「在我看來，修鍊之人和常人無甚區別，隨心所yu，仗劍江湖才是我的追求，當年師傅恐怕正是看出了我的道，所以才會沒有讓我跟他一起回去。」

提到師傅的時候，燕赤霞露出了一臉的尊敬，雖然他和師傅所追求的道路不一樣，但是也不妨礙他對師傅的愛戴，反而是更能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

聽到燕赤霞總是提起師傅，再想到燕赤霞之前的話，方旭立即好奇的問道：「燕兄，不知令師是何人？他也會這招御劍術？」

燕赤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着方旭說道：「方兄弟，你看好了。」

燕赤霞忽然躍起，來到寺廟的空地之上，『鏘』的一聲，青sè長劍業已出竅，緊接着燕赤霞就握住長劍，舞動了起來。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刺出都和方旭之前一模一樣，只不過在方旭看來，卻又完全不同。招式雖然相同，但是氣機截然不同，這一刻，方旭有點明白了燕赤霞剛剛的評點。

「劍隨身動，身隨心動，身心合一，意念結合！這才是御劍術的真意！」

燕赤霞收劍而立，語氣淡然的對方旭問道：「明白了嗎？」

方旭閉上雙眼，仔仔細細的回憶著燕赤霞剛剛的動作，這一瞬間，他彷彿是看到了『酒鬼道士』的身影，他的劍法和燕赤霞的劍法合二為一了。

「明白了。」方旭鎮重的點點頭，可以說是被燕赤霞一語驚醒，對於御劍術的理解和領悟更上了一層樓。

燕赤霞目露讚許的神sè，道：「方兄弟，你的天賦不錯，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遇到的那個人不願收你為徒，不過我觀你jing氣內斂，靈氣環繞，你修鍊的乃是正宗的道教心法，但應該不是那人教你的吧？」

方旭佩服道：「燕兄果然目光如炬，你說的沒錯，他只是教了我這招御劍術，但是卻沒有教我修鍊心法，我現在的修鍊心法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名為太虛凝真訣。」

燕赤霞聞言點點頭，然後道：「你有如此機遇，也是你的機緣，你修鍊的太虛凝真訣應該是一部正宗的道教心法，所以你不用顧忌，可以安心修鍊。」

雖然已經猜到了教方旭御劍術那人的來歷，但是燕赤霞還是不明白，對方既然教了方旭，並且還將寶劍留給了方旭，那就說明他比較看好方旭，可為什麼又不教方旭本門心法，反而是任由方旭修鍊別的心法？

不過燕赤霞也沒有太多想，對方這麼做肯定有其的用意，也輪不到他來擔憂。但是難得遇到了一個可以算是同門的方旭，燕赤霞自然是好感大增，見到方旭實力低微，也就起了傳授之意。

於是燕赤霞對方旭說道：「方兄弟，你所學的御劍術本是一套劍訣，這一招只是其中的基礎劍術，下面還有許多厲害的招式，練到高深之處，以氣御劍，御劍飛行都是沒有問題的。」

「這麼厲害？御劍飛行？」

別的方旭都還不太理解，但是御劍飛行的意思他卻是非常的明白，御劍飛行，一ri千里，這可是他的夢想啊。

「燕兄，既然你這麼了解御劍術，那不知可否教教我？」從燕赤霞的話中，方旭也聽懂了，他肯定是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所以方旭才迫切的想要請教。

燕赤霞沉吟了一下，道：「雖然我也會御劍術，你我也有緣，但若是由我來教你的話，實在是越俎代庖了，而且我也並不是這個門派的正式傳人，師傅也叮囑過我，不得外傳。所以方兄弟，真是對不住了，恕我無能為力。」

方旭先是一臉的黯然，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看着燕赤霞一臉歉然，笑道：「燕兄，不必在意，你說的對，若是有機緣的話，我一定會學到的。」

能夠有機緣學到御劍術已經是不錯了，做人不能太強求，更何況他還有太虛凝真訣，太虛凝真訣包羅萬象，裏面的攻擊法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只是他現在的實力不夠，學不了而已。若是以後學到手了，相信絕對不會弱於御劍術的，方旭自我安慰著。

忽然燕赤霞有些遲疑的對方旭問道：「方兄弟，不知你的劍是否可予我一觀？」

見燕赤霞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劍法，方旭倒是很乾脆的遞到了燕赤霞的面前，說道：「燕兄，你隨便看，這把劍就算是我，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完全了解呢。」

燕赤霞小心的結果劍，輕輕地拂動着，緊接着閉上雙眼，過了許久之後才重新睜開，將劍交給了方旭，並且鎮重的說道：「方兄弟，這把劍並非凡劍，而是修道者的法寶，你可要好好保存。」

方旭道：「這是自然，它可是我『師傅』留下的，將來還要還給他的。」

那個酒鬼道士並沒有收方旭為徒，但是方旭說着說着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了這個角sè之中。

兩人又相談了一會，方旭跟燕赤霞請教了一些關於修鍊方面的事情，只不過方旭如今才堪堪達到yin神之境，所以對於燕赤霞的話語還不能深層次的理解，但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讓他受益匪淺了。

說着說着，方旭忽然想起了昨夜見到的聶小倩，疑惑要不要對燕赤霞說。可就在這時，突然聞得東廂房傳來了西索的人聲。

原來是一個考生攜著書童來到金華縣準備慘叫童生試。

方旭臉sè一變，心中暗道這兩個人今天怕是有殺身之禍，雖然緣由是他們自己貪財好sè，但是這畢竟是兩條活生生的認命，若是在明知的情況下依然不管不顧，這種事情方旭很難做得出來。再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方旭決定幫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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