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力可舉熊

第十八章 力可舉熊

小蘭帕德狼狽逃去。坎比亞索卻是沒了興緻,兩位小美人兒也是臉色嬌紅,那模樣恨不得找個洞直接鑽了。

第二日,坎比亞索在兩位小美人兒的服侍下,一大清早,破曉時刻便早早起來。

沿着小石道,穿過稀疏的樹林,來到五個墳墓前。

老法師比科似乎一晚都在此,坎比亞索只見老法師一人盤坐在五個墳墓前,靜靜閉目冥想。這時清風輕輕從林間吹來,萬籟俱靜的樹林內,發出悉悉索索的枝葉響動,這風拂起老法師那常年不變的黑色長袍,凄凄蕭瑟頓然間流蕩老法師那微微佝僂的身軀間。

此時此景,坎比亞索竟突然生出一種悲涼默哀的心酸之意。

「老師。坎比亞索來呢。」

坎比亞索輕輕地對着老法師的背影道。

「恩,那邊有斧頭,拿好后。把這四周的冷葉樹給砍掉。這些樹一到晚上自身發出寒意,我這把老骨頭竟不甚其寒。」

老法師比科伸出手向右邊躺在地上一把伐木斧道。

「額。老師。這……」

坎比亞索隨着老法師比科的手指往那邊一望,卻是有點為難起來。

這把伐木斧,長約一米,看起來和他差不多一般高。他如何能舉得起!

老法師比科道:「今天你不砍倒一棵冷葉樹,就別回去呢。」

「哦」

坎比亞索答完,便試着去舉伐木斧。

「吔…………」

使出的力氣,幾乎讓坎比亞索想起了還是嬰兒的時候去搶別的孩子的奶那種感覺。

「哈……」坎比亞索小臉漲得通紅,才將伐木斧舉起離地半米的高度,但是這也是他的極限。伐木斧稍稍晃動后,便哐當應聲落地。

而坎比亞索也是累的連連喘氣,熱汗也沁出額頭來。

老法師比科用眼睛餘光暗暗瞟了坎比亞索,卻是也大吃一驚。以六歲之身便能舉起百來斤的伐木斧,足以傲視整個同齡的孩子。這純法之體竟然也有着天身神力之能。這是歷史記載里的純法之體未曾介紹過的。

「老師,坎比亞索舉都舉不起,如何能砍啊?!」坎比亞索有些委屈道。

「那吾可不管。你是選一棵最細的,還是用何種辦法。今天你卻是一定要砍倒一棵才行。」老法師比科說完,遂閉上眼睛靜靜盤坐而冥。

「哦」

從小便跟着老師,坎比亞索早就懂了師命不可違。也只得另尋辦法。

坎比亞索在四周的冷葉樹,四處轉盪了一圈,不時看了看這棵,摸了摸那棵。似乎好像每棵都一般粗的,那主幹用小手去環抱,剛好能抱住。差不多和他身子一般粗。更讓坎比亞索頭疼的是,這冷葉樹不堅不軟,卻也是很難砍斷。

實在是想不出辦法。坎比亞索還是決定先試下,自己能劈得了不。

坎比亞索先將鈍重的伐木斧拖到最近的一棵冷葉樹旁。然後學着以前在魔法塔附近的農夫耕地的情形,對着自己的小手掌吐了幾口唾沫,然後趕緊搓了下。當即深深吸了口氣,雙手緊緊握住伐木斧的長柄末端。

「喝……」

在一聲怒喝聲中,坎比亞索猛然發力,那一米長約莫百來斤的伐木斧竟自下而上劃出一道弧形軌跡,「啪」這一擊,木柄結實擊在樹榦之上,那前頭的斧刃卻是落了個空。巨大反震力,伐木斧瞬間從坎比

坎比亞索雙手頓覺火辣辣的痛感,也不顧伐木斧往何飛去,往兩隻小手掌一望,差點眼淚便掉了出來。自己的小手掌被那粗糙的木柄給掛掉了一層嫩皮,露出裏面滲著血絲的細肉。

「老師。」坎比亞索眼淚在眼眶轉來轉去,跑到老法師跟前,伸出小手給老法師看。

老法師望都忘望一眼,卻是知道坎比亞索受傷,只不耐煩道:「這點皮肉傷,就受不了。還立志成神,真是笑話。」

坎比亞索哪曉得老法師不安慰自己,反而挖苦自己,卻不知如何是好。

「去。去。別擾吾修行。你手上的傷吾不會治的。這就是成為強者,必須付出的代價。」

老法師這麼一說,坎比亞索心中雖是萬般的委屈,但細細想了下老師的話卻不無道理。也只得咬牙離開。

「喝」

一擊下去。斧刃立即入木三分。坎比亞索再去抽,卻又費了很大的功夫。

「喝」

西方的紅日漸漸升到當空,一上午,稀疏的樹林里不時傳出坎比亞索的聲嘶力竭的喝聲。

一棵冷葉樹,卻是才砍了一半。此刻的坎比亞索實在累得無法動彈,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抹臉上的熱汗。

這時,老法師終於站了起來,對着喘氣不已的坎比亞索道:「休息片刻,吃些東西。接着砍。」說完,便飄然飛去。

待到日落東方,老法師又飄然而來。

一棵冷葉樹無聲倒在樹林間,那參差不齊的豁口可以看出坎比亞索不知砍了多少次。

坎比亞索仰天四肢大開而卧,竟呼呼大睡起來。

那疲憊蒼白的小臉,以及血肉模糊的小手掌。老法師一看卻是頗為心痛。於是捲起坎比亞索便飛回坎比亞索的石屋。

屋內坎比亞索的小侍女和小妾也是剛修行完,在石屋內等著坎比亞索。

一見老法師比科攜著呼呼大睡的坎比亞索,以為少爺又昏死過去。待到老法師將坎比亞索放到床上離去后,兩位小美人兒趴在坎比亞索兩側嗚嗚只掉眼淚。

過了一會兒,小蘭帕德也來了,一見妹妹又哭了。只暗暗怪坎比亞索。這妹妹長這麼大還沒哭過幾次。這一遇到坎比亞索這個小霸王,卻是不知掉了多少次眼淚。

本來想看看妹妹,也只得站到屋門,呆了一會兒,一個人也就悄悄離去。

「小鈴兒,我們幫少爺擦擦吧。」黛麗絲哭了一會兒,抹掉眼角淚水,一邊對着小鈴兒道,一邊便去脫坎比亞索的衣物。

「怎麼呢?你和我都是少爺的人。你還怕什麼羞?」黛麗絲跟了坎比亞索三年卻是有了一定覺悟,見到小鈴兒一臉嬌羞,也就開解道。

「嗯」小鈴兒輕若蚊身應了下,便學着黛麗絲為坎比亞索擦拭身體。

其間那一份似迎似拒,風情萬千的羞意,卻是不與外人道。

************

這個時候,享受這齊人之福的坎比亞索,卻是在精神識海里諄諄聽着『怪叔叔』的教導?

「什麼砍樹?為了舉熊?哈哈,你可是找對人呢!我可是堂堂師範大學畢業的體育高材生。要教你別的我可能不行,但是教你如何鍛煉身體,我可是百分之百有把握!」

「額?你確定?」見『怪叔叔』自信滿滿的,坎比亞索反而有些疑惑起來。

「來。來。我來安排你的一天的訓練。從明天開始。一起來先給我圍着深谷跑兩圈,當做熱身。然後…………」

坎比亞索一聽,要圍着深谷跑兩圈,頓時差點念頭不穩跳出精神識海。

***************

第二天,清晨起來。坎比亞索圍着深谷跑了兩圈。跑完之後,有了昨日的經驗,坎比亞索發了半天時間便將一棵冷葉樹砍倒。

雖是累,坎比亞索見還是有些力氣。也便照着『怪叔叔』的鍛煉方法去做。

三個月里,又是砍樹,又是跑步,又是游泳,又是負重,又是舉自製的杠鈴,反正一些稀奇古怪的鍛煉方法,坎比亞索一一照做。

這一個月下來。坎比亞索自覺自己小身子越來越壯,最明顯的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和自己睡的小侍女和小妾有時不小心就被自己給擠下床。而且後面次數也是越來越多,後來,坎比亞索實在是不好意思,便去求老師將石床又加寬加長了一倍。小侍女和小妾晚上這才睡得安心。

現在舉那伐木斧,便如提那兩隻小白獸。好不輕鬆。那四周的冷葉樹也在這一個月內全被坎比亞索砍得一干而盡。只留下百來棵冷葉樹靜靜躺在地上無聲抗議著坎比亞索的暴行。

第三天,坎比亞索也拉上小蘭帕德跟着他一起修鍊。那小蘭帕德雖是憊懶之人,卻是在坎比亞索的淫威之下,只好跟着坎比亞索修鍊。

不料的是,三個月後,小蘭帕德身子像是灌了多哥肉,瘦弱的身板子露出微微隆起的肌肉。這自然讓小蘭帕德歡喜不已,連連稱定會勾上南極城主最漂亮的女兒。無疑被坎比亞索罵了一頓,沒出息的傢伙。

*********

這日,風和日麗。

老法師比科盤坐在五個墳墓前,打量了一下坎比亞索身子,道:「坎比亞索,三個月下來,你這稀奇古怪的修鍊效果顯著,不知你是從何學來的?」

坎比亞索嘟嚷了幾下,卻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老法師比科也沒有多問,便道:「坎比亞索,破少陽,必須舉熊,這是八百斤的石熊,你現在便去舉。一鼓作氣,破少陽,成純武。」

「哦」

坎比亞索應了聲,便去脫上衣。

「且慢。跑少陽,需受破穴之痛。你可有心理準備。」

「恩。老師。那魔爆之痛,坎比亞索都能忍住。難道這還比魔爆之痛還要厲害么?」

老法師笑道:「呵呵,你試了便知。受不了沖穴之苦,小心可別砸到腳。」

「是」

坎比亞索脫掉上衣,露出光潔膀子,那精美華麗的圖案耀然在身,前銀狼,后白虎,在陽光的照射下,竟自行流光四射。那小小身軀之間銀芒交織,氣勢極為逼人。凡人一看就會頓生懼意。不敢與之相抗。

「喝」

坎比亞索立個馬步扎穩在地,雙手牢牢扣住石熊前肢和後肢,頸筋暴漲,便硬生生將八百斤的石熊抬離地面。

「啊……」

坎比亞索又是一聲怒吼,又將石熊抬了半米高。這已經是坎比亞索的極限。

舉了十來個呼吸,坎比亞索漸漸感到力竭,卻還是沒有感到老師所說的破穴之痛。便想去問老師,但是此時卻是由不得他多作動作,全身力氣都集中在雙掌之中,在也分不出力氣來。哪怕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又過了十來個呼吸。坎比亞索已經精疲力竭,但還是那沖穴之痛遲遲還未來。這時,坎比亞索開始急躁。想放下石熊,但卻被老法師比科喊住。

「如果這時放下,一切都前功盡棄。你以為沖穴,成純武。是那麼容易的事么?!那天底下就沒有凡人呢!你給我堅持住」

坎比亞索被老法師比科一刺激,竟又生出力氣來。又將石熊抬高几分。

就在這時,這股力氣自小腹而起,如迅雷般直達手心的少陽穴。

「啊……」

坎比亞索一聲慘叫,將石熊竟甩出數米開外,震得連大地都在顫抖。

坎比亞索閉着眼睛,渾身顫抖,過了許久,才仰天長道:「我終於破少陽,成純武。那非人之痛,我才知道這確實非凡人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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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本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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