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屬下將鶴羽長裙弄丟了

第六百五十章 屬下將鶴羽長裙弄丟了

冰冷的墓碑自然是解答不出任何困惑,拓跋朔蘭垂著頭,苦笑了一下便轉身牽過馬回了王庭。

鶴蘭因斷斷續續醒來過幾次,醒來便是要見拓跋朔蘭,渾身燒的滾燙,紅疹似有潰爛之象。

但這些巫醫跟小大夫,並不知是何緣由,還在討論是不是喝酒喝的,過幾日就消了。

紫蘇走了進來,嘆道:

「大人,奴婢去問過公主好多次了。

公主已經怒了,說過幾日等您能起身了,就派人送您回北境。

再有下次,公主說就要砍您的腦袋了。」

鶴蘭因喉嚨沙啞,俊逸的面容消瘦泛青:「她為何不肯見我?」

紫蘇低垂下眉眼,有些失意的道:「公主說,大人您並未在開春宴的比酒上勝出,她不會來見您。」

鶴蘭因閉上雙眸,眼珠子左右轉著,他斂神思考了起來。

也不見他咆哮,只見他定似一塊寒玉,為目標,極有耐心的樣子:

「我不會就這樣離開,從邊境到這帳篷,就差最後一步了。」

紫蘇揪著心瞧著他:「大人這又是何苦呢,哎。」

鶴蘭因算著隱休歸來的日子,只要將那鶴羽長裙拿來,他說出去的話便有實物證明。

那是兩條羽裙,一條是曾經蘇媚憐穿的白鵝毛做的裙子,另一條才是真的鶴羽長裙。

他知道拓跋朔蘭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所以才謹慎小心的帶足了證物。

可他心急火燎的要來匈奴,出發后才發現,東西被放在了北境鶴府。

從來都很謹慎小心的自己,如今行事也亂了幾分。

又在過了幾日,入夜後,有人悄悄潛入了鶴蘭因的帳子。

紫蘇暗自將士兵調開,放了隱休進來。

隱休一身殘破,手臂上的布料破損,有血跡隱現了出來。

他慌張地抓住紫蘇的肩頭:「大事不好,快帶我去見大人!」

紫蘇點首:「好,你跟我來。」

鶴蘭因躺在床上,腿上的箭傷被重新包紮過一次了。

就是身上的紅疹已經蔓延開來,草原上並沒有藥方來救治他的紅疹。

這十來日,都是自己硬扛過來的。

隱休走進,看見奄奄一息,格外憔悴的鶴蘭因,心中愧疚,一下子跪倒在地:

「大人,屬下無能,將那兩件鶴羽長裙都給弄丟了!」

鶴蘭因雙眸猛的睜開,猛烈的嗆咳了起來,他額前的青絲亂了幾根:「詳細說。」

隱休跪在地上,雙手攥成拳頭,恨道:

「屬下速速回了北境鶴府,將鶴羽長裙小心帶走。

屬下擔心大人的身體狀況,還讓辭歸跟著屬下一同出發的。

這一路往北其實都挺順利的,誰料在要抵達匈奴王庭前,就被一匈奴貴族男子給截了。

他手底下的審問一番后,將辭歸給帶走,又將屬下手裡的箱子給搶走了。

他們人多勢眾,屬下打不過,打到一半,還是沒能扭轉戰局。

屬下這是拚死逃走,來給大人報信。」

鶴蘭因皺了皺眉頭,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為何要將辭歸帶走?」

隱休答:「他們審問后,發現辭歸是來自大周的太醫,說有用,便搶走了。

可是大人,您醫治紅疹的葯全是辭歸調配的,他不能被搶走啊!」

鶴蘭因長睫垂下,思忖道:

「匈奴貴族男子,知道劫走太醫可為匈奴所用,定是王庭內部高官,身份顯赫;

又搶了你手中的箱子,這與貴族行為不大相似,那多半還是個紈絝。

隱休,此人是不是面色黝黑,長發微卷,為人囂張,身著金紅服飾?」

隱休立即點首:「是啊,穿得像貴族,但行為像個混混。」

鶴蘭因那雙清潤溫和的鶴眸泛起涼意:「赫連堯,她身邊的那個追求者。」

沒關係,他新仇舊恨一起算。

……

赫連堯截獲了一位大周太醫,準備帶回自己的蒙碩部,

那從隱休手中搶來的箱子里又裝著兩條潔白的裙子,瞧著挺精緻的,不過也沒細看。

他滿意笑道:「正好,拿回去送我的閼氏們。」

赫連堯的屬下問道:

「王子,在匈奴王庭附近打劫會不會不大好?

若是被太后與公主知道了,定會責備我們不講規矩,還跟從前一般像個野蠻之人。」

赫連堯無所謂的道:「明日咱們就回去了,一走了之,誰會來管?」

那屬下心中還是有些不安:

「這裙子倒算了,可是那男子是大周人。匈奴這幾年格外尊重大周人,咱們搶人,不大好。」

赫連堯一腳踢在他胸口:「

膽小如鼠,沒用的東西。咱們是在自己的領土上抓的人,又沒去大周抓人,怕什麼?」

帳子來了人,鬼鬼祟祟的道:「赫連王子,有人在罵您呢。」

赫連堯走過去,掀開帘子:「誰敢罵本王子?」

那人捂住一般的嘴,小聲道:「聽公主帳中的人說的,是那鶴蘭因,他罵您是狗賊呢!」

赫連堯哪裡能受這激,問了鶴蘭因的帳子方向,抬腳就沖了過去。

一把掀開鶴蘭因帳子的門帘,芙蕖被嚇得險些摔倒。

赫連堯指著那床上的人,怒罵道:

「鶴蘭因,你如今在大周身無官職,一個普通大周老百姓,竟敢罵本王子!」

此刻鶴蘭因正要喝葯,赫連堯沒給他反應的機會,一手便將他手裡的葯碗打翻在地。

鶴蘭因淡然而笑:「我方才罵你是狗賊,如今卻要罵你是蠢豬了。」

赫連堯揪住鶴蘭因的衣襟,吼道:

「別以為公主將你從牛圈裡挪出來,就是對你有情意了。

若真是有情意,還會將你扔在這地方不聞不問十來日?」

鶴蘭因眼神柔和,不疾不徐的道:「我該喝葯了,你讓讓。」

芙蕖連忙又盛了一碗湯藥遞了過去,鶴蘭因伸手去接的時候,卻被赫連堯搶奪過去。

將那湯碗蠻橫的按在鶴蘭因面門前開始灌藥:「罵我是狗賊,又罵我蠢!好啊,我讓你喝,讓你喝!」

赫連堯這樣從小吃牛羊肉長大的匈奴男兒,力大無比,將病弱的鶴蘭因按在床上,一碗葯接著一碗葯的朝著他灌下。

鶴蘭因狠狠嗆咳起來,忽的,不知怎的,鶴蘭因口吐鮮血,從床上翻滾了下來。

人奄奄一息的滾落在地上,鮮血染紅了純白的衣襟。

赫連堯驚得一下子從床沿邊站了起來:「鶴蘭因,你別玩兒花招啊我告訴你,我可沒對你做什麼!」

芙蕖見了,害怕不已,衝出帳子就朝著四方呼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赫連王子殺人啦!」

她哭喊著,喊了一路,附近的人都知道赫連王子殺人了。

沒過一會兒,拓跋朔蘭便出現在了鶴蘭因的帳子里。

鶴蘭因淺淺抬了眼皮,見她來了,順勢便閉了眼,孱弱的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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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憨貴妃靠擺爛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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