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鶴蘭因喝到痙攣

第六百四十八章 鶴蘭因喝到痙攣

鶴蘭因喝到後來,連酒是什麼味道,都不清楚了。

他身子搖搖欲墜起來,提著酒罈子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從小將酒當水喝的匈奴人。

他是留在長桌上的最後一個人,此刻,眼前早已虛浮,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只知道,今夜必須喝,喝翻天地。

只是他不知道,這些是被拓跋野派人給陸陸續續帶走的。

按照鶴蘭因的酒量,他喝倒一個匈奴人都費勁。

第二局,他被拓跋野的人扶著走入了宴會場,會場里的歌舞在這一刻也停了下來。

鶴蘭因紅著眸眶,一閉一睜的看著眾人:「在下鶴蘭因,特來挑戰匈奴開春宴拼酒比賽,何人敢戰?」

會場里坐的,大多都是匈奴朝廷里的臣子與將軍,這些人飲酒,比牲口還牲口。

位高權重的那一部分,自是認得鶴蘭因。

「這不是長公主的駙馬,怎這副樣子出現在開春宴?」

「哎,你整日去打部落,自然是不清楚。

公主跟駙馬鬧翻了,駙馬為了個小妾,將公主的婚服穿在一個妓女小妾的身上,這把咱們匈奴人給羞辱慘了!」

「是啊,去年鬧到都要去大周給個說法了,還是公主看在大周皇后的面下,忍了下去。

沒想到這駙馬還敢來,今日,我便讓他瞧瞧匈奴人的厲害!」

匈奴全員應戰,群「熊」戰「鶴」。

呼延太后與拓跋朔蘭的座位在高處,前邊鬧哄哄的,她一轉首就看見了在人群里搖搖晃晃的鶴蘭因:

「朔蘭,你看。」

拓跋朔蘭站起身子走到高台的邊沿,遠眺下方,她看見鶴蘭因面前排著一長隊的人,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人手一個大酒罈子,多對一,車輪戰,個個都在起鬨,對鶴蘭因充滿了敵意。

她眉眼低壓了下去,轉過身:「小野,你膽子愈發大了,竟敢摻和你姑姑的事情。」

拓跋野癱在王位上,懶聲道:「啊,什麼,孤醉了,聽不見。」

放眼整個匈奴,敢將鶴蘭因從牛圈裡放出來,還不被她知道的,除了拓跋野這個單于,便沒有旁人敢了。

拓跋朔蘭面色陰沉下來,右手緊緊地握住那酒杯,手背青筋暴起,彷彿要將那酒杯生生攥碎一般:

「讓他喝,一個大周人,在大周都喝不過那些大周官員,還敢我匈奴喝,喝死活該!」

赫連堯也湊了過去起鬨,帶著一眾拓跋朔蘭的親信開始為難鶴蘭因:

「喲,這第二場就不行了?都半個時辰過去了,你是一個人都沒打敗啊!」

鶴蘭因撐著身子,拿酒罈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兩眼勾著,眼前人是誰都認不清了。

只是一陣微弱的風吹過身體后,他便倒在了地上。

人群之後,一直有一道如矩的眸光死死扣在鶴蘭因身上,在他倒地的那一瞬,她手中的酒杯再次緊了緊。

呼延太后在後邊道:

「朔蘭,要不算了吧。將鶴蘭因放回大周吧,畢竟是大周皇帝身邊的人。」

她抿了抿唇,強壓心中的翻湧:

「匈奴開春宴的規矩便是如此,挑戰者不自己放棄,誰都不能去阻礙他。

鶴蘭因要喝就喝吧,喝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赫連堯跟幾個貴族子弟勾肩搭背,嬉笑著:「起來啊,不起來,跪在地上喝嗎?」

鶴蘭因半閉著眼睛,喝到這種地步,腦子只剩下信念了。

他不能放棄,從邊境到王庭,從王庭的牛圈到開春宴,他距離拓跋朔蘭就只要一步之遙了。

鶴蘭因像一隻倒在地上的孤鶴,用已經沒有力氣的翅膀撐著自己身子起來。

腿上的傷口發作起來,身子起來一半,又倒了下去,陷在塵土裡。

赫連堯當即宣布:「鶴蘭因挑戰失敗,來人吶,抬出去!」

鶴蘭因躺在地上,咬著牙說道:「鶴某沒輸,繼續喝!」

紫蘇跟芙蕖站在拓跋朔蘭旁邊,著急得不行。

芙蕖眼睛里閃爍著淚花:

「公主,鶴大人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您能不能原諒他,小公主跟小王子還小,不能沒了父親啊!」

紫蘇攥著衣袖,五根指骨也緊繃到泛白起來:

「公主,鶴大人一生高風亮節,風骨無雙,能殺不能辱。

您瞧那赫連王子,帶著人欺負鶴大人,委實過分了些。」

同為大周人,在異國,也有出於本能的偏心。

拓跋朔蘭背著手站在風裡,她找不到原諒鶴蘭因的借口。

沉默著,看著下方匈奴人對他的摧殘。

赫連堯將酒罈子里的酒淋在鶴蘭因身上,用腳踢了踢他的身子:

「起來喝啊,睡著了算什麼,讓我們等著你酒醒了再喝?」

鶴蘭因沒多少反應,等了一會兒又掙紮起來,顫顫巍巍的站在赫連堯面前:「喝。」

他舉著酒罈子,仰首將酒直直往喉嚨里倒了進去,胸前衣襟徹底濕透。

赫連堯突然「哎喲」了一聲,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娘的,誰在背後拿石子兒扔我!」

一眾武將提著酒罈子喝著,跟著起鬨:

「咱們匈奴人喝酒從沒輸過,今日鶴蘭因絕不會再往前走一步!末將一人足矣打贏他,各位兄弟,先不慌!」

那武將也突然的「哎喲」了一聲,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誰,給老子滾出來!」

他張望之間,看見高台之間,背著手站著的長公主,正用一雙銳利似鷹的眼睛瞪著他們。

武將頓時開懷:「我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是,讓我們往死里喝他!」

身旁的武將跟著起鬨:「好好好,來啊,鶴蘭因,咱們一醉方休!」

拓跋朔蘭舉著酒杯,猛的抿了一口:「本公主手底下的豬腦子還是挺多的。」

鶴蘭因一邊喝一邊吐,一時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一時又倒在地上像垂死的鶴。

那淡色似月華的錦袍早已被酒水濕透,還沾染了不少褐黃塵泥。

鶴蘭因是最愛乾淨的,愛惜自己猶如鶴愛惜自己那潔白的羽毛,最是忍受不了一點髒東西的。

可是此刻,他是倒在泥濘里的,滿身污濁。

赫連堯突然大聲道:「痙攣了!」

鶴蘭因身邊倒了七八個酒罈子了,此刻他口吐白沫,渾身發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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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憨貴妃靠擺爛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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