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帶着孩子來見她

第六百四十一章 帶着孩子來見她

黑馬開始朝着周圍嘶鳴。

每嘶鳴一次,拓跋朔蘭身下的紅馬便晃頭甩頸一次,像是安靜不下來的樣子,也跟着發起了瘋,馬前蹄不停的朝着地上刨著。

長空呼嘯一陣春風,風聲里傳來鳴笛聲。

黑馬與紅馬相互對視一眼后,黑馬率先離去,那紅馬立馬就馱著拓跋朔蘭揚蹄離開。

拓跋朔蘭沒能下得了馬,只能緊緊抓住那韁繩,吼道:「這馬還瘋了不成,怎一下子就亂跑了起來!」

烏日娜翻身上馬,急聲道:「不好!來人吶,護衛公主安危,跟我走!」

賽馬大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那些公主身邊的貴族男兒一下子蜂擁而上,這可是他們立功掙表現的時候來了!

好幾波馬隊,踏起黃塵陣陣,朝着草原南側飛奔而去。

那黑馬一嘶鳴,紅馬就跟着嘶鳴。黑馬跑哪兒,紅馬就往哪兒跑去。

拓跋朔蘭在馬背上死死勒住韁繩,咬牙道:

「小紅,你怕不是發情了吧?怎麼,我們匈奴的馬你都看不上,非要這西域馬你才喜歡?」

紅馬一直跟着黑馬追去,黑馬為雌,紅馬為雄。

出了依蘭草原,那黑馬奔到一小山坡上,才漸漸停了下來。

紅馬馱著拓跋朔蘭也跟了過去,紅馬見了黑馬,便用自己的馬頸去纏黑馬,兩匹馬的馬尾巴歡快的搖晃着,很是親昵的樣子。

拓跋朔蘭罵罵咧咧下馬:

「我就是賤,跑了這麼長一路,就是來看你們造馬崽子的過程!」

她將那長鞭剛一收好,轉眼就看見小山坡的草地里站着一人,正靜靜的看着她。

陽光照射着他深沉的眉眼,溫和又不見底,像一汪深潭。

鶴蘭因修長的身影挺拔如竹,將近一年的日子過去,人比從前要瘦了一些。

那眉宇間似染了不少風霜,似有些脆弱般。

他見了此刻的她,神采飛揚,又如當年那個馳騁草原,驕傲明艷的匈奴公主了。

鶴蘭因輕聲打了招呼:「朔蘭,好久不見。」

拓跋朔蘭一見是他,神色先是一愣,再是慢慢擰眉轉為憤怒。

從前過往,自己的那些糟心事兒,又再次映在眼前。

居然是鶴蘭因,為什麼會是鶴蘭因?

她定睛看着鶴蘭因,眼神恨意明顯,還發現鶴蘭因做作的戴着手套,頭上還用薄紗遮了一下,可真是嬌弱。

她兩眼不由得低壓起來,又將鞭子捏在了手裏,啪的一聲甩在地上:

「鶴蘭因,我之前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你若是敢踏足我匈奴邊界一步,我定殺你!」

鶴蘭因指了指不遠處的界碑,雲淡風輕的說着:

「方才那匹紅馬已經將你帶離匈奴邊境,你現在是站在大周的疆土上。」

拓跋朔蘭胸腔的火苗染成了一把大火,惡狠狠的瞪了鶴蘭因一眼。

轉身便回去拉那兩匹正在歡快的馬,拉了半天都拉不開,她更火大了:

「我真是氣死了,小紅,你重色輕我!趕緊的,加快速度完事兒!」

黑馬與紅馬,不願搭理她,正在愉快的享受二人世界。

鶴蘭因慢慢走了過來:「它們本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從前是北境將軍的馬。一年前,我花重金買了下來。」

拓跋朔蘭回身,有些驚訝:「這不是雲嬈送我的嗎!」

鶴蘭因眉眼溫和的看着她,這一年她晒黑了些,但面龐里多了不少堅毅與鬆快,比在鶴府時候的狀態要好上了許多。

鶴蘭因笑着道:

「我知道每年的賽馬大會你都會參加,想你贏,又怕你不接受我的贈予,所以用了皇後娘娘的名義。」

拓跋朔蘭冷笑:「你以為你送匹馬給我,我就能原諒你?」

鶴蘭因認真的看着她:「不求你原諒,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講清楚的,有些誤會太重了。」

拓跋朔蘭見他走近,拿出長鞭勒住他的脖子,怒道:

「鶴蘭因,我不想聽,你說什麼,我都不想聽!」

鶴蘭因被鞭子死死纏住了脖子,薄唇微張,呼吸困難,眉心也緊緊皺了起來。

卻不掙脫她的鞭子,只是站立在原地,一雙沉沉的眉眼看着她。

隱休帶着護衛站在一輛馬車下,見了此情此景,心又是一緊。

身邊的鶴府暗衛全都拉出了長劍,要護衛主子的樣子。

隱休連忙道:「辭歸,趕緊將小姐與公子從車上抱下來,要出人命了!」

太醫辭歸正在給兩個孩子喂飯,他好歹是個太醫,現在跟個奶娘似的。

聽見隱休叫他,便將鶴綿綿跟鶴重霄都給抱下了馬車。

隱休跟辭歸兩個人一人抱了一個孩子跑了過來,隱休急聲道:「夫人莫要衝動,大人是來給夫人送孩子的!」

鶴綿綿第一眼就認出了拓跋朔蘭,穿着綠色裙子的她,已經會走路了,小跑到拓跋朔蘭身邊,揚著頭看着她:

「額……娘。」

鶴重霄緊跟其後,看見那鞭子纏在自己爹爹脖子上,見他爹爹很是難受的樣子,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朝着拓跋朔蘭就推了去,難過的道:「壞得很!」

拓跋朔蘭手一松,那鞭子就掉落在了草地里,神情動容起來。

鶴蘭因的身子虛弱的從后倒了下去,還好隱休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坐在了地上。

拓跋朔蘭蹲下身子,摸了摸自己女兒的小腦袋,又看了看鶴重霄身上有沒有紅疹子,確定她們都沒事後,才松下一口氣。

眼淚在這時已經蓄積在了眼眶。

「綿綿,重霄,竟能跑了!」

她語聲有些顫抖起來。不過又立馬警醒,冷聲道:

「鶴蘭因,兩個孩子的病好徹底了嗎,你就帶到草原上來了!若是出一點事,我不會放過你!」

鶴蘭因道:「已經根治了。」

鶴綿綿掀開自己的衣袖,替自己的爹爹證明著:「不癢了,一點都不。」

拓跋朔蘭問道:

「這太醫院拿着都沒辦法的病症,你是突然如何治好的?不是說要過了三歲以後,才開始下猛葯調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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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憨貴妃靠擺爛寵冠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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