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七章

文心煩躁地扇扇翅膀,把黏在自己身邊的托尼扔到飛機鐵壁上。

托尼爬起來,鍥而不捨地往文心身上貼，冷不丁地戳文心一下。

耐性耗盡的文心按捺不住，打開飛機艙門,一腳把史塔克踹了出去。

「好球~」娜塔莎笑道。

「打得好！」看樣子隊長也不太喜歡史塔克先生的做法。

「別高興的這麼快，」文心凝望天空道,那白茫茫的閃電照亮大片天空，「另一個『神』來了。你們看好洛基,我去看看。」

「等等,」隊長走上來,有些局促地說道,「我能和你一起去嗎？那個……非常榮幸,我是說和你們天使一起戰鬥……」

「第一,我從前算是半個天使。」文心微微一笑道，「第二，你不會希望見到那群禍害的。」語罷，文心朝著索爾飛來的方向沖了過去。

索爾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洛基。文心的攻擊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凡人們的不自量力的行為。we11，索爾為他作為神明的傲慢付出了代價。文心的長劍刺中了他的胳膊，灰白的火焰順著長劍糾纏在索爾身上，不過是呼吸間，索爾傷處的皮膚已經一片焦黑。索爾驚怒交加，看向文心：「天使？！」

文心落在飛機頂上看著自己對面的索爾，寒冰般的眼裡什麼也沒有。她揮揮手，灰白的火焰乖巧的飛了回來，「你想搶走我的犯人嗎，索爾？」

提到洛基，索爾變得暴躁起來：「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你們這些討厭的天使！」

「我不是天使，而且他只是昏迷了……」文心盡量讓自己對嫌疑人的家屬態度好一些，遺憾的是，以她現在笑起來都嫌陰沉的形象，只能讓這個粗神經的大塊頭感到一種漫不經心的冷漠。

「你全身都散發著天使噁心的味道！」索爾顯然不相信文心的說辭，顯得更加憤怒，「你們這些劊子手……」

果然，對這種大腦里都是肌肉男神，只有武力才能對話嗎？嘛~其實她更想知道，她那群「兄弟們」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被人家惦記到現在。

文心和索爾對峙起來，兩人之間強大的能量渦旋讓這架飛機如同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在風雨飄搖中搖擺不定。

文心率先動手，一個箭步沖了過去，長劍兜頭向索爾頭上砍去。索爾舉起雷神之錘，架住了文心這個快如奔雷的攻擊。強大的衝擊力讓兩人落下飛機。文心張開翅膀，暗金色的羽翼奮力一扇，帶著索爾如同流星般墜落到地面。驚人的衝擊波以兩人墜落點為圓心，形成一大片圓形空地。圓形範圍內的所有植物全部倒伏在地。

文心爬起來，黯淡發黑的血跡零星地散落著。將自己被震錯位的胳膊放回原位，文心看向索爾。索爾要比她好些，至少四肢健全，還有力氣瞪著文心。

「哇，看起來真是火熱……」托尼穿著他風騷的盔甲浮在兩人中間的半空中，說著曖昧不清的話。

「行了，都住手吧。」隊長緊跟著史塔克到了目的地，大聲說道，「你們還沒鬧夠嗎？」

文心估算了一下自己和索爾的狀況，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要和索爾計較的意思。

「你還能動嗎？」隊長站在文心身邊小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還好，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文心同樣小聲答道。其實她想不明白，索爾這種明顯破壞平衡的存在為什麼還沒有被封號？這種集狂戰士和雷系法師於一體的存在，真的不科學好嗎？別的職業還要不要活了？

「你不知道？」索爾看起來有些激動，「你們殺了我們留在凡間的所有族人。你們煽動人類驅逐我們，你們用謊言欺騙我們關心的人……」

聽起來似乎是在譴責對異教徒的壓迫，但是這和老娘有半毛錢關係？文心黑線，她既不信仰天主也沒參與過他們之間亂糟糟的爭鬥，為什麼她要躺槍？

「我重申一遍，我一個月前（重音）是半個（重音）天使，我真的和天上的某個不負責老爹沒有半毛錢關係，謝謝合作！」

「我就說，怎麼天使也流行非主流……」史塔克小聲嘀咕道。

妮妮，你忘記關擴音器了。

在隊長這個正常人的不懈努力下，這一堆大大小小的問題能力者被順利地拉回了神盾局總部。總而言之，這一次俘獲計劃還是成功的。

文心靠在椅子上，神遊天外。復仇者們交換信息討論洛基的計劃。

「你怎麼看？」

「唔？」文心回神，看向出聲詢問她的弗瑞，「你問什麼？」

「……你認為洛基想留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

「挑撥你們。」文心幾乎沒做什麼思考，「解散你們的聯盟，如果能讓你們內訌那就更好了。」

「他怎麼做得到？」隊長皺眉道。

「很容易的吧~」文心詫異地看向他們，「你們相互之間又沒有什麼鋼鐵般的革命友情，要離間很難嗎？」

「小鳥說得對，我很高興又聽到人話了。」史塔克一如既往地喜歡拉仇恨。

「不許這麼叫。」

「項鏈很漂亮，」史塔克完全沒有理會文心的要求，自顧自地盯著文心胸口的十字架道，「什麼材料做的？可以借我玩兩天嗎？」

「不可以。」

「誰送給你的？」

「……」

「告訴我把！你男朋友？前任男朋友？前任丈夫？」

「朋友送的。」

「它的材料看起來很特別，借我看看吧……我發誓能把它拼回去，我發誓！」

「……」

文心嘆氣，提溜著聒噪的妮妮穿過走廊，扔進實驗室，對看著他們的班納博士道，「請您看著他。」

語罷，文心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文心的目的地是飛船的甲板，在這個飛行高度是絕對不會有人來的。低溫和缺氧足以擋住人們的腳步。文心不需要呼吸，也感覺不到寒冷，這大概是作為亡者好處？

文心看著手裡的眷戀之十字架，回想自己還是個懵懂蘿莉的時候。她有好久沒有想起過從前了呢？有多久沒有想起carson了呢？好像過去已經變得非常遙遠了……文心突然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種孤寂感籠罩著她，如此寒冷……文心開始懷念那些她遇到的人們，或許這就是人類為什麼需要一個伴？

對文心來說，憂鬱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她沒那麼多時間來想這些有的沒的。巴頓特工的攻擊打斷了文心的憂鬱時間。劇烈的爆炸掀起一陣氣浪，差點將心不在焉的文心掀下飛船。在沒有阿大的情況下，被扔下去可就麻煩大了！原本心情就不大好的文心，現在心情就更糟了。她縱身一躍，敏捷地從飛船外部創口跳入飛船內，直奔洛基的方向而去。她可不是去看守洛基的，她是要確保洛基離開，不然的話，文心也不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找魔方。這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但卻是她想做的，就讓她偶爾也為自己做點事吧！

這一路不太順利，別忘了還有個綠巨人像推土機一樣在飛船里橫衝直撞。狂暴的巨人要摧毀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東西。文心實在看不慣索爾那種不顧場合酣暢淋漓地戰鬥方式，踹開索爾，自己對上了浩克。和浩克的戰鬥幾乎沒有意義，文心一邊調戲浩克，一邊快速向飛船外退去。現在的浩克不過是一個沒有理智的野獸，很容易就被文心當風箏一樣給牽著跑了。

文心將繩索拴在自己身上，向外一跳，朝著地面做自由落體運動。

被文心弄得心煩意亂的浩克絲毫沒有考慮，緊跟著文心跳了下去……

文心目送著浩克投向大地母親的懷抱，自己則靈巧地回到飛船上。所以說，只有武力，沒有理智，到頭來就是個被人調戲的命。

文心聳聳肩，全副武裝地向洛基的方向進發。當文心到達時，洛基已經失去了身影，只有科爾森探員孤單的靠在前邊，鮮血帶著生機一點點離開他的身體。

「ag1aia……」科爾森似乎認出了文心，勉強開口道，「他跑了……追……」

「不要說話。」文心小心地將科爾森放平，灰濛濛的聖光按在他胸前，「他跑不掉的。」

「我可能堅持不住了……」科爾森艱難地笑著，「告訴他們，要……團隊……」

文心不等他說完，直接將人敲暈，加大了手中聖光的輸出量。還沒犧牲就請不要說這些台詞，這是在蔑視她的治療能力嗎？

撕裂的傷口漸漸合攏來，然而不詳的黑色也在科爾森身上蔓延開。文心一驚，停止了動作。黑暗對她的浸染在這一刻顯露無遺。

「發生了什麼事？」弗瑞局長趕到了現場。

「他需要醫療援助。」文心說罷，徑直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