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戰場失利的消息讓整個米那斯提力斯人心惶惶。平民們目光的惶恐不安,他們為惴惴不安地圍繞着這群從奧斯吉力亞斯的殘兵,竊竊私語。

法拉墨顧不上安排他的手下，和甘道夫一起晉見了攝政王。

「你為什麼回來？既然你堅守的城池已經陷落，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你既然已經得到了埃西鐸的剋星你居然把它留給了無知的霍比特人,你應該把它帶城堡，帶給我,藏在黑暗深沉的地窖……你兄長就會把它帶給我，他會替我守住奧斯吉尼亞斯,他不像你,他會記得父親的要求,而不是像你一樣,帶着這群三教九流來到的面前來奪取我的地位！我告訴你,我統治著剛鐸！我才是剛鐸的王！我知道你們找到了誰,那個埃西鐸的後人！告訴你，你們休想奪走我的王座！」

「你希望……是我戰死，而不是哥哥？」法拉墨有些艱澀得問道。

「……」聽到問話，攝政王沉默了良久，最後如同詛咒一般說的，「我當然希望。」

文心抬手揉了揉眉心，她最近心情相當不好，聽到這些心情更加不好。

「你為什麼還站在這裏？」攝政王見法拉墨沉默不語，繼續呵斥道，「難道你現在不該帶着你那群殘兵敗將奪回奧斯吉力亞斯，來挽救一下你們榮譽？」

「我……」法拉墨正打算說些什麼，文心的動作卻讓他目瞪口呆。只是眨眼間，文心就出現在攝政王的身後，一個利落的手刀放倒了攝政王，絲毫沒有對一方王者的尊重。

「你做什麼？！」法拉墨一驚，立刻上前查探父親的情況。王宮的衛兵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將刀鋒指向文心。

「讓他閉嘴。」文心冷淡地說道，「放心，還有氣。」

「這是為什麼？」法拉墨小心的將老爹扶到椅子上，。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把他關到地窖去，戰爭結束前，不要放他出來。」文心走到法拉墨身邊，輕輕一拋，將百二十斤的法拉墨扔到了衛兵中間，「你現在應該接管你那糊塗老爹的所有事務，組織你的人民進行防禦，隨時準備抵禦魔多的進攻。如果你還有時間的話，最好把所有的物資集中起來，現在開始統一配給。如果戰事不順利的話，我們很有可能進入持久戰。」

「哦……」法拉墨被文心說得一愣一愣的。

「她說得對，我們必須馬上準備，魔多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甘道夫立刻說道，「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攝政王的。」

法拉墨看了看甘道夫，帶着一群不知所措的守衛們離開了王宮。

「這麼做對一個王者來說，實在是無禮。」在法拉墨離開后，甘道夫對文心道，「可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那該怎麼辦？聽他廢話個沒完，然後敗壞士氣瞎指揮？」文心冷冷一笑道。

「ag1aia，你內心充滿了仇恨，就像那咆哮不止的末日火山，它會燒毀你的。」甘道夫警告道。

「難道我不該感到憤怒？」文心回頭，微笑着看着甘道夫道，那是復仇女神的絕美的容顏。

「我親愛的孩子，時間可以撫平傷痛……」甘道夫試圖勸解道。

「時間？」文心半嘲諷地說道，「除了讓我的憤怒疊加，時間讓沒有任何作用。除了鮮血，沒有什麼能澆滅我的怒火。現在，談話時間結束，他們來了。」

甘道夫順着文心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半獸人正列隊想米那斯提力斯前進，數量之多和聖盔谷之戰不是一個等級。

「我們必須馬上點燃烽火……皮聘！去點燃烽火！」甘道夫如同一片白色的旋風，穿梭在米那斯提力斯。

箭塔、攻城車、拋石機……魔多的軍隊帶來了打量的攻城武器，剛鐸的防禦在此刻看起來相當薄弱。攻城戰激烈而又有條不紊地進行着。文心不得不承認，魔多的這個將領比這裏所有的人都要懂得戰爭的藝術。魔多軍團以人數優勢呈梯隊地向米那斯提力斯發起進攻，不留給剛鐸人民絲毫喘息的機會。

「我需要你的幫助。」法拉墨一身鮮血地出現在文心面前，

「現在，你是領袖。」文心看了他一眼道。她只是懂些理論上的東西，對於實際指揮大規模作戰還是不要想的好。

「我需要你解決投石車和箭塔，」法拉墨說道，「甘道夫說我遇到困難可以找您幫忙……」

說到甘道夫……文心向混亂的城市看了一眼，那個白袍聖徒怎麼看怎麼不科學。什麼時候法師的肉搏這麼精湛了？這是讓騎士情何以堪……

「我知道了。十分鐘。」文心說道。既然巫師都這麼彪悍了，騎士也不要顯得太沒用。文心招呼阿大，就這麼闖進了敵軍的大部隊。

阿大發出一聲清唳，載着文心來了個俯衝。

文心揮舞著烈焰的長劍，細小的火焰墜落下來，對攻城武器的木質結構造成了難以想像的破壞。攻城的速度慢了下來。

「沒什麼效果，只不過是拖延時間……」雷爾站在大軍的最後面，手裏把玩著一個棋子。在巨大的兵力優勢下，雷爾幾乎不需要多考慮什麼。

「大人。」一個醜陋的半獸人連滾帶爬地衝進了雷爾的所在，「霍比人，我們抓住了霍比人！您說過，見到他們要第一時間通知您……」

「做的不錯……」雷爾起身，「我記得我們還有些人類的俘虜，你可以去領一個作為獎賞。」

「感謝您、感謝您，尊貴的大人……」半獸人那淡黃色的口水似乎都要從他豁開的嘴裏流出來了，沒想到只是一個傳口信的任務就讓它得到了一頓美食，這位大人果然慷慨！半獸人抬起他的頭試圖再次表達自己的感謝時，卻發現雷古勒斯已經不見了蹤影。

雷古勒斯此時已經幻影移形回到了魔多。

「你們就是霍比人？」雷古勒斯靠着軟椅坐着，銀蛇的徽記在他胸口遊走。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兩個疲憊不堪的霍比人，滿臉微笑的問道。

山姆和弗羅多不安地站在厚實的獸皮地毯中，警覺地看着雷古勒斯。這是一個與魔多其它地方完全不同的房間，這裏堆放着唯美精緻的藝術品，沒有崢嶸的鋼鐵和岩石，彷彿他們正站在瑞文戴爾而不是魔多。

「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坐地上。」雷古勒斯抬抬下巴，示意道。

「你想要什麼？」山姆就像是一隻緊張的豪豬，豎起尖刺保護自己。

「你知道我要什麼。」雷古勒斯笑道，「留下戒指，然後你們可以走了。」

「你要放我們走？」雷古勒斯的回答顯然讓兩人相當意外。

「難道你想死在這裏？」雷古勒斯反問道。

「為什麼我要相信你？」弗羅多問道。

「也許我可以殺了你們再搜？也是個不錯的主意。」雷古勒斯托著下巴似乎在考慮事情的可行性。

「好，我們給你。」弗羅多從胸口掏出戒指。動人心魄的力量瞬間釋放出來，讓雷古勒斯的臉色也不禁一變。

見雷古勒斯的視線全部被戒指吸引，弗羅多拿着魔戒一步步靠近雷古勒斯。突然，他抱住了雷古勒斯，一把將戒指扔給山姆，大喊道：「戴上它，跑！跑啊，山姆！」

「……我不能，弗羅多先生。」

「你！」

「we11，你不能怪他。」雷古勒斯從容地站在房間的另一頭，「這是我的房間。別的力量都不允許使用。不過，看起來還是相當感人的~我都不忍心打破你們的幻想。打破一個絕望者最後的希望，哇哦，聽起來真不像個紳士。」

弗羅多這才發現，自己抱着的只是一個不知名動物的骨架。

雷古勒斯走過來，彎腰撿起戒指，感嘆道：「真是個充滿力量的小東西……差點讓我都受了迷惑~力量確實很強，可惜，只用索倫能引出它的力量。」說罷，隨手將戒指放在了書桌上。

兩個霍比人都沒有發覺，雷古勒斯對索倫是直呼其名。

「我想你們剛才浪費了一次離開這裏的機會。」雷古勒斯看着兩人夾雜着恐懼和解脫的表情，笑了笑道，「不過你們確實給我帶來一場感人的戲碼。不如這樣，你們告訴我一些事情，剛才的提議依然有效。」

「我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山姆扶著弗羅多道，「我們不會出賣朋友！」

「忠誠？我喜歡。」雷古勒斯擊掌而嘆道，「不過這算不上出賣，我只是想知道老朋友的近況如何。」

「誰是你朋友？」

「ag1aia。」雷古勒斯說道，「不如跟我說說，你們什麼時候，在哪遇到她的？」

「你撒謊！她怎麼能可能有你這樣的朋友？！」

「某種程度上，你說的也沒錯，她不是我的朋友。」雷古勒斯笑了笑，看不出喜怒，沒有繼續解釋，「我只是想知道一些過去的故事，不會打聽更多，也不會改變什麼。如果你告訴我，你就可以立刻安全離開我的房間。」

弗羅多和山姆相互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回答這個問題。

「我不會打聽你們的所謂計劃，事實上我也沒多大興趣，我只是比較關心她而已。因為一些意外我們已經分開很長時間了。」雷古勒斯表情很無辜，「只要你告訴我一些關於她的近況就好了。這樣你們就可以離開我的地盤，你可以回到夏爾，回到你們溫暖的小屋，開一個晚會，享用美酒和美食，和心儀的姑娘跳支舞……」

「聽起來不錯。」弗羅多看着雷爾的眼睛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讓山姆先離開。」

「請自便。」雷古勒斯一揮手道。

「山姆，快走。」

「可是，弗羅多先生，我發誓……」

「走！我很快也會跟來的，我保證。」

「你可以隨時離開。」雷古勒斯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兩人，「我們先來說說故事如何？就從你們第一次見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