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誤撞擦火

第一章 誤撞擦火

新的學年開始了,轉眼間,已經是大二的人了,一個假期的折磨以後,白詩詩變得更加堅強了。

想想自己的暑假,有苦有甜,幸好是暑假,生活在農民家庭,自然有許多事可以做,她回家的時候,小麥已經收割完了,還沒有曬,所以當太陽出來,有力氣的父親把糧食倒在院子裏以後,他和母親開始去忙了,她就負責在院子裏攪糧食,一ri還要做兩次飯。順便說一下,他們那裏的農民一般不做早餐,早上吃干饃,男人喝罐罐茶,女人喝開水,早餐就解決了。下午,母親簸糧食,她就張麻袋,糧食里的塵土飛揚,她感覺嗆的厲害,但她感覺那是最幸福的時光,打他的記憶里,母親就是一位重男輕女的女人,對弟弟的愛永遠大於他,對自己一直忽冷忽熱,但每次當懂事的她做家務是,母親臉上的微笑都說明她是自豪的。等糧食曬乾了,她又成天跑出去剜豬草,家裏人誇她上大學懂事多了,她以前從不做這些的。父親有時讓她去看書,她說學習的事,大學里就可以輕鬆的搞定了。

總之來說,家人對她的愛增加了,這是她感動滿足的地方,有時他還想起那個讓人心碎的男人,在她和尚小鵬分手后不久,她又收到了那個男人的一張紙條,最上面竟然寫着:不是情書。下面的內容是:對不起,我就要畢業了,也許我是出於嫉妒,才給你寫下那封情書,希望你忘記它。看見擾亂你的生活,你痛苦的樣子讓我心碎,決定走了再不回來,你要好好珍惜那個愛你的人,通過這些天的細心觀察,我發現他可以值得依靠。當你看到這些字時,我也許已經離開了,不要找我,幸好我沒有出現過,就當我沒來過,別過!

要不是那熟悉的字體,她不會相信是那個溫柔的聲音寫出的話。當時,她是那樣的心靈破碎,把她拆散了,卻離開了。

也許他是系裏的某個男生,但當她看到那些字是,她覺得真的沒有找他的必要了,他太讓她傷心了。也許,他一直像影子一樣,在她約會的時候偷偷的跟着自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他也痛苦過,傷心過,知道她和大叔在一起,連他們分手了都不知道,還說什麼「值得依靠」。

其實,雖然有時候他們還會吃飯,她有時也撒嬌要東西,但早已沒有了愛情的味道,他們彷彿回到的從前的樣子。有時他還問她,找到那個人了沒有,有沒有再給她寫信,她的回到總是搖頭,直到她收到了那封信,她把實情告訴他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哦?。」就說明也沒有了,不像當初分手時他說的,萬一,這學期,如果你找不到他,我還會等你。他表現出的平淡,已經證明他們在也沒有複合的必要了。也許就像他說的,他就是她這輩子的**,還關心着她,保護着他,她覺得那樣已經挺好了。

有時,她也感嘆,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找到一份合適的真愛呢。在班上,盧曼和張育峰相戀着,她在他的懷抱,就像是小鳥依人;張海芳和王興祿相戀着,他們的愛情,就像是超人和灰姑娘的故事,是那麼的和諧;王芳秀和張偉偉相戀着,她坐上了班裏第一夫人的寶座,當大家稱她班嫂的時候,他們是那樣的幸福。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在班上成功的找到一份愛情呢,這都是那個人害苦了她呀。

對於那個人,他太沒有擔當了,不敢直面表白,離開了就要說拜拜,他把那封信和第一封信統統撕碎了,她想讓這個凄苦的夢徹底碎掉,她覺得自己真的醒了。

那天就要迎接新生了,不過不關她的事,這些全是系幹部的職責。余龍和劉曦宇做起了書包的生意,姚星在代辦電信手機卡,不過作為系幹部的他們,即要迎接新生,又想賺新生的錢,他們奔來奔去,讓他們哭笑不得,白詩詩感覺做官也真的挺難的。她趁還沒有上課,吃完午飯,洗了頭,打算一個人去逛逛街。

在校門口,到處都是擺地攤的學長學姐,還有為移動、電信辦手機卡的,報道的新生,送新生的家長,迎接新生的學生會幹部,人聲沸騰,好像是菜市場一樣,熱鬧非凡。

「怎麼才卻打水啊?」她看見了杜濤問。

杜濤咧著兩顆尖尖的老鼠牙對她微笑着說:「剛起來,你要幹嘛去?」

「逛街。」

「帶上我,怎麼樣?」他開玩笑。

「想的美!」她笑着說,其實,她還真想有個人陪着她去逛街的,不過,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有意回絕這個憨厚的傻大個。

她早返校了一周,想不到,他也早到了一周,由於當時在學校再沒有認識的人,他們就每天下午一起吃飯,有時也一起逛逛,聊聊天,他們聊了許多關於班上同學的事情,他們還聊起了王珊霞、尚小鵬,不過對於這些敏感的話題,他們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些,一句帶過而已。但是,就在前天上午,他們吃飯的時候,她覺得他這幾天照顧自己,感覺他很會體貼人,就說:「杜濤,其實你原來也是一位很浪漫的人嗎,你和珊霞姐分手,我們還以為你就是傳說中的木頭型的人物。」

「是嗎。」他笑得很燦爛,露出了他那兩顆尖尖的老鼠牙。一看到她的老鼠牙她就想笑,也有點感傷,因為王珊霞也有一對這樣的牙,當時他們戀愛的時候,班裏的同學戲稱他們長的是情侶牙,他們分手了,但他微笑時露出的那對尖牙,絕對是他在每個人心中的標誌。

「還沒感謝過你地震時候拉我的事,一直記着呢,那天多虧了你。這幾天都是你請客,今天就讓我請。想吃什麼,儘管點。」她豪氣的說。

他還真不客氣,要了三四個便宜的小菜。他們邊吃邊聊,突然,他問她,她和尚小鵬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就說,就像是大叔和**,沒有愛情的束縛,他就像父親,兄長,關心着她,保護着她。他問她確定沒有那種關係,她確定的點點頭。就在那一刻,他說了一句讓她心跳的話:「其實,我挺喜歡你的,就在我牽起你的手的那一刻,感覺到你那顫動的呼吸,以及急促的心跳,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你就吹吧,哪有人喜歡人家心跳的。」她聽了很欣慰,不過掩飾道。

但從他憨笑的鼠牙來看,他是認真的。

「其實,我也覺得你挺好的,只不過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況且你還和珊霞姐交往過,我們如果交往了,你讓她怎麼想呢,昔ri的**變成妹夫,他怎麼不會痛苦呢。」她找出了一串理由,因為她壓根沒想過和他交往。

他倒識趣,在沒有進攻,他也想到了王珊霞,的確不應該讓她感到為難。於是就違心的說:「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你還真當真了,真是白痴啊。」

他的話是那樣的假,以至於說的那麼彆扭,但她裝置當真了。

還是氣氛緩和了不少,他們艱難的吃完了那次飯。

現在他說讓帶上他,她當然違心的拒絕了,萬一他腦子又發熱了,再說那樣的話怎麼辦。

「趕快滾,不跟你聊了,不然食堂沒飯了。」杜濤笑着往校門口走。

她也走了,回頭說了一句,「你才滾呢」,她就想看看他笑的時候露出的那兩顆尖鼠牙。

「哎喲!」她碰到東西了,來了一個趔趄,馬上要摔倒了,她閉上眼睛驚叫,就在這時一雙手扶住了她,她睜開眼睛,一位帥氣的男生扶着他,他的身材高挑,有點纖瘦,大長腿,一雙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她,他的唇是那樣的xing感,這不是傳說中的韓國偶爸嗎,正當她胡思亂想時,他說話了:「姐姐沒事吧?」

她嚇了一跳,趕緊推開他的手站起來,只見周圍散落着好多衣服,一個皮箱被撞的好遠,側翻著,不過他旁邊有個手提包,完好的放着,周圍有許多異樣的眼光看着他們。她才想到,原來這就是她剛才轉身看齙牙乾的好事,把人家的箱子撞翻了,而那個憨貨已經進去了,這位男生應該是新生。

她趕緊蹲下來撿衣服,他也是,抓過箱子放平后,開始撿了,他安慰她:「沒事,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真對不起,剛才實在沒注意。」她邊撿邊說,臉羞的通紅。

「姐姐不關你的事。只是因為箱子太舊了,本來拉鎖就不好了,還裝的衣服多了。」他溫情的說,她看了一眼,那果然是一個很舊的箱子。

她還是撿,突然撿到了一條**,不過太倒霉了,什麼人在哪裏丟了一塊香蕉皮,**恰巧掉在了香蕉皮上,此時拌和著泥土,黏糊糊的,臟透了,她舉著**對他小聲說:「不能穿了,要不我給你買條新的吧。」

「不用,洗一下還可以穿。」說着就伸手來拿。

「那我替你洗吧,還有其他弄髒了的衣服,實在過意不去。」她沒有放手。

「不用。」他扯。

她還是沒有放手,一心想把這次的錯誤彌補一下,於是就出現了兩個人拉扯著**的情景。

周圍不知是什麼人,古來一陣掌聲,她臉再次羞的通紅,不知道自己再幹什麼,趕緊鬆手了,他的臉也紅了,他們都低着頭,默默的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衣服。他拉拉鏈,合不上了,看來真壞了,他尷尬的笑了,看來箱子只好抱着了,她也尷尬的笑。

他扛起箱子,指着地上的包讓她給他搭在肩上,她看着那個手提包也挺大的,就乾脆說:「你是新生吧,我帶你去報道,我幫你。」說着就勒起了包。

「這怎麼行?」他感覺不好意思。

「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就讓我彌補一下,也消消罪惡感。」她真心的說。

「哪裏的話」,看着她誠懇的樣子,他說:「那就麻煩你了。」

「你那個系的?」

「中午系。」

她勒著包走在前面,他抱着箱子跟在後面,她把他帶到了中午系,開始註冊,負責登記的學生會幹部邊寫邊問:「這位美女是那個班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他以為她是學生會的幹部。

她正想說出實情,但他先說到:「她是我老鄉」,他不想讓人誤會。

他們告訴了他的宿舍住址,打算派一個人去領路,但白詩詩說她知道,又把他帶去了他的宿舍。

他們放好了行李,她又帶着他去領被褥,還幫他親自鋪**,後來又辦理飯卡,忙了整整一個下午。

他要請她一切去吃飯,但她沒答應,她也不知道那天為什麼那麼衝動,帶他忙東忙西,這個小男生,怎麼會讓自己心跳呢,難道自己真的那麼花心嗎,想到自己齷齪的想法,她趕緊回絕了。

她往回走,他站在宿舍門口送她。

「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廖志彬。」他突然對着她喊。

「白詩詩。」她回頭說出了她的名字。

原來他叫廖志彬,我怎麼沒有想到問他名字呢,自己是怎麼了,怎麼知到他告訴自己的名字會那麼開心呢,白詩詩想着,有點心跳加速,她小跑着向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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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拐走了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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