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宴會(20)

第44章 宴會(20)

第44章宴會(20)

濃重的腥臭味嗆的陳少賢差點熏到,還好剛才在脖子上抹了一把灰,不然陳少賢能直接被熏得歇菜。

於此同時四面八的游來了無數條大小不一的蟒蛇,彷彿朝拜一般圍着水泥台吐著芯子蠕動着。

摩呼羅迦嗅到了陳少賢脖子的位子,居然打了一個噴嚏。腥臭的涎水和鼻涕噴了陳少賢一臉。

陳少賢噁心的差點吐了出來,強挺著立在原地,陳少賢不敢動,在這麼近的距離,摩呼羅迦嗅絕對能直接秒殺陳少賢。

摩呼羅迦嗅好像很討厭陳少賢身上的味道,直接繞了過去,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嗅了嗅。

陳少賢小聲提醒:「千萬別動。」

其他頭皮發炸的立在那裏,任由摩呼羅迦嗅着,摩呼羅迦只聞了幾個人,便對後面的人失去了興趣,因為陳少賢他們身上的味道實在讓它提不起食慾。

摩呼羅迦嗅徑直游到了水泥台得邊緣,同時摩呼羅迦嗅整個身形顯露在眾人面前。

看得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這條巨忙絕對能吞下一頭大象。

陳少賢發現摩呼羅迦的後腦竟然長出了角。

摩呼羅迦游到水泥台的邊緣張開了大嘴,離它最近的大小蟒蛇紛紛湧進了摩呼羅迦的嘴中,摩呼羅迦在吞食自己的同類,而且這些蟒蛇居然沒有反抗全都乖乖的鑽了進去,摩呼羅迦好似帝王般享受着美食。

看着蠕動的蟒蛇和張著大嘴滴著涎水的摩呼羅迦,其他人都一陣反胃。

摩呼羅迦的頸部不停的蠕動,隨着蟒蛇一條條的鑽了進去,摩呼羅迦的腹部開始膨脹,很快摩呼羅迦吃飽了。

摩呼羅迦合上了嘴趴在那裏休息了一會,隨後發出嘶嘶聲音,其他蟒蛇如蒙大赦一般,瞬間躥的無影無蹤。

吃飽的摩呼羅迦緩慢的游過陳少賢他們的身邊,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轉了一個彎消失不見。

一幫人大氣都不敢喘,一直等著摩呼羅迦徹底沒了聲音,才咽了一口唾沫,呼吸一口空氣。

摩呼羅迦給眾人的壓力可要比山撞子和犬鬼大多了,山撞子和犬鬼一幫人還能拼一拼,可是面對摩呼羅迦所有人連反抗的心都沒有,對付這東西估計只能用炮轟。

還好只是有驚無險,可是陳少賢他們高興地太早了,就在摩呼羅迦消失的不一會,整個山洞響起的挖泥土的聲音。

陳少賢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指針正好重合,午夜十二點,陳少賢心裏一驚,用手指著前進的方向連忙說:「信號彈。」

宋玉木按照陳少賢手指的方向麻利的打出了一發。

在信號彈的光芒下,所有人都看見泥土中伸出了一隻只骨爪。

陳少賢好像明白了什麼,再次跑到供桌前,掀起神龕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神龕下壓着一張符咒,陳少賢拿起符咒,辨認了一下已經模糊的符文,安魂咒。

就在這時響起了一聲司昂的吼聲,剛剛消失的摩呼羅迦沖了出來直奔燃燒的信號彈,摩呼羅迦所過之處伸出的骨爪全被碾碎。

陳少賢看見靈機一動,大喊:「我們跟着摩呼羅迦。」

一幫人呼呼啦啦的緊跟摩呼羅迦,摩呼羅迦游過的泥土上鋪着一層薄薄的粘液,眾人踩在上面彷彿踩在膠水上一般,有些粘腳。

摩呼羅迦的速度很快,不一會游到了還在燃燒的信號彈那裏,大嘴一張竟然不畏懼信號彈的高溫直接吞了進去,然後疼痛的在地上翻滾了一陣。

陳少賢焦急的說:「再來一發,越遠越好。」

哧的一聲,宋玉木又打出了一發信號彈。

還在翻滾的摩呼羅迦奔著帶着尾焰的信號彈衝去,眾人再次緊跟正在追逐信號彈的摩呼羅迦。

就這樣宋玉木發一顆,摩呼羅迦追一顆,一幫人在追摩呼羅迦。

摩呼羅迦翻滾的時間越來越長,彷彿在消化吞到肚子中的信號彈,空氣中已經有了一絲焦糊的味道。

宋玉木還想打來一顆,被陳少賢攔住:「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吧。」見宋玉木不解,陳少賢快速的說:「任何生靈都有生存的權利,也有它存在的價值,何況摩呼羅迦並沒對我們照成傷害,這段路靠我們自己吧。」

宋玉木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有些看不透陳少賢了。

其實陳少賢心裏有個判斷,經過這一路發生的事,陳少賢分析出自己所處的地方或許會真的吞噬生物,而這棵大樹在吸取這個地方的養料,同時摩呼羅迦和這些蟒蛇寄生在這顆大樹上,這就形成了一條生物鏈,如果摩呼羅迦真的被這麼燒死了,破壞了這個平衡,誰知道後果是什麼。

另一個原因是這條摩呼羅迦也許是世上僅存的一條了,不到萬不得已,陳少賢還真不想要它的性命。

眾人小心翼翼的走過還在地上翻滾的摩呼羅迦,陳少賢忽然停下身,在包里拿出個小瓶,倒出幾粒藥丸,隨手扔在摩呼羅迦的邊上,然後快速的離去。

摩呼羅迦停止了翻滾,吐出芯子碰了碰落在泥土上的藥丸,接着用嘴一吸把幾粒藥丸直接吸進口中,然後躺在那裏不動了。

看着前方從泥土中伸出的骨手,讓人頭皮都開始發麻。

陳少賢掏出剛剛在神龕下得到的符紙,然後咬破中指把上面模糊的符文描了一遍,然後用把符紙穿在竹矛的最前端,扭頭對後面的人說:「跟好了,如果被抓住就用煞刀去砍。」接着將竹矛伸向前方。

竹矛伸出去的瞬間,前方的那一片區域的骨手不動了,直直的立在地面上,陳少賢喊了一聲:「走。」大步向前走去,邊走便用手中的煞刀砍斷腳前的骨手。

宋玉木緊跟在陳少賢身後,幫陳少賢處理遺漏的,後面的人則用手裏的煞刀清理兩旁的骨手,一時間卡擦卡擦的聲音不絕於耳。

陳少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竹矛上的符紙,符紙上用鮮血所畫的咒文的顏色越來越暗淡,同時符紙慢慢的變得焦枯。

看着焦枯的符紙陳少賢心裏一陣焦急,隨即快速的把竹矛伸到近前,咬破舌尖一口心頭血噴在枯黃的符紙上,鮮血接觸符紙的瞬間發出了哧啦一聲,同時冒出一股青煙,彷彿這不是一張紙,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快走。」陳少賢大喊,也顧不上再去劈砍腳前的骨手,邁開步伐跑了起來。一幫人呼呼啦啦的跑起了馬拉松。

符紙冒着青煙越來越乾枯,紙邊開始捲曲,從枯黃慢慢的變成焦黑。陳少賢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

撲哧一聲符咒瞬間燃燒成了黑灰,與此同時地面上的骨手紛紛向眾人抓來,一幫人手忙腳亂的砍著抓向自己的骨手。

一幫人的行進速度瞬間慢了下來,好幾個人的小腿被抓得鮮血琳琳。

照這樣下去還沒找到出路,估計就點全軍覆沒。

陳少賢扔掉竹矛,砍斷兩隻骨手后,用煞刀狠狠的划嚇中指,鮮血瞬間涌了出來,蹲下身子,在泥土上用中指流出的血畫了一個鎮魂符,畫完符咒大聲念道:「元皇正氣來合我身,天照合一,晝夜常輪,大魁貪狼,驅魔破怨,鎮。」,然後雙手五指交叉,猛的向地面一按。

所有人都聽到轟隆一聲,然後看見一陳少賢按在地上的雙手為圓心出現了一道白色的氣浪。

凡是被氣浪掃到的骨手,瞬間燃燒,一幫人看得目瞪口呆。

陳少賢蹲在地上身形有些踉蹌,還好宋玉木反應快一把扶住陳少賢,宋玉木這時才發現陳少賢的身上已經濕透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蒼白的要命,宋玉木關切的問:「少賢,沒事吧。」

陳少賢擺了擺手,勉強的站起身,嗓子沙啞的說:「快,快跑。」

宋玉木聽后,朝着身後的人大喊:「快跑。」然後架這陳少賢,玩命狂奔。

可是氣浪的範圍有限,沒跑出多遠,又是一地搖搖晃晃的白色骨手。

陳少賢搖了搖牙,扭頭看着宋玉木說:「宋哥,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一直往前跑肯定是出路。」

宋玉木心裏一驚,驚聲說:「少賢,你要幹什麼。」

陳少賢沒理會宋玉木,只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在包里拿出五雷牌,右手持着五雷牌,左手二指、三指弓,大指掐定四指、五指,押定大指,大聲喝道:「稽首社令陽雷君,分形五方土孛神,五方響應,蕩滌穢凶,黃雷青氣,地雷誅邪,滅。」緊接着胸口提氣,左手猛力的砸在五雷牌上,隨即把五雷牌用盡全身的力量朝前方甩了出去,心裏說:「希望老頭子那本書里記載的有用。」

陳少賢甩出五雷牌,脫力摔倒在地上,宋玉木趕緊扶住陳少賢。

五雷牌飛出很遠,然後吧唧一聲掉在地上毫無反應。看見這樣陳少賢心裏一緊,接着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哪裏出錯了?」

這時一隻骨手抓住了掉在地上的五雷牌,藍光一閃,這隻骨手直接變成粉末,緊接着五雷牌發出電流般噼叭的聲音,隨後五雷牌十米範圍內的地面湧出土黃色的氣體。

這些氣體很快形成了一個土黃色大雲團漂浮在五雷牌的上空,五雷牌藍光一閃,一股藍色的電流射進雲團中,藍色電流一出五雷牌瞬間焦黑。

電流射進雲團的剎那,所有人都聽見雲團中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隨後一股粗大的霹靂擊在下方的地面上,緊接着閃電一道接着一道,整個地面冒起了青煙,電流的噼叭聲響成一片,地面上發出高壓電般嗡嗡的聲音。

在雲團籠罩的範圍內所有的骨手瞬間全被擊成白色粉末,粉末落在地上轉瞬變成了黑灰,同時地面裂開,從地縫裏傳出了嘎嘎的聲音。

這時雲團開始向前緩慢移動,凡是經過的地方一片焦黑,可是每過一處雲團便會小上一圈。

包括陳少賢在內所有的都看傻了,驚訝的嘴都合不上,托馬斯吃驚的說:「上帝啊。」

宋玉木接了一句:「這他媽太牛B了。」,所有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齊刷刷看向已經虛脫的陳少賢。

而始作俑者陳少賢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沒想到老頭子書里記載的東西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雖然代價很高,可是這種震撼無語言表。

托馬斯激動地說:「陳,我見過很多奇異的事情,可是你真的是太神奇了,我覺得你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天使。」

雖然知道托馬斯是誇自己,不過聯想起現在的流行語,陳少賢鬱悶的想:「你丫,才是上帝的大糞。」,陳少賢沒搭理他。

宋玉木問:「少賢,你是怎麼做到的。」

見宋玉木開口,陳少賢先喝了一口水,然後解釋說:「我也沒想到能這樣,這場面讓我也很驚訝,剛開始我以為哪裏出錯了,現在才想明白扔出去的五雷牌代表極陽,要不是碰巧有隻骨手抓起五雷牌,根本不會觸發五雷牌內的極陽。」

「那隻抓起五雷牌的骨手代表極陰,骨手接觸五雷牌的瞬間,就代表了陰陽交合,就跟下雨打雷的原理一樣,正離子和負離子相碰就會產生雷電。」

陳少賢嘆了口氣接着說:「我能想到的只是這些了,有很多東西我也不是很理解,點等我爺爺回來才能問個清楚。」

其他人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不過起碼明白了一些道理。

「陳,我可不可以認你做老師,我真的太想學了。」托馬斯希冀的問。

陳少賢搖了搖頭說:「西方人不適合學這種。」瞧見托馬斯失望的神色,於是說:「你們西方也有很多出色的異術,例如希伯來招魂術之類的,你都可以學的。」

「陳,我見過你說的希伯來招魂術,沒有你的神奇。」托馬斯失望的回答。

聽托馬斯這麼說,陳少賢也覺得很意外,其實陳少賢並沒見過西方那些招魂術之類的異術,這些東西都是聽自己爺爺和劉鐵嘴說的。

見陳少賢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托馬斯說:「我所在的研究機構裏面有很多驅魔師,但是他們所使用的異術沒有這麼震撼。」忽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陳,你加入我們的研究機構吧,憑你的本事一定會大放異彩,而且我在的部門有很多美女,你一定會成為她們追逐的對象。」

「我擦,美人計?」陳少賢「哼」了一聲說:「親愛的托馬斯,我想我不會成為追逐對象,而是研究對象吧。」

托馬斯有些尷尬的說:「前期也許會這樣,不過,陳,你的本事在我們那裏一定會有用武之處,請你考慮下。」

「等活着出去再說吧。」陳少賢趕緊止住托馬斯,然後讓宋玉木攙扶自己往前走去,忽然想起什麼扭頭對托馬斯招了招手。

托馬斯以為陳少賢意動了,趕緊跑了過去。

陳少賢叫托馬斯低下頭,托馬斯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辦了。陳少賢嘿嘿一笑,在托馬斯的頭上使勁一拽,直接拽下一綹頭髮。

疼的托馬斯一叫,然後捂著腦袋糾結的問:「陳,你幹什麼。」

陳少賢沒跟他解釋,把拽下來的頭髮團成個團,甩了甩腕子,接着把這團頭髮,用巧勁往前一丟。

等脫髮落地陳少賢觀察了一陣,發現並沒枯卷,然後起身拍了拍還在看自己的托馬斯說:「西方人頭髮的質量就是好。」

宋玉木看明白了,問陳少賢:「少賢,你是在測地上是否還有電流。」

陳少賢露出一副知我者宋玉木的表情。

托馬斯憤憤的說:「你不會用自己的嗎?」

陳少賢嘿嘿的摘下帽子,讓托馬斯自己看。托馬斯看后更鬱悶了,陳少賢留的是齊齊毛寸。

宋玉木呵呵的笑了,壓低聲音對陳少賢說:「兄弟,要是有電的話,我們早被電死了。」

「哦?」陳少賢撓了撓頭,心想:「我擦,丟人了。」趕緊轉身朝瞪着眼睛看自己的托馬斯說:「I'太他媽sorry了。」

在陳少賢他們幾人說話的功夫雲團已經飄遠,轟轟的雷聲比最開始小了很多。以免夜長夢多,這回由宋玉木打頭,王全鵬攙扶陳少賢走在宋玉木的身後。

一幫人沿着焦黑的路面向前行進,跨過還在冒着青煙的裂縫,陳少賢好奇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裂縫的最深處絲絲拉拉的燃着火星,還能看見有什麼東西冒着火苗在蠕動,仔細辨認一下應該,陳少賢心裏一驚,冒着火苗蠕動的好像是人體的軀幹,而且數量非常多。

瞧樣子好像是下一個拉着上一個的腳,就這麼拍成了很多排,彷彿蛛網般交織在一起。

看清楚后的陳少賢吸了一口冷氣,心想:「這裏面點死多少人。」接着一陣后怕:「還好用了地雷驅邪咒,要是換成別的估計還點歇菜。」

陳少賢被王全鵬攙扶向前走着,每經過一處裂縫,都向里望上一眼,幾乎每個裂縫裏面的情形都大致相同,陳少賢看后心裏一直高呼萬幸。

眾人的行進速度要比雲團快了很多,很快便追上了已經變成氣球大小的雲團。

雲團還在往下劈著閃電,不過已經小得牙籤般粗細,聲音也從轟轟隆變成了噼里啪啦的電流聲。

劈在下面的白色的骨手上,彷彿撓痒痒般擊出了幾個黑點,這骨手嘎啦啦的響了幾聲,跟沒事一樣,還在搖搖晃晃的對着上空亂抓亂鬧,彷彿對着雲團說着再見。

很快這黃色的雲團消失不見了。

也許跟這雲團有關,本來還霧氣糟糟環境,在出現雲團后清晰了很多,能見度大大提高,手電筒照出光柱能比原來多出四倍左右的距離。

宋玉木把自己的手電筒挑到最強光,一道明亮的光柱呈現在眾人面前,宋玉木驚喜的說:「少賢,你看?」

陳少賢順着光柱看去,果然看見在前方五十米意外出現了土坡,只是這土坡弧度太小不好攀爬,看來當時的日軍沒在這側堆積廢土,而是直上直下挖掘的,陳少賢對着宋玉木說:「看來我們走的有些偏了,應該有上去的路。」然後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小庄和艾琳娜接着說:「我們還能上去,但是」

宋玉木打斷了陳少賢的話說:「少賢,你也太小看我們了,這回讓你看看我們哥幾個的手段。不過,前面的那些東西有些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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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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