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38章  同意

第一卷_第438章  同意

壓力又重新落到了贏夙這邊,雖然贏夙不知道趙晚樓的想法,但是他是及其不願意趙晚樓為李隱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畢竟沅卿給他的消息他銘記於心,趙晚樓的身體跟常人不一樣,他不想趙晚樓出任何的事情。

趙晚樓也沒想到閑雲大夫會說出這番話來。

李德元一看趙晚樓的遲疑,整顆心就好像被什麼緊緊扼住一般,齊雪寧想要拿捏這個女兒來給另一個兒子續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后,反倒是她的這個女兒拿捏著另一個兒子的性命。

他走上前來,用着乞求的語氣說道:「晚樓,請你幫幫忙。」

李德元說着又要跪下,卻是被贏夙制止:「李老爺,你不能用這樣的姿態讓晚樓救李隱,你也知道,晚樓現在的身子大不如前。」

李德元知道只要有贏夙在,想要趙晚樓救李隱,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趙晚樓捏了捏贏夙的手掌,贏夙握着她的手便更有力度了一些,好似在說,不要害怕。

李青衣卻是在瞬間的功夫跪在了趙晚樓的身邊,用着她這一輩子都沒有低頭的身段,乞求道:「晚樓,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是想與你結交,也真心的想交你這個朋友,但是在我兄長的性命面前,我也承認我結交你是為了我表哥的病情,我也只是把你當做能給我表哥治病的人,後面經歷了種種,也對你有了意見,但是晚樓,我與表哥自幼一起長大,表哥的病痛我是一幕幕看着長大的,他經歷過的痛苦,我雖不能體會,但我卻體會了作為親人,作為妹妹的着急以及心疼,我記得表哥八歲那年,小小的身子身上扎滿了銀針,泡在葯浴中,就算如此,也是奄奄一息,全靠師父這些年吊著一口氣,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才得以出現在你的面前。」

李青衣說着眼眶起霧,甚至開始哽咽起來:「求求你,救救我表哥吧,真的,下半輩子我寧願給你當牛做馬,只求你救救表哥。」

李青衣說着就跪着去趙晚樓的跟前,哭着說道:「晚樓,求求你了,有師父在這裏,你不會有事的,真的,你真的不會有事的。」

贏夙別過眼,說道:「你自己做主吧。」

趙晚樓眼神中很是複雜,但是想到李隱,便看向閑云:「閑雲大夫,我體內的血,還能緩和我大哥的病情嗎?」

「當然能。」閑雲大夫篤定的說着:「我也會盡全力的讓你的身體不受一絲的傷害。」

趙晚樓聞言,便看向贏夙:「大人,你,覺得呢。」

贏夙疼惜的看了一眼趙晚樓,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趙晚樓見狀,抿了抿唇,她知道贏夙是不想她去給李隱做任何的事情,但是面對李隱這樣的情況,她實在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趙晚樓看着贏夙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側,站起身來,往閑雲走去:「走吧。」

李德元與李青衣的眼中都有着欣喜之意,也知道趙晚樓能這樣,也是因為李隱的態度,他們只能說,好人有好報。

閑雲大夫一臉淡漠,他從第一眼看到趙晚樓的時候,就知道趙晚樓是個什麼樣的女子,與她的母親是兩個類型的人,齊雪寧是真的心狠,到現在閑雲想到齊雪寧,也是微微搖頭然後嘆氣。

趙蘇彧見趙晚樓跟着閑雲大夫上樓后,便往房門處看了看,也朝着大門處走去,他也不知道他這輩子會與贏夙走這麼近,內心也會這麼平靜的面對很多事情,以往他只是表面有着一副風輕雲淡的面容,現在,他是真的內心毫無波瀾,這輩子他除了趙晚樓,就是想要自由,第一個不行,那就要自由吧。

走出大門,就看到贏夙負手而立的站在院落的一個旮旯之處,趙蘇彧朝着贏夙走去。

贏夙聽到腳步聲,便轉身,看到是趙蘇彧,神情複雜的又轉過身。

「千戶大人其實心裏也是難受至極吧,你應該比我都清楚,晚樓其實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只是不想晚樓與李隱有別的關聯,是不是?」趙蘇彧用着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

贏夙輕笑着:「倒是不知趙公子還有這樣的一面。」

趙蘇彧低聲笑着,便沒有了下文,他們二人此刻的心裏應該都是很複雜。

只是贏夙在這個時候,依舊關心着苗疆那邊的事情,他問道:「照着苗疆到東越的路程,想必下個月的中旬應該就會抵達帝都了吧。」

「千戶大人也算是與沅卿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照着沅卿對你的心思,你想要得到什麼消息,她應該都會雙手奉上吧。」趙蘇彧也很想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贏夙會不會利用沅卿對他的心思,而換來得到想要的。

贏夙側眸凝視着趙蘇彧,說道:「你的建議也不是很不錯,不過,你覺得照着沅卿的腦子甘願被人利用?萬一,她有過分的要求呢?」

「比如想要千戶大人娶她?」趙蘇淡笑道。

贏夙唇角揚起的弧度瞬間消散,聲音也僵硬了不少:「我這輩子不會再娶另一個女人。」

趙蘇彧笑而不語。

贏夙見趙蘇彧並沒有回應他:「覺得我所說的很可笑?可能放在別的男人那裏,或許會為了一些利益去傷害自己的妻子,但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她嫁給我的那天開始,我就在心裏發誓,她嫁給我是為了幸福,而不是受委屈的。」

趙蘇彧聞言,那雙眼睛有着淡淡的情緒。

想到那個夢中,夢中的那個趙蘇彧對趙晚樓所做的事情,同樣是想要把趙晚樓困在身邊,但夢中的那個趙蘇彧,永遠都是在做出傷害趙晚樓的事情。

反看贏夙,想的都是趙晚樓幸不幸福,絕對不會是傷害趙晚樓的事情。

「只要趙晚樓在我身邊,留下一滴受盡委屈的眼淚,我都該死。」贏夙語氣鏘勁有力。

趙蘇彧笑道:「我也終於知道我輸在了什麼地方,若晚樓的世界中沒有出現你,我想盡辦法把她困在身邊,我做不到你對她的那種好,我只會在乎我的感受,只想着她是我心裏的人,就該在我的身邊,或者說,我可能最愛的還是我自己,晚樓在我這裏是不同,但我不會考慮她的感受,她願不願意,幸不幸福。」

贏夙只是靜靜的看着趙蘇彧,其實在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趙蘇彧這個人對趙晚樓到底是什麼心思,如果有男女之意,難道不是應該好好的保護好趙晚樓嗎?但趙蘇彧所作所為並不像是他心裏所想的感情,到現在說出來,他也算是明白,趙蘇彧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你想的,我也會盡全力的把你得到,趙公子,我希望最後,你不要在關鍵的時候,反將我一局。」贏夙也算是把最壞的打算說了出來。

趙蘇彧秉持着什麼樣的心情找上他,他心知肚明,只是如果這是趙蘇彧與左棠設的另一個局,他也知道會給北鎮撫司以及整個東越帶來什麼後果。

但是那日趙蘇彧身上並沒有計謀,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得到趙蘇彧口中所說的『自由』

「千戶大人放心好了,這次,我想要的一定會得到,至於苗疆。」趙蘇彧輕嘲一聲:「那個地方從我出生就是把我丟棄的地方,我為什麼要為其效力?更何況,還是以這種方式讓我為其效力,像我這樣的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受人掌控,更何況,我在這東越早已有了我的一番天地。」

「趙公子能想到這一層便是最好的。」贏夙說完就轉身往大堂走進。

趙蘇彧跟上。

雅間中,趙晚樓把挽起的衣袖放下,看着那小瓷白的碗中鮮紅的血液,又看了一眼床榻上渾身都是銀針的李隱,她問道:「夠嗎?」

「夠了。」閑雲大夫含笑說道:「上次取趙姑娘的血是因為隱兒身體難以適應,現在隱兒的身體很依賴趙姑娘體內的血,雖然不會像上次那般能讓隱兒猶如一個正常人一般,但也會讓隱兒好轉。」

趙晚樓微微頷首,可能閑雲大夫是在照顧她的身體,這點血只能是緩和李隱的病痛罷了。

李德元上前過來,感激的說道:「晚樓,真的是謝謝你了,你對隱兒的大恩大德,我們李家一定會銘記於心。」

趙晚樓搖頭:「德叔,不要這麼客氣,就如你所說,大哥,確實從來就沒有傷害過我,跟我一樣也都只是無辜的人,如果我能幫助他點什麼,我也是願意的,而且我也很希望,大哥對我們趙家不要過多的仇恨,畢竟,誰都不是容易的人,上一代的恩怨,何必冤冤相報?」

「晚樓說的沒錯,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后,我也只求你大哥能夠好好的,平凡的過這一生,別的,能放下就放下。」李德元說着,又想到了李殷:「晚樓,德叔還乞求你不要把隱兒父親的那些話放在眼裏,而且,隱兒與他父親完全就是不同的人,你也不要把對隱兒父親的恨意,放在隱兒的身上。」

趙晚樓淡笑:「德叔說的是什麼話,我從來就把大哥和他的父親分的很開,但凡李隱從開始認識就像他的父親那般,今時今日我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來。」

李德元差點就老淚縱橫了,他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也很感謝你能為李隱做這些事情。」

「德叔上次說大哥有別的法子能痊癒,還提起了藥丸,是什麼意思?」趙晚樓直接進入了她想要知道的話題,她趙閑雲就是因為這個事情。

李德元便把閑雲大夫還在藥王谷的時候所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說給了趙晚樓聽。

趙晚樓會意,說道:「德叔你的意思是,那藥丸苗疆才有?」

李德元點頭。

趙晚樓挑眉,那麼她母親留下來的那三枚藥丸是什麼?

趙閏說那瓷瓶中的東西,是母親特意留下的,還說那是她的後路,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趙晚樓想到李德元早前知道的消息都是假的,那麼,贏夙從沅卿那裏得到的消息是不是也是假的?

這時閑雲把那碗鮮血餵給李隱過後,一針直接封了李隱的穴道,李隱也昏睡了過去。

閑雲轉身說道:「苗疆百毒蠱蟲在吸食那麼多毒物過後,又餵養了各種蠱蟲,所以在最後死後,用苗疆特有的蠱術煉製出來成一粒細小的丹藥,幾乎能解世間所有的毒,但我聽聞,從苗疆那次大難過後,就沒有人會那特有的蠱術,這世間應該有幾粒,但找起來應該很有難度,就算希望很渺茫,但也要找到。」

趙晚樓的眉梢皺得更高了:「幾粒?」

閑雲點頭:「應該很少,或者已經沒有了。」

李德元微微嘆息,他原來還覺得有很大的希望,現在聽閑雲這般說起,那希望變得很渺茫了。

趙晚樓緩緩的從衣袖中拿出那瓷白的瓶子,說道:「這裏面,是母親留下的,說,這是我的後路,裏面有三粒藥丸,我不知道是什麼,所以我就來找閑雲大夫,想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母親留下的?」閑雲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那個心如磐石的女子會給趙晚樓留後路,那後路怕就是只有趙晚樓給李隱做藥引的事情,難道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事情?或者說是齊雪寧在最開始就給趙晚樓留了後路,只是沒有讓趙晚樓知道而已?

「這是誰給你的?」閑雲知道,如果這是齊雪寧很早之前就留給趙晚樓的,那肯定不會這個樣子,應該是最近才知道,或者說是趙晚樓有了身孕才知道的這件事情。

「是我大伯給我。」趙晚樓說道。

李德元接過趙晚樓手中的瓷瓶,然後交給閑雲。

閑雲打開瓷瓶,從裏面到處一粒,嗅了嗅,然後皺起眉梢,說道:「這個好像是苗疆的東西,你母親怎會有苗疆的東西?」

「你忘記了,當初晉寧郡主在趙家的時候還與左棠相處過一段時間?左棠就是晉寧郡主所救。」李德元好像頓悟了什麼一般:「晚樓體內的那聖吟草也是苗疆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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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奸臣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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