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志同

第四百零八章   志同

「所以你該每日祈禱,使我的心情每天都很好。不然我哪日不開心了,極有可能會殺了她呢。」

無城嬌笑一聲,推開寢房的門走了出去。從頭到尾,皇甫無痕就沒有和他說幾句話。

至始至終都是他在自說自話,那又如何,他的目的不過是讓皇甫無痕看清他的態度。

皇甫無痕一拳打在檀木桌上,木本是脆弱之物,皇甫無痕這一拳下去,檀木桌便冤枉的落下一個大坑。

無城啊無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就在皇甫無痕絞盡腦汁,想不明白無城的心思時。

幾枚細針自遠處飛來,帶著一股冷冽的寒氣。皇甫無痕察覺到明顯的殺司,顧不得什麼,立即避了開去。

幾枚銀針刺入暖爐之中,暖爐之中的爐火立即熄滅,整個房間頓時暗了幾分。

皇甫無痕快速跑到門口,看向無城離開的方向。風托起他的長發,在風中肆意飛揚。

剛才他分明沒有回頭,竟能夠將銀針對準他射出。銀針上劇烈的寒毒,他是從何得來。

剛才暖爐里的火燒的正旺,居然可以被銀針瞬間熄滅,可見寒毒之甚。

被毒性如此冷冽的寒毒侵染,經脈怕是會因此凍結,脈絡維持人的氣息循環,經脈被凍結,你便會窒息而死。

銀針的力度如此強勁,無城的內力到底練就到了什麼地步,何等可怕的內力,是他低估了無城的能力。

無城走出皇甫無痕的行宮,走在宮道上背影很是落寞。他怎麼如此沒出息,竟連殺死皇甫無痕的勇氣都沒有。

皇甫無痕殺死他的母妃,說到底皇甫無痕是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若不是母妃她自己……

無城在強迫自己恨著,恨是支撐著他走下去的動力,他不能沒有恨。

剛才如果直接把皇甫無痕殺了,不是一了百了。可是在握上玉簪的時候,他的手抖了。

他沒有立即殺死皇甫無痕,是在給皇甫無痕時間,亦是在給他自己時間。

無城快出宮的時候,卻被一名侍衛攔住。侍衛面容淡定,直明他的來意,讓無城頗為吃驚。

「空宇宮主,我家主子想見見你,不知空宇宮主可否隨在下走一趟。」

夜襲的身後站著十來號人,每個人都面容嚴肅,手握在刀柄的位置。無城見此鬆了鬆開,哎呀哎呀,現在的人真是不懂禮貌。

請人就請人唄,用得著那麼大的陣仗。無城若是想要離開,不是他們能攔得住,不過,反正他時間多,不介意陪他們玩一玩。

至於這侍衛口中所說的主子,自然就是當今皇帝。

夜襲將無城帶到御書房,歐陽天早讓人為無城準備好了熱茶。

來到御書房,不用歐陽天開口,無城就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二話不說端起茶喝了一口。

喝了后,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苦了。」

這類茶葉的味道應該甘甜一些,可是歐陽天泡出來卻是苦的,時間泡的太長了。

歐陽天不好意思的朝無城笑了笑。「朕茶藝遠不比他人,說起來著實慚愧,讓宮主見笑了。」

無城冷冷一笑,並未和歐陽天繼續糾結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這茶之所以這麼苦,歐陽天明顯是故意而為之。

「不過才初次見面,陛下就去愛了解本殿的身份,真是讓本殿受寵若驚,看來陛下沒有少注意本殿的行蹤和身世。」

無城才出空宇宮一段時間,來南羅國這麼久,尚未見過歐陽天。

誰知今日歐陽天會找他,又如此了解他的事。在見到他之前,歐陽天定然對他做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無城肯定,他知道自己的事,絕對不止空宇宮主這個身份。無城對歐陽天即將對他說的話,很感興趣。

歐陽天眼睛一眯,給身後的夜襲使了個眼色,夜襲會意,配合的離開房內。

「空宇宮宮主,無父無母,小時被前任宮主收養,視為己出,名為皇甫無城,天東國先皇最小的皇子。」

聽歐陽天說自己無父無母,無城的心裡有些不太爽快。他無父無母,難不成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能夠直言不諱的說出他的身世。特地提到他的名字,無城大概想到歐陽天到底想做什麼。

「呵呵,沒看出來,陛下竟還有搜集美男身世的癖好,真是沒有看出來,不過世間無奇不有,沒什麼好奇怪的。」

歐陽天沒有理會無城開玩笑的話,他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自然可以選擇不去理會無城的玩笑話。

見自己的話被無視,無城在心中給了歐陽天一個大鬼臉。但面對歐陽天時,臉上依舊是最官方不過的笑容。

夜襲出去后沒多久,再次推開房間的大門。拿進來一塊棋盤,擺在他們二人的中間。

歐陽天捏起一顆白玉製成的棋子,輕輕的落在棋盤上,對弈是最能夠打發時間的方法?

「不知空宇宮主可會下棋,難得見面,為何不與朕下一盤棋?」

一個人若是會棋,懂棋。那麼他下棋的走勢,他的下棋攻略,便代表了他內心的世界。

兩人下了一盤迴環曲折的棋之後,最後以無城的勝利而告終。看著棋盤上錯落有致的棋子,兩人皆是沉默不語。

氣氛在時間的流逝中凝固,歐陽天首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哈哈哈,沒看出來空宇宮主的棋藝如此出神入化,實在是讓朕頗為佩服,朕甘拜下風。」

無城看著棋盤上黑白兩棋交錯相間,這一盤棋無城雖然贏了,卻是險勝。

剛才的情況,他若不是鋌而走險的走了那一步棋,那麼輸的就會是他。

一場無聲的博弈,事實上卻猶如戰場上兩人在打一場無聲的仗。而這第一場戰役,無城贏了。

「陛下無需謙虛,這盤棋,要是真的說起來,我們誰也沒輸,誰也沒贏,輸贏,不過一步之差。」

無城說的話之中蘊含深意,無城聽了,自明白其中意思。

「空宇宮主下棋布局嚴謹,讓人找不到突破口,此等心思極少非常人所能有,朕並未謙虛,不過實話實說。」

無城是個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在這盤棋上,歐陽天就已經全面的向他闡述了他的想法。

「本殿與陛下素不相識,陛下讓人「請」本殿來此,怕不止是為了下這一盤棋吧。」

無城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歐陽天不就是在等著他問出這句話,他好接話嗎,既然如此,他就給他這個機會。

「朕若是沒記錯,當年你母妃之事,可都是皇甫無痕一手所致,難道你不恨他,不想殺了他嗎?」

無城冷哼一聲,他怎麼會不想!他的內心被仇恨填滿,他整個人就是仇恨的化身,怎麼會不恨皇甫無痕!

「是,那又如何。」皇甫無痕提他母親的事,無城尚能接受,卻無法接受其他人提及此事。

他的過去,是他心上永遠無法癒合的一道疤痕。他們提一次,他的心裡便會同如刀繳。

傷口被揭開的感覺,不過如此。

無城把玩著手裡白玉製成的棋子,棋子拿在手內冰涼冰涼的,他們到底誰是誰的棋子,誰是誰的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到底是以什麼心態在看待皇甫無痕,誰能夠告訴他,他感激不盡。

「朕話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空宇宮主何須多問,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個人就是皇甫無痕。」

無城習慣性的玩著身邊的小物件,歐陽天此話一出,無城手中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哦,是嗎?在此請容本殿問一句,陛下為何將皇甫無痕當成您的敵人?他給你造成的困擾是什麼?」

對一個人起殺心,首先你要有一個殺他的理由吧?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去恨一個人,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論是從國家,還是從個人角度來講,朕都必須除去他。不過朕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暫時留著他的性命。」

皇甫無痕是天東國的皇帝,是天東國的領頭人,殺了皇甫無痕,則可以趁機將天東國攻下,這是於國而言。

於家而言,除去皇甫無痕,便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得到凌瀟。凌瀟將一輩子屬於他,誰都搶不走。

歐陽天在無意間喜歡上皇甫無痕的皇后,想方設法將他的皇后奪走,消除了她的記憶。

皇甫無痕為了救回凌瀟,不惜帶著精英暗衛跋山涉水來到南羅國。

結果是皇甫無痕救人不成,反而連著自己和那五千屬下被囚禁。

如果給歐陽天一個非要殺皇甫無痕的理由,那必定是因為皇甫無痕那個禍國殃民的皇后。

「陛下,為了自己一己之私,不見得是明智之舉。更何況,陛下難道不覺得自己的作法是過河拆橋嗎?」

歐陽天的種種作法無城看不慣,用得到的地方就用,用不到就立即甩開。

據說歐陽天唯一的妹妹,也就是南羅國的第一美人,傾心於皇甫無痕多年,可皇甫無痕最後卻取了現今的皇后。

而歐陽天卻喜歡上了皇甫無痕的皇后,歐陽天至今未殺皇甫無痕,怕多半是因為他妹妹的緣故。

皇甫無痕敢帶著五千人來南羅國,在南羅國被軟禁,就是猜准歐陽天不會殺他。

皇甫無痕之於歐陽天,始終是個心腹大患,不除去皇甫無痕,歐陽天怕是會寢食難安。

歐陽天費盡心思要將皇甫無痕殺死,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內心一個安定。

剛才無城贏的那一步棋,不過是鋌而走險。

歐陽天走的每一步,都是咄咄逼人,步步緊逼。歐陽天是在逼他,讓他不得不走上另一條路。

何嘗不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他,他若是不同意和歐陽天合作,歐陽天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逼他就範。

「空宇宮主身為女子,便有著如此造詣,為何要隱藏了自己的才華,若是你同意與朕合作,朕可以滿足你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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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寵妻:狂妃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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