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改觀

第5章  改觀

齊墨寒跟隨其後的小廝反應過來后,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一部分更是擋在馬車前讓它不能逃脫,凶神惡煞一般的模樣讓過路之人雖不敢停留卻也忍不住指指點點,心中猜測到底發生何事。

他被扶起后,不顧身上疼痛更將所受恥辱藏在心中,率先衝到馬車前想與車內秦湘訴說一番衷腸。

「不知六皇子到來,微臣有失遠迎,還請六皇子不要怪罪。」

秦恆剛出府門便看見如此驚險一幕,他當然不願在讓六皇子這等登徒子靠近他的寶貝女兒,加快腳步搶先一步擋在六皇子與馬車之間,行禮告罪動作一氣呵成。

「父,父親,嗚。」

馬車之中秦湘聽見外面秦恆聲音傳來,臉上憂愁外加憤怒神情褪去,換上一幅委屈的聲音,裝出一幅被驚嚇到的語氣,壯著膽子說話,還未多言,聲音中已經帶有幾分哽咽。

「湘兒不要拍,父親在此,不管何人定不會讓他傷害於你。」

秦恆不顧君臣之儀怒視面前六皇子,好似他做了天人共憤之事一般。

「六皇子,不知你對小女做了何事?」

秦恆身為臣子本不該如此對皇子說話,況且他早已知外面發生了何事,只是一聽秦湘委屈的聲音,他變顧不上其他。

六皇子張了張嘴剛想解釋,馬車內再次傳來委屈的聲音:「父親,您趕緊將馬車外的賊人趕走,剛剛一直大聲喚女兒名字,女兒害怕,踢了他一腳,他便倒在地上了,若他再不離開,女兒便再給他一腳!」

秦湘知自家父親心思淺並非六皇子對手,忍不住的出言提醒,如今不是與六皇子正面為敵恰當時機,畢竟君臣有別。

不知是否是齊墨寒錯覺,早前秦湘沙啞難聽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好上幾分,難不成她吃了神丹妙藥不成?

「湘兒不怕,車外乃六皇子不曾見到賊人,待為父與六皇子說上幾句話。」

坐到此位,秦恆為非無腦之人,簡單提醒便能讓他深知其中內含,不用多言便順着她的話順勢向下說着,馬車內原本提心弔膽秦湘鬆了口氣舒適的坐在車內,欣賞父親的表演。

胡思亂想之中齊墨寒成功被秦恆洪亮的聲音喚回所有思緒,心神回歸到秦家父女身上。

「六皇子……」

「秦將軍,日前總是叫我殿下,如何今日便生分了許多?」

齊墨寒心中懊惱,若他晚到一會如今時局定會大不相同,聽着秦恆疏遠的稱呼,本不痛快的內心更是煩悶,努力維持着表面友好,想方設法重新拉近雙方距離。

如今大局未定,若能獲得秦將軍的支持,他的大業何愁不成?齊墨寒煙身邊的貪婪了幾分看向車內,秦湘若成為他的人,何愁這個老頑固不聽話?

「殿下,以往老臣倚老賣老您不曾介意,既如此,那老臣也就不客氣了。」秦恆暗中翻了個白眼,悄悄的挪動了身體,隔絕開他的眼神。

此人還真是不知廉恥,竟在他面前也不知收斂,幸好湘兒早日回頭是岸,不然苦日子還在後面。

如今,若不是他陰魂不散,他們秦家恨不得與他間隔十萬八千里,還管分出親疏遠近。

「不知殿下何時前來,可曾看見小女口中所說賊人逃亡方向?」

齊墨寒聽聞此言不禁露出面露苦楚,他怎能說不曾有賊人,您女兒口中所說便是本皇子。

若讓人知情他當街喚女子姓名,只會被人當做一段風流韻事流傳於眾人之口罷了,若他被一弱女子踢倒在地傳出,他必定顏面無存,日後若想在眾人面前樹立威嚴何等困難。

此時正值關鍵時期,若讓其他兄弟們知道此等消息,並且傳到父皇的耳朵之中,他定沒有好果子吃,此事一定要遮蓋過去。

「不曾,本皇子來到此處只比將軍早上幾步罷了,不過在來此之前的路上,倒是親眼見到一人捂住胸口順着街道的方向跑去,神色慌張,想來那便是賊人。」

齊墨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還需配合著秦家父女編造出一個賊人,這是何等的憋屈。

秦恆看着眼前眼睛都不眨說着謊話的六皇子,心中不免再次慶幸秦湘的早日回頭是岸,若不是他早已知道前因後果,怕此時也會被他這幅模樣欺騙。

心中暗暗嘆氣,難怪早前秦湘對他如此痴心,此等男子若說出花言巧語怎會不讓女人趨之若鶩?此想法一出,秦恆對眼前六皇子觀感更差,眉頭緊皺,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滿是厭惡。

「這賊人真是膽大,此次算他運氣過旺,未曾讓我抓到,若有下次我定給他扒皮抽筋,竟敢打我寶貝女兒主意。」

秦恆惡狠狠的說着,雖話中說着賊人,視線卻禁錮在齊墨寒身上,秦恆身上肅殺之氣讓他不寒而慄。

齊墨寒雖知道秦恆說的並非是他,心中的寒意卻忍不住的升騰起來,戰場之中回來之人身上所帶殺伐果斷之氣果然不同尋常,眼神之中更是多了幾分堅定之意。

「秦將軍所言甚是,本皇子願派人幫助將軍,只願早日找到賊人,也讓秦小姐不要在心生擔憂。」

做戲做全套,齊墨寒臉上帶着虛偽的笑意麵對着秦恆,做足恭敬的姿態。

「不牢殿下,畢竟殿下身後所帶之人,一眼望去甚至不如老夫魁梧。」

秦恆在馬背上鍛鍊出來,齊墨寒所帶之人即便武功高強也僅僅只是家丁之流,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

馬車內傳來開心的笑容,齊墨寒卻被氣的七竅生煙,他竟還需賠笑矗立二人身旁,忍不住的銀牙暗咬,他怎不知秦恆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似乎一夜之間繁多事物都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這其中的變化全都起源於本已吞金自殺的秦湘突然被救活,由此本領之人據說是沐染塵。

齊墨寒轉過頭去看向平淡無奇的沐府,看不出任何一點區別,晃了晃腦袋,將心中升起的念頭拋諸腦後。

「殿下不必苦惱,日後若有需殿下幫忙之處,老臣定當上門求助。」

秦恆見他轉移視線,心中一緊,趕緊大聲說着轉移他的注意力。

「父親,時日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回府吧,不然母親該擔心了。」

齊墨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嚇一番,回神后還未等他掛上虛偽的笑臉開口表明態度,馬車內的秦湘突然開口。

她沙啞軟糯的聲音中透露著對秦恆的親昵,用這種聲音撒嬌竟不會讓人覺得難聽,反而好似心上有物件在抓癢一般,惹人陶醉。

「好,都聽我們湘兒的。」秦恆本就對這個女兒多加寵溺,更何況是如今這幅尷尬的場景。

「殿下,請恕老臣無禮,今日小女受驚,先行告退。」

此次秦恆行禮真情實意,還望齊墨寒能識趣一些不要在耽誤他們父女二人的時間才好。

「將軍請便。」

齊墨寒自然不會如此不懂眼色,為他們馬車離去讓開了位置。

「那是何物?」

沐染塵向來不喜熱鬧,他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萬事不關己,眼神掃向秦湘座位之時被一古怪形狀之物吸引全部心神。

「主子,此物似乎是一食盒。」

沐染塵不喜婢女,身旁向來是侍衛隨侍左右,話音剛路侍衛便將食盒擺放於他面前。

他這才想起,秦湘身後婢女入府後手中便一直提着這個箱子從未放下,難不成裏面是什麼重要物件不成?

「打開看看。」

本打算放於一旁日後送回秦家便好,不料一股從未聞過的香甜味道從食盒之中傳來,沐染塵愛好甜食,對此從不具備抵抗力,命令侍衛打開食盒一看究竟。

食盒剛一打開香味撲面而來,香甜之中更是瀰漫着雞蛋的香氣,金燦燦的小食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香甜的味道吸引着他品嘗一番。

沐染塵雖心遲疑卻擋不住美味發出的信號,嘗試着吃了一口,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眸定定看向食盒之中從未見過的甜點,甜而不膩,外皮酥脆內陷軟滑,具有雞蛋的風味,更有牛奶的絲滑,兩者搭配的天衣無縫。

「主,主子。」

人們向來都說有什麼樣子的主子便有什麼樣子的下人,此話在沐染塵與他的侍衛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侍衛天生喜愛甜品與沐染塵口味一般無二。

沐染塵向來不是苛責之人,若有好的甜點向來不會少了他的一份,今日沐染塵卻與以往不同。

他嘗試吃過一口后,手上的動作再也未曾停過,雖動作依舊優雅,看上去仍舊風度翩翩,侍衛卻知他伸向食盒中手的動作越發的快了,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聲音中滿含委屈。

「想吃?」

沐染塵本想再次伸出的手被他發出的聲音所制止,他抬頭看向眼前的侍衛明知故問。

「主子,這糕點奴才從未見過,這香味奴才距離如此之遠都能聞到了,不知主子是否可以發發善心賞給奴才一塊?」

侍衛見他終於有所反應,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情,他小聲的討要著,期間更是不自覺的咽著口水。

「不可。」

若是以往沐染塵定不假思索直接將剩下所有甜點直接交給他處理,今日卻反常的直接拒了他的請求。

「將剩餘甜點小心存放,稍後若找不到,拿你是問。」

本就心中委屈的侍衛,此時委屈加重,心中更添上幾分驚訝與好奇,到底是何樣的糕點竟能讓主子如此痴迷,竟主動要求他們小心存放?

沐染塵好甜點更捨得功夫尋天下各色不同糕點,只為滿足口腹之慾,更為品嘗天下不同美味,他跟隨主子多年從不曾見一款糕點竟能讓主子如此深愛。

「是,奴才一定好好保管。」

侍衛心中再多好奇卻也心知分寸,主子喜好之物他絕不會擅動一分一毫,表面貪吃神情盡褪。

「主子,奴才有事稟告。」

他剛將餐盒收起,門口傳來沐一毫無表情的聲音,他識相的趕緊離開,沐一與他們身份不同。

他出門之時隨手將門帶上,不多時屋內出現交流的聲響,沐一短短几句話的功夫便將門外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沐染塵。

「病了一場竟有了腦子,不枉我救你一場。」

沐染塵眼中閃過驚詫,秦湘竟學會了思考,對她的印象稍有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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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只想鹹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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